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巴不得多收徒弟,管他年纪大小,连压箱底的手艺都能教。

    ^只要他手里攥着空间产的大料,徒弟学了本事也得回头求他。

    ^他要的就是徒弟满地开花,日后占据全国甚至全球的顶尖厨坛。

    ^等开放了,饭店遍地,徒弟们就是他的根基。

    ^开连锁店?这些徒弟个个能独当一面。

    ^

    稳赚不赔的事,他早盘算透了。

    ^

    另一边,秦淮茹回了娘家,张口就要钱给棒梗治病。

    ^可秦家早把钱用在了她弟弟身上——盖瓦房、 ** 转正,哪样不花钱?她娘掏了二十块打发她,秦淮茹哪肯罢休?往娘家一坐,铁了心要讨回这笔债。

    ^

    秦淮茹在家中独坐多日,始终没有等来好消息。

    ^正当她心灰意冷之际,村里来了一位说媒的妇人。

    ^

    那是个农忙时节,秦家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只剩下怀孕八个月的秦淮茹独自看家。

    ^照理说这月份的女人很难再嫁,可偏偏出了个特别情况。

    ^

    邻村有个汉子,多年无子嗣,总以为是妻子的问题,便休了妻。

    ^谁知前妻改嫁后接连生了三个孩子,这才让他明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如今村里无人愿把闺女许给他,他只能四处打听已怀孕的寡妇。

    ^

    这汉子托媒人上门时,秦家人都不在。

    ^媒婆把对方情况说完,秦淮茹先是发怔,继而暗恼——那说媒的口口声声数落她寡妇身份,仿佛她是什么破 ** 似的。

    ^

    虽说心里有气,秦淮茹面上却不显。

    ^她暗道:就算终生不嫁,也绝不回乡下!当年费尽心思才嫁进城里,怎可能再回农村?

    秦淮茹啊,你这带着身孕的寡妇,有人肯娶还出彩礼,上哪儿找这好事?媒婆见她迟迟不答应,连忙劝道。

    ^

    正想赶人时,那说亲的汉子竟直接闯了进来。

    ^原是怕媒婆说不成事,特地跟来的。

    ^见着秦淮茹的模样和身孕,这汉子的眼睛都直了。

    ^

    你是谁?秦淮茹惊慌后退。

    ^

    别怕!我姓赵,是说亲的。

    ^只要你肯嫁,家里全听你的!黑脸汉子搓着手,紧张的语无伦次。

    ^

    看着对方黝黑粗糙的面容,秦淮茹突然改了主意。

    ^想到娘家的绝情,医院里等着医药费的儿子,她嘴角浮现冷笑。

    ^

    要我嫁也行。”

    她咬着唇,装出委屈模样,你得先把家底交给我管。”

    这话让媒婆和汉子都喜出望外。

    ^秦淮茹暗自盘算:既然娘家无情,就别怪她用计报复了。

    ^

    那男人听说秦淮茹同意嫁给他,顿时喜出望外。

    ^

    像秦淮茹这般模样的女子,若不是成了寡妇,他这辈子恐怕都高攀不上。

    ^

    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而自己又不能生育,简直是老天爷在成全他。

    ^

    秦淮茹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取钱,今天就让你当家,明天一早来接亲!男人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

    那你快些去,京城有规矩,喜事都得在上午办,到了下午就不吉利。

    ^当家也算是喜事,我也要上午办妥。”

    秦淮茹语气平静,话语间隐约透着几分羞涩。

    ^

    男人转身就跑,生怕她反悔似的。

    ^他叫方大福,说是隔壁村的,其实离这儿也就三四里路,往返用不了半个时辰。

    ^

    媒婆黄阿姨凑过来贺喜:恭喜恭喜,我做媒这么多年,就数你这桩最圆满,像是上 ** 排好的姻缘。”

    多亏黄阿姨保媒,等我嫁过去,一定给您封个大红包。”

    秦淮茹故作娇羞,那模样连媒婆都连连称赞。

    ^

    方大福家底确实丰厚,竟拿出九十多块钱。

    ^六十年代的乡下,能拿出这笔钱的人家可不多。

    ^除了现钱,他还给了秦淮茹一只银镯子。

    ^

    秦淮茹收下钱和镯子,又拿了母亲给的二十块,现在身上足足一百一十块钱。

    ^她让方大福先回去,约好明日来接亲。

    ^方大福哪里想得到会被骗——两个村子离得这么近,谅她也不敢耍花样。

    ^

    待方大福和媒婆离开后,秦淮茹立刻在屋里翻箱倒柜。

    ^家里值钱的早已被母亲给了弟弟,但她还是在父母房里翻出十几块钱,连带着母亲的那些廉价首饰一并卷走。

    ^

    临出门时,她顺手拎走三斤香油和准备给弟弟家孩子做的小衣裳。

    ^临行前,她托好友给方大福带话,说是思来想去还是不嫁了,那九十块钱和银镯子都在弟弟手里。

    ^

    花了一块钱央求村长媳妇骑车送她进城后,秦淮茹匆匆买了张车票。

    ^不是去京城的,只要能离开这里,让秦家人找不到就行。

    ^

    晌午时分,秦淮茹父母回家吃饭,才发现屋里被翻得一片狼藉。

    ^

    秦淮茹的父亲正想斥责女儿,被秦淮茹的母亲拦住了。

    ^

    “孩子她爹,算了吧,咱们毕竟收了人家三百块卖命钱,淮茹拿些回去也是应该的,棒梗还在医院呢。”

    ^秦淮茹的母亲罕见地替女儿说起话来。

    ^

    可能是真觉得对女儿有所亏欠。

    ^

    谁知第二天清晨,秦家上下就傻了眼。

    ^

    方大福领着十几个亲戚,敲锣打鼓地上门迎亲。

    ^

    秦家二老愣在原地。

    ^

    “你们干什么?我家淮茹早回京城了!”

    ^秦淮茹的母亲冲着人群里的方大福喊道。

    ^

    “走了?她收了我九十块彩礼外加一个银镯子,现在说人跑了?好啊,你们秦家合起伙来骗钱是吧?走!去大队说理去!”

    ^方大福一把拽住秦淮茹母亲的手不松。

    ^

    直到这时,秦家父母才明白女儿给他们挖了多深的坑。

    ^

    ——

    “你说淮茹拿了钱就拿了?证据呢?”

    ^秦淮茹母亲明知方大福所言不虚,却还想抵赖。

    ^

    “证据?当初黄媒婆在场亲眼看着给的钱,她就是证人!”

    ^方大福把黄媒婆推到前面。

    ^

    黄媒婆这下彻底爆发了。

    ^

    说媒半辈子,头一回遇上这种丑事。

    ^

    这将成为她职业生涯的最大污点。

    ^

    “你们老秦家还要脸吗?纵容闺女干这种勾当?今儿个要么赔钱,要么就去派出所报案,告你们骗婚,把你们全家都关进去!”

    ^黄媒婆可不是那些只会找大队的村民。

    ^

    大队顶什么用?派出所才镇得住人。

    ^

    一听要报警,秦家人顿时乱了阵脚。

    ^

    “没说不赔!可数目不能由你空口定。

    ^再说了,钱是淮茹拿走的,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们管不着。

    ^想要钱,自个儿去京城找她!”

    ^秦淮茹母亲语气软了几分。

    ^

    话音刚落,秦淮茹的闺蜜突然插话:“秦婶,钱不在淮茹身上。

    ^她昨晚跟我说,全交给小弟淮安了,让小弟转交。

    ^咱们直接找淮安拿就行。”

    ^

    秦淮茹母亲闻言,差点气得吐血。

    ^

    小儿子秦淮安早揣着钱去厂里打点转正了。

    ^闺女这分明是要坑死亲弟弟啊!

    秦家人这下彻底慌了。

    ^

    “胡说八道!淮安这些天根本不在家,一直住厂里!”

    ^秦淮茹母亲急声辩解。

    ^

    却立刻被人戳穿:“哎呦喂!你们秦家真够缺德!厂里多少临时工想转正都得送礼,你们家淮安该不会拿这钱走关系了吧?”

    ^

    “是不是送礼,到厂里看一眼就清楚!”

    ^

    “对对,去厂里查个明白!”

    ^

    听着众人起哄要去厂里,秦淮茹母亲慌了神。

    ^

    这事要闹到厂里,让全厂知道秦淮安用姐姐骗来的钱转正,小儿子的前途可就全毁了!

    不准去!我儿子转工作的钱是他自己挣的,跟那笔账没关系。”

    秦母张开双臂拦住气势汹汹要去厂里 ** 的人群。

    ^

    自己挣的?他当临时工一年才几个钱,刚盖完新房又办了婚事,你倒是说说这钱从哪来的?方家亲戚甩着算盘啪啪作响。

    ^

    秦家嫂子,编谎也得编圆些,说捡的都比你这话可信!

    秦母被噎得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别去厂里闹,淮茹欠的债我们家肯定还!她盘算着先稳住众人,自己好赶早班车去城里堵人——十点半开往京城的班车还来得及。

    ^

    谁信你这鬼话!我们现在就去厂里找秦淮安要钱!

    不仅要钱还得报案!这么大张旗鼓来接亲却空手回去,我们方家的脸往哪搁?方家人气得直跳脚。

    ^这事无论钱能不能追回,方家的面子算是栽了。

    ^

    听着七嘴八舌的骂声,秦母忽然灵光一闪:方家最在意的不是钱而是人。

    ^只要把女儿抓回来嫁过去,既能解了眼前危局,又能再赚笔彩礼。

    ^往后逢年过节,聘金礼数自然少不了...

    她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各位别急!我知道淮茹在哪。

    ^既然收了聘礼,这婚事就由不得她反悔!派几个人跟我去车站,她定是搭十点半那趟进京的车,我捆也把人捆进你们方家花轿!

    多数方家人嚷嚷着要去厂里和派出所,可方大福却动摇了。

    ^他始终相信心上人是被家里逼迫的——那天淮茹答应婚事时,眼神分明透着真心。

    ^

    最后方大福领着族人跟去车站,却搜遍每辆班车都不见人影。

    ^秦母急得四处打听,很快问出线索:那个怀胎八月的标致媳妇,昨天就乘天津班车走了,这会儿怕是已转车回了京城。

    ^

    此刻摇晃的车厢里,秦淮茹摸着隆起的腹部望向窗外。

    ^虽有些伤心再难回娘家,但想到他们连丈夫的抚恤金都抢走时,那点愧疚就散了。

    ^这次拿钱给棒梗治病,她问心无愧。

    ^

    车站这边,当秦母还想怂恿方大福追去京城时,方家人直接把她扭送进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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