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经历一千个一千年星泫的那颗心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可是他该如何真正保护到他爱的人,仙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心之所系的,他不想让任何意外发生,他不想再次失去雪幻,可似乎他还是那么的无力得到她的心,为什么她的心不能让他走进去,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星泫来到伊月宫找到了愫月和雪幻,雪幻没有再责怪他对奭阳的不满了。“雪幻”星泫小心的叫着“你......”
雪幻应声问道“怎么了?”
“我想送你一件衣服。”
星泫伸出手里的衣服是比淡蓝色的飘仙裙颜色更深更蓝的裙子,深蓝如海水深处的在半透明中流动。如丝的质地如水的玲珑,仿佛捧在手里都怕它会流走。
“好美的裙子,雪幻快去换上,一定会适合你的发钗的。”愫月几乎比雪幻还要激动,一个劲的催促雪幻换上它。
星泫的心却碰碰乱跳,他不得不承认送雪幻裙子是他想取代奭阳的一切的开始,那件白色的飘纱裙的确是那么的适合雪幻的气质与灵动,不过那一切都是在过去了。从此刻起他不会再放手,他会让一切都不一样,哪怕是从最小的事开始。
雪幻经不住愫月的推嚷,换上了深蓝色的飘仙裙,可是她的心里却是那么的留恋那条白色的裙子,仿佛她就要失去什么似地。
“快出来让星泫看看,快点过来嘛!”不要说又是愫月。
星泫看着雪幻换上他送的新衣不禁有些得意,更有说不出的开心。
“真的很适合你,很漂亮,你穿什么都漂亮。”愫月咋咋咋的不停,星泫只是笑。
“我还是换下来吧。”雪幻不太自然。
“不要换,你穿这个才是最合适的。”星泫有点心急。
“为什么送我裙子?”雪幻不解道。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啊?看见好看觉得适合你就送了啊。”星泫说的倒是实话,他在溪彩也就是彩虹仙子那里看见了这条好看的裙子就要了过来,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让雪幻穿上他送的新衣,让一切从头开始。
“谢谢你星泫,很漂亮我也很喜欢,可是我可以还穿原来的那件吗?”
“为什么?你不是说很喜欢吗?”雪幻没有说谎这的确是一件美的滴水的仙裙,可是她的心里会有一丝失落和不舍是对原来那条裙子吗?
“还没习惯吧。”
“好的,你去换吧,我不想勉强你,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心甘情愿的穿上它。”星泫不想逼迫雪幻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他不像奭阳那样霸道不可一世,他总是顺从她的意愿,就像一千年前遵从她的选择,就算自己只能在一边默默的守护,他也无怨无悔。
不管怎么说自己比一千年前也有了进步,至少他会主动的努力了,而不是被动的等待雪幻的选择,再说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再把他交代奭阳的手上了。到时哪怕她不愿意,他也不会顺从她了,他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努力的希望她会喜欢上他,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放弃。如果真能这样的话,到时雪幻的痛苦就会减少,天界的灾难也不复存在,只是······
“星泫,你来难道就是送条裙子么?要不要把雪幻借你带出去玩一会啊?”愫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愫月!”雪幻小声叫着在怪愫月乱说话。
“哈哈,这倒不用了,把你带走倒是真的,我们还有事要办,圣母要见我们。”星泫这才想起正事。
“又要去?”愫月的反问不是烦躁而是不安,深深的不安难道真的有什么灾难要发生吗?
“不带我吗?”这次雪幻奇怪了,为什么每次有事都不叫我呢?
“不用带你,你不是刚自由嘛,再说就是和我们说说节气变化,守护日月星辰的事,很快就回来了哦。”星泫温柔而带着歉意的撒谎道。
“那好吧,没我的事也好,你们早点回来哦。”雪幻不想再纠缠着问下去。
星泫带走了愫月,伊月宫也显得冷清了,原来不管在哪只要是孤身一人那种恐惧的感觉还是会爬上心头的。
雪幻不愿一个人呆在这里,她招来了裳羽,“既然不要我去,那我们也出去玩玩吧,免得浪费了自由的时间,对不对?”雪幻抚摸着裳羽毛茸茸的翅膀,裳羽温顺的眨了眨眼睛,乖乖的俯下身。
任凭裳羽带着自己飞翔,去哪呢?
一直向东不曾停止,那里有座山,雪幻伏在裳羽的身上,心中所想裳羽便一清二楚了,无需多语,裳羽便载着雪幻来到了凤栖山的脚下。
山下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草,几点闲花散落,无意留住他人的注目,着实普通的山景,怕是人间的美景都要比这里美好多吧。“凤栖山?”雪幻自言着,心中不解想着,这么平凡的景色怎么会有凤来栖,这仙界难道也会骗人吗?
裳羽可没想那么多,躺在花草中闲然自得。山头上一轮红光忽闪忽隐,在金车上的奭阳也看到了山脚下那个白色身影,恍如梦中,不觉加快了下降的步伐,“是奭阳的金车。”雪幻回头对躺着的裳羽兴奋的叫道,没想到这里是太阳落下的地方。
裳羽也也一个激灵从草丛中站了起来,等待着。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眨眼间奭阳已来到了雪幻的身边。
“你怎么在这?”这个几乎属于奭阳的地盘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来了?
“不欢迎吗?”雪幻打趣着。
“当然欢迎,只是有些意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其实我也是瞎转悠的,不知怎么就来了,对了这里为什么叫凤栖山啊?也没什么奇观异景么。”雪幻说着还打量着四周。
“跟我来”奭阳拉着雪幻一同坐上了金车,裳羽紧紧跟着。
金车来到山的北面,在山腰间有一棵巨大而古老的梧桐树,独木成林,巍然壮观,苍劲的古枝,粗壮的根茎,每一片叶子都透着盈盈绿意,在夕阳的余晖中生机盎然。原来山后的景象别有一番洞天,若我是凤凰也会非梧桐不歇吧,雪幻惊呆了。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充满生机安全而硕大的梧桐。
“别眨眼”奭阳笑着取下腰间的玉箫吹了起来,绵延不绝的乐曲如溪水般清澈直抵心间最温柔的地方。
“唧唧”“足足”一对凤凰双双而来,夫凤,鸿前,鳞后,蛇颈而鱼尾,龙纹而龟身。燕颌而鸡喙,五彩备举。仿佛来自九天之外,轻轻的飘落于茂密的梧桐中双双依偎而栖。
“太神奇了,它们从何而来?”雪幻不舍不目光移去,呆呆的看着凤凰消失的树间。
“来自九十九重天外,它们负责守护玄天宫,雄为凤雌为凰,一生不离不弃,每晚日落之时由我召唤它们回来休息。现在知道为什么叫栖凤山了吧?”奭阳看着被夕阳印红脸庞的她,有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好想把她拥入怀中,和自己做一对凤凰,此生不离不弃。
被奭阳盯着看了好久雪幻也感觉到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看什么呢?”
“没什么,看看的被夕阳印红的脸庞,真像.......”奭阳没说完兀自笑了起来。
“像什么?”雪幻到娇羞了起来。
“像仙界的蟠桃~哈哈~”说完便跳回了金车。
“你······你太过分了······”雪幻追上了金车,拳头欲落又收了回来,自己也失声的笑了。
“你笑什么?”奭阳不解起来了。
“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吗?”
“没有”雪幻不安的说,她以为奭阳生气了。
奭阳却没有注意到雪幻的不安“是啊,我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笑了,只不过和你在一起就很轻松,我们认识吗?雪幻,你说我们认识吗?”
雪幻被奭阳的提问惊醒了,是呀,我们认识吗?什么时候认识的?千年前的事,碧瑶池底得幻想。
“啊,对了,他们为什么也没叫你去集会?”雪幻想到了这件事,好像只有她和奭阳一样都是被人遗忘的,冷落的,虽然她从来没有承认过。
“集会?什么集会?”奭阳不明白。
“就是节气的转变啊,星泫说的圣母要招你们集会的,说什么日月星辰的变化。”雪幻自然也不相信同时她也想不通,只好这么说给奭阳。
圣母是什么时候连节气的变化也要管了,这些琐事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哪个仙灵会不知道,一定是借口,为什么不让我和雪幻去?
奭阳飞速的思考着,没有回应雪幻。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吗?就像我的梦,玉瑶池的幻影,还有星泫对自己的反应,我和雪幻之间到底怎么了?他们想干嘛?我要去问吗?不,我不能,星泫已经很明确的说了他什么也不会说。
“你在想什么呢?”奭阳紧锁得眉头让雪幻很忧伤。
“哦,没什么,也许是圣母觉得他们做的不够好,而我做的很好,就不用我去了啊。”奭阳努力的安抚着雪幻,他觉得这是不寻常的事,但他不想雪幻也担忧着。
“那么自信?”雪幻似乎又信了星泫的话,或者说她相信奭阳的话。
“那当然!”奭阳驾着金车不可一世的气息又回到了身上。
“去哪儿?回去吗?”
“不想回去。”雪幻对那高傲而不失礼的神情,撅起了嘴摇了摇头。奭阳没有转头但余光没有离开过雪幻的脸,嘴角不禁闪过一丝笑容,为雪幻的可爱。
“那去我的尚阳殿怎么样?”看似商量的语气带着十分的肯定。
“怎么,我可以去吗?真的吗?”雪幻兴奋而来起来,完全没在乎奭阳的语气。
“有什么不可以,既然你不想回去,上次我也去了你的凝雪殿,邀请你来尚阳殿,星泫管不着吧?”不知此刻奭阳为什么会提到星泫,是想起到那次在星尘阁的谈话吧,星泫坦言自己喜欢雪幻。
“星泫?为什么他会管?”看来雪幻还不知道,奭阳心想。
“没什么,他似乎不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奭阳佯装轻松的说。
“我知道,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怎么惹他了?”
“为什么是我惹他?”
“那好吧,他怎么惹你了?”
“不知道,他不喜欢我,我干嘛还要想为什么。”
奭阳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没有人能懂他,除了雪幻。可是这个雪幻到底懂在哪里呢,他也不知道。谈话间已到了尚阳殿。
尚阳殿
赤光如影散动漂浮,红光中微带金黄如同一束光投在空气中,生生息息都存在,丝丝环环都相扣。如练的赤光在气息中舞动,是那么的强烈去而没有强迫,人迹不逢飞尘罕至。
“你的尚阳殿真漂亮,你有这种感觉吗?太温暖了。”雪幻闭上眼沉浸在其中。
“有你说的那样吗?我怎么感觉不到。”我只感觉到你到来的清新,当然后半句奭阳没有说出来。
奭阳忙着把太阳驱至汤谷涤去一天的污浊。接着又把它驱至扶桑树中休息。天下之高者,扶桑无枝木焉,上至天,盘蜿而下屈,通三泉。
“咦!”裳羽和雪幻又是一阵惊叹,两双眼都睁的大大的。雪幻一袭白衣站在树下与扶桑花相望,人与花两两相映,脉脉相望,不需多一字表达。
“这是什么花?”
“扶桑树开的花,应该叫扶桑花吧。”奭阳看着花下的雪幻,太熟悉太熟悉了,熟悉的以至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扶桑?”
雪幻摸着壮硕的树干,一道灵光闪过脑海,这么熟悉的质感,似曾相识的亲切夹杂着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雪幻触电般的将手抽回。
“怎么了?”奭阳关心的问着,生怕树伤害了雪幻的玉手。
“这种感觉好像······好像我的······”雪幻还未讲完,奭阳也如同被震一般,记起了凝雪殿那如火如荼的树。
“像凝雪殿的树”奭阳脱口而出。
“你知道这树为什么叫扶桑吗?”奭阳若有所思。
“为什么?”
“因为此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
这两株树扶桑,是同根偶生呼吸相连的扶桑?似乎相连的不仅仅是树,还有她和奭阳,就算记忆不在了,心也无法骗自己!
“嘎”裳羽的叫声打破了二人的沉思,两人如梦初醒相视而望有如隔世。
“我们去找圣母!”奭阳不容质疑的拉起是雪幻就走,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