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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辅机惧内?!

    想到了此处,李建成心中那翻涌的怒涛反而奇异地平复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目标明确的决断。

    他微微笑了笑,那笑容里再无半分委屈,只有深不见底的算计。

    他缓缓闭上双眼。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一觉醒来,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需要恢复,李建成精神好了许多,虽然感觉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但那股萦绕不散的憋闷感已然一扫而空。

    吃过郑观音亲手准备的、颇为滋补的饭食后,他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唤来了最信任的保镖头子。

    “仁贵……仁贵!”

    薛仁贵应声而入,依旧是那副沉稳干练的模样。

    李建成目光锐利,压低了声音,下达了那条石破天惊的指令:

    “立刻去找马周,让他想办法联系上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告诉他们——”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李建成,要送秦王上位!”

    他特别强调,眼神凝重:

    “但一定要做到绝对保密,先不要让秦王本人知道这件事,明白吗?”

    薛仁贵瞳孔微缩,显然被这指令的巨大信息量所震动,但他没有丝毫质疑,立刻抱拳:

    “明白!末将领命!”

    随即转身,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退下,去执行这足以震动天下的任务。

    书房中,再次只剩下李建成一人。

    他走到书案前,没有立刻筹划,而是慢条斯理地燃起了一支烟,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他有些苍白却异常冷静的面容。

    他开始盘算,盘算着整件事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给说话不算话的老李头,一个难忘的 “惊喜” !

    他当初从北疆回来时,特意调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一起回来,也就是做着如此打算。

    这一步暗棋,如今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长孙无忌,和他李建成一样都是铁杆秦王党,而且还是二郎的大舅子,那势必是和二郎是一条心。

    况且这老小子心眼子多的跟他娘的蜂窝煤似的,满肚子阴谋阳谋,有用!

    尉迟敬德,二郎的保镖头子,武力值爆表,莽得鸭批,而且脑子好像还不咋够用,冲锋陷阵、执行死命令是一把好手,能被他忽……额……能听他指挥。

    李建成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幽深。

    历史上的玄武门之变,这二位可谓是居功至伟,是二郎成功上位的核心班底。

    如今,他心中的谋划,不过是把主角从二郎换成自己,把目标从弑兄杀弟换成……劝(逼)父禅位,同样离不开这二位的“帮助”。

    可……具体该怎么操作呢?

    李建成在书房里踱步,烟雾缭绕,脑海中推演着各种可能。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薛仁贵回来复命,言说已经按照要求,将口信原封不动地交代给了马总裁(马周)。

    李建成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剩下的,就要看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收到消息后的反应,以及他们各自的抉择了。

    然而,他预想了各种反应,却唯独没预想到——对方直接傻了。

    当马周通过隐秘渠道,将太子那石破天惊的口信分别带给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时,这两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在朝堂上也算见多识广的猛人,反应出奇地一致:

    都傻了……是真他娘的傻了!

    长孙无忌正在书房处理公文,听到心腹复述完太子的意思后,他拿着笔的手僵在半空,一滴浓墨“啪嗒”一声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大团污渍,他却浑然未觉。

    他那张向来以智计闻名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纯粹的茫然和难以置信,脑子里仿佛有千百个线头瞬间打成了死结。

    什么叫太子欲扶秦王上位?!

    (太子殿下……您是被陛下气疯了吗?还是说这是什么新型的,我不知道的试探或陷阱?)

    尉迟敬德则更直接,他正在校场练槊,听到传话后,那柄沉重的马槊“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上,他都忘了去捡。

    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张着嘴,活像一条离水的鱼,半晌,才猛地甩了甩头,用力掏了掏耳朵。

    什么叫此事需要他们相助?!

    (俺老尉迟是秦王的人啊!太子您找俺帮忙搞秦王?不对,是帮秦王上位?那为啥要找俺?俺脑子有点乱!)

    什么叫暂时不叫秦王知晓?!

    (这么大的事,瞒着秦王?!太子、秦王、陛下……你们老李家这玩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什么啊?这都是什么?!

    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场景,却在这一刻,灵魂同步,发出了源自灵魂深处的、一模一样的呐喊与质问。

    第二天一早,太极殿前。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头脑风暴,长孙无忌总算凭借多年的城府和过人的心智,将那股翻江倒海的激荡强行压了下去。

    他面色如常,与相熟的官员点头致意,步伐沉稳,至少从外表上看,与往日并无不同。

    可尉迟敬德就完全不同了!

    这位猛将兄,心里根本藏不住事儿,尤其是这种足以颠覆他认知的惊天大秘密!

    那感觉,就像怀里揣了个烧红的炭火,烫得他坐立难安,浑身刺挠。

    他一看到那些平日里关系亲近、同属秦王府阵营的官员,眼神就变得闪烁不定,做贼一样左右瞟瞟,然后弓着腰,以一种与他庞大身躯极不相符的、鬼鬼祟祟的姿态,迅速“溜”到对方身侧。

    他用手半掩着嘴,压低了那原本如同洪钟般的嗓门,用气声神秘兮兮地、没头没脑地来上一句:

    “你知道吗?”

    对方往往被他这诡异的样子吓一跳,下意识地问:“知道什么?”

    然后尉迟敬德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那张黑脸憋得有些发紫,嘴唇哆嗦了几下,脑子里疯狂回荡着太子“绝对保密”的指令,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痛苦地挤出一句:

    “没……没什么!俺啥也没说!你……你啥也别问!”

    说完,也不管对方那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他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嗖地一下蹿到另一边,寻找下一个“受害者”,重复着同样的操作。

    于是,在庄严的太极殿前,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奇景:

    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的猛将尉迟敬德,像个地下工作者一样,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对人进行着“你知道吗?”的加密通话,把整个秦王府阵营的官员都搞得一头雾水,人心惶惶。

    不远处的长孙无忌将尉迟敬德这全套蹩脚操作尽收眼底,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一阵眩晕感袭来。

    这个夯货……这个夯货恐怕也得到了太子殿下所传的密信!

    这几乎不用猜!

    除了那种颠覆性的消息,还有什么能把尉迟敬德刺激成这副德行?

    可是,看着尉迟敬德那贼眉鼠眼、恨不得把“我有秘密”四个字刻在脑门上的样子,一个更深的忧虑如同冰水般浇透了长孙无忌:

    就这家伙……他……他真的能他娘成事儿吗?!

    别说成事了,他不当场把太子卖了,都算他超常发挥!

    不能再让他这么瞎搞下去了!

    长孙无忌当机立断,趁着众人注意力还被尉迟敬德那诡异的行径所吸引,他上前几步,状若无事地走到尉迟敬德身边,趁着袖袍交错的机会,用手肘极其隐蔽且用力地 捅咕 了一下尉迟敬德的腰眼。

    “唔!”

    尉迟敬德正沉浸在“全世界只有我知道秘密”的紧张与兴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捅得闷哼一声,黑着脸转过身,刚要发作,却看见长孙无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快速地、用力地对他眨了几下眼睛。

    那眼神里,充满了暗示、警告,以及“你他娘的快给我冷静下来”的迫切。

    尉迟敬德看着长孙无忌那抽搐的眼皮,微微一愣,硕大的脑袋歪了歪,似乎在全力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加密信息。

    片刻之后,他虎躯一震,脸上露出了“俺懂了”的豁然开朗表情!

    “辅机,你眼睛眯了?”

    “……”

    长孙无忌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瞬间冲到了天灵盖。

    他死死地盯着尉迟敬德那张写满了真诚与关切的黑脸,第一次对太子殿下的宏大计划,产生了深深的、源自灵魂的绝望。

    这猪队友……是真他娘的带不动啊!

    长孙无忌只觉得一股浊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只能咬着后槽牙,一把揪住尉迟敬德的胳膊,强行将他拉到更角落的位置,把嘴凑到他那扇风耳朵边上,用细弱蚊蝇、却字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道: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太子都说了要保密!保密!你懂什么叫保密吗?!可你倒好,一个个问过去,‘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你心里有鬼,藏着天大的秘密吗?!你就这样保密的?!是生怕别人猜不到吗?!”

    一段话如同连珠炮般轰入尉迟敬德的耳朵。

    说完,长孙无忌紧张地盯着尉迟敬德的反应,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他真怕这个夯货脑子没转过弯,再用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茫然地回问一句:

    “辅机你说啥?俺老黑没听清!”

    那乐子可就真的大了!

    万幸,或许是这次骂得足够直白,尉迟敬德先是眨了眨眼,脸上闪过“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后知后觉的懊恼和“俺明白了”的憨厚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副总算“会意”的眼神,长孙无忌这才长长地、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气,感觉自己仿佛刚在万军丛中走了一遭,后背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然而,他这口气松得还是太早了。

    整个朝会过程当中,得知长孙无忌也与自己共享着那个惊天秘密的尉迟敬德,仿佛找到了组织,找到了主心骨。

    他那双铜铃大眼,就像是长在了长孙无忌身上一样,时不时就要贼兮兮、又带着几分“咱俩是一伙的”得意神情,瞅上长孙无忌一眼。

    那眼神,炽热,专注,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交流欲”。

    这让端坐在朝班之中、努力维持镇定、听着陛下与群臣议事的长孙无忌,十分有十二分的不自在!

    他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被那目光给烤麻了,恨不得当场把尉迟敬德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煎熬无比的朝会终于结束。

    “退朝”的余音还未散尽,刚起身的尉迟敬德,还没来得及伸展一下魁梧的身躯,就被一个小跑过来的身影,结结实实地在屁股上踹了一脚!

    尉迟敬德皮糙肉厚,这一脚自然不痛不痒,他愕然回头,就看到长孙无忌那张黑得快要滴出水的脸。

    长孙无忌根本不给这夯货开口的机会,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别说话!”

    然后,他演技瞬间上线,脸上迅速堆起一副又羞又恼的神情,先是故作心虚地看了看四周,随即用那不大、却恰好能让周边尚未散去的臣工们清晰听到的音量,对着尉迟敬德“抱怨”道:

    “老子不就是前几日偷偷去了趟平康坊,不小心让家里那位母老虎发现了,挨了顿收拾吗?!你他娘的至于这么瞎胡咧咧,从早上开始就到处跟人挤眉弄眼、神秘兮兮的吗?!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话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块巨石。

    周围那些原本就对尉迟敬德早上诡异行为和两人拉拉扯扯感到好奇的官员们,顿时 “了然” !

    一个个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忍俊不禁的表情。

    原来如此!

    长孙大人居然去逛青楼,还被自家夫人给打了?!

    怪不得长孙大人今天脸色这么黑!

    怪不得尉迟将军一早上都像得了失心疯,原来是想传播这个“惊天大瓜”又不敢明说!

    八卦,是人类永恒的动力。

    一时间,众人脑补完毕,看向长孙无忌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与戏谑,看向尉迟敬德的目光则带上了“理解了的”责备——这种事,怎么能到处暗示呢!

    尉迟敬德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满脸都写着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的焦急神情。

    他想要摆手大声否认,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一直被长孙无忌死死锁住,那力道,分明是让他有口难言!

    他刚张开嘴,发出一个“俺……”的音节,长孙无忌立刻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同时用“你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就跟你同归于尽”的眼神死死瞪着他。

    紧接着,长孙无忌不由分说,拽着他就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把戏做足:

    “走!今天你必须请我喝酒赔罪!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他就这样,在半真半假的“恼怒”和众人“了然”的窃笑声中,连拉带拽,总算把这个随时可能引爆的“人形炸药包”拖离了太极殿这个危险区域。

    一场足以引发朝堂地震的泄密危机,被长孙无忌用自污和急智,硬生生扭变成了一桩风流韵事引发的闹剧。

    而被拖走的尉迟敬德,内心是崩溃的:

    俺的一世英名啊!

    辅机你这黑心肠的,你逛没逛青楼俺不知道,但俺这“大嘴巴”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而且……为啥最后是俺请你喝酒?!

    喝不喝酒,当然只是一个由头,一个将尉迟敬德这头倔驴强行拖离“犯罪现场”的完美借口。

    如果真要按照功劳苦劳来论,这顿酒,别说尉迟敬德没理由请,就算是他长孙无忌想喝,也合该由那位躲在东宫里运筹帷幄的太子殿下李建成来请!

    毕竟,他长孙无忌为了保住那个天大的秘密,都他娘的开始自污了!

    而且污的还是文人最看重,或者说,表面上最看重的清誉!

    是,没错。

    文人嘛!

    风流倜傥,去青楼楚馆吟风弄月、饮酒作乐,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能被传为美谈,算是一种“雅痞”。

    这并不算多么丢人的事,甚至在某些圈子里还是值得炫耀的资本。

    但!

    去青楼被自家夫人发现,还挨了顿打……

    这他娘的可就是丢了大人了!

    这传出去,他长孙无忌立刻就会从“风流才子”变成“畏妻如虎”的笑柄!

    这等于把他堂堂吏部侍郎、秦王心腹、未来国舅的脸面,直接扔在地上,还让尉迟敬德(以及所有听到的官员)上去踩了几脚!

    这牺牲,不可谓不大。

    这代价,不可谓不沉重。

    一想到明日,不,恐怕都不用等到明日,就在今天下午,“长孙无忌惧内,平康坊偷腥被夫人揍”的段子就会成为长安官场私底下最火爆的谈资,长孙无忌就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胸口发闷。

    他拽着尉迟敬德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心里已经把李建成和尉迟敬德轮流骂了八百遍。

    太子殿下,您找来的这都是什么神仙队友!

    臣这波牺牲,您要是最后不成事,臣……臣就跟您拼了!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给那个夯货的愚蠢操作擦屁股,只是为了争取一点时间,来商讨那件足以捅破天的大事。

    长孙无忌因逛青楼而被夫人痛揍的“光辉事迹”,最终还是通过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消息灵通的太子洗马的嘴,原封不动地传到了东宫,传到了李建成的耳朵里。

    一同传来的,自然还有尉迟敬德在朝会上那番“你知道吗?”的迷惑行为大赏。

    李建成听完魏征面无表情的汇报后,沉默了足足十息。

    等到魏征离开后,他不由得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辅机啊……

    他在内心发出了由衷的感慨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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