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十三次轮回5
原本是要光荣回归的阿宝，这次因为朽木白哉的原因，直接变成了戴罪回的尸魂界。
虽然是同样回来，但是待遇上显然大不相同。
地狱蝶带阿宝穿过断界，刚落脚尸魂界，直接就有两名没有见过的蒙面死神挡在了眼前。
“宝生遥，请随我们走一趟。”说完直接束缚住阿宝的双手，随后就是一路无话，扣押前往中央四十六室。
本想着自己怎么样也不过是在自家番队罚个几年禁闭，没想到直接送往中央四十六室……
那可是判定一些重罪才去的地方吧，比如朽木露琪亚在现世把自己的死神之力给人类并且失踪这种。
现在换做自己，多少有点难受。
逮住阿宝的死神将阿宝送至禁区门口，其中一人说。“接下来推门往里走就可以了。”
熟悉的门，熟悉的甬道。
被束缚着双手的阿宝，慢悠悠地往中央四十六室开会的地下室走去。通往会议室楼梯的门是虚掩着的，还没有进去，阿宝心中的危机感就叫嚣了起来，她突然想起了，蓝染杀光中央四十六室的时间应该就在找到朽木露琪亚之间。
不会现在里头正在屠杀吧，阿宝想。
“怎么，害怕到不敢进去嘛，宝生。”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人影，阿宝慢慢回头，是笑盈盈地市丸银。
没有被邀请的队长来到中央四十六室了，就说明了，里面应该已经沦陷了。
阿宝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蓝染找的她。“是换做市丸队长你还是蓝染队长作为审判官了？”
“阿拉，果然像蓝染队长所说，知道不少事情呢。”市丸银说着恍然大悟一般的话，可表情上是丝毫都瞧不出来惊讶之色。
“所以，是蓝染队长找我有事？”看来不见得是真的要惩罚。
“宝生对于会议室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好奇。”蓝染从另一侧的小道踱步而来。
疑问的句子却用了肯定的口气，像是对于阿宝这样淡定的反应早已知晓一切。在阿宝跟前站定，蓝染惣右介笑了一下，镜框下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阿宝。
“许久不见，你还是一样容易被看出心思。”
“蓝染队长把我调走去现世驻守，是担心我的心思被除了你之外的人看出来吗？”
阿宝从自己踏入这个轮回世界开始，时间线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条了，蓝染即便是再神机妙算，也只能算到这一轮里的阿宝。
“倒是心态变得好了。”
“那也是多亏了蓝染队长。”既然逃不过蓝染的眼睛，那就坦然接受，毕竟自己只是想要崩玉，而崩玉在他的手里。
“你从驻守的城市被突然调遣到空座町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也因为这样，才展现出了你隐藏的实力。”蓝染往前走了半步，“在实力至上的尸魂界，每一个人都在拼命的用自己的力量证明着自己，让自己站得更高。”
“我想要的，不只是瀞灵庭里的某一个职位。这些虚无的东西与我而言，无伤大雅。”
蓝染惣右介靠得很近，阿宝需要仰起头，才能看清对方居高临下的表情。
“我需要的，是更多、更强大的力量。”
*
蓝染最终将阿宝的束缚解除，可也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她再一次，在中央四十六室里住下了。
问过后一步离开的市丸银，她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市丸银的回答模棱两可，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阿宝抬头，思考着能不能像上一次一样偷溜出去。
凭借着久远的记忆，阿宝来到了中央四十六室起居休息的地方。她试图找一下曾经的【草间抚子】的住处，只可惜找了好大一圈也没能寻到。
看来不属于一条时间线的轮回世界，自己曾经的身份也是可能发生改变。
居住下来的时间里，蓝染没有出现，市丸银倒是来过好几次，每次都只是来跟阿宝找话说。
今天也是这样，阿宝坐在静寂无声的廊下晒太阳，市丸银悄无声息出现。
“下午好，宝生。”
“市丸队长，如果只吃柿饼会营养不良的。”
市丸银每次来都会投喂阿宝，有时是糕点、有时候又是糖果，不过出镜率最高的，则是柿饼。
市丸银是相当喜爱自己勤勤恳恳种柿子树，又亲自制作成的柿饼的。一开始阿宝是拒绝的，毕竟曾经在吉良伊鹤那听说过，这个可怕的柿饼经常导致自己拉肚子这件事情。
一次两次的推脱下，阿宝也不好意思了。硬着头皮尝试，却发现，还挺好吃的。
两人坐在长廊下，市丸银笑眯眯地问。“宝生有没有顺便调查过我呢？”
“嗯，天才儿童呗。”阿宝咬了一口柿饼，今天的有点酸。
“资料是这么记载的吗，真是怪不好意思的呢。”
看样子不像是真不好意思，阿宝抬了抬眼皮，“天才的你，心甘情愿跟在天才的蓝染队长身边，是慕强吗？”
“是慕强吗……”市丸银没有回答，只是重复了阿宝的问题。
阿宝心里知道，眼前这个时常喜欢说刻薄话的人藏了很多心思，他每次来找自己聊天也明显的是现在聊天之中观察自己。
“原本的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我在现世的时候遇见过两次。”对方不回答，阿宝也不勉强，直接换了个话题。
“我知道。”市丸银这个倒回答了起来。“宝生你的各种可是在监控之下的。”
“所以我跟浦原见面也是被安排好的吗？”阿宝问。
“那到不至于，你对于浦原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个好棋。”
现世的浦原和尸魂界的蓝染，从中央四十六室的各种记录资料上来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蓝染也曾是浦原所在的十二番队的副队长啊。
特别是崩玉这个东西，显然记录在册的是浦原喜助研发的，可曾经在虚圈轮回过的阿宝，清晰记得在虚圈的时候崩玉已经到了蓝染惣右介的手里。
难道是蓝染后期跑去现世抢回来的吗？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希望在蓝染队长这里能成为一颗好棋子吧。”阿宝吃掉手里的柿饼，跳下长廊的栏杆，站在小院里。
阿宝不是没想过见到崩玉后，直接上手的。但是蓝染的实力加上市丸银还有虚圈的那些，怕还没摸到就被控制住甚至杀死。
不如像之前葛力姆乔投诚之后的顺理成章。
市丸银微微睁开眼睛，仰起头望向瀞灵庭蓝色的晴天，呢喃道。“其他的棋子们早就已经见面了呢。”
太阳被厚厚的白云遮住，阿宝回过身，开始收拾市丸银带来的小篮子。“朽木……朽木露琪亚被带回来之后，会关多久？”
那天阿散井恋次和朽木白哉的话，阿宝到现在还挺在意的，总觉得露琪亚的大哥面无表情说的重罚，过于夸大其词了，却又不知为何，总是惴惴不安。
“还以为你不会问。”市丸银跟着站起身，“朽木她，可是因为第一级重罪，判了死刑哦。”
市丸银的声音轻巧，充满了戏谑。阿宝动作一滞，手里的碟子没拿稳，直接掉进了篮子里。
“怎么可能是死刑……”朽木露琪亚的罪，在阿宝看来顶多是关了十几年，再罚掉薪水而已。
“差不多还有二十五天就要执行了，处刑台可是好久都没有用过了呢。”
“蓝染……队长，为什么要杀掉露琪亚？”阿宝问。
“阿啦啦，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不要搞错了，宝生。”市丸银拿起篮子，往外走去。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笑容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冰冷又无情。
“告诉你只是让你知道，希望你不要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宝生。”
*
理智阿宝，确实没有做出不理智行为。
后面的连续几天里，就连市丸银都没有再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忙于多年不见的处决之事。
正当阿宝又去翻四十六室留存下来的资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报声划破夜晚的平静。
警报距离四十六室太远，听不清内容，但从焦急持续又反复播报中，阿宝判断应该不是小事情。
不会是朽木露琪亚逃走了吧。
阿宝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觉得蓝染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应该不会算漏这些。
警报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接下来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到了下半夜里，阿宝睡眼惺忪地被市丸银摇醒。
“起来啦，宝生。”
“市丸队长，哈……”阿宝揉了揉眼睛，打了个打哈欠。
“你和阿散井很熟悉吗？”市丸银问。
“算朋友吧。”
“那你要不要去救他？”
“啊？”
“他被入侵瀞灵庭的旅祸差点杀死。”
“晚上的警报是旅祸？”
“卖你一个人情，让你发挥你人性的光辉。”显然没有听到阿宝的提问，顺便讥讽了一波阿宝在现世说的话。
“……我戴罪之身不能随意走动吧。”
“外面没有人知道。”
阿宝愣了一下，望着市丸银笑眯眯的样子，才明白过来。
合着被抓来中央四十六室这件事情，压根没外传啊！
市丸银带着阿宝偷摸来到六番队的门口，到了门口市丸银向阿宝道别，说自己不进去了。
“所以我俩为啥要这么悄悄的？”六番队的门口，无人值守，仔细听的话，附近几乎没有人。
“因为朽木队长很生气阿散井随意去跟旅祸打架，然后把重伤的他丢在了六番队的牢里。”市丸银说得认真。
“……”阿宝表情不大好看。
“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当然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朽木队长下了命令四番队的普通队员应该不敢干涉，只是阿散井的伤如此严重，不治疗可能就要死了。”生死在市丸银的嘴里，显得无足轻重。
“我也是四番队的。”
“你也可以不是。”
好吧。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
阿宝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六番队的队舍。
虽然像市丸银说的那样，找到阿散井恋次的地方是在大牢里，只是大牢的布置，更像是一间没有窗子的病房。
走近看了看对方的伤势，确实是激战了一番，刀刀都在要害。凝神用出治愈术，也是花了好久才逐渐有了恢复的起色。
本想等他醒过来趁他病嘲讽一番，可阿散井没有立刻苏醒过来，阿宝抱着膝盖等了半天，敌不过睡意侵袭，靠着角落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阿宝隐约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宝生。”
“宝生遥。”
被粗暴地摇醒。
阿宝睁开眼睛，阿散井恋次已经恢复良好，站在了阿宝的面前。
“谢谢你啊。”阿散井说。“很高兴看见你没有因为现世的事情受罚。”
“阿散井……”阿散井恋次已经整装待发。
“我要去救露琪亚。”阿散井说。“直到跟一护打了一架才明白，还好不迟。”
信息量有点大，阿宝刚睡醒的小脑袋，整整反应了五分钟。
“旅祸是黑崎一护？！”
“你不知道吗？”阿散井反问。“除了一护，还有现世里跟露琪亚一起做过同学的几人。”
“他，他们是来到瀞灵庭救露琪亚的？”
尸魂界和现世之间能够自由穿梭的一直以来都只有死神啊，身为人类的他们是如何过来的？
脑海里出现了浦原喜助的身影。
是他吧，阿宝想。
阿散井恋次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是啊，不顾生死，只为了救出露琪亚。”
“那你现在是？”
“当然是做战前准备。”说着阿散井又活动了一下手臂，突然想到，“你来给我治疗的话，会不会回不了四番队啊。”
“我来的时候外面没有人。”阿宝回答。
“这样啊，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