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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哥的思考我是谁?

    邓紫光要先行回大都,不断有人来告别,崔彧过来拜访邓紫光,邓紫光因有要事,便把带着崔彧来到后院的水边,这里无人来,不受人干扰。

    崔彧问:听说晋国公主查到,在扎剌部有一颗宋印?

    邓紫光心中反感,明明是个古印,他偏说是宋印,还将矛头指向赵姮,便一囗回绝:什么是宋印?和我家有什么关系?我家晋国年幼,见识少,哪有这个能力和心思去找这种古怪?你是听到什么谣传吧?

    崔彧:我怎么听说是从湖广行省传来的信息,你好象是湖广递补入礼部的年青官吏,难道不与你有关吗?

    崔彧这么一说,邓紫光突然想到,当初把自己弄进大都,是不是有这么一出戏要唱?

    崔彧见邓紫光露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问邓紫光想到什么。邓紫光反问湖广路传上来这消息是什么时候?崔或说是年初时候。

    邓紫光说我四年前到大都,一转眼,这么长时间了。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与你们那颗宋印没有丝毫关系。至于我家晋国四年前更是小孩子新入我家,更没有关系。你有什么事想问我呢,还是问我家晋国?

    邓紫光将崔彧的问话全面封堵,只想等他自己说出他想要干什么。

    崔彧:我所要查的那枚宋印,是一百六十年前流入金国的传国玉玺,六十年前,流入扎剌部塔斯的手上。不久塔斯就奇怪病亡,他的弟弟速查继承了哥哥的衣鉢,但此物有没有交给弟弟速查并不知道。如今扎剌部当家人是安童,安童贵为中书丞,其后多有皇帝家近亲诸王。如今皇上春秋已高,安童持此印,则是宗王们得此印,这有可能使他们深度介入黄金家族的事。

    邓紫光:这番说辞十分凶险,你从何得知?我这一介寒儒,不敢参与这样的纠纷,你还是放过我吧。

    崔彧:听说你也要封王了?

    邓紫光:哈,有这事?我家祖坟要冒青烟了。我就是一个蛮子,怎么有这么好的命?

    崔彧点头:可能是谣传,我见你每天抱着女儿四处游荡,无所事事,不如随我去干一番事业?

    邓紫光摇头道:你不见我有娇儿美妾在身旁,我享福都来不及,我不需要做什么稻粱谋吧。或者你们心系天下,于我这南蛮子而言,自然是夏虫不可以与冰语。

    崔彧不死心地:如果皇上出面要你去查这事,你还能躲吗?

    邓子光:庙堂上的事本不该要我去多问。太子在时的交情我还给了太子,你的需要在我看来一钱不值,皇上许我领兵二万西征我做了。你要我查那邪念之物就对不起了。如果你想要这枚印,你去要,如果你要不来,不要来找我或者我家人的麻烦。我知你看我不满,想是虚荣作的怪,你少叫你家女人打探我家事,我也不管你家把女人当牲口的事。

    崔彧大为惊诧,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伸手指着邓子光:你你你。

    邓子光:别用手指我,我能以崔斌之名教训于你。崔斌被谋杀,才有你的位置。太子救崔斌不成,杀阿合马为崔斌报仇,把我从静江招到大都,我家人被暗害二人(第一稿中有覃古也小双被谋害,写第二稿时删了,看来第三稿时再上来,或者删除这段辞),我自己差点丢失性命。我是干实事,专做杀人放火。动嘴巴搞算计,我是百无一用。太子就是被你们这些无脑又无用的人坑害,如果不是你们搞出那些禅位书,哪有今天复杂与困难?看见你们我就来气,信不信我一巴掌过去让你脸皮摔地下。坐下,别站着俯视我。

    见邓子光眼中有杀气,崔彧方才想起邓子光是个上过战场的抚远将军。本朝尚武,武人不那么好欺负。于是只好压低火气道:我不与你这南蛮一般见识,道不同不相为谋?

    邓子光:你说控制和使用这枚印的人,是当今中书省丞相安童。当初设尚书省,中出是落水之水,你尽可以自己去找他要。本公子只是服务于皇孙及他们的母亲太子妃。其余事非我之职,你们别来烦我。

    邓紫光入宫中与忽必烈辞行,忽必烈问到当年你是不是有个承诺,要带蓝山十八峒入贡大都?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自己的承诺?

    邓紫光不由脸红起来,自己虽然在漠北,但这么大的事,自己居然忘记得一干二净。于是老老实实道歉。忽必烈说我一年不如一年,我等不了呀。邓紫光一咬牙道,我这就安排今年入贡吧。

    南必皇后说是不是急了,可不兴勉强的哦。邓紫光一咬牙道能成,我一定办个不一样的入贡礼。

    眼下七月底,从察罕行宫到蓝山有五千里,用急递铺兵加快把消息送到就需要一个月,就地冬衣备筹备整训要一个月,来大都要二个月,共计四个月,时间已没有多余。邓紫光立即写信,分别给湖广路和广西宣慰司,让他们为九月从静江和永州出山去静江的瑶峒入贡的部民提供船只和给养,沿途提供人力与畜力,以保证车船能顺利通过。

    信件发出不仅使用了急递铺兵并加急,还用了礼部的加急函。

    龙琪琪害怕北方的白毛子风,乘静江府这边有事,主动要回去,为出山的人作准备。她这一提议,让赵姮也动心了,她不愿意掺合进这类事件上来。她心理依然认定自己的先朝遗民,好些事也不能勉强于她。好在现在路马车船都已方便,不致让人有太多操心。

    为保险起见,安排不习惯北方冬季的赵姮回静江,沿途向各商行为四百少年儿童筹备皮毛冬装。也好躲过朝堂上那些是是非非。

    邓紫光向太子妃保证,会在大都等待入贡队伍入京,太子妃这才让邓紫光一家先行回大都。

    邓紫光带着家人回大都了,搞得答剌麻八剌也心痒痒地想一同起,被太子妃给阻拦了。但阿木哥与母亲郭氏却被太子妃同意跟随邓紫光一同走。因为太子妃不愿意看到郭氏在答已面前总一付被人欺负的样子。

    阿木哥与邓紫光骑马而行,他问及邓紫光为什么爷爷不喜欢他,是不是蒙古人都是这个传统,不喜欢庶出的,或者非血亲的子女?

    邓紫光觉得奇怪,这孩子十一二了,过得四五年就要娶亲了,他开始有了自己的观察和思考,对自己的出身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容易陷入迷惑中。可喜的是他没有选择埋在心中,而是一吐为快。

    邓紫光无法回答阿木哥的问题:是不是父亲和爷爷不爱他。

    用常规回答,哪有家人不爱自己孩子?阿木哥很可能不能消除心中的疑虑。于是邓紫光只能鼓励他,思考是认识的开始,质疑说智慧的开端。

    赵姮在车上听见邓紫光与少年的对话,突然用蒙古话问阿木哥:术赤是成吉思汗亲儿子么?

    见阿木哥不能回答,邓紫光只好代他回答:难道阿术赤不是成吉思汗的儿子?

    赵姮说当然不是,十月怀胎,焉有十二个月生儿子的道理?

    阿木哥:那么成吉思汗爱术赤么?

    赵姮:如果他不爱术赤,怎么会给他那么大的乌鲁斯?从钦察草原以西,蒙古马蹄所到之处,都是术赤的牧场,没有成吉思汗这句话,就没有后来的金帐汗国

    这说明了一个蒙古文化中的重要问题,家门重于血缘,不管术赤的亲爹是谁,他也是黄金家族,他也是成吉思汗的长子,他的权力不容置疑,但他应该不应该继承汗位,就有争议了。这对蒙古历史有影响,很深远。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察合台系和术赤系不合,而拖雷系和术赤系交好,这是血缘与汗位互相矛盾的体现,它说明家门与认同感、与爱有关。血缘与传位有关,也可以说无关。

    察合台认为,你不是我家人,不应该继承我家的财产。而拖雷认为,你是我家人,你有权称汗。两种意见都对,所以并存于蒙古社会。

    这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长子西征,就是第二次蒙古西征。为什么会有长子西征?因为长子在蒙古没有继承权,或者说继承权很少,但父亲爱子这是天性,长子贫苦,这是父亲不愿看到的,所以家里的长子去西征吧,那里有广阔的牧场和人民,有本事打下来,都是你们的,打不下来,只能怪你们自己无能。

    那么好了,既然是长子西征,自然是以黄金家族长子为首,那就是术赤,术赤去世了,就是拔都。可察合台系诸王,窝阔台系诸王就想了,你不是我家人,凭什么是诸长子之首呐?他们是从血缘关系思考,而拖雷系诸王,是以家门关系思考,那拔都当然是成吉思汗长孙,所以拖雷长子蒙哥义无反顾的支持拔都,这才有了拔都后来的统帅地位。

    而窝阔台系贵由等人,当面讥讽痛骂拔都,打死不合作。没办法的情况下,西征分成了两支,北线二个万户向波兰、里海方向,南线主力十五个万户向匈牙利方向出击。他们兄弟不和,分成两帮,根本不可能在一个锅里吃饭。

    窝阔台汗去世,贵由要赶回去继承汗位,拔都打死也不同意,他一定要蒙哥继承汗位。因为他自己不可能了,除了蒙哥,他还有更好的人选么?

    正是因为拔都系强大实力的支持,所以汗位转到拖雷系。拖雷成为大汗,是因为拔都支持。拨都为什么支持拖雷,因为拖雷承认拔都是诸王之长,有长子西征之权。因此,这是团结和爱使得拖雷成为最后的赢家。

    说为政者没有感情这种话,是不对的,人类几乎所有的政治,都来源于感情,理智的占比极少极少。

    邓紫光不由乘乘一声,你什么进时候把蒙古话说得这么溜了?还把蒙古史中如此辛秘的事情搞清楚?可见这二个月来,赵姮看了多少蒙文档案资料。虽然邓紫光并不同意所谓感情原则,这并不妨碍邓紫光对晋国的括目相看。

    赵姮:这些日子,有女官专门教我书写,说话,因此我这才把蒙古人这一百多年来的历史搞清楚。否则我如何做好太子妃的书记呢?

    邓紫光见阿木哥面有疲惫之色,便让他进车中休息,他却要撑强。邓紫光只好由他自己独自消化赵姮的话,自己回到控鹤军队伍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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