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红痕

    枪声如巨雷轰鸣划破黑夜

    并盛——

    狱寺隼人翻过墙,迅速落地靠墙掩护,又快步借速跳到树上,朝三人方向扔出炸弹

    白虎跳到空中将大半炸弹拍飞,仍有漏网之鱼飞向江户川乱步。

    太宰治迅速侧身拉住江户川乱步后退躲避,朝狱寺隼人的方向扣住扳机,也就是这个时候太宰治完整的面容暴露在狱寺隼人视线下

    狱寺隼人猛地拽紧拳头,碧眼里覆上浓郁的不甘和偏执,忽明忽暗的微光在漆黑的眼眸中起伏闪烁。

    “太、宰、治”

    东京——

    “夜斗”

    南灵忻子抱着印花抱枕窝在榻榻米里,突然出现的神明一言未发

    高大的男人额前深紫的碎发遮住眉眼

    夜斗静站在原地,注视着南灵忻子,隐藏的视线犹如蛛丝密不透风的将少女围困

    见状,南灵忻子牵动嘴角,轻笑

    “夜斗,你怎么不说话?”

    “那座城...屠掉那座城是百姓的祈愿”

    夜斗微动,光线随之穿透额前发丝,蓝色瞳眸被金色划分。男人的声音成熟清朗,坚毅的气势里带着丝自己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

    “那是战国时遗弃国民的贵族的温房”

    “嗯”,藤紫色长发披散随着南灵忻子点头的动作晃动,似并没察觉他说这话的用意,“怎么突然说这个?”

    夜斗浑身一颤,走近南灵忻子,在她身前单膝贴地蹲下。

    粗实有力的手掌为南灵忻子拢了拢耳侧的发丝,夜斗低下头收尽眼中情绪后抿了抿唇开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到几百年前,但不要相信几百年前的我,他的行为都是错的,我们忘掉几百年的事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温柔诱哄的语调对南灵忻子说话,差距千年的年龄展现。

    “听话”

    少女的脸庞稚嫩,而夜斗的眼神却十分沧桑,连自己都未解脱的人如何教导别人。他只能一遍又一遍摸着她的头,乞求着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答复。

    南灵忻子头侧倾,脸颊紧紧贴住粗糙的手掌,感受到手掌的温热

    “你在不安”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你不要怕,夜斗”

    指尖僵住,夜斗阖上眼,又紧紧抓住南灵忻子的视线,如同溺水之人拼命抓住浮木

    “既然你想,我会忘记的,好不好?”

    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是这样

    “好”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拒绝不了她的

    夜斗搂住南灵忻子,将曾经的罪恶掩盖,头靠在南灵忻子的肩上,是熟悉的令人贪念的温暖和香气。

    这种香气,曾经萦绕着他们四个人缠绵,如今只能在南灵忻子身上闻到了。

    夜斗不经意间放重呼吸

    南灵忻子手指穿入夜斗发间,另一只手把住夜斗紧绷的后背

    太熟悉了,犹如历史重现

    上一次这样的场面是什么时候呢?

    那晚她和十年后的狱寺隼人也是这样相拥

    南灵忻子眸光闪动

    “夜斗,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听到这话,夜斗瞬间脱离情绪,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丝毫没察觉到话语背后暗藏的危险黏腻

    “当然啦,夜斗大人可是说过会保护你们的。”

    夜斗信誓旦旦,曾经的伤疤还镌刻在他的胸口,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话间,他也没闲着,用力揉乱南灵忻子的头发,不知道她脑袋里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伤感的氛围都被打破了

    星光暗淡,月影遍地。

    今夜安眠,平静的夜晚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气息。

    按道理,她失踪这么久,六道骸今夜应该会拉她入梦,但今晚什么也没有,南灵忻子陷入沉睡。

    夜半,南灵忻子昏昏沉沉的意识难耐,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在身上,呼吸艰难,汗毛直竖,喘不过气来,几乎就要休克窒息。

    求生的本能,四肢想动,却不听使唤,丝毫不得动弹。

    汗水将被子打湿,过于的黏腻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其他。

    夜里,急促的喘息声加重。

    天光乍现,灰鸟沉醉于晨雾的情话。

    水珠溅到镜面,南灵忻子朦朦胧胧地睁眼,脖颈上的道道红痕映入眼帘。

    南灵忻子顿时清醒,下拉领口,红印毕现。

    镜子里的紫发少女脸色霎时间阴沉下来。

    这种痕迹...

    绝不会是昨晚来过的夜斗会留下的,也不可能是中岛敦。

    南灵忻子转身去查监控,路上问向身边的电器。

    得到的都是卧室没人进去、没有异常的答复。

    六道骸,排除。

    绫小路清隆,排除。

    狱寺隼人已经入了这栋房子系统的黑名单,也不会是他。

    偏偏是在小四休眠的时候

    “南灵小姐?”中岛敦一早就看到南灵忻子脸色不佳地走向监控室,随后注意到雪白肌肤上怪异的斑驳红痕。

    如同宣告般布满胸口上方,至于更深处是什么样,中岛敦没去想。

    南灵忻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身上毫无痕迹,“你昨晚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呀,难得睡个好觉”,中岛敦真心实意的觉得还是回到现代睡的更舒服,就是昨晚睡的时间不太够。

    想到这,中岛敦有些心虚地转移视线

    “南灵小姐,你脖子上...”

    南灵忻子摇了摇头,“今早看到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睡的很难受,像是被什么压着。”

    中岛敦惊恐,不会是鬼压床吧。

    带着疑惑,两人进入监控室。

    卧室内没有监控,而外面对向门口的监控显示昨夜并没有人进入卧室

    中岛敦将怀疑说出。

    “鬼...吗?”

    南灵忻子抚摸是脖颈,不痒也不疼。

    没有丝毫鬼气和妖气的残留,也没有咒术。

    要么,不是这几类,要么,对力量掌握的十分精准,实力强悍。

    将情况向和泉澈白说了后,没过多久,南灵忻子便再次见到了毘沙门天

    “早安武神大人,还有兆麻先生,菌巴先生”

    “早安”,狮子菌巴回道

    “南灵小姐,早安”

    “早”,问候后毘沙门天观察着南灵忻子,“你身上的疾行魔已经拔除”

    “是夜斗帮忙解决的。”

    准确来说是几百年前的夜斗,屠城夜的那一刀,不仅除去了中岛敦身上的咒灵,还把她身上的疾行魔也砍灭了。

    听到这个名字,美艳的毘沙门天脸色说不上好看,但也没再提夜斗什么。

    兆麻推了推眼镜,对这个说法没有丝毫意外

    毘沙门天也只是神色严肃地看着南灵忻子,比上次见面多了些劝诫和提醒:“人类与神明结缘自古以来少有好结局”

    “年少难免会被好奇心驱使做出一些行为,但你需要考虑这些行为是否产生你承受不起的代价。”

    “谢谢武神大人,我知道的”

    意气又清甜的声音令阅历丰富的兆麻和狮子菌巴在毘沙门天身后对视,心下叹气

    毘沙门天沉吟不语,随之打量起南灵忻子身上的痕迹,神色复杂,又很快压了下去

    “这些痕迹的由来,我已经有了猜测,我需要先和你父亲交谈。”

    南灵忻子点头,表示理解,在毘沙门天三人转身时摸向脖颈,不能明说,看来有些难办啊。

    毘沙门天离开前回过头,朝南灵忻子道:

    “对了”

    “你父亲开的条件很优渥,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

    毘沙门天外表看上去是极具攻击性的美艳御姐,没想到却能说出这般妥帖的话

    南灵忻子惊讶于她的好意,果真是个善良的神明

    “那就打扰了武神大人了。”

    [你和幸平真是...一个刚回国,另一个就要出国了]

    指导员工栽种好昨晚订购的山菅兰,南灵忻子摸出终端查看敦贺莲发来的消息

    [创真要出国了?]

    [说是要去国外进修,想来他还没来得及同你说]

    [后天隅田川花火大会的时候有空吗?之前说好聚一下的,正好为幸平送行。]

    敦贺莲选择这个时间存有私心,他想着南灵忻子为神宫外苑花火祭准备已久,却没能派上用场的和服,于是想到近期即将开展的隅田川花火大会。

    那么美丽的和服,不穿上不是可惜了吗?

    南灵忻子看了下时间,隅田川花火大会是在后天,与川平大叔婚礼在同一天,正好参加完婚礼,然后去下午同敦贺莲他们汇合

    [当然]

    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参加完社团活动从学校回来,路过时正见到南灵忻子在院落里侍弄花草。

    “南灵,回国啦!”

    南灵忻子放下指尖捏着的山菅兰深蓝色果实,向两人望去

    孤爪研磨一如既往的看上去对什么都!提不起干劲,恹恹的,而黑尾铁朗则笑容灿烂。

    “是呢,你们今天还去公园练球吗?”

    黑尾铁朗一巴掌拍在孤爪研磨肩上,朗声给予肯定的答复,与此同时孤爪研磨摇了摇头,然后打了个哈欠。

    对此,反应不同的两人互相看向对方

    南灵忻子对这副画面习以为常,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你们去的时候叫下我,我去看看“饭团””

    饭团是公园旁边流浪猫救助中心的一只u花猫,周身白色,只有屁股周围一圈是灰色,蹲着时像个海苔饭团。

    前个月东京雨水不绝,偶得一天局部放晴,三人抱着排球来到公园,还未进球场三人就发现网栏边的灌木丛下的饭团。

    浑身湿透的小猫耷拉着眼皮,对黑尾铁朗拎起自己身子这件事没有反抗,只缓慢眨了下眼睛。

    “和孤爪君很像呢。”

    孤爪研磨盯着猫,看了半响,然后得出结论

    “不像,它的毛比我多很多”

    “噗哈哈哈”,黑尾铁朗豪迈不羁的笑声迸发,“我倒也觉得很像呢,南灵你看,这眼神一模一样。”

    孤爪研磨驼着背,看了兴致勃勃讨论的黑尾铁朗和南灵忻子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不想说话

    好累

    吃过晚饭,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便过来喊南灵忻子出门。

    南灵忻子拉着中岛敦同他们一起到流浪猫救助中心,饭团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对于他们的到来睁了睁眼睛,但又很快眯了下去。

    中岛敦感受到他们对饭团溢于言表的喜爱,疑惑问道:“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收养它呢?”

    “感觉无法照顾好他呢”,黑尾铁朗摸了摸翘起的头发,“上学、练习排球、睡觉还有其他事杂在一起后剩下能陪伴饭团的时间好少。”

    “研磨的父母都很忙,我爸爸也是,南灵家也只有你们,平时没人照顾反倒不如在条件完善的救助中心好。”

    中岛敦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误区,不好意思道:“也是。”

    这时候饭团在南灵忻子腿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一踩过四人的腿,最后蹬了下中岛敦的肩膀跳到沙发背靠上眯眼窝着。

    夜晚吐出鱼白天色

    清晨,整晚在混沌中沉沦,睡眠不足导致精神不济的南灵忻子冷淡地看着身上的痕迹,与昨天不同的是她的手腕上也出现了痕迹,像是被勒出来的。

    昨夜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阴涔涔地贴在自己耳腹低语

    中岛敦紧紧盯着南灵忻子手腕上的痕迹,那个未知生物极其强烈的占有欲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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