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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现做了一晚的细节|把她的奶头扯得长长的

同样像个受过一些高等教育的中年人。
  
  “……”应笑顿住脚步,望着男人,问,“邓银河的丈夫是吗?”
  
  “对。”医生找他,男人表情认真起来,回问,“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目前没有。”应笑摇了摇头,再次开口,“我能冒昧问一问吗?46周岁做试管婴儿……是您的意思,还是您太太的意思?”
  
  男人明显犹豫了下,而后说:“……是她的意思。”
  
  基本上,百分百的患者丈夫会回答是患者意思,而其中又有至少99%的高龄拼子其实就是丈夫本人的意思,应笑无从分辨,只能尽量劝劝他们,“这个年纪试管婴儿的成功率真的太低了。我那天跟您太太说了,43岁以上可能就2%-3%,46岁……1%就不错了。何必呢,伤身,还伤钱。这如果是她的意思……你劝一劝你太太吧。”
  
  男人只是轻轻摇头:“我劝不了。”
  
  “……”应笑这时也明白了。根本不是邓银河的意思,就是这丈夫的意思,他根本不想劝,才说劝不了,这个套路也很常见。
  
  “那,”应笑又问,“你也知道她要拿出全部存款去美国做吗?”
  
  “我知道。”
  
  “你……”应笑皱着眉头,望着他,“你什么意见?这个年纪,美国诊所的成功率也同样是非常低的。”
  
  “我……”丈夫又道,“我能有什么意见呢。她要去,那只能陪她去。”
  
  还是推在妻子身上。
  
  应笑知道她说不通,只好摇摇头,刷了她本人的id,进了手术室的大门。
  
  邓银河已准备就绪。手术室有淋浴间,邓银河已脱了衣服、洗了身体,穿着宽大的手术服,静静地坐在台子上。
  
  “应医生,”邓银河是太紧张了,她说,“我总担心五个卵泡全都已经排出去了……我第一次就是这样……”
  
  “我看看。”应笑说,“应该不会。”否则就是她的失误了。
  
  “嗯……”
  
  “好,开始吧。你叫什么名字?”
  
  “邓银河。”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李贵春。”
  
  “你一共是几个卵泡?”
  
  “五个。”
  
  “破卵针是几点打的?”
  
  “昨晚10点。”
  
  “好。”
  
  应笑一一确认。问题全部问完以后,应笑一边检查手术器材,一边说:“这是一个微创手术。有点点的出血量,不过如果阴-道出血大于或者等于月经,立即去急诊那边。另外,如果出现强烈腹痛、缺尿少尿、小便困难、水肿、血栓、心跳加快、血压降低……这些症状,也立即去急诊那边。不要来这,去急诊,告诉医生你取卵了,明白吗?还有,回去尽量平卧,少活动,轻翻身,然后不要锻炼身体;注意阴口保持洁净,不要同房,不要盆浴,不要游泳,防止感染。别吃辣的,吃清淡的……手术之后我们护士还会给你一张清单。”
  
  邓银河点头:“好的。”
  
  所有流程全部走完,麻醉师还是没来。应笑出门问了问,而后走回手术室,对邓银河说:“不好意思,再等一等。云京三院取卵手术要做麻醉。不过刚刚麻醉师被妇产科十万火急叫过去了。先等一等。”麻醉师是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够用的。
  
  “好……”邓银河说,“我就担心我的卵泡突然之间排出去了……你一个都没有取到。”
  
  “马上,马上。麻醉师马上来了。”应笑安慰说,“别担心。一般打完破卵针后24个小时才会排卵。而且,卵子这么多,你排卵时应该也有一些疼的。”
  
  “嗯……”
  
  “我等会儿看看b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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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样的话,应笑无法再劝什么了。
  
  邓银河是非常清楚大约没有“转世投胎”的。她很爱她第一个孩子,可以想象,也会很爱她第二个孩子,带着点“他们也许冥冥之中有点联系”的念想。
  
  麻醉师做麻醉之前,邓银河在手术床上,望着虚空,合十双手,好像是在乞求女儿,或者是在乞求神明,愿这一次心想事成。
  
  而应笑也郑重起来。她操作得极为认真,轻轻刺破那些卵泡,小心吸出卵泡液来,生怕自己伤到卵子。
  
  而后护士拿给“里面”。实验员们再次确认邓银河与丈夫姓名,而后开始“捡卵”操作。云京三院的准妈妈可当场知道卵子数量,而其他一些生殖中心的则是之后才被电话通知的。
  
  很奇怪地,应笑她在刺破之时,吸取之时、还有交给护士之时、等待“审判”之时,心里也在无声祈祷。
  
  就,出现一次奇迹吧……
  
  神呐,百分之一的几率,就给这样的妈妈吧。
  
  两个人的祈祷,会不会更被听到呢?
  
  …………
  
  为邓银河取卵完毕的第二天又是周二。
  
  应笑九点起来,洗过脸,刷过牙,吃过早饭,才差不多是10点整。
  
  这个时候久未见的高中好友来电话了。
  
  她叫张小溪。
  
  小溪来向应笑咨询——他们备孕一整年了,没有动静。
  
  应笑还是挺惊讶的。
  
  因为,小溪是个“丁克”族。她与老公早早约好:这一辈子不要小孩。他们俩也非常潇洒,毕业以后先到美国,读研而后工作、生活,一共待了五年左右,其中两年读书、三年工作,而后两人又到了欧洲,继续工作还有生活,这回待了大概三年。接着,他们夫妻又去了非洲当志愿者,帮大家!去年他们才回中国,应笑与她不是很熟,只在同学聚会上见过两次。
  
  因此,现在小溪说在备孕,应笑实在非常惊讶。她刚回国那个时候,第一次的同学聚会上,她还表示他们夫妻想在中国也工作三年,而后去南美洲的阿根廷呢!
  
  这……她的老公后悔了吗?
  
  这是现在丁克家庭最普遍的现状了。夫妻说好一生丁克,可是呢,丈夫根本不是真心的,只想追到手、结上婚,等人家一过三十,就开始磨叨生孩子了。而这时呢,99%的女人到了最后只好退让、只能妥协。
  
  哎。
  
  因为不熟,应笑实在也不好问她为什么改了主意,只能尽心尽力地帮对方分析状况,最后,应笑说:“我每星期的一、四、日全天出诊,周三周五只有上午,你跟老公可以过来。咱们先做几个检查,激素六项、甲功,等等。”
  
  张小溪:“好的。”
  
  放下电话,应笑她又唏嘘感慨了一会儿,“男人啊男人啊”的,结果再次回过神儿,应笑发现墙上挂钟已经走到10点40了。
  
  “呃……”应笑想,自己刚才一通电话竟然打了40分钟吗?
  
  好快……
  
  现在做饭来不及了,应笑决定本周装死。
  
  就这样吧,算了算了,不能太惯穆济生了。
  
  结果呢,应医生是严重低估穆医生的自觉性了,或者说厚脸皮。
  
  五分钟后,应笑听见自己家门“砰砰砰砰”响了几声。
  
  她打开门,穆济生潇潇洒洒漂漂亮亮站在门口,用带磁儿的声音问:“我午饭呢?”
  
  我午饭呢……应笑胸腔一大口气差一点儿没提上来,她想:你脸好大啊,怎么就是你的午饭了。
  
  不过,望着穆济生那顶流明星的脸孔,应笑还是回答说:“刚一个同学电话咨询怀孕生子的事儿。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嗯……要不然你先进来,我弄两个简单的菜?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穆济生眼神犀利地望着应笑,半晌之后才一点头:“好。麻烦了。”
  
  看不出你觉得麻烦……应笑心里略略吐槽,拿了一双大的拖鞋:“那进来吧。穿这个,坐沙发上等一等。”
  
  穆济生淡淡一笑:“谢谢了。”
  
  于是应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洗了一把韭菜,打了一个鸡蛋,还切了一根腊肠,打算炒个韭菜鸡蛋。
  
  想想觉得有点麻烦,还是下个挂面好了。鸡蛋、腊肠放在面里。
  
  应笑一顿叮叮当当,某个时刻突然觉得客厅里面不大对劲——鸦雀无声,没动静了。一大活人在客厅里,时不时动弹一下,总归会有一点声音,或者是沙发的声音,或者是拖鞋的声音。
  
  “糟糕……”应笑立即探出脑袋,一看果然,穆济生坐在沙发上,翘着长腿,一手搭在膝盖上面,一手撑着左边扶手,睫毛低垂。
  
  “穆济生!!”应笑喊,“别睡!!!你一睡觉就醒不了了!!!马上就好!”
  
  “……”穆济生勉强睁开自己的两只眼皮,努力撑着,远远地望着应笑。因为困,他上眼皮略略眯着,眼珠儿只露出一半,目光显得有一些直,迷迷糊糊地,“嗯……没睡。”
  
  应笑说:“记住了啊!别睡!”
  
  “嗯。”
  
  十分钟后,应笑端着一碗挂面走出来时,十分无语地发现……穆济生还是睡着了。他很不乖。
  
  他这一回换了姿势。穆济生将一个抱枕扔到了沙发背上,令沙发背高了一截,而后呢,上身靠着沙发,头靠着抱枕,抱着胳膊,就睡着了……应笑沙发是个布的,直接靠墙。
  
  应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狗男人睡着了也很帅。穆济生头略略垂着,睫毛长长的,鼻梁高高的,嘴唇薄薄的,正紧抿着。
  
  “……”应笑想:算了,他这么困,要不然睡一会儿吧,两个菜是可以热的。
  
  不过,很快,应笑就发现穆济生的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很快,穆济生的一边肩膀缓缓缓缓地往下滑。
  
  “噫!”应笑怕他一头栽倒,赶紧扶住。
  
  而后应笑觉得,把穆济生正回中间,他估计也坐不住,两边什么都没有,坐着睡觉不是个事儿,干脆直接扶他躺下算了。
  
  于是呢,小心翼翼地,应笑把着穆济生的两边肩膀,一点一点扶着躺下。
  
  然而应笑显然过于低估一米八六又常常健身的成年男人的体重了。她才刚刚搬动一点,就觉得手里重量完全超出她的预估,穆济生的半截身体竟一下子落在沙发上!自由落体。而前一秒还用力地抬、努力地搬,试图或者说妄想力挽狂澜、想不吵醒穆济生的应笑也被带得向下一扑!!!幸好应笑比较及时地用两只手撑住了沙发。
  
  完蛋……应笑想:如果这样都不醒来,那穆济生就是死猪了。
  
  事实证明穆济生并不是死猪。他轻轻地睁开眼睛,望着此时撑在自己耳朵两旁的应笑。
  
  二人隔着二三十公分,四目相对。
  
  不上班,应笑长发没扎起来,又长又顺的黑头发由两边儿散落下来,穆济生依稀觉得自己耳朵也痒痒的。
  
  中午光线正好,应笑能从对方眼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过了会儿,穆济生悠悠地问:“……你干什么?”语气好像被强了似的。
  
  “啊,那个……”应笑有点讷讷的,她立马站了起来,说,“穆济生,你刚刚睡着了。我就觉着,睡觉还是躺着好,就……嗯,没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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