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周围发出着“呼呼”的风声。

    鹿婠婠脸色有些发白,微蹙了眉,低声问她:“姑娘你是?”

    她看着鹿婠婠的脸,是越看越喜欢,每一处都让人赏心悦目。

    “我叫莺歌,姑娘呢?”

    “姓鹿,字婠婠。莺姑娘,你可知这是在哪?你有看见其他人吗?比如两男一女。”

    “这?这在我的府上,至于其他人…不在这处。”

    她呆呆地看着周围,缓缓起身恰到好处的微笑呈现在脸上,清冷着音色道:“莺姑娘,我可记得我是坐上了宁家的花轿,可又怎么会来你府上呢?”

    莺歌不紧不慢的回答:“你应该已经听红姨说过有一位大师了吧?我就是那位大师,你们这些新娘子可是要轮我检查的。”

    “可是新娘只有我一人不是吗?”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似是为自己刚刚判断的想法感到可笑,她竟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可没想到她竟如此聪明,浑身充满戒备的看着眼前看到的种种。

    “你说的没错,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合格了,你的脸非常符合我的心意。”

    “我就喜欢你这样又妩媚又清澈的脸。”

    鹿婠婠轻微的冷哼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其他人呢?”

    “哎呀,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你别多想,我只是夸你长的好看,其他人可不像你这般入的我眼。”

    她笑着,“走吧,该带你去检验真果了。”

    鹿婠婠看着她,忍着害怕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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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寻着声音走了许久,可偏偏走哪个方向都会回到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彦气喘吁吁,发出一声声短促的叹息,“我们似乎被困住了。”

    “困住?那我便要破了这阵法。”鹿芹芹双手合一,准备施法,却被打断。

    “不可施法。”

    她顿时火气上来,生气的质问沈岺危,“你说不可?为什么不可?有何不可?婠婠现在可能就已经遇到危险,后果是你承担的了的吗?”

    荣彦眼见她还想继续说,连忙拉着她,示意她不要说了。

    她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们。

    沈岺危睨了她一眼,语气清淡的说了句:“鹿婠婠对他们来说,肯定是有用的,不然也不会只抓她。”

    “还有,你是没脑子吗?你现在施法只会惊动他们,没准他们就会立刻杀了她。而且这铃铛像是在地下,这个地方应该有其他的出口,有这闲工夫,你不妨想想看出口在哪。”

    “你……”鹿芹芹被他气的,手颤颤发抖,话像是卡在嗓子眼,下不去也上不来。

    荣彦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轻柔细语的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再说了沈兄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们速速找到出口,好去救婠婠不是吗?”

    瞧见鹿芹芹并无大碍后,又跑去沈岺危跟前,“沈兄对不住,我这小妹她说话有点直,你别介意啊。”

    “找出口,别说话。”

    “对对对,找出口找出口。”

    ……

    鹿婠婠看着眼前女子的闺房,屋内程设干净清新,发出淡淡的花香味,古琴立在角落,旁边挂着一把剑,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一套青瓷套具摆在桌面上,一只细白柔嫩的手正拿着茶杯,对着她说道:“鹿姑娘何不坐下来一起品尝?”

    “所谓喝茶?就是你说的真果?”

    “是也不是。”

    鹿婠婠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不由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人,轻微的冷哼一声,“莺姑娘,我这怕也出不去了吧?”

    莺歌哈哈大笑,“鹿姑娘你真是聪明,我很喜欢。实话告诉你,这里也根本没有什么少爷,一切都是我胡编的哟,本来是想要你同伴的那张脸。可是没成想,你来了,你的脸更符合我的心意呢哈哈哈……”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欸,别急,你坐下听我慢慢说。”

    “不必了。”

    莺歌看着她那冷漠的双眸,嘴角勾起冷笑,“鹿姑娘,你可知爱情是什么?”

    “不知也不想知。”

    她像是随口一说,根本不在意鹿婠婠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我从前以为心和人皮是相关联的,不补充人心,皮就会老朽掉。言外之意,就是人要是有心是为了要脸。我摆脱不了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才会顾及装出一幅好皮囊给别人看。最开始我只是为了吃人心,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但又狠狠地抛弃我,我不甘心,我恨……”

    她边说边把茶杯甩在地上。

    “我恨他欺我骗我瞒我,我也恨自己为什么相信他,我找到他,他说叫我不要打扰他的生活,他很爱他的妻子,那我呢,我算什么……哈哈哈。”

    她笑着哭了,用手将即将掉落的眼泪向上擦去,“我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如意,他想甩脱我?休想。”

    “他不是喜欢他的妻子吗?我把他妻子的杀了,哈哈哈哈哈,吃掉了她的心,你说我是不是很棒?哈哈哈……对了,她的尸体还在这呢。”

    鹿婠婠听得毛骨悚然,脸色惨白惶恐不安地看着她慢慢从隔帘后拉出一具尸体。

    只见她脱掉身上任何衣服,以骨做刃,从女尸的头开始,沿着脊椎骨中线慢慢剥开人皮,动作十分小心,生怕弄破了似的。

    沉静如海的夜里,只听得见尸体皮与肉分离的撕拉声。

    剥开那已经冷却的尸体,半凝固的血块也顺势落下来,掉到了地上。

    血腥味四散开来,鹿婠婠感觉恶心,反胃,头晕,眼睛也难受,胃里翻江倒海,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跑到一旁呕吐,整个人都不好受。

    她看着地上,说来也怪,血竟然被她吸收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褶皱不堪的人皮渐渐恢复如初。并且比之前更加莹白剔透。

    就像穿一件衣服,穿好之后一点点将褶皱抹平,好像人皮天生就长在这副人骨之上,再看不出半点痕迹。

    转眼间,她就这样成了一活色生香的美人,细眉细眼,举手投足间自是风流婉转。

    “可是手下的人皮好是好,但是破坏了原有的美感,我还是想换张。”

    鹿婠婠听出了她口中的言外之意,原来这就是她的真面目。

    “我喜欢你这身人皮,不如给我可好?”

    终于,她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额头上的那一绺黑黑的头发,像毒蛇的长舌。

    “你休想。”

    “可是这由不得你。”

    长袖一甩,手指双合并,黑气源源不断的从她身体内迅速涌出,只见她双手一动,周围黑气瞬间扑向鹿婠婠。

    鹿婠婠单跪在地,喉头只觉一阵腥甜,吐出一大口血,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扎起一片尘土。

    周围景象破碎,原来是在一座鬼洞里。

    鹿婠婠越发的脸色苍白,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她的手臂上满是淤血和伤口。身体忍不住颤抖,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哟,看来你受不了我几招就要死啦?哈哈哈哈……”

    “那就去死吧!”

    她吐出黑气,眼神变黑,周围黑气将两人腾空而起,黑气缠着鹿婠婠的身体慢慢向上。

    鹿婠婠痛苦的发出惨叫,“啊——”

    “咻!”一道红光向她劈来,她急忙躲开。

    黑气消失,鹿婠婠从空掉落,她摔倒在地,嘴里溢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沫,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 ,牙关紧咬。

    看见手旁有一个白白的东西,她想要看清楚,可是她意识开始模糊,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终究扛不住而倒地。

    她嘴角的血滴在了那上,白光闪耀着……。

    鹿芹芹焦急地哭着跑向她,抱着她说:“婠婠,婠婠,阿姐来了,阿姐来了。”

    “你们带她出去。”

    荣彦看着他,神色呈现几分担心,但还是点点头。

    “你们休想走!”

    看着他们远去,沈岺危握紧手里的剑,剑影翻飞,一道道红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

    她还是没能躲过几道,黑色纱衣遭到长剑的切割,尽是数道触目惊心的血迹,身上被伤的地方开始腐烂,她生气的叫嚣着:“哪来的杂人?敢坏我好事?”

    她看着眼前这人,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本座今日便杀了你。”

    莺歌害怕的看着他,“不管你到底是谁,我今日定会先杀了你。”

    她拿起屋内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狠狠地斩向他。

    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过会又消失不见。

    刷的一声,剑尖已及其喉,一声惊呼,长剑出鞘,直指她的咽喉。

    还没等她反应之时,长剑通体血红,又深深刺入她的心脏,流淌出来浓稠腥红的血仿佛都被那一柄诡异的长剑给吞噬进去,竟不落地一滴。

    “你还不配与本座过招。”

    将剑拔出,鲜血像箭一般喷涌而出,寒意流淌着,萦绕着死亡的气息。

    ……

    转眼间那妖躺的地方,不知何时竟长出的几株彼岸花,血红色的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盛开、衰败。瞬间又化作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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