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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你们两个一起 好猛好爽好深bl

田甜按照路程长短的顺序由近及远地先后把他们送到各自的校园,先是毛夏,然后是欧阳雪,最后是欧阳雨。

  等到把欧阳雨送到学校时,已经是灯火阑珊的薄暮时分了。

  主要是欧阳雪报到时花费了不少时间,因为是初来乍到,要办的手续比较繁杂冗长。

  要跑东跑西,还要填写各种表格,要办理各种证件,还要去女生公寓找欧阳雪的宿舍和床位,以及储物柜。

  也许是因初到一个新的环境里,还没有新朋友的缘故,当田甜和欧阳雨要离开时,欧阳雪满含感伤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与此鲜明对比的是,毛夏和欧阳雨在与妈妈告别时毫无悲伤和依恋。

  只见,当毛夏从车上下来后,一抬头看见了走在前面的好朋友,便呼喊着飞也似的奔上前去,与人依偎着前行;而欧阳雨呢,在门口看见自己的同班同学后,也肩并肩有说有笑的踏进了自己熟悉的校园。

  当然,田甜相信,女儿很快就会有许多朋友的,她简直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那么惹人喜爱。

  孩子们一个个都走了,家里只剩下田甜和保姆两人相伴。

  晚上,当她和朱阿姨一起坐在餐台前,她望着这长长的餐台竟然空了大半时,心里陡然空落落的,不知为什么,她却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心里怅怅然。

  家里陡地变得宽阔和寂静,让她不适,让她难受,让她无所适从。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家里的热闹和祥和的气氛已然悄无声息地侵入她的骨髓,她已经习惯了曾经的喧闹和温馨,可如今,她骤然感觉自己如坠入深渊,正被无尽的冰凉和黑暗疯狂的裹挟着。

  “我不吃了。”田甜把自己的饭碗往里推了推,然后,站起身离开。

  朱阿姨看看她那几乎没吃的饭,又扫视了一眼桌上那几乎没动筷的仍然高耸的一道道菜,有些惊讶,又有些不甘心。

  她想劝慰主人坐下来,为了健康着想,多少要吃一点。但,她张了张嘴,终究只是欲言又止,没说出来。

  因为,她不想惹自己的主人生气。况且,主人今晚心情本来就不太妙,自己又何必火上浇油呢?

  她随便扒拉几口也不要了,一个人吃饭有点索然寡味,没食欲。

  于是,只好拿来保鲜膜,把剩饭剩菜一一密封好并放入冰箱保存了。

  哎!只是可惜了如此碧绿和喷香的佳肴!放至明天吃,无论是味道还是颜色,肯定将大打折扣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朱阿姨的身影,显得格外冷清。

  摄影楼依然在初八这日热热闹闹的开业了。

  整栋大楼又变得人来人往,鼎沸如初。

  大家彼此相见,无不笑脸相迎,说着“新年好”之类祝福的话。抑或者说些“哇!你好像更帅了!”“几天不见,你更加漂亮了!”诸如此类无伤大雅且对方又特别爱听的奉承话。

  田甜,作为老板,自然要做好姿态,说些让人特别受用的场面话的。

  哎,没办法。

  大多数人就喜欢被人吹捧恭维,所以,有时,还就不可避免的要说些无足轻重的善意谎言。

  因为,大实话,有时,太直白,太残忍,太刺耳了。

  比如,在一个孩子的满月酒上,有人冷不丁来一句“这个孩子将来会死掉”,有谁会高兴呢?

  尽管人家说的也没错,事实就如此。

  一晃就到周末了,星期五下午,田甜驱车去接三个孩子。这次,她先接欧阳雨,按由远及近的顺序。

  “妈妈,如果你没时间,那么,以后,我可以自己回家。 ”欧阳雨一上车就这样说。

  “你自己回?有合适的公交吗?”田甜纳闷地问。

  “没有,可,我可以在联怡商场站下车,然后,走回去啊。”欧阳雨回答。

  “哎唷,那里呀,太远了!距离我们那还有近两公里呢。”她愕然。

  “无所谓。”欧阳雨却毫不在意。

  “除非,你打的回来。”她退一步说。

  “可是,打的要六十呢!我问过了。”欧阳雨说。

  “六十就六十,那有什么?”她轻描淡写的回答,“但,它安全,舒适。”

  “可,公交车才两块钱。不要,我舍不得。”欧阳雨愤愤不平的说。

  闻言,田甜禁不住诧异地从后视镜里悄悄的窥视自己的儿子,听说,人家的孩子这个年龄是最虚荣、虚伪、叛逆、任性、攀比及飞扬跋扈的,可,这些恶劣品质,庆幸的是,却在小雨的身上找不到丝毫?

  她真为小雨感到无比的欣慰和骄傲。

  不过,节俭固然是美好品德,但,也不能因为节俭而节俭,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才是。

  一会儿,欧阳雪也上车了。

  一上车,他们俩就像见到了久未谋面的故交一般,争先恐后的向对方述说着自己在学校的趣闻轶事。

  瞬间,车厢里就变得喧闹起来。

  欧阳雪说,她已经交到朋友了,而且,还有好几个呢,甚至,能认识班上差不多三分之二的人了。又说,那里的老师都很好,特别平易近人,更不会动不动就罚站什么的体罚学生。

  最后一站是接毛夏了。

  一到校门口,欧阳雪和欧阳雨就看见了等候在香樟树下的毛夏。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与另一个小朋友在玩弹珠,书包就放在旁边的地上。

  于是,他们先后把车窗摇下,把头探了出去,高兴的又是挥手,又是呼喊。

  与此同时,坐在驾驶室里的田甜也轻轻的按了几下喇叭。

  毛夏这才抬起脑袋,见是来接自己的车,连忙提起书包就笑嘻嘻地飞奔过来。

  车上,有了毛夏的加入,就更加沸腾了。

  毛夏的嗓音如女孩子的般清脆响亮,而且,他喜欢滔滔不绝,巴不得一口气把自己心中的话全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最后,他说,昨天,他跟一个曾经的好哥们绝交了。原因是,他的作文本掉到地上,那个人竟然一脚踩上去,留下一个清晰可见又大又深又黑又脏的鞋印。

  看他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哥哥姐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唉,你们什么意思?我都要气死了,你们干嘛还笑?”毛夏委屈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你们到底和谁才是一伙的?”

  说完,他撅着嘴,噤若寒蝉。

  于是,车厢里刹那间又安静下来,空气里流动着尴尬的气息。

  当他们浩浩荡荡的穿过花园,就要上屋檐前的阶梯时,正好迎面碰见了沈默。

  他站着和田甜打了下招呼,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他们姐弟三个的背影,仿佛写满了好奇和惊讶。

  次日早上,他找到田甜,佯装不经意间问:“咦,昨天,那三个小孩是谁?”

  “小孩?”她侧着脑袋极力回想着,俄顷,立即明白了对方所指,“哦!你说的是他们三个啊,那是我的小孩呀!”

  “什么?你的小孩?”沈默诧异极了,脸上显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怎么可能呢?你,不是还没结婚吗?”

  “哈哈,谁告诉你,我还没结婚的?是我说的吗?”田甜眉毛一挑,狡黠而调皮的莞尔一笑,“大概是你想当然的猜想吧?”

  沈默抽了抽嘴角,尴尬的笑笑。

  “对了,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协商吗?”好一会儿,田甜问。

  “是的。”沈默回答,“你看,四月前,我们婚纱摄影不是步入淡季吗?我想,我们是不是要搞一些促销活动或者做些广告?”

  “可以啊。那,你去策划和安排好了。”田甜回答。

  “好的。谢谢你的信任!对了,我顺便问一下,那些孩子们什么时候返校啊?”沈默嗫嚅道。

  “返校?”田甜倍感疑惑,双眉微微皱了一下,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哦,是,是星期天下午。”

  “很好,真是太好了!”忽然,沈默激动的拍起手来。

  田甜蓦地扬起头来静静地凝视着他,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啦?因何事让你如此兴奋?”她问。

  “我在想,我们何不拍一个宣传片呢?到时,在电视上一放,一定可以收获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的。”沈默欣喜不已的说。

  “没问题啊。”田甜说。

  “可是,我要模特,模特。”沈默朗声道。

  “你去找啊。”她说,大有你自己搞定就好不必跟我说之意。

  “可,我觉得你的三个孩子就很适合。”沈默一字一顿说。

  “你说什么?”田甜猛地抬起头来,惊愕的问,“你是说孩子?”

  顿了顿,她坚定地说:“不行。他们没空,要做功课。”

  “不用多少时间啊!一个上午就差不多了。”沈默回答。

  田甜把眼睑缓缓垂下,沉默不语,毋庸置疑,她在考虑,在犹豫。

  “我想,这段时间,我们要主推‘写真’系列,而现如今,校园写真又是正流行的时候,所以,历经我们的大力宣传,定能大火一把。”沈默激情四溢的慷慨陈词,“加上,你的孩子们正好是学生,因此,再没有比他们更合适不过的代言人了。”

  然而,田甜依旧木然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虽然只是拍一组照片而已,但,她委实不愿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耽误了他们的学习,给他们的学业徒增负担。要知道,这些年以来,她已经欠他们三个太多太多了!甚至,一辈子都无法偿还。

  对于他们,她已经相当相当愧疚和不安了。

  可是,沈默说得也不无道理,这是一个良策。

  于是,她瞥了他一眼,只能喃喃地说:“让我考虑一下吧?让我好好想想,好吗?”

  “考虑?”沈默昂头望向天花板,快速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若有所思状,然后,低下头,轻叹一声道,“那好吧。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他起身离去了。

  金灿灿的阳光倾泻到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回荡在走廊上的脚步渐行渐远渐行渐弱。

  田甜用两手交叉着托着下巴,呆呆的凝望着门外,禁不住深深地陷入沉思之中。

  毫无疑问,沈默又无情的抛给她一个艰难的选择题。

  她有些不知所措。

  冥思苦想后,她还是离开了,决定和孩子们谈谈,看他们愿不愿意,有没有空,假如他们实在抽不出时间,那么,就算了,绝不强求。

  因为,也可以张贴一张告示,花钱请别的中学生来拍的。

  首先,田甜来到他们兄弟俩的房间,探头一看,他们都分别坐在自己的桌前写作业。

  她微笑着轻轻叩了一下门,他们不约而同的扭转头来。

  “哟,妈妈是你呀!”欧阳雨从自己的椅子上起来。

  毛夏也如小鹿般蹦蹦跳跳的向她跑来:“妈妈,你这个时候来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帮忙的?”

  “傻孩子,没什么事情,我就不能来看一看你们吗?”她刮了刮小儿子的鼻子笑了笑。

  “妈妈,你坐一下!”这时,欧阳雨把椅子搬过来了。

  于是,她坐下。

  “妈妈,我以为你又要我们去卖东西哩!”毛夏无邪的笑着。

  “不要。今天,我根本就没开门呢。对了,毛夏,小雨,你们的作业多吗?”田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不多,别的作业都完成了,我只剩作文了。”欧阳雨自豪的笑笑。

  “妈妈,我也快了,数学,剩下最后一道题,然后,就是语文的听写了。”毛夏轻松地回答。

  “哦!这样啊。那很好。”她说。

  说这话时,田甜的眼睛却分明有些飘忽不定。

  细腻的欧阳雨瞬间就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于是,疑惑的问:“妈妈,你真的没有什么事吗?”

  她的嘴巴蠕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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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就说嘛!说说嘛!”毛夏见田甜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使劲地晃动着她的肩膀,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可是,她抬眼看了看毛夏,又看了看欧阳雨,却郁闷地长叹一声后,复又低下头,一言不语。

  “你快说呀,妈妈!我们是一家人,有困难,本就应该一起扛的!”欧阳雨也情深意切的催促和安慰着。

  这时,田甜才又缓缓的抬起头来,久久凝视着欧阳雨,轻轻启开双唇,道:“我……我,哎,还是不说为好。这,太难以启齿了。”

  说着,她又摇摇头,垂下眼睑。

  “哎呀,妈妈,你要把我们急死了!”兄弟俩向一堵屏风一样依偎着站在母亲面前,却不知所措,禁不住羞愧和懊恼极了。

  听罢,田甜又猛地抬起脑袋定定地注视着他们俩,仿佛终于鼓足勇气下定决心似的,道:“小雨,毛夏,你们听我说。是这样的,因为接下来的几个月是婚纱摄影的淡季,这个沈叔叔策划搞一个广告宣传,当然,是利用电视媒体。”

  “妈妈,这很好啊!简直是妙计!”欧阳雨赞扬道。

  “但是,这个广告,”这时,她又看了看毛夏和欧阳雨,似乎有些难为情般,“要拍一些照片,因为,暂时没请到合适的模特,所以,他想让你们……。”

  听到这儿,欧阳雨猛地拍了一下掌,然后,激动万分地转了一圈,大笑道:“原来是拍照啊!不就是拍几张照片吗?而且是免费的。天哪,这是多大的好事情啊!可是,妈妈,刚才,你营造的气氛,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天灾人祸呢。”

  毛夏也乐了,天真无邪的笑了,露出两颗突兀的虎牙来。

  他说:“妈妈,你也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是大难临头的坏事哩。”

  “这么说,你们,真的愿意拍照?且毫无异议?”见他们那欣喜若狂的神情,她彻底蒙了,简直难以置信。

  他们俩分别郑重地点点头。

  “可是,我必须明确告知的是,不是拍一张或两张就完事了,要拍一套,甚至,更多,时间,可能也要好几个小时哦?因为是宣传的,所以,不得不要精益求精,严格到苛刻的地步。”她又一本正经的强调。

  “没问题,保证没问题!”毛夏急不可耐地抢着回答。

  “真的没有问题?”她依然有些疑虑。

  “没问题。再说,能上电视,我们求之不得呢!”欧阳雨逗趣道。

  “好吧。那,谢谢你们!孩子们!”说完,她如释重负般起身要离开。

  “妈,我姐也要一起拍吗?”正当她走至门口时,欧阳雨忽然问。

  “要。”她停下来,扭头回答。

  “那,你不用去做她的动员工作了,包在我身上。”欧阳雨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嬉皮笑脸道。

  田甜望着儿子那自信无比的笑容,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轻轻颔首后,走了。

  初战告捷,她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转告了沈默。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种深深的罪恶感,有点像出卖战友的无耻叛徒。

  与此同时,毛夏也和哥哥一起敲响了欧阳雪那紧闭的闺门。

  “干嘛?”欧阳雪堵在虚掩的房门里,探出一颗脑袋来冷冰冰地问。

  “哟,我尊贵的公主,你就是这么迎客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友善?这架势,明摆着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怎么着?我们能把你吃了吗?”吃了闭门羹,又见欧阳雪板着一张臭脸,欧阳雨既惊诧又愤慨,道,“搞得好像我们是饿了三个月后正张着血盆大口的狮狼虎豹一般。”

  “少废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欧阳雪双眼往上一番,声色俱厉道。

  “走,毛夏,我们走!这也太伤自尊了!”于是,欧阳雨拉着弟弟佯装愤愤然要拂袖而去。

  可,没走几步,他又舔着脸退回到房门口,然后,厚着脸皮嬉笑道:“哎,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来这儿,是领受了妈妈的委托的,她要我告诉你,等下,可能想给你拍一套写真集,希望你好好准备一下。”

  “真的吗?拍写真?”欧阳雪一副难以置信、惊诧不已的神情,双手捂住嘴巴大叫起来。

  那种喜形于色的模样,她那脸上的激动和兴奋之情,仿佛得知她将继承千亿遗产般。

  跟先前的表现简直就判若两人,仿佛一个冰冻许久的人倏忽间被激活了,苏醒了,是那般的活跃和生动,而刚才更像一个可恶的巫婆,一个无情无义的僵死。

  欧阳雨简直受不了,情不自禁的给她投去鄙夷的一瞥。

  “啧啧!啧啧!你这区别也太大了吧?瞧,刚刚,我还以为你我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呢!”他不无讥讽道,“欸,你干嘛那么铁石心肠?”

  “因为,我这里是男人的禁区,而且,我曾经也告诫过你,不能随便闯入我的房间。难道你忘了?”欧阳雪义正词严道。

  “哦!好像有那么一回事,不过,刚才实在太兴奋了,搞忘了。对不起!欧阳小姐,小的冒犯了!”说着,欧阳雨嬉皮笑脸的十分夸张的摆了摆手后转身下楼了。

  “矫情?哼,还‘男人勿入’!毛夏,要不,我们什么时候也在门上挂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女士及闲杂人等勿进’?”欧阳雨和毛夏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扶梯而下,他们那一串串肆无忌惮的笑声在楼道里回荡着。

  于是,他们径直回到房间里,然后,又各自落座于自己的书桌旁准备完成剩下的作业。

  不一会儿,毛夏来到欧阳雨跟前,恳请道:“哥哥,我只剩下‘听写’了,你帮我念,行不行?”

  “行——!”欧阳雨看了傻乎乎的弟弟一眼,拉长音调回答,“哎,谁叫我的你的亲哥哥呢?”

  “谢谢哥哥!”听到欧阳雨爽快答应了自己,毛夏简直高兴极了。随即,拉着哥哥去自己的“领地”——那边的写字台。然而,猝不及防中,欧阳雨差点连同椅子被拽倒了。

  “欸,干嘛呢?干嘛呢?”他一边平衡自己的身体一边用一只手把住椅子,急忙叫道。

  “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见状,毛夏的脸通的红了,诚惶诚恐地想要把他扶起来,却力不从心,“我只是想把你拉到我那边去。”

  “别呀。过去干嘛啊?”欧阳雨注视着弟弟,一板一眼道,“你不懂‘山不转水转’的道理吗?”

  毛夏愕然地望着哥哥,呆愣楞的,如木鸡一般。

  “啧!”见状,欧阳雨知道弟弟没明白,禁不住颇为失望的头一撇,然后,语重心长道,“就是说,老兄我不便挪动‘万金之躯’,那么,你就要适当开动小脑筋啦。我不动,但是,你,可以动啊!是不是?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你的听写本和笔拿过来,在我这里写。你懂了吗?”

  听罢,毛夏总算从云雾里挣脱出来,点头如捣蒜般,然后,笑眯眯的一溜烟跑了。

  顷刻,他又一阵风似的回来了。

  他把语文书放在桌上哗啦哗啦的翻动着,突然,翻到某页便停住了,他指了指期中的一些词语说:“哥哥,就这些。你来念,我来写。”

  “梳头,梳头,”欧阳雨字正腔圆的慢慢地念着,“梳头,写好了没?”

  “等一下。”毛夏一边卖力的低头写着,一边焦急的说。

  “我的妈呀!难道你写一个字要半个小时吗?”欧阳雨撇撇嘴调侃道。

  “嗯,好了。下一个。”终于,毛夏写好了。

  “捉迷藏……”欧阳雨继续当临时的老师尽职尽责的念着。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那个词总算从他嘴里轻轻巧巧地吐了出来。

  幸好,首次合作,双方还算愉快。

  可,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响,由远及近,清晰可闻。

  欧阳雨从作文本上抬起头来,甚是困惑。心想,是谁如此急匆匆的?像是着急去救火似的。

  忽然,脚步声蓦地停住了。

  欧阳雨伸长脖颈好奇的向外张望,见是母亲,不由得轻轻呼唤了一声:“妈。”

  “小雨,毛夏,你们准备一下,沈叔叔要你们最好现在就过去。”田甜一进门就左右扫视了一番,道,“对了,别忘了,顺便叫一下姐姐。还有,记住,到四楼找沈默沈叔叔哦,四楼,他在摄影室等你们。对了,沈叔叔,认得吗?就是住在东边的那位先生。”

  说着,她用手朝门外方向指了指。

  但,欧阳雨有些茫然的摇摇头,羞涩的笑笑:“知道有人住那屋,可我没仔细看”。

  闻言,田甜无可奈何的浅笑。

  “那,毛夏认得吗?”她仿佛不甘心似的又转头问小儿子。

  可,毛夏也摇头。

  “哎,有什么办法呢?看来,我只好带你们上去了,原本是不想爬那么高的。”她笑笑。

  “不用啊。我们自己去就行。你不是说在四楼吗?那天,我好像看见四楼只有一个摄影室啊。”欧阳雨说。

  “哦!对。我都差点忘记了。”她难为情的抿嘴而笑,“那,你们直接去找他吧。”

  说完,田甜袅袅婷婷的离开了。

  当他们三个出现在四楼的摄影室门口时,沈默正低头一丝不苟地护理着单反的一个镜片。

  “咚咚咚”,欧阳雨轻轻扣响大门。

  敲门声响起后,他才抬起了头。

  “沈叔叔好!我妈叫我们来找你。”欧阳雨镇定自若的说。

  “哦!是的,是的。”见是他们姐弟几个,显然,沈默很高兴,宛如见了贵宾一般,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笑容可掬的把他们引进门来。

  首先,他帮他们一一分别倒了一杯水,然后,他把准备拍广告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当得到认可后,就把他们带到三楼化妆室化妆。

  不巧的是,此时此刻,里面有人在化妆。所以,必须等等才行。

  沈默跟里面的化妆师如此这般的交代几句后,就出来了,对走廊上的他们说:“那,你们就先坐在这儿等一等,化完妆后,再一起上来哈。”

  他们点点头,向他轻道一声“再见”。

  可,毛夏和欧阳雨才坐不住呢。他们就像两只小猴似的蹿上蹿下、东奔西跑的,一会儿观瀑布,一会儿撵蜻蜓。

  还是女孩子要安静许多,瞧,欧阳雪就不会那么闹腾,最多静静的观赏一下各种花草,研究着那些重重叠叠的花瓣花冠及一柱擎天粉粉的花蕾。

  因为担心人家找不到人,她也不敢走远,一会儿就又回到化妆室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了。

  终于,里面的人出来了。

  欧阳雪赶快把两个弟弟叫了回来。

  他们一直拍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午餐和晚餐也是在摄影室吃的,都是叫来的快餐。

  给他们拍的照片不计其数,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笑的,也有没笑的;有两人组的,有三人组的,也有一个人的独照……

  反正,镁光灯闪烁不停,他们的眼睛几乎都要闪花了。

  “好累啊!”回到家后,这是欧阳雪跟田甜说的第一句话,“比上课还累。”

  看着那三张已经涂脂抹粉的脸,她意味深长的笑笑,然后,好奇的打量起来,也顿感别有一番情趣。

  “是啊。我原以为很好玩呢,没想到也会腰酸背痛腿抽筋,不,不,准确的说,腿没有抽筋,但是,脖子很酸是真的。”欧阳雨也附和道。

  “我讨厌化妆!我觉得化妆后自己就像鬼样,还有,那个粉在脸上不舒服,很痒。”毛夏也痛痛快快地发牢骚。

  “是啊。我也不想化妆,把我们涂抹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简直难看死了!”欧阳雨呐喊道。

  “可不是嘛?还要一次一次的化妆?我都下去四次了。知道吗?四次哦。”欧阳雪也怨声载道,并伸出了四根指头。

  听着他们一个个的控诉,田甜只好莞尔一笑,道:“大家辛苦了!瞧,都累了一天了!不过,孩子们,最好要及时把妆卸掉哦!否则,对皮肤不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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