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抱歉,对爱情过敏23

    天光大亮,几个人刚好走到山脚下,此时已经是白天了,经过了一晚的体力消耗,他们都累的不行。

    陈甫开了辆新的车子来接他们,从成益那儿借来的,这边的车子唐韫庭就买了那么一台,昨晚被拉去维修了。

    他的车停在路口边,等待了有一会儿,看见他们出来的身影,陈甫主动下了车,等着等会儿给唐韫庭开车门。

    唐韫庭很快看见陈甫,他第一个往他这边走来,这时江厘厘叫住了他:“唐韫庭。”

    不止唐韫庭回头看了过去,陈甫也一起投去目光。

    女孩儿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发丝儿都乱了也影响不到她的明朗,她轻声说:“我们就不坐你车了,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陈甫觉得唐韫庭绝对不肯。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唐韫庭沉默了会儿,轻声答应了:“好,那你路上小心。”

    陈甫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在心里头琢磨了下是怎么回事儿,面上如常地为唐韫庭开了车门,然后他进到驾驶座,犹犹豫豫地操作着,试探性地问了后面人一句:“唐总,走吗?”

    唐韫庭说:“走。”

    陈甫开车了。

    他有些好奇:“不送厘厘小姐回家吗?”

    唐韫庭说:“不送了。”

    陈甫:“这个点不知道好不好打车哦。”

    “好打。”唐韫庭看了眼外面,意有所指,“那一列全是车。”

    陈甫仍然没死心的继续说:“的士不知道安不安全哦。”

    唐韫庭终于注意到他的反常,他抬头看过去问:“陈甫,你是我的司机还是她们的司机?”

    陈甫弯弯唇说:“唐总真爱开玩笑,我只是在想,唐总不像是这么冷心的人,是不是跟厘厘小姐闹别扭了?”

    唐韫庭停顿了一瞬,说:“陈甫,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南城了?”

    陈甫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及此事,他问:“唐总不是想在a城再多待段时间吗?”

    唐韫庭看向窗外,好一会儿才道:“是,之前总有放心不下的事情。”

    陈甫说:“厘厘小姐吗?”

    唐韫庭:“算是。”

    陈甫斟酌了下,说道:“厘厘小姐性格单纯,确实挺让人放心不下的。”

    唐韫庭笑了出来,他一个月之前也和秦牧新说过这样的观点,不过到了现在,他已经不这样想了,他说:“江厘厘比我们想象的要勇敢,要独立。”

    大概是八年多相处培养的默契在,陈甫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唐韫庭的话中之意,他说:“唐总以后是不是不会再来找厘厘小姐了?”

    唐韫庭笑:“是。”

    陈甫忽然就没声了。

    唐韫庭说:“怎么?”

    陈甫摇了摇头,情绪忽然有些低迷:“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些年,您好像也一直挺孤单的,如果有人陪着您就好了。”

    唐韫庭愣了愣。

    陈甫说:“您一直照顾着别人的情绪,珍惜遇到的每一个人的缘分,担心他们过的好不好,解开他们的困惑,解开他们的难题,独自承受下所有的难过,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可以担心担心您呢?”

    陈甫说:“唐总,您是很好的人。”

    …

    …

    十月底。

    一个很平常的傍晚,江厘厘正从舞蹈室里走出去,在教室门口碰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她们舞蹈社社长——李鸥。

    两人视线一对上,李鸥看到了她满脸的清浅汗渍:“刚练完?”

    江厘厘点头:“嗯,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鸥下午本来也在舞蹈社,后来要赶作业就先走了,他说:“我回来拿个东西,我笔记本忘拿了。”

    他走进教室在角落里捡起自己的笔记本,里面没人了,就江厘厘一个:“你又练到最后?”

    江厘厘说:“我回去也无聊。”

    李鸥赶了两小时的作业,正是大脑疲倦期,他说:“走,带你去吃点?”

    江厘厘思考了一下,有点犹豫不决:“也不是不行…”

    李鸥:“怎么?”

    江厘厘说:“我得先回去洗澡换个衣服。”

    李鸥说:“没事儿,你去呗。”

    江厘厘确实没什么事儿,凌卉和关语芙一个泡图书馆一个找了份新工作,都不在宿舍,她俩忙的脚不沾地,江厘厘回去了也无聊,所以去吃点也不是不行。

    她回去收拾洗漱完以后就和李鸥在学校门口再次碰面,李鸥先到了,江厘厘后到的时候,看见他在门口,不可置信地走了过去。

    李鸥竟然开了辆机车,他戴的头盔把脸遮住了,要不是他身上还穿着刚刚那身格子衬衫,江厘厘真不敢认。

    她说:“咱就吃个东西,你这么大阵仗?”

    李鸥滋着大牙乐:“我最近新买的车,带你兜兜风。”

    江厘厘说:“我是第一个坐你车的人?”

    李鸥嗯了一声,点了点下巴问:“是不是备感荣幸?”

    江厘厘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打探敌情:“我倍感害怕,尊敬的社长大人,能先告诉我一下你多久没骑机车了吗?”

    李鸥觉得痛心:“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那你多久没骑机车了?”

    江厘厘想了想,说:“快一年。”

    李鸥说:“那我比你时间短,上来吧,摔不死你。”

    江厘厘站着没动,问:“那你带我去哪儿啊?”

    李鸥也没说的具体,就广泛地谈道:“bbq。”

    江厘厘惊了:“就我们两人?”

    李鸥说:“放心吧,很多人,轮不到你动手。”

    很多人是多少人,很多人是哪些人?

    江厘厘本来想多问几句,话到嘴边又懒得挣扎了,行吧,门都出了,衣服都换了,生死由命,今天这个烧烤她不吃上还不回来了。

    江厘厘把头盔戴好,好脾气地坐上了李鸥的后座。

    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很戳李鸥笑点,他俩认识三年了,在舞蹈社一起跳了那么多舞,怎么着都还是有点了解彼此性格的。

    李鸥忍不住说:“江厘厘你知道吗?”

    江厘厘:“?”

    李鸥:“我真很喜欢你身上有时候的那种感觉。”

    江厘厘:“……?”

    李鸥:“就是那种我命由天不由我的豁达感。”

    江厘厘:“……这是你成功把我骗上车了然后感慨我看起来很傻的高情商版吗?”

    李鸥:“……我在夸你。”

    江厘厘:“你快开车,你夸的我很后悔坐了你的后座。”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李鸥忍无可忍:“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赛车手。”

    江厘厘白眼翻到眼皮子都睁不开,“你吹你吹,满天都是牛了,都你做的贡献,人民暴富指日可待。”

    …

    …

    这一路稳稳当当。

    但对于一个玩机车的人来说,稳稳当当不算是一个好词儿,江厘厘就当自己兜了圈风,其实兜的还挺开心的,十月底的a城凉意肆起,冷风划过皮肤时都带着干净的,刺骨的感觉,大概是她刚练完舞,这样在风里待一待也很好。

    他俩到的是江厘厘也经常来的一个宵夜地儿,李鸥把车停在路边,摘头盔得意地问她:“怎样?”

    江厘厘很中肯:“车很不错。”

    “那当然,让我爸斥巨资呢!”

    江厘厘摸着漂亮的崭新车身,被他勾起了瘾:“那能借我玩玩吗?”

    对朋友,李鸥一向很大方:“能,我可以教你,小菜鸡。”

    江厘厘:“……是是是,你清高,你时速80公里,你叫我小菜鸡。”

    李鸥觉得这得辩一辩:“别的不说,江厘厘,你我还是能教一教的。”

    江厘厘说:“我那时候刚考了驾驶证,我爸就把我买的机车给没收了,一个天才机车少女就这样被无情地扼杀在了两年前的暑假里,要不然,我现在能这样被你嘲笑是小菜鸡?”

    …

    …

    叶长白和一堆朋友坐沙滩椅上,这地儿是他一朋友开的海鲜生腌店,刚营业没多久,装修布置什么的都崭新,厨房在里头,客人坐外头,陈列布置风格实在戳年轻人的风格,所以生意几乎夜夜爆满。

    但今天店没对外营业,就他们一些朋友过来聚着玩。

    叶长白心不在焉地在刷手机,朋友戳一戳他手臂,好事儿地说:“哎,叶长白,你看前面那个女生,也太漂亮了。”

    江厘厘和李鸥站路边聊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被人评论,叶长白倦懒地施了一眼视线过去,顺利把这个画面纳入眼底。

    他专心地看了一会儿,江厘厘脸上的表情很生动,叶长白脸上的表情很要死不活,主打就是一个反差。

    朋友有些不耐烦,他再次怼一怼他手臂,催促地问:“好不好看呀叶长白,能不能给句话?”

    他声音像是清泉,轻吐两字:“好看。”

    朋友乐了:“那咱去要微信?”

    叶长白白了他一眼,语气冷冽嚣张:“是好看,但你也不能见人就上啊?”

    朋友:“……”

    完全没顾他人感受,叶长白的刻薄毒舌持续发挥:“你没见过女的啊?”

    朋友:“……”

    这朋友忍气吞声,想了想把所有的委屈咽下肚子,没跟他计较,他只说一句,他说:“叶长白,就你现在这样的,雌的雄的都得避开你走。”

    叶长白压根不在乎,冷哼了一声:“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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