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天下午,彼得问女医生:“昨天你医治的姑娘的病情如何?”

    女医生回答:“自从昨晚到今天中午,喝了3次药,好多了,就是她身体底子比较差,需要慢慢恢复。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诉你。这个姑娘昨晚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彼得悄悄说:“既然这个姑娘另有新欢,有了杰克,那么,她就不爱我了。我爱的人还是郡主。”

    单纯的女医生点点头:“我明白。”

    彼得说:“这个姑娘原来追求我,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我不喜欢她。她非要追求我。但我没想到她水性杨花,对她不冷不热。没想到这么快变心。”

    医生又点点头。

    彼得说:“既然她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医生说:“姑娘的身体还很差,我不想丢掉她。”

    彼得说:“没事的,亲王府邸还需要你。”

    上次彼得和郡主来此住店,郡主不小心丢了一件首饰。这次彼得返回这里是为了在郡主面前献殷勤,前来寻找。郡主害怕彼得在路上再被感染,便派一个医生随着他。彼得又觉得有伊文捷琳.斯托克 在世界上会坏了他的向上爬的美事儿,昨晚不应该让医生救他。伊文捷琳本身感冒,随后,又彼得踢了一脚,加上看到彼得刺杀少年伯爵惊吓,三个叠加一起,足以让身体虚弱的她香逝。但是,彼得看到她柔弱的样子心突然软了,才让医生救治她。既然救活了,就不能白白救活,就占她一点便宜吧。

    于是,彼得进了屋子。伊文捷琳平躺着床上,闭着眼睛。她气息微弱,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淡粉色贫血的嘴唇,但是她那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精致比例协调的五官,有一种销魂的美丽。好久没有见她生病的样子。去年8月到今年8月菲利普牧师派遣彼得到XXX神学院进修,想将来继承他父亲的职位,继续做牧师。儿童时代,繁重的劳动与营养不良极大地损害了伊文捷琳身体健康。自从10岁开始,伊文捷琳就常常生病。彼得特别喜欢看她生病的样子,因为,她在生病的时候,比平时更加温柔、娇弱,更让他作为保护者的那种感觉。当曾经伊文捷琳生病时候,彼得总是第一时间来看她,给她说笑话,拥抱她。爱的力量让她很快康复。但是,去年8月到今年8月,没有彼得,伊文捷琳.斯托克 非常思念他,去年12月生病,喝药,拔罐,缠绵了一个多月才好。如今,她生病的样子还是如同曾经生病的样子。

    “伊文捷琳”彼得在伊文捷琳的床边还是像曾经的甜甜的语调轻轻呼唤她。

    伊文捷琳被这熟悉而如今被岁月剥蚀又显得有点陌生的声音惊醒,微微睁开眼睛。她眼睛半睁着半闭着,长长的睫毛向上弯曲抖动,非常迷人。

    “对不起,昨天太气愤,把你伤到了。我太爱你了,看到你被杰克霸占,太气愤了。所以一冲动,就伤到了你。也没有顾惜你平时身体不好。”

    “没关系,是我的错。” 虽然,伊文捷琳心里很清楚,彼得昨天的一举一动足以证明和原来不一样了。但,善良的伊文捷琳还是原谅了彼得。

    彼得看见伊文捷琳.斯托克 床边的夜壶(尿盆),便拎起来拿去倒。

    “你真的不生我和杰克的气了?” 伊文捷琳反而这样说。

    “这是一场误会嘛。你们都以为我患有黑死病去世了,你因为我死了,才嫁给杰克的。我能理解,你身体不好,又无依无靠。其实,我命大。嘿嘿,”彼得裂开嘴乐了。那时候的幽默,总是把伊文捷琳.斯托克 逗乐。但是,伊文捷琳.斯托克 总感到,如今他的笑和以往不同。但是,也说不出来不同在哪里。

    “你还爱我吗?”伊文捷琳问,这才把眼睛睁大,明澈的蓝眼睛直直地对着彼得的眼睛,想穿透他心里一切秘密。彼得心里虽然有一点底虚,但还是语气坚定地说:“爱!我随你的爱永不改变。你难道不相信了吗?”说着,彼得把伊文捷琳的上身轻轻从床上扶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伊文捷琳.斯托克 感到彼得的怀抱还是和原来一样温暖,如同坚固的依靠。是自己柔弱身体的可靠地依靠。

    彼得抱着伊文捷琳 ,又回到了原来的那种感觉。伊文捷琳身上没有像郡主那样的贵族所具有的香水味道。但是,身体还是那么有弹性,光滑。

    伊文捷琳用微弱声音说:“彼得,听说你和郡主很亲热”说着,便开始流泪。

    “我对天发誓,绝无此事。那时别人没有看清楚。把别人看成了我,认错人了。”彼得在狡辩。

    天真的伊文捷琳放心地轻轻点点头,她也相信,彼得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因为伊文捷琳从小和彼得一起长大,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彼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其实,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过于信任的时候,或者我们过于相信我们自己的直觉的时候,往往会得到错误的判断。

    “我记得每天春天,你总是到我家找我,约我一起看山上的百合花。我有时候,干完一天的活,很累。你就背着我上山。我当时很心疼你。怕我的身体把你压坏。”

    “没事,你很瘦,对于我绰绰有余。”彼得的说话声音还是像磁石一般,那么有吸引力。

    “还有一次,你带我去河边捉鱼,我的手伸到河水里,被一条鱼咬破,你还心疼地给我吮吸毒液。”

    “是啊,我们那时候有太多回忆。”

    纪伯伦说过“回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忘却是自由的一种形式。”回忆是一种精神的美妙旅程,同时更多的会引发伤感,而明知道忘却就可以自由,却还是不肯忘却,还是选择在回忆中伤心,即使伤心到歇斯底里,依旧徜徉在那种伤怀中。这就是心灵的那种矛盾,那种欲罢不能的、无可名状的执着。

    “你现在在郡主府邸吗?” 伊文捷琳问。

    “是的,我得到一个文职的苦差。但是,我爱的人还是你一个人。等我给郡主干完3年,报答玩郡主的救命之恩,我就娶你。”

    “可是。我对不起你,你也知道,昨天的事情。我……….我……”尽管伊文捷琳昨夜目睹了彼得的凶残,但善良的伊文捷琳.斯托克 还是道歉。其实,《圣经》讲解“好树接好果子,坏树结坏果子。从彼得昨夜那惨无人道的行为中,看出他的本性的邪恶,看出他罪恶满营。但是,善良的伊文捷琳竟然不但轻易地原谅,反而向他道歉,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彼得说:“没事,我知道你嫁给杰克不是心甘情愿,也是被逼无奈。昨天我很气愤,由于我太爱你了。昨天你也看到了,面对我的进攻,杰克如此懦弱,他保护不了你。我相信你也不会爱他。”

    彼得又说:“10月初你在村里遇到我,我躲开,那时候,我患有黑死病,不忍心传染你,才故意躲你。我如果说我被传染上黑死病,按照你的痴情,一定会亲近我。我不想你也被传染。尤其是,你身体很弱,万一被传染很难扛过去。”

    伊文捷琳说:“我后来明白了。当时我很纳闷。你知道,我一直对你一片真心。”

    彼得说:“从你手上的手链,我就看出来了,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昨天以为你因为杰克是贵族,想得到富贵,锦衣玉食,才嫁给他。”

    伊文捷琳赶紧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富贵,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对你说,正如《圣经》提摩太前书所言,6:7 因为我们没有带甚么到世上来、也不能带甚么去.6:8 只要有衣有食、就当知足。6:9 但那些想要发财的人、就陷在迷惑、落在网罗、和许多无知有害的私欲里、叫人沉在败坏和灭亡中。6:10 贪财是万恶之根.有人贪恋钱财、就被引诱离了真道、用许多愁苦把自己刺透了。我从来没有想着要什么富贵,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们一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心满意足了。真的。”伊文捷琳.斯托克 的明澈的眼睛闪烁着真诚。彼得能感受到伊文捷琳.斯托克 还是那么清纯无瑕。

    彼得说:“是啊,我知道你的心没有变。你已经是将近20岁的人,是应该找个合适的人嫁出去。你以为我死了,便想寻找一个依靠。尤其是,你身体不好,更需要有可以依靠的。”

    伊文捷琳说:“其实,我以为你死了,我打算终生不嫁的。但是,因为我不忍心继续伤害杰克,才答应他的。”

    彼得温和地说:“是吗?”

    于是伊文捷琳把下雨天认识少年伯爵杰克等一系列事情告诉了彼得。彼得很感动。

    她又说:“彼得,你昨晚说的很吓人,说要要了杰克的命。当时把我吓得昏过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彼得解释:“我昨晚喝了一些酒,精神失控了。”其实,彼得并没有喝酒,还在狡辩。

    反正,彼得巧舌如簧,总是能圆满完成伊文捷琳.斯托克 的问话。单纯善良的伊文捷琳.斯托克 不再问什么。

    “晚饭好了。”杰克在楼下 大喊。彼得便下楼,他的眼睛碰见了杰克的眼神,四目相对,别提有多尴尬。彼得狼吞虎咽吃完饭,给伊文捷琳.斯托克 盛饭,和粥,用托盘端着,送到楼上。

    就这样,彼得一勺勺把饭喂给伊文捷琳。不谙世事凶险的、单纯的伊文捷琳又回到了幸福的感觉。杰克看到伊文捷琳和彼得又恢复了原来的亲热,心里很难过。如果,是一个像自己一样正派的男人,杰克宁愿自己让步,把伊文捷琳让给对方。只要伊文捷琳.斯托克 幸福。他一生只爱伊文捷琳一个女人,没有丝毫想占有的心,只是想让她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自己宁可一辈子单身,做一辈子光棍,也甘心情愿。隔着海岸看着对面岸上的风景一般看着伊文捷琳的幸福。他愿意这样一辈子无怨无悔。但是,彼得不是正派的男人!尤其是昨晚,彼得如此强横,霸道,伊文捷琳如果继续和彼得在一起,肯定会受到欺负。伊文捷琳.斯托克 太单纯了,太善良了,没有看出彼得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彼得一会甜言蜜语,一会又蛮横无理。伊文捷琳身体又那么弱,和彼得在一起,一定会受害,甚至性命不保。杰克越想越担心。眼前,伊文捷琳如同春风中最柔弱的一朵山桃花,禁不起任何风雨的□□。不行!我一定要做她的保护者,就算是我一生得不到她的心,也要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可惜,我们的主人公伊文捷琳.斯托克姑娘还是太单纯善良,她没有看到人心的险恶,比万物都恶毒。如果,她能听到杰克的心声该有多好。

    就这样,伊文捷琳微笑着和彼得叙旧,饭后,精神状态一下子好了很多。有力气自己下楼去厕所了。彼得晚上亲自给伊文捷琳煎药。一勺一勺喂给她。伊文捷琳又回到了曾经幸福的感觉,脸上洋溢着春天般的幸福。她全然没有意识到彼得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彼得了。因为,他们从小在一起,感情基础太深厚了,以致于这深厚的感情基础在伊文捷琳心中形成坚不可摧的堡垒,以致于,彼得的变化,他的凶残,他的败坏,伊文捷琳也并不在意。伊文捷琳难道被旧情冲昏了头脑,彼得已经变得惨无人道了,伊文捷琳还是一片痴情。真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晚上8点,伊文捷琳说:“彼得,我累了,要休息了。”

    彼得也像杰克一样把窗帘拉好,检查窗户是否漏风。生怕弱不禁风的伊文捷琳再次生病。伊文捷琳.斯托克 看在眼中心里非常温暖。从外在看,两个人都对自己好,外边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是,只有上帝能看出人的内心。上帝的眼光能传统现象,看到本质。人,却不能,尤其是对于伊文捷琳这位单纯的少女。

    凌晨4点的时候,彼得醒来感到身边没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很难熬。□□来了,火上一般煎熬。他昨天就想,既然伊文捷琳这个他未来幸福的破坏者,已经活下来。何不利用她,占占她的便宜。

    彼得轻轻来到伊文捷琳房间门口,发现伊文捷琳房间的门今天没有锁。他兴奋至极。便轻轻推开房门。伊文捷琳睡得很沉,没有察觉。屋子很静,月光透过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窗纱射进来,一片素洁,和月华下伊文捷琳素洁的面庞很般配。他轻轻上了床,轻轻掀起被子,发现这张被子比在郡主房间的被子要沉。由于英格兰秋冬两个季节多雨,被子很潮湿。透过月光,伊文捷琳娇滴滴地一朵春天的山桃花展现在面前。他掀被子后,伊文捷琳突然醒了。吓了一跳。

    “别怕,是我,彼得。”彼得悄悄说。

    彼得紧紧把伊文捷琳抱住,伊文捷琳的身体很瘦,不如郡主的身体丰满,但是还是很有弹性,尤其是胸部还是很柔软。以前,伊文捷琳和彼得在田野,在山丘一起手拉手,拥抱,但从来没有在床上在一个被窝抱在一起的身体接触的体验。伊文捷琳.斯托克 很不适应,准备反抗。彼得却抱得更紧:“伊文捷琳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你,我宁可放弃长期待在郡主那里,我只答应呆在那里3年,报答郡主救命之恩之后就回来娶你。我知道,你前天晚上和少年伯爵的婚礼不是真正的婚礼。你是出于被逼的。不愿意继续伤害杰克。”

    说着,彼得准备脱伊文捷琳的衣服,她身体还是很虚弱,想挣扎,但力不从心。她掉下眼泪说:“《圣经》说不能未婚发生关系,等你娶了我再这样吧。”

    彼得说:“我们一起从小玩大,已经12年了,你还不信我吗?我说3年后娶你,就3年后娶你。”

    伊文捷琳再次用极其微小的声音说:“婚前发生关系,上帝不喜欢”

    彼得说:“没事,我在神学院学的不一样。你没有读过神学,不知道。圣经不是看字面意思,要理解经意。你懂吗?”我们的主人公彼得真是狡辩高手,竟然把无理说成有理。

    “你不能尽快娶我吗?我和杰克的婚姻是无效的,因为我只专一爱你。” 伊文捷琳却真的被旧情冲昏头脑,丝毫没有在意彼得的本性现在变得如此恶劣。或者,也可以这么猜测,彼得本性本身就是邪恶的。正如以赛亚书66:“我们的义如同污秽的衣服。”也如耶利米书“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了极点。”彼得本性很坏,只是以前没有表现出来。当郡主这样的权贵出现的时候,他的恶才表现出来。其实,很多时候,有的人外表似乎没那么坏,是因为没有表现出来。比如,很多开国元勋,却在建国之后因为贪财沦为阶下囚,是因为在“糖衣炮弹”面前,他本性的贪欲才暴露出来。其实,他的贪欲不是那时候一下子凭空冒出来的,只是,在糖衣炮弹的条件下才显露出来。

    “我要三年后成为文职官员,风风光光地娶你,那时候,我要宴请众乡亲,不想前天晚上你们那种简陋的婚礼。你就是少太太了。”

    “真的?”单纯的伊文捷琳竟然相信彼得的话。

    “相信我,我一定3年奋斗成为官员,一定让你脱离贫贱,成为阔绰的官太太。”

    伊文捷琳没有方法,自己如同一只羊被牵到宰杀之地。只能听天由命。彼得便如同狼一般,把伊文捷琳的衣服解开,伊文捷琳心里感到很对不起上帝(因为未婚就发生关系就是犯□□),但是,无可奈何,默默含着眼泪。彼得脱下伊文捷琳.斯托克 的衣服,摸着伊文捷琳.斯托克 的皮肤,非常光滑,如同上了润滑油一般。腹部软软的,非常有弹性。当彼得准备脱下自己衣服,与伊文捷琳发生关系的时候,门外有人喊叫:“不好了,有人偷马。接着走廊的灯亮了。”路过的人知道伊文捷琳在这个房间,准备拉门。彼得便赶紧穿上衣服。

    门被拉开了,原来是菲利普牧师找不到彼得。听见这个房间里边有声音,便猜到了彼得在这里。

    彼得说:“我这不是担心伊文捷琳.斯托克 的身体,我看着她被子没有盖严实,会着凉病情加重,便过来给她盖被子。”

    菲利普牧师没有说什么,往屋子看一眼,伊文捷琳还在安睡,就放心了,把彼得拉出去,怕打扰伊文捷琳.斯托克 休息,小声说:“孩子,有人偷马,和少年伯爵杰克打起来了,你去帮帮吧。”

    彼得便到后边,见果然少年伯爵杰克和十几个马贼搏斗,彼得参与搏斗,不一会便与杰克一起打跑了偷马贼。应该是彼得骑马是亲王府上的马,金色的马鞍,非常阔绰,才引起歹徒的偷窃之心。

    杰克见彼得突然帮自己打斗,感觉不对劲。这时候,伊文捷琳.斯托克 听见动静,穿好衣服,来到门口。她其实刚才被彼得吵醒,没有睡着。见彼得在帮助杰克,以为彼得与杰克已经和好,心里很开心。

    彼得刺杀杰克的第三天早上,彼得继续给伊文捷琳煎药,一勺一勺地喂给伊文捷琳。其实,昨天一天伊文捷琳的身体靠着爱的力量,恢复了很多。但是,彼得还是给她喂。享受着伊文捷琳美貌带给他的内心的快感。而,伊文捷琳便享受被爱的甜蜜,就没有拒绝他。

    人,被爱的创造,总是喜欢让自己浸泡在爱中,即使明明知道,这爱不真实,甚至其中险象环生,但是,仍旧不离不弃爱的港湾,即使是明明知道会有狂风巨浪来袭击这港湾,仍然留驻在这个港湾。因为,人在爱中,便有灵魂最最欢悦的感觉。爱,可以让人的茶叶泡在水中尽情舒展。

    彼得一边悉心照顾伊文捷琳 ,一边与她一起回忆11年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11年指的是伊文捷琳.斯托克 6岁到17岁之间,不包括伊文捷琳17岁到18岁也就是去年8月到今年8月彼得外出到神学院进修1年)

    “记得有一次,你把《圣经》中的“籴粮”读成了“粜粮”,大家都乐了。”伊文捷琳也咯咯地笑起来。

    “还有一次,我看到树上的小松鼠,非常可爱,想捉住,但是我还没有到跟前,它就跑开了。于是,你说你一定要帮我去捉小松鼠。即使我想要天上月亮,你也会给我,因为我是你心中的唯一。又过了几天,你让我给你一个小笼子。我问为何用,你说是秘密。我把小笼子做好,交给你,你便拉着我的手来到树林里。你突然说:“小声一点。”你在一棵树下向上望去,果然有一只可爱的小松鼠。你便脱下外衣,爬树。终于把树洞里的小松鼠掏出来了。放进了笼子里,在这期间,你被小松鼠咬了一口,鲜血流出来。我很担心。因为,被动物咬伤会中毒。你却说你自然有抵抗能力。果然,你的手只是红了两天就消下去了。”

    “是啊,上帝给了我一般人还是没有的抵抗能力。记得又有一次,我们到河边捉鱼,我捉了很多条鱼,你却干着急捉不住,在捉鱼的时候,被鱼咬了一口。伤口不深,但是你的小手红肿了。有黄色的脓液往外渗透,我便为你吮吸。你说不让我这样,害怕我吮吸过程中中毒。我就觉得你非常善良。我给你吮吸完,你还是因为伤口感染发烧了,吃了一周药才好。而我被小松鼠咬伤什么事情也没有。”

    “是啊,你的身体一直很棒。一直很羡慕能有你那样很健壮的身体。”

    “所以,我这次得了黑死病,九死一生的疾病,昏倒在郡主府邸附近,在几个医生的医治下,我不到一周就完全康复了。要不是,我天生身体好,你早就见不到我了。嘿嘿”说着,彼得用小指点了一下伊文捷琳的小鼻子。

    伊文捷琳真心地说:“其实真的很感谢你,自从9岁开始,我的身体一直非常差,如果不是你,我活不到现在。”

    “咱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说这种话?”

    “记得前年,我15岁的时候,有一次在教会里晕倒了,大家都为我的身体担忧。有阿姨说雨后在山林呼吸空气,可以增强体质。你就带着我每人骑着一匹马儿,来到树林。由于雨后路滑,我的马儿失脚滑到了溪水里。当你把我从溪水中救出来时候,我奄奄一息。不论你怎么给我做急救,我还是没有醒来。你就大声喊救命。正好来了一位路过的乡亲,帮忙请了医生。”

    “是啊,你那次把我吓坏了。”

    “不过,你等我3年后,在文职的职位上好好干,也许就能混个官员,然后风风光光娶了你。你就不用干活,同时享受家庭医生的医疗。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吗?如果你仕途不顺呢?”

    “我爸爸是牧师,我又读了一年神学,谁能像我这样与上帝接近。上帝一定会格外眷顾我。”彼得竟然说自己和上帝亲近,真是恬不知耻。

    “其实,与上帝接不接近,不在于家庭背景和是否读神学,而在于是否遵行上帝的旨意。耶稣不是说:“凡是称呼我主啊主啊的,不都进入天堂,唯独遵行天父旨意的才能进入天堂。””

    “这些我都懂得。我在神学院学到很多东西”

    “你会给我分享吗?”伊文捷琳对于神的话十分渴慕。虽然,在小教堂,她几乎每周去参加礼拜,除了农忙的时候,她需要帮家里干农活。一共十几年,《圣经》也抄过一遍了。在抄的过程中,她学会很多字,相当于进学堂学习了。

    “三年后,你等我回来,我一定把神学院的全部知识告诉你。”彼得信誓旦旦。

    “那么久?你作文职工作不能中途回来吗?” 伊文捷琳还是对他恋恋不舍。

    “不行,因为涉及到保密,工作人员不能随便走动。3年后,我努力工作成为官员,一定回来风风光光地娶你,咱们在英格兰最大的教堂举行婚礼。”

    “我不需要你成为官员,只要跟你在一起,平平淡淡地生活就可以。”伊文捷琳.斯托克 抓着彼得的膀臂真诚地说。她突然微闭着眼睛,幻想着三年后,彼得成为官员,迎娶自己。在庄严的上次见过的在海边的那种恢弘的大教堂,举行婚礼。巨大的彩色琉璃窗户,巨大的花瓣状的大吊灯,粗大的柱子,柱子上雕刻着百合花。两旁观众罗列,给他们抛洒鲜花,欢呼雀跃。伊文捷琳痴迷地想象着美丽的场景,不禁脸上挂着春天的微笑。彼得看着伊文捷琳.斯托克 回忆着什么出神。便用手在伊文捷琳.斯托克 面前晃了晃。伊文捷琳.斯托克 全然全身心浸泡在美丽的想象中,全然没有觉察。

    “小精灵,你在想什么呢?”

    “你不是爱我吗?爱中是一体的,你能猜到啊”

    而杰克则在照顾其他受难的同胞们。他竭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不愿意再去因为彼得、伊文捷琳的事情费心。但是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柔弱的伊文捷琳.斯托克 如单纯的溪水一般被彼得哄得很开心,而不知将来在一起的凶险。他内心中的担心一直在保持着。这时候,菲利普牧师走到杰克面前:“少年伯爵,你忙吗?教我骑马。”

    “牧师,不要叫我少年伯爵了,这里没有贵族,只有普通人。好的,我现在教您”

    菲利普牧师听见此话非常感动。少年伯爵竟然没有任何架子

    就这样,伊文捷琳在这一天,除了稍微有一点咳嗽,身体基本恢复了健康。上厕所也可以自己去楼下的厕所。晚上7点半,彼得给伊文捷琳喂完晚饭,送餐具的时候。伊文捷琳.斯托克 把门插住了。彼得返回来,伊文捷琳从门上的影子,在里边喊了一句:“彼得,我累了,已经休息啦。”

    因为除了看门的少年伯爵杰克,住在客栈的有七八个人。彼得不好意思缠着伊文捷琳不放,被别人看见,便先去找郡主遗漏下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回到菲利普牧师的房间去了。

    菲利普牧师又好好教育彼得:“孩子,你如果真心喜欢伊文捷琳.斯托克 ,就赶紧结婚吧。因为前天晚上婚礼在不知情情况下,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是无效婚礼。相信上帝也理解。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尽快娶了伊文捷琳.斯托克 吧。她也有一个依靠。”

    “伊文捷琳不是有父母吗?”彼得却又改口。

    “她身体很不好,需要有人照顾。”

    “我不能马上娶她”

    “为什么?”菲利普牧师不解地问。

    “我答应过救命恩人,服侍她3年。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我不能失信。上帝最不喜欢失信的人。”彼得把自己说得知恩图报、很高尚的样子。很多恶贯满盈的人却在别人面前把自己说的很高尚。可是,神是监察人的内心的。

    “3年后,再娶伊文捷琳.斯托克 ?”菲利普牧师问。

    “是的。我勤奋工作,晋升为官员后,风风光光给她办婚礼。”

    “可是,伊文捷琳也许等不了那么久。她是个痴情的人。您如果不在,她思念你会因此生病,而且她身体很弱,会得大病。”

    “我去读神学一年没有见她,她不是照样过来了?”彼得振振有词。

    第二天凌晨,彼得的□□望又开始发作,难受,便又来到伊文捷琳的门口,但是伊文捷琳房间插了门柱。他干着急,又不敢惊动其他人。

    白天,伊文捷琳起来,等着彼得给她喂药,却没有人。其实,她可以到楼下和大家一起吃饭。但是,她还是愿意享受那种被爱的感觉。直到上午9点,少年伯爵杰克端着药碗上楼。她失望地看着杰克。

    杰克把药碗递给伊文捷琳。伊文捷琳接过药碗,望着杰克。杰克看出伊文捷琳.斯托克 的失望神情。正如杰克的祷告,即使一生得不到伊文捷琳的心,他仍然愿意这样等下去,默默守护柔弱的伊文捷琳 。如同防风林一样守护者麦田。在这其中,杰克的内心备受煎熬。彼得如此凶残败坏,可怜的伊文捷琳仍旧深爱着他。杰克的心在流血。

    这一天,伊文捷琳没有见到彼得,没事干,只好吹笛子,一边吹一边哭泣。杰克听见伊文捷琳的哭泣声,匆匆跑上楼:“伊文捷琳.斯托克 姑娘,不要伤心了。你身体很不好,伤心会损伤身体。”伊文捷琳望着杰克,他的话语与神情都充满了温馨。虽然,他不如彼得口才好,也不如彼得英俊,幽默,但是他一直如同春雨默默飘洒,润物细无声。在这样雨的滋润下,花总会绽放,草总会发芽,春光总会洒满乾坤!

    到了晚上,伊文捷琳心中不安,便穿上厚厚衣服,围上围巾,悄悄下楼,牵了来到时候科波菲尔家的马。她骑上马,心情很复杂。

    她骑着马飞奔,以每小时40千米的速度(休息时间也算在内,每3小时,休息半小时)跑了400千米终于从少年伯爵开的小客店到了亲王府邸,已经是清晨大约8点。在其中,伊文捷琳不敢睡着,很困,但是害怕马跑错了方向,就让柔弱的身体趴在马背上。

    她下了马,在亲王府邸旁边的树林里休息,吃干粮。

    英格兰的丘陵地域冬天还是很美丽,尽管一些落叶木已经凋零,徒留干枯的树干瑟瑟发抖。从泥土中散发出落叶在泥土中发酵出来的那种异样的味道。一种让人的心灵和灵魂都更加贴合于真实的味道。但是一些常绿作物还是欣欣向荣。颜色虽然不像春天那种嫩绿,那么潮气蓬勃。但是,那种墨绿色,是一种成熟的美丽。

    伊文捷琳感到很疲倦,靠着马腿上打了个盹。等她睁开眼睛。晨光渐渐羞涩地一位久居深闺的小姐羞涩地探出头,细微的光零零碎碎溅落在林间,林间,光影相互戏逗,别是一番情趣。林中的薄雾,氤氲出婚纱一般的迷幻。

    突然,她看到远处有两个攒动的身影。她悄悄走近,原来是彼得紧紧搂住一个丰满的女子,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动作轻轻抚摸:“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直到永远。”彼得穿着燕尾服,衣冠楚楚。那个女子穿着上好布料的衣裙,贴着金光闪闪的金簪,戴着珍珠项链,满身珠光宝气。

    “听说你在乡下就有相好的”

    “其实,我不爱她。只是,她很贫穷,身体又不好,我怎么看上她呢?因为身体不太好,我过去有一段时间,仅仅同情照顾而已。她多次表示想嫁给我,我都没有同意”从林间氤氲的雾气中,传来彼得坚定的声音。

    郡主淘气地打着彼得宽大的胸膛:“你要对着上帝发誓”

    “我对着上帝发誓,我一生只爱郡主一个人,如果不然,就不得好死!”彼得信誓旦旦的口气,和曾经在伊文捷琳面前信誓旦旦立下山盟海誓的一样。

    伊文捷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多么希望听到的不是真的。瞬时泪崩!她已经失去理智,飞奔过去,对着彼得大喊:“彼得!你难道原来对我说的一切都是一种安慰,不是真心的?”

    彼得和郡主均大吃一惊 。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瘦小、贫血但容貌很美丽的女子站在面前。这个女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也发白。一副久病的样子。郡主眼睛死死盯住彼得。彼得悄悄说:“就是那个不要脸硬要缠着我不放的贱丫头。”

    这时候,彼得判若两人,大摇大摆走到伊文捷琳面前:“你这个不要脸的,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已经和郡主订婚了”说着,便紧紧抱住郡主。

    “你不是说着要3年后娶我吗?”伊文捷琳弯着腰,哭着喊。

    “谁说3年后要娶你了!你就回去安心做老姑娘去吧。”转身对郡主说:“我们走,不要跟这个乡巴佬见识”拉着 郡主便走。郡主回头,用不屑的眼神瞥了伊文捷琳一眼。留下“哼”的一声,逡巡在初冬的夜冰冷的空气中。

    伊文捷琳一边咳嗽,一边抢步上去。她全然失去了理智,因为那旧情在她心里的支配力量太强大了。她动情地说:“你难道忘记咱们在教堂里对上帝的许诺了吗?你不是读过一年的神学,对上帝的命令比我更加熟悉,难道你觉得你这样做能对得起上帝吗?”

    彼得回过头,愤怒侵占了他脸上全部领地,指着伊文捷琳大骂:“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什么,是你一厢情愿的事情。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就和郡主订婚了。你再要缠着我,我跟你不客气了。”

    伊文捷琳在瑟瑟寒风中弱草一般摇晃着,又开始咳嗽不止。但是彼得和郡主对于她虚弱的身体没有任何动心。伊文捷琳咳嗽后,便再次向前,苦口婆心地劝彼得:“彼得,你应该深思一下,你这样做是不是不符合上帝的心意。能不能对得起上帝。只有合乎上帝旨意的,上帝才会祝福。否则,上帝会审判。这次瘟疫就是上帝对人的审判。”

    伊文捷琳.斯托克 泪流满面,苦口婆心,希望彼得回转。但是,彼得更加气愤,他回头,“啪”一个巴掌打在了贫血的伊文捷琳.斯托克 的鼻子上:“你这个王八羔子竟然教训老子!”其实,对于被恶仅仅捆绑的人,苦劝根本无济于事。很多人败坏到了听不见任何道理。

    鼻血顺着清秀的面庞留下来。伊文捷琳捂住鼻子,她的执拗劲儿又上来了:“我求你赶紧悔改吧”

    彼得又是朝着伊文捷琳胸口一脚。伊文捷琳顿时昏倒在地上。

    旁边郡主格格直笑:“好戏,好看,好看。你真够英雄啊,两下就把这个孱弱的贱丫头达到了。为了防止她再缠着我们,我们干脆把她解决了,埋在这里吧。”

    伊文捷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本身贫血,加上鼻子出血,更加贫血。她如同暮春挂在残枝上最后一片花瓣摇摇欲坠。再也不能消受哪怕一丁点的风,便很快凋零。彼得眼前浮现着他和伊文捷琳.斯托克 在一起手拉手在夕阳下的情形,便不想下手。

    彼得说:“她身体很虚弱,你其实能看出来,就在这里,几乎没有人路过,没有人管,几个小时之内就毙命。傍晚野狗会过来。咱们动手,免得脏了咱们的手。”

    “你说的对,走,咱们走”

    等到他们走远,伊文捷琳的鼻血不流了但是,她本身贫血,由于装死不能堵住鼻子,流泪很多鼻血,她更加贫血。她吃力地坐起来,一阵咳嗽。前俯后仰,如一片在风雨中娇弱的花瓣。她在来的时候,就意料到不利情况,便事先在胸部塞了很多棉花用于缓冲彼得的脚踢。她在被旧情冲昏头脑之际,还略略保持一点理性。否则,她如此虚弱的身体,长途跋涉已经很累,禁不住脚踢,早就一命呜呼。

    她知道,那个狠毒的郡主一定还会回来置自己于死地,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但望着很高的马背,感到丝毫没有力气,棉花一般。马儿非常听话,弯曲膝盖,蹲了下来,让伊文捷琳吃力地爬上马背,一阵子喘气,上气不接下气。她整个上身全部趴在马背上,腿布耷拉下来,脚靠近马鞍处。摇摇欲坠。如果马跑得快了,身体如此虚弱的伊文捷琳摔倒马下,就会香逝。马儿非常懂事,一路上小步子地奔跑,生怕把伊文捷琳摔下来。她回忆着与彼得的曾经美好的经历,但是,她刚展开回忆画卷,脑子嗡嗡响,头一片眩晕。她身体的能量连回忆的能量也不够,她伤心欲绝,想哭,但没有力气哭泣。她只能趴在马背上,奄奄一息。

    就这样跑了3个小时,马儿非常聪明,认识路,没有南辕北辙。

    沿路上人很少,也没有遇到小镇,英格兰丘陵的风景非常美丽。连绵的丘陵,有一些常绿树木士兵一般站立,还有小溪流。如果进了小镇,她也许会得到好心人的救助。但,也未必会有人救她。如今瘟疫蔓延,大家都在躲着病人。但是,不知马儿怎么走的,怎么没有遇到。

    伊文捷琳在马上奄奄一息。她原来天真地想,爱情是英格兰最最纯洁的溪水,没有任何杂质,清澈见底。如今,她才终于明白,现实中的爱情不是她想到那样。爱情本身即是再纯洁,但在这个黑暗的世界,爱情,原本纯洁无瑕的爱情,却沦为是魔鬼的工具!小时候,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美丽,尽管生活艰苦,不像贵族可以山珍海味,身上珠光宝气,住在豪华宫殿,坐在带有金銮的马车上,但是,这美丽的大自然,这朴素的晨昏,草地,麦田,湖泊,小溪,光与影,明与暗,深与浅的颜色。都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有诗意。一朵花的频频点头,连成了乐谱;一株草的摇曳,是多情的舞蹈。燕子呢喃,夜莺歌唱,万物都被一种看不见的爱托起。

    但是,没有经过惊涛骇浪的,不会晓得风浪的凶险。只有每一个与生命中的惊涛骇浪撞击过后的心灵,才知道生命真正意味着什么。

    她不知道等待着什么。不知上帝给她怎么安排命运。正如当年在小教堂里唱圣歌《我不知明天的道路》。是啊,伊文捷琳不知道这样下去,奄奄一息的自己还是否还能活下去。如果,不是姥姥当初生病花了大笔请医生和药品的费用(最后还是死了),家里不会欠下这么多外债,不会在妈妈怀弟弟时候,小小年纪下地里干两年重活,加上吃不到有营养的食物,严重营养不良。她不会如此虚弱。9岁,爸爸妈妈到地里干活,善良的她还是把吃的东西留给弟弟,让弟弟先吃饱。她身体虚弱,缠绵病榻,有时候也会埋怨死去的姥姥为何非要用大笔的费用来保命,还得她身体虚弱,吃了那么多苦。将来到了天堂一定要质问她。但是,这次瘟疫,那些尸体上不甘心、狰狞的面容,让她感受到一个人对于死的惧怕,对于生的渴望。她理解了姥姥,不再怪姥姥。她后来一想,即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责备彼得。因为,之前彼得毕竟救过自己的命。自己虚弱的身体能活到现在,彼得有很大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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