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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一级逃兵

    胡蝶香奈惠找到時雨的时候,她正盘腿坐在阳台的地上看星星。

    地板是木质的,很凉,她披散着洗完澡后擦到半干的头发,穿着米黄色吊带背心和黑色短裤,雪白的双腿就这么大咧咧暴露在空气中。

    夜间微寒,胡蝶香奈惠转身给她拿来一条薄毯。

    時雨接过毯子,也给坐下来的香奈惠盖住半截,毛毯很长,多余的部分垂地,将二人盖得严实温暖。

    “毯子,谢谢啦。”

    “不用客气。”香奈惠轻笑,“要喝吗?”

    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两杯红豆汤,递给時雨一杯。

    “你还准备了这个啊。”時雨失笑,伸手端过。

    红豆汤还是热的,口感微甜应该没有放很多糖,细腻的红豆沙里藏着一两块奶白色的年糕,杯子一晃就能看到。

    時雨喝了一口,甜汤从喉咙下去,将身体烫出一条道,暖意通透了僵冷的肌肤,她打了个激灵,身上一下子暖和起来。

    “啊啊,不愧是香奈惠,超贴心~”她坐近了一些,与香奈惠抵肩,肌肤传来身边人的温度,有了依靠便有了安心感。

    香奈惠穿着藕荷色睡裙,丝质底料轻薄贴身,勾勒出女性柔和的线条,她将两人间的长发撩到身后,也倾过去,和時雨相贴。

    時雨没有说话,香奈惠也没有,二人靠在阳台玻璃门上默默喝汤。

    良久,時雨开口了:“你是真的什么也不问啊。”

    香奈惠微笑:“啊啦,如果小時雨愿意说,我一定会听的哦。”

    “......”

    時雨干笑两声,继而收敛了表情,视线低低地注视着阳台一角,脸色变得暗淡,眼里晦暗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靠在旁边的香奈惠侧目,看向她的目光沉静而耐心。

    以往总是以明媚笑容示人的精致面庞,现在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愁云,开朗活泼的人一旦安静下来,就很难不令人在意。

    香奈惠今天没有任务,晚上和忍一起收拾医疗器材时就听见敲门声,本以为是需要加急手术的患者,没想到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连鞋也没穿就跑过来的時雨。

    对方低垂着头,像是陷入了沉思,被她出声提醒才回过神,挠挠头发笑出一口白牙,问今晚能不能住她们这边。

    香奈惠没有多想就答应了,放她进屋时才想起,今天应该是時雨的弟弟们搬过来的第一天。意识到这一点,她看了眼身边一言不发走着的時雨,体贴地什么都没说。

    然后没过多久,就又传来了有人叩门的声音,察觉到白发少女突然升起的不安,香奈惠朝去开门的忍轻轻摇头。

    忍会意,随后打开门,来者是两个俊秀的男孩子,她一眼就明白了两人的身份,并以没有多余的空地为由,拒绝了他们入住的要求,并建议先回去,明早再说。

    听到有一郎和无一郎的脚步声渐远,時雨才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肩膀,趴倒在香奈惠怀里长声叹气,就这么暂时住了下来。

    今晚无月,夜空中无数星子闪烁。

    香奈惠又喝了一口红豆汤,汤已经快要见底,杯子也凉了。

    時雨盯着手中杯底薄薄一层甜汁,举起,仰头一口气喝掉。

    把杯子往旁边地上一放,直接侧身躺下去,趴在香奈惠的大腿上,仗着她不会介意,肆无忌惮地蹭豆腐。

    香奈惠笑着任她动作,接着就听下方传来少女低沉的声音:

    “我当时很害怕。”

    香奈惠一怔。

    “那天无一郎在医院里,面对我问他,你们是否想要和我结婚时,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那一瞬间我很害怕。”

    想到了什么,她笑了出来,自我调侃道:“说起来当时我们才那么小,居然就那么严肃地讨论起大人的话题了。”

    笑够了,時雨擦擦眼角的泪水,脸上的神情怀念而放松,她跟香奈惠讲:

    “但绝对是认真的,我和无一郎都是。”

    “只不过我当时避开没有回答。”

    “......为什么?”

    “因为答应了就意味着要成为真正的家人了。”時雨眨了眨刘海下淡色的眸子,“当然,我并不是说自己对他们的感情是不认真的,论保护他们的心情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時雨沉默片刻,不知道是否该说接下来的话。

    “呐香奈惠,”她折中选了个常见的问题做铺垫,“你相信‘前世’的说法吗?”

    香奈惠做思考状:“前世......是指上辈子的事对吧?嗯,我相信哦。”

    这次轮到時雨侧头去看她了,香奈惠眉眼弯成月牙,笑着说:

    “我觉得世间因果是有轮回的,上一世未曾圆满的,可能会在此世达成,而这一世犯下罪孽的人也同样需要在地狱里赎罪,然后方可转世投胎。”

    “哈......”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居然得到了这么正式的回答,時雨眨了眨眼,看着笑眯眯的香奈惠,有些汗颜。

    香奈惠的答案绝对是以前就有认真想过的,是她对这个有鬼存在的世界的思考。

    “那就继续说了。”心底涌上一阵紧张,時雨清清嗓子,“如果我说,我前世没有家人,而唯一一个即将成为家人的存在,也因我的选择而失去了性命.......”

    “至于今生更是如此,为了保护我,父亲和爷爷苦心积虑迁徙,搭上了全族性命来换我一人能活。”

    “......你会不会也觉得,给别人成家的承诺还是多考虑一下比较好。”

    時雨有些慌乱,不自觉开始挠头:“因为你看啊,就是,一旦跟我在名义上绑定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上辈子打有记忆起也没有父母,估计也是被我克死了......之类的?嗯......”

    她将自己身体越缩越小,形成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抱姿,最后放弃地一松,瘫在地上,眼里疲惫无光:“我真的不敢赌。”

    “只要有半点可能,就绝不能让厄运影响到他们两个。”她说。

    “还在空城家的时候,我偶尔会隐隐感觉,自己是为了改变什么才诞生的,而在见到无一郎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到了。”

    “自己就是为了与这个孩子相遇,才来到世间的。”

    她坐起身,及腰长发拖曳一地银华。

    時雨抬头对着漫天繁星,有那么几颗落入她的眼底,像是灵魂被点亮,整个人越发显得光彩夺目,香奈惠呆呆地望着身边的白发少女,无法移开视线。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我想至少要在活着的时候为他们做点什么,这个世界太过残酷,我不想让他们经历我经历过的苦。”

    她扭过头,冲怔愣的香奈惠不好意思地一笑:“嘛......大概就是这样吧?”

    “正式的在一起啊结婚啊什么的先放一放,等混蛋鬼王死的透透的了再说也不迟??”

    時雨绕起手指,极力找借口:“而且他们俩长太快了,我一下子也接受不能,果然感情什么的还是要慢慢来,总之这个月我先住蝶屋......”

    “不可以。”

    “嘎!”時雨吓到发出鸭叫,头顶上方传来奇怪的动静,她猛地转身看去。

    阳台一侧的树冠激烈耸动起来,扑簌簌掉了好多叶子,在時雨和香奈惠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无一郎踩着树枝从树顶跳到了阳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灰,与時雨相视。

    時雨瞳孔地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来了多久了啊?!”

    无一郎就算干了坏事也毫不心虚,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偷听的事,甚至眸子柔软,歪着脑袋装无辜:“也就浴室里水声响起前吧。”

    那不就是前脚被忍拒绝,后脚就爬上来了?在香奈惠过来之前这小子一直待在树上看她发呆吗?!

    变化太大了,这孩子变化也太大了!

    其实如果時雨多留意,她会发现不只是现在,无一郎以前也有过和可爱外表不符的腹黑一面,比如在对待村田时的毒舌,还有背地里故意惹有一郎生气种种。

    只是一方面他藏得很好,努力用乖巧刷好感,另一方面時雨的“天使无一郎”滤镜太厚,所以才会在他暴露本性后出现认知破裂。

    而无一郎这边,他本人已经不想忍了。

    他上前,時雨下意识后退,无果,被一把抓住了手。

    无一郎凑近,将人逼在玻璃门上无法逃避,眼里写满执着:“如果姐姐觉得不适应,我和哥哥可以稍微离远一点,三人睡觉的床铺稍微分开一点,牵手的次数稍微减少一点。”

    稍微的次数有点多呢。

    香奈惠在一旁微笑不语。

    “但是分居不能商量。”无一郎态度十分坚决,“亲都亲了,姐姐怎么可以不负责。”

    時雨弱弱举手:“那个......我是亲过有一郎不错,但你这边的情况是你主动的所以......”

    无一郎抢过话头:“所以我会对姐姐负责的。”

    他拉开玻璃门,将時雨往门口带:“好了我们走吧,哥哥都在楼下等半天了。”

    “你说有一......等下?!”

    時雨反抗无果,绝望地叫着被带去楼梯口。

    香奈惠听无一郎这么说,探出身子往下看,果然看到了一个漆黑的发顶。

    有一郎环臂而立,已经站在一楼听了半天。

    少年脸庞棱角分明,站在树下身姿挺立,气质清冷,然而拧起的眉尖和阴沉的表情将空气生生冻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不论是時雨对感情的不自信也好,说自己就是为了与无一郎相遇才来到世间的也好,他都皱着眉听完了。

    感情上慢慢来就行,不是需要担心的事。以及虽然那句为无一郎而来的话令他多少有些吃酸,但他也是将時雨和无一郎的重要程度放在自己前面的,所以暂时不去计较。

    但最重要的一点果然还是……

    有一郎对着门口将人带下来的无一郎,脸色十分不好看,甚至可以说得上隐怒。

    他大步走上前去,狠狠给了弟弟一击脑瓜崩。

    “痛!”无一郎捂住额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哥哥你干什么?”

    “是我要问你才对。”有一郎咬牙切齿,掐住屑弟弟的脸怒极反笑。

    “求婚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无一郎:“......”

    他扭过脸去不看有一郎,一眼可见的心虚但倔强。

    有一郎额角冒青筋:“说话。”

    无一郎决定耍赖要跳过这个话题:“啊好饿啊,姐姐我们回去做夜宵吃吧。”

    他趁有一郎没防备,挣脱脸上的手,转身抱起还在状况外的時雨,朝着他们宅邸的方向跑去:“哥哥跟上来!”

    有一郎真的怒了,回过神来立刻追上去:“无一郎!你真的是......!臭小子给我站住——!!”

    而被无一郎抱在怀里,感受着颠簸的時雨被迎面气流吹起刘海,露出的一双眼睛呆滞,盛满了疑惑。

    说到底,她今天是为什么要跑到蝶屋去啊。

    这不是又回来了吗?嗯??

    ...

    而另一边,蝶屋。

    胡蝶忍没能拦截住无一郎,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二人将人带走,三人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她转身去客厅找香奈惠:

    “姐姐!没关系吗?!那两个男孩子把空城小姐带走了啊!”

    “没事没事。”香奈惠已经准备睡了,笑盈盈地给自己涂着润肤膏,多出的一点被她抹在了忍的脸上,看着妹妹气到鼓起的脸,她心情很好地伸出手指捏了捏。

    “姐姐!!”

    “哈哈哈,”香奈惠眉眼弯弯,调侃总是不苟言笑的妹妹,“小忍如果有了喜欢的男孩子就会懂了哦。因为在意所以变得谨慎,因为坚信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所以主动出击的决心。”

    “都是恋爱过程中的一部分啊。”

    “但是......但是他们有三个人啊!”忍由理性主导的大脑接收到了她不理解的东西,“这样也没关系吗?!”

    “这个啊......”

    香奈惠食指抵住唇边,歪头思考了一下,复而嫣然一笑:“完全没问题!!”

    “反正我们的工作本来也是充满风险的,遇到能互相宠爱的人就去爱吧。”她拿起梳子理起黑长柔滑的秀发。

    “小忍要是谈恋爱了,也一定要给姐姐说哦~”

    忍完全没了脾气,眼见香奈惠还想问她关于喜欢的人的类型,她立刻找了个借口抽身跑掉了。

    而留下来的香奈惠走到客厅的靠背藤椅上坐下,边梳头边眺望着星光,好奇今晚小時雨那边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哎呀,可以的话真想去旁观啊。”

    ...

    鬼杀队总部,空城屋敷。

    客厅里,三人坐在一起吃着有一郎上午做好的煮菜。

    刚才在外面折腾了半天,连時雨这样胃口不大的都有点饿了,更别提两个青春期的男孩子。摆在餐桌上的分量大概是一中碗加两大腕。

    正吃着,端着碗筷的時雨倏地一抖,被某地传来的奇怪念想激起鸡皮疙瘩,注意到她发抖的有一郎从对面递给她一碗热汤:“先喝汤,吹那么半天风要着凉的。”

    被暗里谴责的无一郎装作没听懂低头吃饭,不去接收哥哥发射过来的眼刀,他吃掉碗里最后一块芋头,起身送碗。

    目送着一双大长腿从眼前路过,時雨内心复杂地低头喝汤。

    有一郎默默往嘴里送菜,偶尔抬起眼皮瞄一眼对面,见時雨仍有些精神不振,脸划过上一丝愧疚,想了想,他放下筷子。

    時雨听见动静,抬头就看到有一郎端正了身姿,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有一郎身板挺直,腰线流畅,黑发如瀑柔顺下垂,放在桌面上的小臂白到反光,头顶的灯光照在少年冷冽的眉眼上,越发显得他目光认真。

    被这样看着,她也不禁坐直了身体,心里有些忐忑。

    “很不安吧?一下子看到这样的我们。”有一郎问道。

    時雨抿着嘴没有说话。

    “身材变了,个子高了,看向你的眼神也变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她一把捂住了脸。

    “但我还是有一郎,无一郎也一样,我们仍然是你记忆里的双子。”

    時雨一愣,被这句话戳中内心深处,试探着抬头看向有一郎。

    见对面的人放下捂脸的手,有一郎唇角勾出弧度,黑色的刘海扫过舒展的眉梢,他很少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時雨一时有些看呆了。

    和无一郎毫无阴霾的可爱笑容不同,有一郎一旦柔和了表情,被他注视着的人一定能从中感受到绝对的包容和在乎。

    有一郎想起在等无一郎带人下楼时,胡蝶香奈惠与他短暂交流的几句话:

    “时透君,对吧?”

    那个面容娇艳的女子笑着对他搭话,“哎呀真是怀念,第一次见到小時雨时,她就是用这个姓氏介绍自己的。”

    “说自己叫做‘时透時雨’,我记得可清楚了呢。”女子捂着嘴轻笑如鸟啾。

    ....

    有一郎半天没有说话,目光虚虚落在膝盖上,兀自沉思着什么,時雨有些担忧地望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椅子上起身,一手撑在桌子上,倾身凑过去在他眼前挥手。

    手腕被不松不紧地握住了。

    男孩子的手温暖宽厚,从她腕部上移,摩挲过纤长的五指,并没有选择会吓到她的十指交握,而是更体贴的将手轻轻扣住。

    少女因害羞而浮上红色的脸庞映刻于眼底,有一郎眼里幽暗了几分,被他很好地藏在睫毛下。

    “刚才在楼底下,我听你提到前世......”

    有一郎试探着开口,就看到時雨刚才还泛红的脸迅速褪下血色,变得苍白,他立刻止住。

    果然如无一郎所说的那样,那个叫珠世的女鬼引导着時雨想起了她前世的记忆。

    而且看样子还绝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有一郎观察着時雨的脸色,发现她无意识地拧起眉头,额间也冒起冷汗,不由得也皱紧了眉。

    時雨有心理上的弱点,他知道的。

    初见面时時雨刚失去亲人不久,对重新组成家庭一事还有所排斥,然而被自己骂过之后似乎解开了心结,生活态度也积极了许多。

    进入鬼杀队后任务繁重,時雨不再能像以前一样与他们见面,担心她在信里只报喜不报忧,自己便拜托了桑岛先生,问他能否联系上鬼杀队的主公,希望能从那位大人口中得知時雨的真实情况。

    这个想法与桑岛先生不谋而合,当即动笔寄出,很快他们便收到了主公大人的回信。

    産物敷耀哉在信中说,時雨是鬼杀队中最活跃的一位,在柱中颇有好评。不管刚结束的任务有多累,她也总是爽朗地笑着向他请安,脾气很好,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不过,那孩子有些过于拼命了,即使我并没有安排任务,她也会主动申请出阵。

    有一次她受了重伤,需要在蝶屋安心疗养够三个月,结果两个半月后,我就听说了她偷偷溜出去,跟着槙寿郎先生去了八丈岛。

    当然,在時雨回来后,我问过为什么不等伤痊愈了再出去。那孩子回答说伤早好得差不多了,剩下半个月不住院也没关系。

    但我总觉得,她是因为八丈岛离得太远,怕槙寿郎先生陷入孤立无援的险境才去的,因为害怕会失去同僚......」

    有一郎很清楚她为什么这样紧绷着。

    因为失去过,所以才变得谨慎又谨慎,生怕同伴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刚才听她们说起前世,好像上辈子時雨也失去了家人,这也是一份沉重的记忆,肯定对现在的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比起他们身上的变化,更令她在意的果然还是他们与鬼杀队同伴的安危,这才是時雨逃避感情的最主要原因,恶鬼侵扰的风波还未平定,她无法安心生活。

    有一郎闭上眼,告诉自己慢慢来,随即松开時雨的手,起身端过空了的碗筷朝门外走去,对她说:“总之,你就放松些吧。”

    “......放松些?”時雨视线随着他移动而移动,听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有些不明所以。

    有一郎看她愣怔的样子,嘴角上扬。

    他走回来,空着的一只手将時雨头发揉乱,连带脑袋都跟着左右摇晃,在她被晃得晕晕乎乎的时候,用手抹开她的刘海,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啾”

    留下時雨顶着一头炸毛坐在椅子上红着脸宕机,有一郎随手把她的空碗也叠在手上,面色如常地转身送碗去了。

    只是那小幅度轻晃着的青色发梢,似乎透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轻快。

    时透時雨吗?

    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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