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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怎么办?忍住!

    邓紫光带从聚贤坊买了吃食回来,赵姮兴致勃勃地打开食盒,还没开始吃,便突然作呕起来,邓紫光问是不是病了?赵姮说搬过来时出了汗,象受风了一样,鼻塞,想睡,食欲不好。邓紫光道可能是了,我去请个大医来。

    邓紫光有了身份,不仅晚上能夜出,甚至能骑马而行。只是他不事张扬,任何时候都不骑行。

    石胜过套了车,邓紫光独自驾车去居贤院寻大医。大医平是可以夜间出行的,只是晚上出诊比白日多些钱。

    邓紫光在车上把赵姮的症状说了一下,怕是搬新家动了土,受水土不服影响。大医伸头向天看了看,摇头说不一定,看星象织女三星在西,去大星五十二度,入斗五度,大星主君子,二小星主女子,大星至亮,神祇咸喜,三星至明,天下平……

    邓紫光讶异道:大医还能用星象看病?紫光闻所未闻。

    大医笑说,不是的,近来偶尔看看星象书,权当试试。

    邓紫光:天道不在星上,在人。所以我不识天象。

    待大医给赵姮问诊,写了方子,说并无什么事,你家吉星当照,七八个月后有贵人来,作准备吧。

    邓紫光一时没听懂,倒是大苗听懂了,向大医连说谢谢,并用盘子端出一大把铜子作诊金。待邓紫光明白时,连忙再塞一块碎银给大医。

    赵姮听说自己有近二个月的身子,一时惊喜交加。喜自然不用说了,惊是因为身边没有可靠和信任的女子,如何面对这么大的事?她时常还觉得自己都还没长大,怎么这会就要生崽了?赵媞比自己大两岁,也才是今年生的。自己是不是太小了?听闻年纪太小了,生产会有风险呢,想到这更是担心起来?

    等邓紫光送大医回来,把邓紫光叫进来狠狠地报怨一番,听得大苗二苗窃笑。原来那赵姮在说邓紫光嘴巴馋,恨不得天天要吃,害得自己好日子没过两天,命苦。你就不能忍一忍,饿二天再吃嘛。

    邓紫光道饿两天?你不怕我饿出病来嘛?

    赵姮说人家修道的还讲究清静蓄养,你为什么就不能也学下道士?

    邓紫光:你的意思我去请个道姑来家里修道?

    赵姮:吓,你就积点德吧,人家没惹着你,你就积点口德。

    邓紫光要上床,被赵姮赶下来,邓紫光见她有点脾气,便跑出来透气,去前院找刘贵,让大苗二苗去陪赵姮。

    覃牯与石胜过在中院住,刘贵住在前院一个大房子,因为大房紧靠一个厨房,厨房有个地灶,有火沟连通大房。

    刘贵年纪最长,邓紫光有了好消息自然要找他分享。刘贵现在帮着看始安商行,听说赵姮害喜,连声向邓紫光道贺。

    邓紫光说同喜,准备给刘贵加薪,让他管起商行和会馆二边来。

    刘贵说可管不过来,能不能另外找个人,各管一边。

    邓紫光:你看谁可以提拔起来?

    刘贵摇头道:没有一个有这个经验。

    邓紫光:那叫你老婆过来?

    刘贵摇头,欲言又止。邓紫光说你想说什么,尽管直言。

    刘贵吭赤吭赤地:我快四十八五,还没有生一个崽。

    邓紫光:你是看中谁了,我帮你娶过来给我当嫂子就是了。

    刘贵双手乱摇说不是的,我没得那想法。我想说的是天气要冷了,很多人家在屯煤呢,我这南人年级大了,怕冷,是不是我们也敢备些煤呢?

    邓紫光:你这一说我反而是疏忽了,人家积煤,我们也得积些。我们船还在,快快发船去山西买煤回来,再放船回去。冬天这边跑不了船,他们有一帮人要回去了。这些事没得人操心,差点误事,能不能招二个本地人作帮手,你管起来?

    刘贵:你别老想到我,我没干过这么大的事,招两个人来管起来,肯定是要的,我呢还想着做一个菜园子。我问了,大户人家是给钱给人家,人家才上门掏粪的。只因这北方种菜长得慢,上肥少,平日肥料不多,种田的也只需要畜粪就够了。

    邓紫光:你想怎么做?

    刘贵:租几百亩地,搞个菜庄子,我全城收粪。这生意比静江府好做。

    邓紫光心想这老刘心中只有粪,刚想调侃他,没想他说:井成活那天,给我们送菜那位小娘子,她老公死三年了,她的崽也也三岁了,她也说种菜有搞头。

    邓紫光:就是那个屁股大大的,奶奶也大大的?年纪好大了?

    刘贵:明年是她本命年。

    邓紫光:是不是现在成了给我们送菜的了?想不想把她娶过来?想的话,我帮你们操办了。你不仅得一个暖被窝的,还得一个仔。

    刘贵没作声,邓紫光心里明白了,便说我给你办这事,也给你两人去办菜庄,但你得帮我做件事。

    刘贵:什么事?

    邓紫光:是你拿手的事情,以后再说。

    邓紫光回屋,二苗正在侍候赵姮吃东西,这会吃得香甜得很。锅头中热气蒸腾,还留有蛮多。邓紫光道留明天就不好吃了,你们都吃些,给前面老刘也送些过去克。

    二苗走以后,邓紫光问知道不知道每天给我们送小菜的那个女子?

    赵姮:知道呀,就是那个一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子,一手扶担子的大嫂。

    邓紫光:对呀,是个寡妇。那个刘贵看上她了。

    赵姮:怪不得,我见她帮那些男人洗衣服,第二天又送来,原来是看上刘贵了。

    邓紫光;应该是刘贵馋人家的身体。

    赵姮:莫讲这么难听嘛,你是什么意思?

    邓紫光:我想给他们办了这事,你出面帮,和那女人说一声,牵个媒。

    赵姮笑道:这种事不是该德高望重的人出面撮合吗?

    邓紫光:除了你,还有谁可称德高望重呢?

    赵姮:这事我不能做,刘贵在静江府有夫人,我怎么能帮这种忙?

    邓紫光:你就直接告诉那女人,那女人如果愿意做二夫人,她的仔就是老刘的仔。这也不是什么对不起他老婆的事。四十好几的男人了还没仔,这是一举两得的事,他老婆有什么理由反对吗……

    赵姮想了想说:明天我问下那个大嫂,如果她愿意,我就帮牵个媒。嘻嘻,没想我也能做这样的事。

    见赵姮心情好,邓紫光又说:刘贵一直想搞起一个菜庄,还有包下全城的挖粪。我没让他搞,是怕他搞起这个事,就没得精力做其它的事了,他讨了个大都的菜农老婆就不同了。让他们把我们把菜庄子开起来,刘贵成了大都无孔不入的活地图,如此一来,我们的消息更灵通,路子更宽,也就更安全。

    赵姮: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本来我就忙不过来,你现在还要搞生这营生,也不嫌脏臭。

    邓紫光;按道理,连这两个铺都不需要你操心,不是因为怕你闲下来没得事做嘛,如今你有了身子,也得尽快物色新掌柜。现在正好近年尾了,是找掌柜的时候,你放出风去,一定会有人来的。把这些事交出去之后,你可以抽出精力来筹划更多的事。过得几年,你也是个响当当的女杰了。

    赵姮吃完后把饭筷放下来,邓紫光连忙把东西收拾去厨房。时间也蛮晚了,邓紫光在厨房中看见有烧好的热水,便用桶提了一桶来给赵姮泡脚。

    心满意足的赵姮这才想起邓紫光今天下午蛮早主出去吃饭,便问他和张易吃饭情况。邓紫光说你提起我才想起来,你说那张易为什么要去居贤坊?原来是因为教坊司在那有杂戏乐舞,张易着中了一个回回女子,十分漂亮,他想把那女子救出来。

    赵姮:于是他想找你要钱?

    邓紫光:我没找他要钱算好了。我想让他去找太子爷,希望太子爷把脏活累活都给他干。

    赵姮:你先不让刘贵办菜庄,现在同意他办菜庄,也是这个道理?

    邓紫光:早先是他一个人,现在他有帮手了,抽得出时间了,自然有精力当差了。

    赵姮:也是脏活累活?

    邓紫光:不是脏活累活,我就交别人办了,他才是这方便的行家里手。

    赵姮:是你想用个女人拴他,还是他自己看上别人的?

    邓紫光:我自己说了不算数,让他俩告诉你,是不是他们自己对上眼了,才找我们帮忙办的。再说一遍,刘贵不仅想要人家的孩子,还想着人家的身子。

    赵姮:你们都是一路人。对了,我姐生个男孩子还是女孩?

    邓紫光:还没收到信,可能也就这几天会来信吧。

    赵姮:我跟你讲,二个月内你不得碰我的身子。

    邓紫光:饿了怎么办?

    赵姮:忍住!

    为准备每月一度的汇报,邓紫光仔细准备了文案。

    每月向太子汇报事情一次是邓紫光自己定的规矩,为避免耽误各自事情,汇报时间选择在晚上。有太子府发放的玉牌,邓紫光夜间不受霄禁影响,可来去于太子府或其它地方。

    太子生病了,第一次邓汇报太子没能下地,只能靠在床上听他讲。旁边作陪的不仅有太子妃阔阔真,还有太子最喜欢的儿子和纳陈桑植。

    邓紫光首先汇报了国子学拆并后宗室的反映,与及讲课主题变更后老师学生们的反映。最后评估为在预料之中,上。

    第二个汇报的内容是控鹤工作中的重大事项,包括宗室子弟不法情况,宗室家行商情况,违法占地情况,藏匿人口情况。

    最后评估,令人担忧,中下。

    太子妃:你不能提出问题,没有解决问题的建议。

    邓紫光起身致歉道:小子来自山野,少见识,朝堂大事,不敢信口开河。

    太子对妻子摇摇手道:探花郎年纪与甘麻剌相仿,如今已成大树擎天,可为栋梁,而我们的孩子还如同灌木。不必为难探花郎。

    那么从历史看,这样的问题如何产生?

    邓紫光:以晋朝为例,晋朝堂之乱,乱于皇权被削弱。源头是晋武将天下私分给宗王,天下成了皇帝与宗王共天下,不是皇帝与读书人共天下,更不是皇帝乾纲独断。

    阔阔真听得有些懵,这是要借古讽今吗?

    邓紫光稍斟酌一会又说:今朝堂上的表现与历史多有差别,除了大家都看到的相权与监国之间的矛盾,还有色目人与汉人相矛盾。税赋法与贤人学说间的矛盾。

    邓紫光不是借古讽今,而是直接评说当今朝政,阔阔真不仅是瞠目结舌,甚至感到十分不悦,一个子侄辈的人评论长辈的事,这算什么?她指着邓紫光喝道:住口!

    邓紫光起身作揖:抱歉,小子无口德,让二位殿下不快,小子这就闭嘴不说,回去当差。

    太子说我出了一身汗,伯蓝也怯赤,你去为我砌壶茶来。

    太子妃知道这是丈夫间接提醒自己冷静,便起身离开,实际在屏风后听着。

    太子对邓紫光点头道:我这才叫汗颜,说醍醐灌顶有点过,至少也算是棒喝。请探花郎为我细说。

    邓紫光:为什么有这么多矛盾?是宗王权利侵蚀皇权,掣肘了皇权,削弱中央,然后导致其它矛盾起来,比如宗王占用财政,导致国家收支困难,朝廷不得不放弃传统治国理政思想,追求利益为先,从而引发理念上的斗争。斗争的尖锐化导致仇恨,崔斌死于仇杀,也是政治谋杀。这都是枝干,并非主干,是表象,不是最根本原因。

    太子妃听到此,不由点点头,心中暗道此人得长生天眷顾,让他能有大智慧,能悟透真谛。

    邓紫光:最后我们还得搞清什么是主干,根源。大元来自草原部落联盟,打下天下之后不是皇帝坐天下,更不是皇帝与读书人共天下,而是皇帝与贵们共天下。所以才出现那么的困难和矛盾、斗争。

    太子:你认为我父皇看清了这些问题了没有?

    邓紫光:皇帝陛下没能开科举,是因为朝堂被世家把持,读书人一但上来,首先受其荼毒。怎么办?陛下已经开始解决这些问题了,比如折并国子学,适当时恢复国子监。

    太子妃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壶后端上来,亲自为邓紫光斟茶,然后坐在太子身边。

    邓紫光待太子妃坐定后,才坐下来,欠身说紫光并无多少见识,只是一孔只见。比如,如何解决宗王坐大,削弱中央?以前宪宗时期设了宗□□,只不过当时主要有来为解决宗王们的问题而设立。小子以为,应恢复宗□□,专门对违国法、违祖宗法度的宗室之弟进行管束,惩处。总之通过宗□□来管宗王,削弱王权,保护皇权,名正言顺,也容易得到天下人支持,同时避开了矛头指向陛下。

    太子不由大笑起来,说我的病好了一半。你把你那札记本留下,我回头好要好好看看。

    邓紫光:这其中只有工作记录,刚才大多想法均不在记录当中,我只是临机杜撰。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太子:给你提个要求,你的那个控鹤军秋训得了个中下,回去把这补一下,给你们一次机会补考,否则按此成绩考绩,你们的岁赐就少了一半。

    邓紫光皱一下眉头,向二个殿下和皇孙告辞。

    太子妃:为什么要把秋训成绩与他挂勾?他一文官怎么能抓起军事来?你看这学宫的事本是大都路的,现在还在他手个,拆并学宫的事,皇上交办,让其它人做,未必能体会皇上的旨意,他的那仪卫有好成绩,控鹤也不至于影响到他呢。

    太子:你看一个月后再说。

    太子妃:莫非你是想要他向军事方向去发展?

    太子:看看这把剑有多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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