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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树一级达人

    最终选拔结束后,有一郎和无一郎没有再回景信山,而是直接和時雨回了鬼杀队总部。

    明明是第一次来总部,两人却没有一丝怯场。

    即使是在主公面前请安的时候,他们也态度自然,展现出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稳重,令産物敷耀哉十分赞赏,称不愧是時雨每日挂在嘴边的弟弟,少年俊才,非常优秀。

    顶着身旁两道火热的视线,時雨压力很大,语气姑且算正常地感谢主公夸赞,凝视地上鹅卵石的目光几乎要将其盯出一个洞来。

    见过了主公,也得到了入住许可,当天中午,时透双子就搬进了時雨的宅邸。

    那是一座搭配和式庭院的宅邸,院子里有一处水塘,两侧栽种了绣球,时节正值夏季,庭中树投下大片绿荫。

    将身上的佩刀放在为他们俩准备已久的房间里,有一郎提出想要在屋子里逛逛,于是和无一郎开始宅邸探索之旅。

    時雨默默走在二人身后,看着他们在大宅里认路。

    鬼杀队给柱分配的宅邸要么是和式,要么是洋式,不变的是庞大的占地面积,在最初登记的时候,時雨考虑到双子应该更适应和式家居,便定下了现在这座。

    因为房间过多,而住的就她一个,所以在腾出三个房间以及书房和杂物室后,剩下的区域都处于放置状态,除了定期来打扫的隐,時雨不会踏足。

    有一郎拉开一扇门,不意外地看到又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把门合上,扭头看向专心盯着自己脚趾的時雨:“你真的什么都不置办啊。”

    “一般人有了新居都会买些家具来装饰的吧?或者放些自己喜欢的装饰品。”

    “你没有喜欢的吗?”有一郎好奇道。

    “……有。”

    “是什么?”

    時雨极快地瞄了他们俩一眼,又低下头去。

    有一郎:“......”

    他转过身,耳朵有点红:“那你的喜好还挺省钱的。”

    无一郎站在時雨身侧,轻轻勾了下她的手心,笑道:“我和哥哥很好养的,还会赚钱,姐姐绝对不会吃亏。”

    時雨空出来的一只手捂住脸,从指缝间传出微弱的声音:“我知道我赚大发了......”

    双子就像是她在路边捡到的小绿苗,每天浇水施肥给予爱意,时不时赶走有危险的野兽,看着两株树苗随着一天天过去,长得鲜翠欲滴就很有成就感。

    虽然知道他们注定会长大,但她还是满心沉浸在幼少期的小男孩白嫩温软的身躯中,非常享受能将他们整个抱在怀里的感受。

    但是现在......

    時雨低头,无一郎握着自己的手已经大到能包住她的了,因为长期练剑的缘故,手心里有一层薄茧,勾她手心时感觉有点痒。

    而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看去,少年的肩线已经拔高至略超于她,视线越往上,時雨的眼神就越微妙,直到目光达顶,仰着下巴的她一顿,沉痛地垂下头去。

    树苗发育得太快,她一下子有点承受不住。

    回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在有一郎和无一郎奇怪的注视下時雨疯狂摇头,然后就看她自以为隐秘地瞅了几下他们的腰身。

    即使穿了衣服,被她目光扫过的地方仍然生出些许热意,有一郎抿着嘴忍耐了几秒,说自己要去厨房看看,率先加快速度往前走,将他们俩甩在后头。

    “等一下啊!有一郎走太快了。”见他离去,時雨也抽身跟上,“无一郎快点。”

    “嗯。”无一郎应道。

    柔软离去,一下子空出的手心有些寂寞,无一郎摩挲几下手指,也追上去。

    ...

    厨房内,有一郎从柜子里取出锅铲等厨具。

    厨具都是崭新的,而灶台也完全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他将光滑无暇到没有一丝刀痕的菜板放下,侧目看向時雨。

    時雨看着窗外数叶子。

    有一郎被气笑了:“说说呗,这些年都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

    “......其实秘诀就是脸皮要厚。”她揉揉鼻子。

    “主要靠蹭。”

    无一郎也皱眉道:“隐不负责做饭吗?”

    “他们说过要帮忙,只是我不怎么回来住,所以就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任务太多了啊。”時雨叹气,“任务结束后我通常就直接住在蝶屋了,伤一好立刻就会又有新的讨伐令。”

    “所以吃饭问题都仰仗同僚啦。”

    她还有点小自豪:“我可是有尝过每一位柱的手艺哦。”

    有一郎鼻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摆好菜刀和垫板,将锅架在灶台上,又翻出一袋面粉和蔬菜,都很新鲜。

    食材不可能久放,这些都是隐今天刚拿过来的,听说鸣柱大人和弟弟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他们立刻从仓库里搬出米面,又在周边菜地里现摘了蔬菜瓜果一并送来。

    他一一点过调料,都很齐备,立刻就能做饭。

    “那今天中午就吃天妇罗吧,再做个芋头煮,然后加个味增汤就差不多了。”有一郎从挂钩上取下围裙,套在身上。

    時雨很有眼力见地过去帮他系上背后的带子,原本打算自己来的有一郎,伸到后背的手触碰到不属于自己的柔软,小幅度一顿,不自然地缩回手,放任她将绳带打成了死结。

    “我也留下来帮忙吧。”時雨毛遂自荐。

    “吃饭都要靠别人的家伙说什么呢。”有一郎不屑,赶猫似的挥挥手,要她出厨房等着,一会儿饭做好了再来。

    時雨扒住门框不肯走,努力自证:“好歹我做出的东西有一半是能吃的,只是大家看了都不承认那是料理,才主动说要包我伙食的。”

    有一郎叹了口气,揉揉后颈:“所以说,以后没必要再麻烦其他人了。”

    “毕竟我们以后也会和姐姐一起住了。”无一郎点头赞同,手覆盖上時雨的手,动作温柔地将她从门框上扒下来。

    時雨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但是伯母叔叔那边真的没关系吗?一旦成为正式队员,可是会忙碌到几个月也不一定能回去看一次的。”

    听她说起这个,有一郎和无一郎相视一笑,在時雨迷惑的表情中,告诉了她父母做下的决定:

    原来,在两年前时透夫人感染了风寒,多亏了時雨爷爷当年留下的草药才没有发展成肺炎。考虑到儿子们不久后会离开家,前往鬼杀队和時雨住一起,时透夫妇为了不让孩子们惦记,以此为契机,从山上搬到镇上去住了。

    如今夫妻俩在時雨当年待过的医院里帮忙处理药材,也是为了多掌握一些医护知识,为在外的儿女们多一层保障。

    “所以你不用担心爸妈他们,我和无一郎走之前他们还说,专心顾着你这边就好。”有一郎洗完蔬菜的手在水槽甩了甩,脸上挂着轻送的笑。

    “毕竟你才是那个没了人照顾,可是会饿死的生活废啊。”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在時雨脸上,湿润的指尖将白嫩的脸颊顶出一个小窝。

    在時雨炸毛之前,无一郎很有默契地将人架走了,留给有一郎可以安静做饭的空间。

    而就这么被轻松架走的時雨,感受着男孩子健壮有力的小臂,脑海里闪过无数的自我怀疑,其中最显眼的一句想法就是:

    ——他肌肉块儿比我大。

    被这句内心活动打击到的時雨,化作软沓沓的一坨,放弃挣扎任由无一郎将她一路带回他的房间。

    无一郎尝试将時雨摆出坐姿,但只要一松手,她就会像没骨头一样滑下去,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瘫倒在榻榻米上,脸对着廊外树底下僵死的蝉,嘴里发出不明的低语。

    无一郎好奇地蹲下,倾耳过去,就听见她那些咒语般的碎碎念全是在讲三个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环臂抱膝苦笑,对逃避现实的姐姐没了办法。

    其实他多少能明白時雨现在的心情,许久不见的人,再一相见时却与记忆大不相同的冲击感,自己和哥哥也曾体会过的。

    時雨第一次到他们家的时候还是假小子形象,穿着不合身的男装,头发也不长,举手投足之间的青涩无措就连他们也看得出来,只是强撑着大人样在和父母交谈罢了。

    想起初遇,无一郎嘴角勾起,想到后面的事又立刻下垂。

    然而一年后再见,却是在医院。

    对着生死难料的時雨,除了伤情和安危以外,他和哥哥留意不到别的。还是在時雨能坐起来吃饭后,他们在旁边看着护士为她换后颈和头上的纱布,那时才真切意识到她的头发已经那么长了。

    银丝如瀑,在发尾处又蓬松若云,微微卷起一点的弧度十分勾人,可爱到他曾趁着時雨不注意,偷偷用小拇指与之拉过钩。

    但正当他想多摸几下时,就感受到了隔着時雨病床的另一边,对面来自哥哥的盯视。

    见他看过来,有一郎挑眉。

    无一郎:“......”

    无一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回手,端过床头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空的。

    有一郎发出嗤笑。

    无一郎脸色黑如锅底,闷着一股气低头不看人了。

    然而自己的不对劲很快就被時雨发现,她立刻放下手里的餐盘,伸手一勾将他搂着脖子抱住,边笑着边揉乱了他的头发,问怎么气到脸都鼓起来了。

    刘海被揉得毛糙无一郎也不生气,反而趁机抱住時雨的腰身,脸埋在女孩子特有的柔软小腹上,顺便告了他哥一记黑状:

    “哥哥他瞪我。”

    “哈?!”有一郎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谁瞪你了,血口喷人也没有你这样的!”

    他起身,朝着无一郎的方向绕过病床,边走边挽起了袖子。

    “啊啊啊——”時雨见状立刻张开双臂,护小鸡崽一样将无一郎挡在身后,“不要打架啊!”

    有一郎看着躲在她背后冲他略略略的无一郎,气到笑出来,白皙的额头崩出井字,连青绿色的发梢都无风自动起来,非要给这蹬鼻子上脸的臭小子一记手刀不可。

    三人闹哄哄乱做一团,分不清是谁揉了谁的脸,谁又戳了谁的咯吱窝,完全混乱,异常欢乐。

    最后还是時雨发挥了“姐姐的威严”,强行靠蛮力制止了他们,秉持着“全都要”精神,将二人皆抱在怀里,左拥右抱一脸得意,双子在怀好不快活。

    而现在,倒在地上的時雨似乎也想起了那段往事。

    曾经能做到的一手一个,现在连一手半个都做不到了,对比过于强烈,情感上过于悲伤,简直令人叹息流泪。

    无一郎薄荷色的眸子清润透亮,柔柔地注视着地上眼角挂泪,学蝉缩紧四肢装死的時雨,低声轻笑了出来。

    “没事的,姐姐。”他笑着勾起榻榻米上的白发。

    “就算没办法像过去一样抱住我们两个也没关系的。”

    无一郎微笑着,冲含泪看过来的時雨眨眨眼,将手中的发丝放在唇边吻上去,在她瞳孔震颤的表情中轻飘飘地吐出一句重击:

    “我和哥哥会抱姐姐的所以不用担心。”

    这孩子在说什么呢?

    時雨震惊地看着他细细亲吻自己的发丝,张大了嘴无声尖叫。

    不要一脸清纯地说出听起来很不妙的话啊!!

    而且这才是最令人担心的好吧?!!

    门被拉开了。

    “叫你们吃饭叫了好几遍了。”有一郎脸色很臭的站在门口。

    看清了里面的情况,他额角一抽,黑着脸挽起袖子,抄着手里的锅铲就冲无一郎走去:

    “不是说好不要把她逼太紧了吗?!”

    无一郎闪身躲过一铲:“可我也只是顺应了气氛啊。”

    有一郎追着他打:“你看她一副惊恐的样子哪里有气氛了!”

    无一郎轻松闪避:“都是因为哥哥一脸凶巴巴地突然出现才会吓到姐姐的。”

    他冲有一郎吐舌,一脸屑笑:“拿着锅铲打人的哥哥好可怕啊,姐姐看见了会害怕的吧。”

    “说不定以后一起睡也不会找哥哥了。”

    “关于这个。”時雨开口了。

    见她突然发声,有一郎和无一郎停下了追逐战,一齐朝她看去。

    時雨起身,面色如常地拍拍衣服上的褶皱,目光平静地对着二人:

    “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房子让给你们两个,今晚我去蝶屋睡就好。”

    有一郎和无一郎:“!!!”

    她背对着二人挥挥手:“明天见。”

    “等......”

    双子挽留的手还没伸直,眼前人就已经用雷呼跑得没了踪影。

    五秒不到的时间,走廊上的脚步声就完全消失了。

    院子大门口传来开门又猛然关上的声音,“嘭”的一声后,偌大宅邸徒留惊掉了下巴的有一郎和无一郎。

    两人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搞砸了的意味。

    “怎么办?姐姐跑掉了。”无一郎收回手臂,薄荷色眸子里盛着无措。

    有一郎皱眉,忍着怒火:“还不是因为你做了出格的事。”

    “总之……”

    有一郎长叹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们也去蝶屋吧。”

    “去接她回来。”

    “要是姐姐执意不回呢?”

    “那我们也住蝶屋,不然还能怎么办啊。”

    总不能好不容易住一起了……还要分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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