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黑暗中徐梦虽跌到身后人身上,握拳手指间插着三条柳叶,说时迟那时快,照着这人的大腿刺去。

    夜赤疼的死去火来的,倒抽气松开手捂着大腿,从嘴缝里挤出话骂道:“娆词,妈的,真有你的,疼死小爷了。”

    “是你?”

    徐梦虽左手的倾天柳照明,逼仄的空间里胭脂味呛的熏人,她忍着不适靠近夜赤,询问道:“你怎么到这儿的。”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巨人族祭祀不知道怎么占卜出了小爷的身份,我没想进内山,她找了一个能和我交流的仙人,把我迷晕了。”

    夜赤道,“我刚醒就看见你在外面,想着你把我踢下祥云,我逗逗你,你居然拿刀子扎我大腿,你你你,你是人吗还。”

    徐梦虽闻言挑剔的扫了狼狈的夜赤两眼,看着他这副弱唧唧的样子,吐槽道,“废物。”

    夜赤听徐梦虽说这么扎心的话顿时上火道:“你说谁是废物,你不是废物,那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徐梦虽摆摆手,“可以是看风景也可以是找人找物件,反正不是被抓过来的。”

    夜赤强止住大腿里冒的血,阴阳怪气道:“找人,那本少主还得感谢你来救我,一届神女扶危济困功德无量,是不是得拿竹简给你记下来。”

    “你想记我也不拦你”,徐梦虽抬手想破开头顶的抽屉板,准备动手的时候看见夜赤脖子上挂了一个项圈一样的物件。

    她“咦”一声,拿手摸摸,“你带个项圈干什么?”

    夜赤扯了扯,说道:“不是小爷我的。”

    夜赤托着项圈,感觉脖子后面有块硬的东西支着脖子,对徐梦虽说:“项圈后面有个硬块,我转不过来。”

    徐梦虽往夜赤脖子后面伸手,手摸到一个圆圆方方的东西转到夜赤的正面。

    “石像?”夜赤低头伸手往外拽,项圈勒着脖子不下来,他看徐梦虽阴沉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夜赤往后面缩了缩。

    “你好吓人,怎么了。”

    “法力!法力没了”,徐梦虽泄气皮球般滑靠在抽屉的一角,被耍的怒气值不亚于在石骷洞发现娆词用过不了魔气的场景,“快先办法把这个石像打碎。”

    “这个石像有问题吗?”夜赤听着徐梦虽的话开始运功,神性稀薄,法术被怪力压制了大半。

    “天下还有这样的术法,天地法则为什么不出来管管”,夜赤这才有了点寄人篱下的觉悟,拳头对着项圈又砸又锤,徐梦虽看着着急。

    抽屉外面六弦歌的脚步声又嗒嗒响起,“这时候恢复神智,就真要被绑架了。”

    徐梦虽把嘴磕在石像上开始啃,咬了一会咬不软,夜赤挤在地上不敢动,头发沾了满脸,身子底下的胭脂盒正巧横在背底下,难受的一批。

    两人叮叮咣咣制裁不了小石像,徐梦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召唤夭彩,手心里出现一个粉色的小匕首,可怜吧唧的像出炉没多久的铁片,徐梦虽拿着夭彩祈祷,“夭彩啊夭彩,你可一定要给力,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

    徐梦虽哐当一下拿夭彩敲过去,和六弦歌开抽屉的声音重合,夜赤用手臂遮在脸前,突如其来的光让徐梦虽心里一咯噔。

    “你也上钩了,神女殿下”,六弦歌居高临下,眼中的徐梦虽和夜赤跌坐在抽屉里,和吃进嘴里的糕点一样大小。

    脸上肌肤娇嫩,头发浓密的背在身后,她眼神柔和的揪住徐梦虽的腰,抓在手心里,精明算计埋在眼底,徐梦虽在她手心里动了动。

    “神女殿下,别急啊”,六弦歌把坏掉的弓箭踩在脚底碾磨成沫,另一只手抓起夜赤塞进袖口,徐梦虽观察六弦歌的皮肤,虽然祭祀犯病的疯劲已经过去,但细看她脖子底下的皮肤,还是龟裂脱落,掌心也有拿不稳东西手抖的迹象。

    “你早就算出我们会来巨人山”,徐梦虽道,“欺负神族,你犯了重罪。”

    “哈哈哈哈哈”,六弦歌听了徐梦虽的话发笑,“到了这个地步,我早就活不了了。”

    六弦歌满脸张狂,眼神变得冷毒,一字一句质问道:“娆词,浑身无力没有仙术不好受吧,你们在灵山享乐的三百年,五百年,一千年!下级元创世才仅仅六百年,而我们就在这孤寂无法出门不能练体的地方困了三千年,整整三千啊。”

    “东方既白是来帮过我们一次,我们知恩图报,可是杯水车薪,一时的药草如何抵挡天灾人祸”,六弦歌将一张羊皮书信拍在桌上,“你自己看看,看看上面的字,一位神一百年的时间能花掉多少天地灵气,所属的功德又在世人面前瓜分了多少。”

    徐梦虽扫过羊皮纸上详细的灵气记录和功德榜排名,她想起之前夜赤三言两语带过的巨人族反叛事件,淡然道:“神族修身的灵气需求大,自古便如此,有什么奇怪。”

    “你竟拿奇怪一词当成说辞,真让人厌恶恶心”,六弦歌挥袖,单手掐诀打在挂着弓箭的那面墙上,隐藏在墙体的平行空间出现在徐梦虽眼里。

    “正巧了,楚灿在里面”,徐梦虽眼睛一亮,面上无波无澜,她思绪转到夭彩敲到夜赤石像上的画面,光线冲进抽屉里的一刹那,徐梦虽把头埋在项圈正上方,挡住了碎成粉末的石像。

    紫色虚瞳对着夜赤一闪,夜赤看着徐梦虽恢复法力,迅速用手挡住面部,手挨着脖子把粉末状的石像复原。

    徐梦虽这时刚好让六弦歌抓出去,她收起夭彩将计就计。

    六弦歌刚才发疯时就和徐梦虽打了一架,尽管神志不清还是感受到了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她停下前进的步伐,凑近徐梦虽发问,“娆词,你的同伙去哪了?”

    从徐梦虽的视角就是一个脑袋突脸的过程,说话的口气都能吹起来她的头发,徐梦虽攥着拳忍道,“大祭司能算到我们过来,还能不知道我的同伙?”

    “我算到的神是药神,你们是计划之外,夜赤来时我避免打草惊蛇迷晕他,带项圈时才看破他的伪装,结合外面说的,你和夜赤在一块,我就猜到你应该也会来了。”

    六弦歌解释的很清楚,徐梦虽冷笑道,“你人真好,害人的经过都能对我直言不讳,我来你这之前遇到和外面体型一样的人,听他说你在研究控玉。”

    “是阿术,你还有点本事,没一早就困在外面”,六弦歌抓着徐梦虽的手紧了紧,把夜赤从袖口子掏出来,威胁道,“说出同伙,不然我掐死他。”

    “六弦歌,你知道神的待遇,知道无数灵气支撑的神脉和众生不同”

    手心里的人突然开口,六弦歌用一种慈悲的眼光看向夜赤,等待下文。

    夜赤胸口起伏,在袖子里时就闷的差点撕开袖子蹦出来,他终于透口气说道:“单用一个石像来阻断法术,难道不觉和你说的话自相矛盾,还是你以为,我们就真的是外界传言一般的酒酿饭桶,不堪一击...”

    夜赤忽然劈开六弦歌的手跳到挂衣服的架子上站住,六弦歌听懂了夜赤话里的意思,始料不及的看向徐梦虽。

    徐梦虽挣开桎梏和夜赤并肩,六弦歌抓徐梦虽的手不知道被什么刺破,她眸子里的风暴重卷,紧握的双拳渗出血。

    徐梦虽道,“本来还没想这么快就让你失望,有思想的你可比刚刚的疯子有趣,大祭司,砧板上的鱼就这么逃走,你待如何。”

    “你们说的对,单靠这些石像就把你们抓住,是我想的太简单”,六弦歌抬头看向平行世界的光影,对徐梦虽道:“有兴趣和我进去吗?”

    夜赤拉着徐梦虽,对着恢复平静的六弦歌怒道:“谁要跟你进去,你还是老实点让我们出山,及时止损吧。”

    “这个洞就是出口”,六弦歌冷漠道:“出口就在这里。”

    “骗人”,夜赤手盘出摄魂,六弦歌见到摄魂面色有霎那惶恐,夜赤朗声道:“不说真话是吧,先尝尝本少主的摄魂,包你吐豆子一样把真话倒出来。”

    “夜赤”

    徐梦虽打断少年的动作,慢条斯理道,“你别动手,我们进去看看。”

    “进去干嘛”,夜赤皱着眉不情不愿的收手,“我还没出气呢。”

    徐梦虽不想说楚灿的名字,改口道:“我闻到光影里面有板栗的味道,就想去看看。”

    “板栗?”夜赤想到西南酿酒人,知道六弦歌说的同伙是谁了,他收了摄魂拉上徐梦虽,“行吧,你想进去我们就去看看。”

    “你”,夜赤指着六弦歌,他看六弦歌看的很不舒服,不光是体格的差异,在巨人族的领地,哪哪都觉得奇怪,“你先进去。”

    夜赤给六弦歌打手势,六弦歌听见徐梦虽要进去脸上笑意一闪而过,毫不犹豫的钻进光影。

    夜赤拉着徐梦虽吊儿郎当的进门,进去后扑面而来的迷雾,夜赤嘴里念了一串咒语,小指和徐梦虽的小指间亮起一根彩线。

    徐梦虽抬起手晃了晃,夜赤哼道:“怕某人又把我甩了,这里雾大,小心走散了。”

    “六弦歌没了”,徐梦虽道,“平行世界若是她所创,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盯着咱们。”

    “她都虚成那样式了,怎会多出灵气支撑大阵,这里有很重的气味,很像妖气,但又不一样,威压不小,我的妖神血脉有感应。”

    徐梦虽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什么,“会不会是凶兽,此地要是有宝贝,凶兽镇压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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