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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费解的新线索

    “你找谁不好,找蓝莓”,盛赋看了一眼屋子,确保蓝莓听不到她们讲话,于是继续说,“看他的样子怪难为情的,找他来不是让他难堪嘛!”

    此时她们在院子里准备出发,毛毛虫扯了扯脖子上的系带,说:“我只知道他闲着,其ta猫有没有空我又不知道,就让他来帮个忙呗!至于难堪,他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应该学会以后少造谣!”

    “行吧!”盛赋看着全副武装的毛毛虫,忍不住夸她:“毛总你也太帅气了!”

    毛毛虫穿着盛赋中午刚给她买的樱桃红毛边斗篷,戴着猫头帽子,脚蹬定制战靴,整只猫神气十足。“我给你拍张照吧!”盛赋提议着,从乾坤袋里掏出即将没电的手机。

    “我要把照片打印出来,然后挂到亭子里!”看过照片后毛毛虫心满意足地说,照片就拍摄于琉璃亭前面。“没准过个几年,照片上的我就会动了,那样你就可以带在身上,想我了就看看~”

    “臭屁吧!谁会想你!”盛赋嘴上说着嫌弃,脸上的笑容却掩盖不住。

    毛毛虫“嘁”了一声,不过没有继续贫嘴,而是说:“把手放在我身上,我可以带你隐身!”

    盛赋正在整理日晷,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夸她想的周到。“毕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她们根据箭的指引,瞬移到一处街角。盛赋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发现目标人物是——易荣。

    “什么意思?!”她以为自己会错了意,于是向梧桐箭确认,而梧桐箭的箭头一动不动地指着茶水店里的易荣,意思很明显,不等她再说什么箭就隐去了形体消失了。

    “拉住我,或者抱着我,千万不能松手”,大街上不时有人经过,毛毛虫用气声跟她悄悄地说,“一旦松手了你就现形了!”

    盛赋抱着毛毛虫,走到了马路对面的云华阁茶水间,然后看准时机,在有人开门时悄悄溜了进去。

    她俩运气不错,易荣旁边的桌子空着,盛赋和毛毛虫蹑手蹑脚坐了过去,大气也不敢出,竖起耳朵听他们讲话。

    易荣一如既往穿着西装,旁边是一个跟他一样着装的同事,这位同事正在热情地向同桌的客户推销套餐业务。不知道是他们当中的哪两个人喷了浓郁的香水,两股香水味交替着攻击盛赋和毛毛虫的口鼻,盛赋强忍着想咳嗽的冲动。

    “咱说实话,现在大家确实对于园艺方面没那么在乎了”,易荣的同事一只手里端着碧色透光瓷茶碗,另一只手用碗盖拨了拨茶叶,然后十分夸张地呲溜了一口茶水,“但是吧,真正热爱生活的人,怎么可能不讲究品质呢,所以咱们出了这个多家拼单套餐,就等于说你和邻居一起购买,你们各花一半的钱,就都能享受私家园艺服务了。”

    “梁子你们最近的生意怎么样?好做吗?”被推销的那个男人问,他看上去很有派头,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还行”,姓梁的推销员带着一种看透生活的样子,“赚钱哪有容易的。”

    “谁说不是呢!”男人叹了口气,仿佛有无限心事。他又说,“梁子我说实话啊,你这个什么什么套餐,卖不好!有钱养得起园林的,不差这点钱,没必要跟别人拼拼凑凑。雇不起园艺师的就是雇不起,也不差这一半的钱了!”

    “哥您这么考虑问题就有缺失”,姓梁的推销员坚持道,“咱的客户除了有钱的和没钱的,不是还有有点钱但不多的吗?ta们也追求生活品质啊!谁不想要一个干净又漂亮的小院?”

    大哥笑着撇撇嘴:“都这条件了就别瞎追求了,真想搞园艺,自己动手立省半个套餐钱,全家动手立省整个套餐钱!”

    姓梁的推销员有点不悦,他看了看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易荣,易荣微微张了张嘴,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又闭上了嘴巴。

    “自己动手有益健康,全家动手有助增进家庭和谐!”梁推销员很快调整好了心态,乐呵呵地跟客户说,“生活嘛,像那花花草草一样,就在于耐心呵护!我们就是您的后备军,园艺上遇到困难了随时找我们!”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易荣,易荣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了几本手册和一盆开得很好的君子兰。

    “一点见面礼,您笑纳”,姓梁的人把东西推到对方面前。那大哥真的一并笑纳了,将礼物粗鲁地塞进包里,说:“多谢了!以后有需要还和你们合作!还有事,先走了!”

    他一仰头将茶水全部灌下肚,放下杯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经过盛赋和毛毛虫身边时,卷起一股皮革麝香味的风。

    易荣见人开门离开后才问同事:“他怎么突然就不跟咱们合作了?”

    梁推销员:“听说这两年他家生意不太好,准备把玫河的别墅卖了,全家搬到牧郡。估计也确实没钱建造园林了。”

    “反正争取争取呗……咱们回去吧”,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老客户了,能留住就留。”

    “对了,你喷这么多香水干什么?”姓梁的同事打了个喷嚏,用纸捂住鼻子问易荣,还用手指了一下门口刚走的客户,“他也喷了一身。现在又开始流行喷香水了?”

    易荣心虚地笑笑:“不是,听说喷香水可以防坏人。”

    同事问:“香水防坏人?什么意思?”

    易荣也跟着站起身,背上背包,这让他看上去更像刚毕业的学生了。“据说香水味道可以混淆灵气的味道,坏人一时分辨不出来。”

    “灵气还有味道?!”姓梁的人问出了盛赋心中的疑惑,“再说了,不是说这个坏人吸灵力的吗?管ta啥味道,直接吸不就完了?”

    “难不成你们想用香水味把坏人呛死?”他调侃了易荣一句,然后拍了一下易荣的肩膀,两人就离开了。

    盛赋和毛毛虫在一边听完了全程,但是对于箭上为什么会有易荣的灵气完全没有头绪。她们也悄悄离了开茶水店,回到家中。

    “要我说啊,易荣还是另找个工作吧,推销真的不适合他”,一回到自家院子,毛毛虫就从盛赋怀里跳了下来,两人现出原形往屋里走去,毛毛虫发表着自己的见解,“他和他老板难道都不痛苦的吗?”

    盛赋笑着说:“应该让小赵把自己的社交能力分易荣一半,ta们一个太聒噪,一个又太社恐。”

    蓝莓的表现整体还可以,除了在带小玉米跑酷时打翻了桌子上的花瓶。盛赋和毛毛虫进屋时,他正在擦地。毛毛虫见此,抿起嘴巴压住火气,问:“这是谁干的?”

    蓝莓没敢说话,低着头擦得更卖力了。小玉米仰着小脸,勇敢地说:“是我干的!”

    “真的?”毛毛虫低头问她,“撒谎不可爱哦!”

    “真的!”小玉米拍着胸脯保证。“我想追上蓝莓哥哥,就想从桌子上跳过去,然后,然后脚一滑,就撞倒了!”

    毛毛虫走到蓝莓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不是你干的你心虚什么!”

    “因为——”蓝莓可怜巴巴地说,“我没看好小玉米,让她把花瓶撞倒了。”

    毛毛虫叹了口气,伸出前爪搭到他的肩膀上:“没关系,谢谢你愿意来照顾小玉米。”

    蓝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毛毛虫这个态度大转弯着实让他意想不到。

    “谢谢蓝莓~你把小玉米照顾得很好!”盛赋脱下外套挂好,说道:“来吧,晚上咱们吃水煮鱼和清水虾,我需要你和毛毛虫帮忙,你们负责把香葱和大虾洗干净。”

    梧桐箭的效率比盛赋想象的还要快,第二天大清早,箭就飞回来告知她找到了另一个人。随着箭的指引,盛赋和毛毛虫再次来到了街角——不过这次是另一个街角,离女神广场不远。女神广场作为牧郡人流量最大的区域之一,那里永远都是人烟旺盛的景象,选择在这里摆摊做生意确实不错,除了要提防因为阻塞交通而被工作人员赶走。

    街角的花坛旁边支了个画摊儿,装满画轴的小车旁边坐着摊主。摊主带着幞头,穿着束袖盘扣棉长袍和打底裤,还有短靴——这不正是前两天在李果家那里凑热闹的人吗?

    “这人什么来头?”盛赋问毛毛虫,摊主身边还有一个火炉,他正在上面烤地瓜,摊子没什么人光顾,他不时把手凑到火炉跟前暖和一下。

    毛毛虫:“应该没啥来头,我在牧郡这些年从没听过这号人物,倒是偶尔在其ta地方见过他出摊,应该就是个到处摆摊的手艺人。”

    盛赋略一思考,准备现身上前一探究竟。毛毛虫依然是隐身状态,跟着盛赋一起来到了摊位。

    盛赋灵机一动,搭讪道:“你这烤地瓜多少钱?”

    “地瓜不卖,只卖字画!”摊主还在烤手,闻言转过头,看到是盛赋后说:“你不是前两天把老李家房子炸了的那个小姑娘吗?”

    被他认出来,盛赋尬笑了两声,“倒也没那么严重,说炸太夸张了。”

    盛赋问:“您贵姓?”

    摊主从小车里翻出个牌子挂在车把上,牌子上写着“神笔周氏”几个字,他说:“在下姓周。您有何指教啊?请字还是买画?”

    “是这样,李果大哥不是要结婚了吗?我想送他个礼物表示心意”,盛赋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个借口,“我刚回牧郡没多久,对他不了解,那天看您跟他熟络,所以来请教一下您,送点什么合适。”

    “这样啊”周摊主摸摸下巴,“我跟他倒也不太熟,就是认识——曾于一宴会上一同宴饮谈笑”,说完后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味自己的措辞,然后继续说:“不过他女儿马上要来跟他住在一起了,ta们对孩子的教育肯定很重视,要不你就从我这里选一幅画送他。我的字画你放心,绝对不失手!”

    他的奇装异服让盛赋不是很放心——他今天甚至用一条带着骷髅头的金属链子当腰带。混搭可以,但是混搭得毫无逻辑,这审美着实有点……不过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始看小车里的字画。

    “如果都不满意,我可以现场写作”,周摊主拍了拍小车边缘塞着的一沓宣纸和一个砚台,“包你满意为止。”

    “好嘞,我先看看这些”,盛赋露出一个活泼的笑容答应着,随机抽出一幅画打开来看。

    画上画的是老翁垂钓图,开阔的江面上飘着一叶扁舟,一个穿着蓑衣的老头在钓鱼,远处是若隐若现的山峰,孤独闲适的意境扑面而来。

    画倒是画的还行,比那身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着装有条理多了,盛赋暗自想着,不过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合上画轴,又随机挑了一幅。第二幅画是工整细腻的工笔画,画的是《悯农》中农民在烈日下劳作的景象,与重写意不重细节的第一幅画有着不一样的美感。

    前两幅画好看,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盛赋随手又拿起一幅。一群看不出具体物种的动物围成圈,好像在庆祝什么,只是画风和用色十分诡异,与其说是国风水墨画,不如说是充满后现代主义风格的作品。

    “这也是您画的?”盛赋惊讶地问。

    “是啊!”周摊主泰然自若地说,“有问题?”

    盛赋赶紧说:“没有~您的风格还挺多变的!”

    “技多不压身嘛”,周摊主开始吃起烤地瓜,被烫得龇牙咧嘴,“这年头不流行一招鲜吃遍天了。”

    盛赋看到有个画轴背面有点脏,看上去比别的旧一些,于是抽出来查看。打开画轴后,上面是一张空白的宣纸。

    “这是什么?”盛赋将空白的画送到摊主鼻子底下。

    “这个是——”摊主抬起眼后发现是空白画,似乎也吃了一惊,“这个……我想想……”

    盛赋问:“是不是还没来得及画,画轴放错地方了?”

    “不是”,摊主下意识否认了,但他立刻发现,如此一来就要解释为什么纸上是空的了。他用手摸了一下脸颊,心下有了说辞,开口道:“这幅画比较特殊,得有缘的人才能相见。”

    “哦”,盛赋说,“那您能讲讲这其中的玄机吗?这画画的什么呢?”

    “天机不可泄露!静待有缘之主!”摊主顺口胡诌,“你要是感兴趣,可以买回家慢慢研究,所谓玄机就需要自己琢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盛赋看出来他是在瞎说八道,对于他这种品行略无语,她指着画轴底下一个若隐若现的指肚大小的柳絮图案,问:“那这是什么?也是玄机吗?”

    摊主瞥了一眼,厚颜无耻地表示:“怎么不算呢?正如我刚才所言,你能看见,说明你们有缘啊!”

    盛赋没接茬,她将画卷好放了回去,突然发问:“您是不是也经常去玫河那边卖画?我记得我在某个商场的地下美食广场见过您。”

    “怎么可能?我从来不出牧郡!玫河那种烂地方有什么好去的!”摊主一副被冒犯的样子,听上去挺像真的,不过介于刚才他的表现,盛赋拿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

    她想了想,准备更直接一点:“这大冷天的,最近郡里还不太平,您还出摊啊?”

    “古来贤俊多坎坷啊,除了辛苦些,我还能怎么样呢!”摊主直抒胸臆之后,歪着头打量她,“你到底买不买字画?”

    “这不还没看到合心的嘛”,盛赋又开始佯装看画,“您见识多,对那个在牧郡作乱的坏人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

    “啊~~”摊主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你来跟我绕了半天圈子,其实最想问的就是这个吧!

    “两个都是,两个都是”,盛赋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一点,“跟您请教买礼物也很重要!”

    “实话告诉你啊,没听过。”摊主说,“你当时吓得不轻吧?不过你还是等官方调查结果比较好,跟我打听没用,道听途说也别信,多待在家里比较安全。”

    难得他说了句人话,盛赋甚至真想买幅画支持一下他的生意。她心下又生一计:“我和坏人对峙的时候,他跟我说,牧郡里落单的一个都别想跑,他会一个个找上门吸干ta们的灵力,您不害怕吗?”

    盛赋说完后,摊主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带着颤音问:“真的?”

    盛赋点点头:“真的!”

    这个姓周的眼看着越来抖得越厉害,他一言不发,失魂落魄地扫视了一圈空无一物的地面,然后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他的反应超出盛赋的想象,看上去害怕极了。

    盛赋问:“你这是做什么?”

    周摊主没说话,继续用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一样的手收拾东西。

    这也太夸张了吧?盛赋哑然。“你也不必太担心了,我随便说着玩的!再说了牧郡的安全措施还是很不错的,到现在也没有新的受害人出现啊!”

    他停下动作,眼睛直直望着盛赋的眼睛,似乎在犹豫。过了两秒钟,他重重坐了下去,像是刚把魂找回来一样。

    “不好意思吓到您了,不过坏人也没那么可怕,您看我跟他正面交锋了这不也好好的吗?”盛赋的宽慰起了点作用,摊主看上去没那么害怕了。

    “所以,您近期有没有去过玫河的地下美食城呢?”盛赋说,“麻烦你如实告诉我,这很重要!”

    “没有”,周摊主直视着她说,虽然他眼里带着水汽,但态度很坚定,“我真的没去过!”

    盛赋见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告辞:“谢谢您!您的画我改日再来请教。祝好~”

    “哎!”摊主叫住她,虚弱地问:“这个——真的会把人的灵力吸干吗?”

    盛赋哭笑不得:“肯定不会啊!如果他有这本事,我和云通还能好好的吗?”

    “你说,那个卖字画的神笔周氏不会吓出毛病吧?”回家老半天后,盛赋还在想着这个事情。

    “那么大个人了不至于”,毛毛虫和蓝莓、小玉米并排蹲在壁炉前烤火,她和蓝莓吃雪糕,小玉米在喝酸奶。“你也不用太自责,是他满嘴跑火车在前,再说了情况特殊我们适当撒个小谎没什么。”

    盛赋眉头不展。毛毛虫说:“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就买幅字画支持一下他的生意——前提是他真的是无辜的,不是装的。”

    盛赋觉得这个主意可行,遂不再纠结。她转移到下一话题:“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他真的没去过地下美食城吗?”

    毛毛虫:“看他的样子不像撒谎,但是谁知道呢?”

    “那就奇怪了!梧桐箭当时一箭射穿了坏人,有且只有这个时候,箭才有机会接触到坏人体内的灵力吧?”盛赋愈发觉得头大,这新线索更令人迷惑难解,“易荣是园艺公司的推销员,这个姓周的人是走街串巷卖字画的,他们看上去并不像那个坏人,也不像跟坏人混的样子。难道是他们太会伪装了?”

    “想不通”,毛毛虫咂咂嘴,然后一口吞掉最后一点雪糕,“咱们从康安院回来的时候见过易荣,牵强一点说,那时候箭染上了他的灵气也有可能,毕竟箭不会开口说话,只能记得自己曾经沾染过的灵气和灵力——不过这个画画的,实在是没道理呀!”

    盛赋:“就是呢!”

    “会不会是坏人吸食了他们的灵力,被箭射中的时候灵力还没化成自己的?”盛赋提出一个假设,不过随即自己就否了,“不会。不可能他俩被攻击了还人不知鬼不觉吧!”

    毛毛虫:“再等等吧,等箭找到更多人以后,没准线索就连起来了。”

    接下来连续两天梧桐箭都没有消息,第三个人似乎很难寻找。盛赋除了练习万象显真,又琢磨起千城的那个独门秘法。

    盛赋和毛毛虫、小玉米并排躺在火炕上,毛毛虫用前爪不断变出虚幻的蝴蝶逗小玉米玩,在小玉米一波又一波咯咯咯的笑声里,盛赋问毛毛虫:“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法术,能让我们的灵力隐藏起来,让其ta人完全感知不到灵力和灵气呢?”

    “我猜,你是想说闭灵术吧?”毛毛虫转过头跟她说话,手里的戏法也没停,银色的蝴蝶不断冒出来,忽闪着翅膀消失在空中。

    “闭灵术?”盛赋举起手准备召唤活字书过来,说:“我之前翻了一遍书,但是没注意到这个法术——”

    “你当然看不到了”,毛毛虫打断她的话,“因为书里没有这个法术,这个法术实用性不强,用不好的甚至会反噬自己,所以不会公开教学,只有一些家族会传给下一代。”

    “这样啊”,盛赋有点失落。

    “那我就自己琢磨琢磨呗!”盛赋小声嘟囔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说给毛毛虫听。

    “土……土蕴万物……胃属土,胃破而灵散”,晌午之后盛赋又冒着寒气到院子里打坐冥想,一边感受自身和周围环境的运转,一边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那把灵力都汇集到胃部,然后好好保护胃部是不是就可以了?”盛赋脑袋里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声音。她觉得这个想法有点疯狂,却又觉得有那么一点可能性。

    “我要去一趟宣修院”,盛赋进屋后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毛毛虫问:“又遇到什么疑难问题了?”

    盛赋:“我有一个还没成型的设想,不过要先去跟林语疏请教一下相关知识。”

    “回来再聊!”盛赋飞快地换好衣服,就瞬移不见了。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毛毛虫已经带着小玉米在一杯倒吃完了晚饭,在家看元梦坊出品的动画戏《爱战斗的猫》。活字书平摊在地上,像投影仪一样在空中播放动画,画中形象由银线绘制,但是用彩色颜料填充,剧情正演到一只猫猫战斗小队在翻山越岭,画面四季轮换,表现出猫猫小队的英勇善战和吃苦耐劳。

    “我要饿死了,头昏眼花的”,盛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客厅,然后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学习可真费脑力和体力啊!”

    “你学习到现在?没吃饭?”毛毛虫诧异地问。

    “是啊!”盛赋脱掉斗篷仍在地毯上,在纠结是挨着饿再躺一会儿,还是克服疲惫去厨房弄吃的。

    毛毛虫:“你学什么去了?话也不说清楚就跑了,神神秘秘的。”

    “补充了一下经脉知识”,盛赋的肚子发出咕咕的闷响声,她决定起来找点吃的。“我今天第一次去另一个校区哎,去请教琼琳夫人的时候,正赶上康安院的实习医生们来听课,所以我也跟着听了一会儿,就回来晚了。”

    “你们晚饭吃什么了?”盛赋问她们,她从恒鲜柜上找到一盒麦芽糖,又冲了一大杯油茶面。

    “杨梅乌乌汁、荷叶烤鱼”,小玉米举起前爪抢着回答。

    盛赋:“杨梅什么汁?”

    “杨梅乌龙汁”,毛毛虫告诉她,“小玉米记错了。话说你到底在干嘛呀?了解经脉做什么?”

    盛赋喜滋滋地说:“我受千城的启发,想到了一个防止别人吸取灵力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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