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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质问

    连长晋思绪凝滞,等回神时,面前的窗已经重重合上。

    一窗之隔,雪然倚靠窗边墙壁,抚着微微起伏的胸口,稍有害怕他真的接受方才的提议。

    雪然贴在窗边,倾耳听外面的动静。

    敲窗声没再响起,连长晋脚步声也远了。

    想到他真的走了,雪然开始懊悔,

    “咚咚咚”

    大门被敲响,有节奏地响了三下。

    雪然踮起脚跟,迈着细碎兰花步,走到门前。

    她故作淡定,慢慢打开门。

    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她感觉全身一暖,连长晋展开双臂,上前揽住雪然。

    雪然猝不及防落入连长晋怀抱,在温热的怀里挣了挣,但无异于事,还被堵上了唇。

    “门,还没关。”雪然侧过面庞,躲开落在脸颊上的密集亲吻。

    连长晋掩住打开的大门,阻止雪然分散注意,继续将吻下潜。

    两人边吻边行,一起走进床幔,倒在那张铺着红色软缎的绣塌之上。

    雪然扯上幔帐,挡住了从外面渗入的月光。

    幔帐闭合,帐内春色旖旎。

    ......

    幔帐敞开,帐内两人还未睡下。

    雪然枕着连长晋的胳膊,眼睛迷离,盯向床顶,回顾从德馨山庄一路来的琐事。

    “在想什么。”连长晋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雪然板起脸孔,认真地问:“诚实而言。在我们分别的这几年里,你有没有做过愧对我之事。”

    “有。”连长晋坦白道。

    雪然花容一变,又羞又恼,抽起鹅毛填充的软枕,甩在他身上,轰他下床:“你这个混账骗子。难怪这么.....”

    连长晋挡住软枕,忙作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桩事。这期间除了偶尔得见的养母和义姐。身边没有任何女子近身。”

    “嗯。”雪然停下枕头,抱在怀里,静静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连长晋见雪然脸色稍霁,缓缓道:“是之前夜半兰香馆.......”

    话还未说完,雪然伸手捂住他的嘴,说道:“知道了。不必再提。”

    一提到夜半兰香馆,雪然立刻想到以她为蓝本的故事,那个香.艳的话本,她实在不愿意再提。

    雪然只说:“康候,既然知错了,记得下次不再犯就好。”

    连长晋又补上一句:“对不起。”

    嘴角感触到温热,连长晋抬眸,看见雪然覆唇吻上。

    一吻毕,雪然想通了前几日的烦恼后,心境自然开阔畅顺,她拉着连长晋,又行云一趟巫山十二峰。

    且说门外

    “喵——”

    一声突兀的猫叫响起,划破寒冷的夜。

    连长晋仍想继续与雪然温存,雪然却推了一把他,说道:“会不会是赵傲天。”

    倏尔,屋外刺耳难忍的声音,似是指甲剐蹭门扉和墙壁。

    屋内的两人也听到这声音,连长晋泄了气,雪然烦躁地催促他下床,又把他的衣服一并丢了过去。

    雪然瞧见连长晋换好衣服,便下了逐客令:“天色将明,你先回去睡吧,明日还要到内阁报道。”

    说罢此话,雪然拉回帘子,沉沉睡去。

    连长晋无奈摇头,推门离去。

    连长晋立在门外,朝四下张望,门口无人看守,而方才挠墙的声音也已停止。

    他一低头,看见黑乎乎的一团,缩在雪然的闺房外,黑团子旁边的门板,被划出五道抓痕。

    赵傲天瞪着铜铃铛似的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对他呲起一口倒三角尖牙。

    张嬷嬷姗姗来迟,抱起赵傲天,往自己屋的方向赶路,口中念念有词:“太子啊,大半夜可不能乱跑。”

    连长晋不知道张嬷嬷这句话,是在暗指他还是赵傲天,但看张嬷嬷始终低着头,他也没有上前打扰,很快离开这附近。

    *

    永安城内卯时钟声响起,满朝文武都已经准备就绪,等待开始处理今日的繁忙公务。

    城内也有一位官员是例外。

    盛天青昨日才班师回朝,圣上特赦他先歇息在家十日。不过即便是特赦在家,他今日也不在家中。

    他早上睡到自然醒,起身换了一套简约的白色道袍,头发用青色粗布带扎起,他本就生得俊美,如入世谪仙。

    一辆马车从盛家出发,行至南城门不到五十步处,见有葱郁草木环绕的阁楼。

    烟雨阁是盛天青自筹建的高阁,阁楼为四层,第一层围绕着层层密密的树木,远远望去仿佛楼阁悬空。

    阁楼管事听见门环嗒嗒叩响,他躬身开了门。

    他眯眼一瞧,发现门外竟是阁楼的主人盛将军。

    往常盛天青虽不至于不修边幅,但他脸上胡子乱蓬蓬,今日胡子整理得熨直妥帖,还时髦地夹了个胡夹,打扮得仙风道骨,直教人啧啧称奇。

    盛天青一进入阁楼,微侧头询问阁楼管事:“吴姑娘在里面?”

    管事不明所以,点头称:“老爷说得可是吴秋韵姑娘,少爷的前妻?在里面呢,只是她性子懒散,这个时辰她还未醒。”

    管事正要使唤丫鬟,叫醒惰性十足的吴姑娘,盛天青却阻止了。

    盛天青笑了笑,声音里夹着几许温柔:“不着急唤她出来,让她继续睡吧。我去香兰亭小坐一会儿,她若是醒了,记得请她去那里。”

    午时将近,盛天青指派人搬来一张四脚圆桌,放上铜锅,将热水倒入其中,备成火锅。他还切了几盘羊肉、鱼虾,摆放在一旁。

    桌上摆放着两个碗,两双筷子。

    盛天青拿着一副筷子,迟迟不肯动筷。他对着空气愣神,看着火锅上方蒸着的白色热气。

    一双筷子夹着肉片,伸入锅子内,涮得肉片褪去血水,便要捞上来。

    盛天青终于动了筷,夹住钳着肉片的筷子。

    他抬眸,看向身穿绀碧对襟的女子,说道:“烟雨师妹终于肯醒了。”

    吴秋韵白了一眼盛天青,出言刺道:“师兄竟然肯认我,还以为您吃香喝辣,早就忘记寻找我们下山的目的了。”

    “我们下山是为救世,我现在不正是在做吗?”盛天青开筷子,看着吴秋韵狼吞虎咽的样子,笑道:“倒是师妹惰性见长,若不是这锅火锅,不知何时才肯起来。”

    吴秋韵重重按下筷子,想到下山后一路来永安的经历,怨气难消。

    她忿忿道:“到了这破地方,女子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世道恶人甚多,去寻师兄的路上,我还被人发卖到吴家做使唤丫鬟。”

    盛天青斟了一碗菊花茶,递给吴秋韵败火:“难怪听崔旖唤你作吴姑娘,我还记得你原来姓段。”

    段烟雨打了哈欠:“这还不是你的锅。你教子无方,永安官家姑娘没人想嫁盛鸿渐。吴家便把我扮成吴秋韵,替她出嫁。”

    此话一落,盛天青抬眸,招手命令山上侍奉的侍从离开,只留下他和段烟雨。

    盛天青哀叹一声,“我也差不多。”

    段烟雨反唇相讥:“哪里差不多?师兄功成名,又有如花美眷抱着,还是两个。”

    段烟雨比划着两根指头,越想越气,又唾了一句:“脏男人。”

    盛天青:“盛泥匠临死前,托我照顾他一家。对他之前的事我也不了解,但我也懂‘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这些年对她们都保持界限。”

    “别炫耀了。不光如此,你还是是盛太后的爹。”段烟雨瞪了一眼盛天青,转移话题又问:“对了,你在这边人脉广,可有找到师父?”

    ....

    盛天青带段烟雨乔装去了城内的猫舍。

    “阿嚏。”段烟雨揉揉鼻子,对盛天青问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问猫妖吗?”

    盛天青问掌柜要来猫舍的账本,交给段烟雨,又命令掌柜子退出这间屋子。

    段烟雨端起账本,只随便翻了翻,越翻也失去兴致。

    账本里的记录平平无奇,不清楚盛天青卖的什么关子,几乎要把账本甩在盛天青那张白嫩的脸上。

    突然,段烟雨停顿手上的动作,指着其中一条目,呼唤盛天青过来。

    “师兄,这是师父的字迹。”

    盛天青低头看一眼字迹,“对。据说这是一位常客,中等年纪,经常来这间猫舍挑猫。可我因处理公事,很难与她重逢。听掌柜说,她可能是来自皇宫。”

    段烟雨:“既然如此,为何不给师父带个话?”

    盛天青:“万一她不是师父呢,又把门派的消息走漏出去呢?”

    段烟雨礼节盛天青的意思,她有点发愁,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哪里,过得如何。

    *

    “张嬷嬷。”

    张嬷嬷正端着两盏茶,抬步走向书房,听到声音时候,她停住了脚。

    一位宫女匆匆小跑而来,拿着一封信,交给张嬷嬷。

    “这是盛家主母送来的,说是交给太子妃。”

    张嬷嬷收下信件,放在两杯茶旁边,推开了书房的门。

    太子妃与太子少师踞坐其中,两人保持沉默,各自看着手中的书籍。桌角摆放的四方小盒,也没打开过的痕迹。

    张嬷嬷插入两人之间,分别在两人面前放下茶盏,又将信件交给了雪然。

    “太子妃,是盛夫人的家信。”

    雪然对张嬷嬷表示感谢,不消片刻打开信件,端看崔旖的来信。

    连长晋抬头,看见雪然柳眉紧锁,于是他关切道:“可是家中发生了何事?周栀子和盛鸿渐的婚事?”

    雪然摇摇头,下意识回:“父亲一早去了烟雨阁,到现在都没回去,还让人送床褥过去.....”

    忽然,雪然意识到连长晋的话,讶然问:“周栀子和.......盛鸿渐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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