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有个毛病……”陈默继续说道，“就是太抠门了。”
    沈利辉闻言，尴尬地笑了笑。
    “一个能上音乐节的成熟的摇滚乐队，虽然不出名，出场费才三万块钱，乐队五个人，拎着乐器大老远跑一趟外地，一个人才能分6000，这也太少了吧。”
    陈默说的是新城的一个乐队，和他们一样签约了魔幻天空，乐队出场费只有3万块钱一场。哥几个毕竟还得养家糊口，一边坚持着做乐队，一边该上班的上班，该做小买卖的做小买卖。
    “老沈，我知道涨价了你怕公司负担不起。你听我的，只要是你觉得值得的乐队，给他们涨价，至少得让他们不能为了生活发愁吧。”陈默说道。
    沈利辉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何尝不想多给他们一些，有些乐队的情况的确太差了，作品却都很好，可是……这不是穷怕了嘛。”
    “我明白，摇滚乐现在比较小众，市场也小，你的担心没毛病。你放心，不出四年，我会想办法改变这个局面。”陈默说道。
    沈利辉一脸不可置信，从业已经七年，摇滚乐在国内的市场一直如此，陈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情况变好？
    “总之你就听我的，这笔钱就干这个用就行了，不够你再和我说。”陈默笑道，“不过以你的抠门程度，这600万不得花好几年啊？”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
    燕京一家办公室里，陈卫国用缺少一根小指的左手翻看着桌子上的四份调查报告，嘴角微微翘起。
    蔡铭升职以后，退居二线的陈卫国顶替了蔡铭的位置，做了后方统筹调度的岗位。
    这四份调查报告，线索全部来自陈默，而陈默自称没有时间亲自调查，只是提供线索，调查则全部由部里的侦查员完成。
    且不论陈默提供的线索是否有价值，对于侄子的这种做法，陈卫国内心里是极为满意的。
    自己孤身一人，无子无女，已经九死一生地拼命，他实在不想陈家唯一的后人，自己的侄子也冒这样的险。
    因此，陈默只是提供线索，而不参与调查，这让陈卫国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陈默提供的线索里，有三条来自新城报，一条来自燕京报。新城报作为省级媒体，消息灵通不说，记者站也遍布全省，甚至边境地区。而陈默只需从新闻线索和记者的报道中，查找蛛丝马迹即可。
    其中有一条经过调查，显然极有可能是间谍活动。
    当初蔡铭把陈默拉下水，他还老大不满，现在看来，蔡铭的这一手还真值得他学上一阵。
    陈卫国拿起桌子上的专线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很快，电话便接通了。
    “小李，通知新城那边，增加人手，把边境雷达站附近那个案子查清楚，上线的情况，对方的人数，都要尽快弄明白，收网之前先和我请示……”
    ……
    “默哥，你回来了。”城郊的陈默家的别墅里，米莉系着围裙，给陈默拿拖鞋。
    陈默注意到，米莉情绪明显不高，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米莉小嘴一扁，说道:“之前咱们抓那个大头兵的事，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陈默仍然一头雾水。
    “部里嘉奖下来了，咱俩都有。”米莉仍然不是很开心。
    “这不是好事吗？”陈默说道。
    “是好事，可是……可是……”陈默感觉米莉马上要哭出来了。
    “可是部里觉得我可以独立完成任务了，所以要把我从你身边调走了……”米莉的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
    陈默叹了口气，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件事无法避免。
    “调到哪里去？危不危险？”陈默问道。
    “燕京市局，长期任务。”米莉说道。
    陈默一愣，长期任务？那不就意味着米莉会长期以民警的身份在执行安全部门的任务吗？
    陈默知道，安全部门在各紧要单位安插人手进行长期观察，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也是好事啊，至少不用出国。”陈默安慰道，“再说了，长期任务好啊，以后你就可以明着查案子了，这不是好事吗？”
    “可是我不想离开你。”米莉一把抱住了陈默的腰，把头深深埋在了他的怀里。
    “没关系啊，”陈默拍着米莉的后背，“我在市区还有几套房子，离市局不远，咱们就住到那边去，你就当白天上班了，晚上不就见着了嘛？”
    米莉脸一红，头埋在陈默怀里，不敢抬起来。
    自己和陈默的关系，虽然一直没有明确，但早就已经逾越了正常的朋友关系。
    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可是在感情这件事上，米莉清楚地知道，陈默心里也许不止她一个人，也不止一个人喜欢陈默。但她不愿意去想这些，只要能陪在陈默身边，她就觉得很满足……
    “就这么定了，实在不行咱们再买一套房子，你不知道，燕京的房子还得涨价，现在的涨幅太小了，是受国际金融形势的影响。”
    “还得涨价？那我也要买一套。”
    “行啊，明天咱俩就去看房子吧……”
    ……
    新城，袁德兴和鲁振山坐在办公室里，两个人手里各着一份剧本，看得极其认真。
    良久，袁德兴合上本子，说道:“鲁教授，我觉得可以，你说呢？”
    鲁振山点点头，“我也觉得可以了，演员们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巡演的场次也足够多，积累的观众缘也不错了，其他角色的选角也差不多了。”
    袁德兴起身给鲁振山倒了一杯水:“还是多亏了鲁教授剧本改得好。”
    鲁振山摆摆手:“这个本子陈默原本写的时候就考虑了电影版，我只是顺手为之。”
    “对了，电影开拍，这小子总得来一趟吧？”鲁振山问道。
    袁德兴苦笑一声:“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2000万的投资，已经准备好了，拍电影的事他就不管了，说是要忙什么智能手机软件的事？我也不懂这些。”
    “这个臭小子……”鲁振山笑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