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大是因为胖的

    姜恬深呼吸口气,问道:“你还记得你是从哪里发现我的吗?”

    解北怎么会忘,顺着她的毛发答道:“江直的烤鸭店。”

    她从开始一点点理思绪,“我是在送烤鸭路上出的车祸,在经过一个不太弯的弯道时,对面车迎面撞了过来,这辆车的车主是已经死亡的杜华东。出车祸之后,我就穿到了这只鸭子身上,当时我搭载的是一辆给江直烤鸭店送鸭子的货车车上。”

    “江直和杜华东认识并且后来都被幕后凶手弄死了不是么?线索就从这里断开了。”姜恬继续抛出疑问,挖掘深处隐藏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人。”

    解北眸光一闪,接话,“拉鸭子货车的司机。”

    “没错。”姜恬奋力用鸭翅打了个响指,“那天发生了什么事的记忆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有些模糊了,我一直以为是我记忆力的问题,但现在想来,应该是和果子狸他们蓄意抗衡的一类人刻意给我隐藏的记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玄学问题,暂时拿这个推测来验证一下,整个事件的破案关键就在于那个司机,具体的情况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能想起那天先卸下货的不是我们这些鸭子,而是另外的一批货物,装在大笼子里,盖着黑布,由几个大汉被运下车,江直和那个司机说的话之间,有警察发现、出车祸、货物几个字眼,杜华东的车发现时硕大的货车上后厢是空的。”

    “和我们所知道的情况联系起来,再加上我那天的遭遇,解北。”姜恬脸颊忽然靠近,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你能总结出什么来吗?”

    答案都给到手里了,岂有不答的道理,一直被尘封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杜华东的车在撞上你的车之前上面拉着一批货,不过货物早已送走,而和他交接这批货的人正是拉鸭子货车的司机,车祸后,你和车上的一只鸭子互换了灵魂,从而穿越到了它身上。”

    “对。”姜恬重重点头,再一次痛斥她真笨,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从一开始就忽视了,不然不会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出现了一个这么大的漏洞。

    多亏看见倒在血泊里的解北,受到刺激她才能回想起来。

    不对,呸呸呸,她在胡想什么。

    姜恬摇摇头挥散脑海中的画面,她想了想忽的叉腰得意道:“你还是忽视了一个地方。”

    解北侧身支头瞧着她神气的小模样,莞尔笑了笑,故意留了疑问没说出口,好不容易聪明一回,给她点鼓励,顺便放点水,“哪里?”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一车中那么多鸭子,为什么偏偏是这只。”

    鸭翅指着自己,或者说,指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这只鸭子。

    解北接她话茬,“为什么?”

    姜恬挺直了腰板,从胸口的毛发中扒拉出来总是愈合不了的伤疤,“因为这个。”

    他猜对了。

    按理来说又长又深的伤口对于这么小的鸭子来说已经是致命的伤害了,就算杀不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受到影响,但姜恬愣是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偶尔有些疼痛。

    捡姜恬回来后,他一直悉心照料,各种药物和方法都用过了,伤疤却总是不见好,甚至有时候动作太大了还会撕裂,伤口反反复复,冥冥之中就想有一股阻碍的力量一般,不想让这个伤口闭合。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在和姜恬交换灵魂之前,这只鸭子受了伤。

    并且伤口是致命伤,让它和姜恬一样近乎丧命,依靠交换灵魂才让二人都活了下来。

    解北指腹贴到几乎纵横了整个肚皮的疤痕上,因着刚才发生的床上运动,结痂暗红的伤疤现在隐隐有些泛着血红,有种要裂开的破碎感。

    “车上的货物我们之前推测出来了是野生动物,这道裂痕又看起来像爪痕。我大胆的猜测一下当时的实况。”

    姜恬呼吸急促,睡梦中经常梦到的场景再次重现,从模糊到清晰,场景终于出现在眼前,“车辆在行驶过程中路程颠簸,关鸭子的笼子由于惯性松动的门杆被甩开,这只鸭子跑了出去,跌跌撞撞中闯进了关押野生动物的笼子,隔着一层黑布,那只动物受到惊扰动了怒,爪子伸了出去,正好抓到它。”

    思绪收回,姜恬低头看自己身上的伤痕,抬起手摸摸,似在安抚这具因回忆极度恐惧的身体。

    “这大概就是系统不能说的原因了。”解北补最后一刀。

    姜恬刚回神,思路跟不上,“啊?”

    解北揉揉她的头,放到她,姜恬肥胖的身子被撂在枕头上,“你想不起来跟系统有原因。”

    “和系统有关?我想不起来对它有什么好处吗?”

    “时间拖的越久你会更加遗忘,而系统又偏偏说不出口,就像它隐藏你真实的任务一般。于是用了反其道而行的办法。当你发现你脑海中有一件事总是在慢慢流逝时,你会一遍一遍的去回想,寻找细节。”

    姜恬猛吸一口气,恍然大悟,惊的嘴巴闭合不上,瞪大眼睛失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推理听起来虽然很荒谬,但既符合实理又说的通。

    好似没有比这再合理的解释了。

    解北嘴角勾起,手下重重捏了捏她养的肥胖,手感不错的鸭腿,“等系统到时候的说明就好了。”

    他的把握也不是很大,只不过是他总喜欢往一些平常人不容易察觉到的地方想。

    这样往往破案的几率会很大。

    “那我们下一步……”姜恬晃着双脚试图坐起,不料,背部刚用力就又被推了回去。

    “躺着。”

    姜恬还在床上挣扎,解北早已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至于掉落在地上的,弯腰捡起扔到脏衣桶里。

    保持头扎在地板上一个小时的王爷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长舒一口气,抬起沉重的头颅。

    颠蹦颠蹦的跑过去烧水的主人的身边,吐出舌头一脸憨笑。

    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人一狗周身诡异围绕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解北压下水壶按键,幽幽提醒道:“王爷。”

    王爷被吓的一激灵,直觉告诉他将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再笑就把你舌头割了。”

    王爷瞬间闭紧了嘴,一点风都不敢漏进去,夹着尾巴快速溜回小窝。

    处理完王爷,解北发短信问了下容婉君煮姜汤的方法,照着方法流程煮了满满一大锅。

    等他端着碗走近卧室时,姜恬正躺在床上举着鸭翅数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察觉到她最讨厌的东西在慢慢靠近。

    解北距她一米远时,气味飘了过来,姜恬捏着鼻子爬到对面的床边,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为什么和容姨一样,总喜欢让人喝这难闻的东西。”

    “难闻又不是难喝。”解北抱过她到腿上,碗端到鸭嘴边。

    姜恬抗拒,挣扎着辩解,“难闻也难喝。”

    她只是姓姜,又不是喜欢喝姜。

    在很久之前,追溯到小时候,姜恬其实是能喝姜汤的,谈不上喜欢,仅是能喝。

    之后不能喝的原因很简单,小孩子喜欢淋雨,喜欢在下雨的天气在外面玩耍,踩水坑,每次一下雨之后,住在隔壁的林姨就会温柔的把她叫过去和姜汤。

    有时候天气凉了,容姨也会做一大锅叫她过去喝。

    久而久之,总是喝,经常喝,就这样,她喝伤了。

    童年时期的姜恬似是把成年时期姜恬的姜汤全喝掉了,以至于现在的姜恬一闻到味道就想吐。

    可偏偏被容婉君用姜汤喂大的解北,眉头不眨的就能喝下去。

    “你喝这么多年姜汤都没喝腻吗?”姜恬提出疑问。

    解北回的很快,“不会。”

    姜汤怎么会腻。

    正如姜恬,怎么会不喜欢。

    从他刚到转童星幼儿园那一天起,那个把午餐不舍得吃掉的小面包分给因为刚转来面包数量不够没分到的他开始,她就住进了他的心里。

    幼儿懵懂不知什么叫做爱情,只知道,他一生都愿意和她在一起。

    帮她解围说话的那一刻,他就把她圈进了自己的领地,再不容许任何人踏足。

    至于姜汤,解北想到什么,轻笑出一声。

    儿斗不过父,容婉君喜欢煮姜汤,一煮就是一大锅,每回都只有解南一人自己喝,为了让儿子替他分担,他哄骗解北姜汤就是姜恬,如果他不喜欢喝姜汤,就是不喜欢姜恬。

    小小的人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大人说什么就信了。

    不过,即使是坑,解北跳了,也认了,谁让她是姜恬呢。

    姜恬实在被姜汤气味熏的想吐,“呕。”

    刚做出这个动作,她就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背上。

    解北狐疑的盯着她。

    姜恬刚开始是疑惑,后来随着他的眼神移动到她的鸭肚上,刹那间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脸颊通红,抱着肚子偏向另一边,“你你你,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吐只是被熏的,别看我肚子,大是因为胖的。”

    解北嗤笑一声,食指侧面蹭蹭她的肚子,“晾也不会这么快。”

    姜恬全身发烫,背过去不肯理他。

    解北还想再挑逗几句,放在床头安静了半天的手机突然嗡嗡响起。

    他看了一眼接起,显示来电是邓局长。

    “解北,来趟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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