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之后便要专心经营自己的地盘,默默积蓄实力,静候时机。

    至于洛阳这潭浑水,他可不愿过多涉足。

    袁绍得到陆风的答复后大失所望,自此便与陆风断了往来。

    与此同时,陆风察觉到自己宅邸周遭多了不少眼线。

    \&这点伎俩也敢拿出来现眼?在我的暗卫眼中简直无所遁形,更别说我还开着‘天眼’呢!\&

    看着\&天眼\&中那些蹩脚的探子,陆风轻蔑地撇了撇嘴。

    不仅袁氏,何进也派人来请陆风过府,明里暗里透出拉拢之意。

    不过这位大将军对陆风更多的是忌惮。

    这小子太能打了!

    如此将才若得机会,日后恐怕会威胁到他的兵权,甚至凌驾于他之上。

    何进心知肚明,自己倒向袁氏的举动已经彻底激怒了天子刘宏。若有人能取代他,天子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在下斗胆向大将军交心!陆某年轻识浅,又素来厌恶征战,其实更想去地方当个太守,治理一方,寄情山水。这洛阳城,实在不合在下脾性。\&

    陆风没有正面回应何进的拉拢,而是婉转表明了自己的志向和推却之意。

    \&信你才有鬼!\&

    何进心中冷笑。

    一个天生将才,主动请缨剿贼屡建奇功,现在说不喜欢打仗?

    这跟饿狼说自己不吃肉有什么区别?

    何进眼珠一转,笑容满面道:\&子翼此言甚妙!沙场征伐确实九死一生,稍不留神便会尸骨无存。镇守地方倒是个好出路!\&

    \&待我面见圣上时,定为你讨个太守之职!\&

    这便是何进的算计。

    他本就不愿重用陆风——毕竟此人用兵如神。但若任其脱离掌控,又恐生变。若能将其调任文职,既解除军中威胁,又不失为两全之策。

    陆风岂会不知这屠夫的心思?

    何进这等市井出身之人,城府终究浅薄,否则也不会被袁氏玩弄于股掌之间。

    \&若真能如愿,末将定当厚谢!大将军请!\&陆风举杯相邀,眼中满是真诚——若能外放为官,他确实求之不得。

    \&干!静候佳音便是!\&何进开怀畅饮。

    这番话很快传入袁府与皇宫。

    袁隗眯起眼睛:\&此子倒有自知之明,晓得洛阳非久留之地。\&

    袁绍皱眉道:\&叔父,难道真要成全他?\&在他眼中,这般人物日后必成大患。

    \&自然要成全。\&袁隗抚须轻笑,\&如今他已羽翼渐丰,更得圣上青睐。与其硬碰,不如顺水推舟。\&

    [

    离开洛阳后,他根本掀不起风浪;等过些年头,陛下对他的印象淡了,影响力也削弱了,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哼!

    袁隗露出阴冷的笑容。

    当然,还有一个关键因素——这或许是天子能够接受的方案。

    与其让陆风留在洛阳任职,成为天子手中的利器,不如把这把刀送得远远的。

    “原来如此!还是叔父深谋远虑!”

    袁绍恍然大悟,连忙奉承道。

    “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多学习、多历练就懂了。许多事,顺应局势借力打力才是上策!”

    袁隗很享受袁绍的吹捧和那崇拜的眼神。

    皇宫内,

    天子得知何进与陆风的对话后,眉头微蹙:“这陆风是认真的?不图军权,反而想去治理地方?”

    他转头看向 ** 刘赦问道:“皇弟与他有过接触,你认为这话可信度几何?”

    说起来,天子刘宏对陆风近期的举动一清二楚,对他拒绝袁氏的行为也颇为满意。

    原本,只要陆风在应对何进时不让他失望,他便打算将其留在洛阳委以重任,用来制衡以袁氏为首的关东士族集团和何进代表的外戚势力。

    可现在,陆风的想法却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嗯……”

    ** 刘赦沉吟片刻,回忆与陆风接触的细节,又分析其当前处境,随即向刘宏拱手道:“回禀皇兄!臣弟以为,这既是陆风的真实意图,也是他权衡利弊后最明智的选择!”

    “这小子可精明着呢!”

    天子、袁绍、何进,再加上宦官势力——三方半的顶级权谋角力,他一个根基未稳的年轻人贸然卷入,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以 ** 对陆风的了解,以他的聪慧,怎么可能往火坑里跳?

    “哦?”

    皇帝刘宏眼神微动,陷入短暂思索。

    他明白陆风的难处。

    但刘宏从不关心这些。

    他只在意怎样才能对自己最有利。

    \&依皇弟之见,朕该如何抉择?\&

    刘宏向**刘赦征询意见。

    心中仍有些迟疑。

    \&陛下其实已有决断,不是吗?\&

    **刘赦淡然一笑,拱手道:\&若强行留陆风在洛阳任职,袁氏与何进必定全力阻挠,终难如愿。\&

    \&即便陛下执意而为,最终只怕陆风难逃厄运,陛下也将失去一枚可用之棋。\&

    \&未免太过可惜。\&

    稍作停顿后,他继续道:\&因此,臣弟认为不如顺了陆风、何进及袁氏的意,放他去地方任职。\&

    \&但外放何处需慎重考量。\&

    \&必须选个能让陆风真正与袁氏、何进对立,又能牵制他们,且便于随时支援陛下的位置。\&

    **刘赦此番建议,实则暗藏私心。

    他颇为赏识陆风,自然希望其前途光明。

    如此,陆风才会铭记**的恩情,日后成为**的助力。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纵然贵为**,亦有难处。

    \&哦?\&

    刘宏起初眉头紧锁,听到后半段却舒展眉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皇弟这提议倒是有趣!\&

    \&朕倒真想到一个绝佳去处。\&

    **刘赦好奇追问:\&何处?\&

    \&南阳郡。\&

    刘宏目光炯炯答道。

    刘赦同样感到诧异:“帝乡?这位置确实举足轻重!不仅能牵制袁氏与何进,还能随时策应陛下!”

    毕竟,洛阳直通南阳,两地相距不远。

    更重要的是,那里是光武帝刘秀的故里,名副其实的 ** 之乡,意义非同寻常。

    “只怕袁氏和何进未必会答应……”刘赦面露忧色。

    “呵!”刘宏冷笑一声,“他们必须答应!朕才是天子!”

    刘赦的话刺痛了刘宏敏感的神经,但他并未责怪刘赦,而是将矛头指向以袁氏为首的士族及何进那个屠夫。

    “陛下有信心便好。”刘赦点头应道。

    醉仙楼内——

    “子翼贤弟!可算来了!”曹操起身相迎,指着身旁二人道,“这位是颍川荀彧荀文若,这位是荀攸荀公达,皆乃颍川俊杰!”

    转头又对荀氏二人介绍:“而这位便是讨逆中郎将陆风陆子翼,连斩张梁、张角、张宝的英雄!”

    陆风目光一亮,拱手道:“原来是荀氏双杰!吴郡陆风见过二位!”心中暗赞曹操引荐得当——此二人皆是不世之才,能得其一已是幸事。

    荀彧与荀攸齐声回礼:“拜见陆中郎!”

    曹操大笑摆手:“今日我做东,诸位不必拘礼,请坐!”

    “请!”陆风抬手示意。

    众人相继入席。

    陆风似笑非笑地盯着曹操:\&孟德兄竟选在醉仙楼宴客?倒是稀罕事。\&

    曹操挑眉:\&此话怎讲?莫不是内藏玄机?\&

    荀攸忍俊不禁:\&孟德竟不知?这醉仙楼正是陆中郎的产业。\&

    \&当真?\&曹操瞪大眼睛,\&怎从未听你提起?\&

    陆风耸肩:\&你亦未曾问过。\&

    \&好小子!\&曹操拍案,\&今日合该东道主破费才是。\&

    陆风嗤笑:\&何时这般计较了?冀州之战你可没少捞油水。\&

    曹操晃着脑袋:\&此乃惩戒!文若、公达评评理?\&

    两位谋士笑着摆手:\&莫牵扯我等,今日只管讨酒吃。\&

    推杯换盏间,气氛愈发热络。曹操痛饮一杯,咂嘴道:\&醉仙酿!数月未饮,想煞我也!\&

    陆风撇嘴:\&瞧你这点志气。军规明令禁酒,莫非想挨军棍?\&

    曹操不以为意:\&早知是你产业,长社之战时就该讨要!这般藏着掖着,须得补偿!\&

    “哈哈!你可真会耍无赖?”

    陆风摇头失笑。

    这算哪门子道理?明明是曹操自己的锅,现在反倒怪起他来了。

    果然,能成一方霸主的人,脸皮都厚得离谱。

    “老实交代!你那儿肯定还有好酒!送我几十坛,这事儿就算翻篇!”

    曹操大手一挥,摆出一副“我很大度”的模样。

    “对对对!见者有份!”

    荀彧也笑眯眯地凑过来添乱。

    “算我一个!”

    荀攸不急不慢地接话:“我不贪心,十坛就行。”

    美酒当前,谁能不馋?更别说这还是醉仙楼主陆风的私藏佳酿。

    “你们这是明抢!”

    陆风无奈扶额:“行吧,一人十坛,不能再多了!真想要更多?干脆替我办事,酒水管够,如何?”

    他半开玩笑地看向荀彧和荀攸,眼底却闪过一丝认真。

    这两位可是顶尖的治国良才,若能拉拢到手,日后无论是治理一方还是逐鹿天下,都事半功倍。

    “若奉孝在这儿,怕是当场就应下了!”

    荀彧巧妙避开话锋,转而打趣道。事关前途,自然不能草率决定。

    不过他对陆风确实颇有好感,甚至隐约被对方身上某种特质所吸引。荀攸亦是如此。

    “那酒鬼?他肯定二话不说就点头!”

    荀攸哈哈一笑。谁不知道郭嘉嗜酒如命?

    对于陆风的请求,荀攸心中泛起些许涟漪。

    曹操微眯双眼,打趣道:\&几坛好酒就想拐走文若和公达?你这算盘打得未免太响。\&

    \&不过看来,你对未来已有规划。\&

    他点头赞同:\&确实,你先前拒绝袁氏和大将军的招揽,就是不愿卷入洛阳纷争。这选择对你最合适。\&

    \&洛阳虽繁华,却非久留之地。\&

    显然,曹操自有消息渠道,对陆风近况了如指掌。作为好友,他真心希望陆风能安定。

    此时的曹孟德尚未显露枭雄之姿,更料不到数年后汉室将倾。或许,他仍怀着征西将军的梦想?

    陆风附和道:\&我资历尚浅,虽有军功擢升迅速,但在洛阳无根基助力。这权力漩涡,还是尽早抽身为妙。\&

    \&治理地方,同样能施展抱负。\&

    知晓未来的他心如明镜——争霸序幕将启,当务之急是经营根基之地。

    曹操朗笑道:\&明智之举!我也将谋求外放,这洛阳早待腻了。\&

    荀攸接话:\&陆中郎见解独到。不知属意何处?以您军功,至少能任太守吧?\&

    陆风摆手笑道:\&公达见外了,唤我子翼便好。\&他略作思索:\&并州北御胡虏,或南下青徐、扬州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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