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某日值班结束,我站在学校走廊,现实的场景和梦中景象重合,被某人推了一把后看到的事情,此刻一一对上,更多的细节被回想起来。

    社团活动已经结束多时,只有运动场上还有人在坚持挥洒汗水,太阳已然西斜,跳动的影子被无限拉长。而在暗淡的职工办公室里,没有所谓的几寸阳光,随寂静浮现的,只是扬起的纸页边角。

    我想到梦中的求救声,犹豫片刻就挑起挂在墙上的备用钥匙。

    不知不觉黑夜降临,更多的寂静填满学校,看不见的黑暗中,有可以被称作怪诞的铁门嘎吱声,呼救的声音从羞耻的低声逐渐加大,连带着晃动的碎响。

    我加快步伐,清晰可闻的脚步声让远点的呼喊变了内容。

    “有人吗?帮帮忙!拜托了!我被锁在器材室里。”是带着稚嫩的沙哑声,我想被关起来的男生一定吓坏了,便赶忙安抚:“同学,稍等一下,老师这就开门。”

    黑暗遮掩,只见那位脸色暗淡的学生在开门后一瞬摇摆,我赶忙扶住他的胳膊,他的声音模糊,像是感冒的鼻息声,轻微的,带着不安的道歉。“老师,不好意思……”

    “没有的事。”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我因没有月光的照拂而失去了看清事物的能力,只是模模糊糊感觉浅薄的衣袖有些许潮湿。手中的人轻微地挣扎,我赶忙放开,轻声说到:“我是负责图书的白石□□,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有受伤吗?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这位同学发出不知名的声音,到嘴边的话又深深咽了下去,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没有,没什么……麻烦您了白石老师。”

    我揣度这个年纪的学生都不喜欢将同学之间的矛盾告诉给老师,他一味坚持,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就能回去。太麻烦您了,家离学校很近,嗯。”敬语频繁地出现,这位头发稍长的男生,离我稍远一点,鞠躬道谢道:“今天真的很感谢老师您,我先回去了。”

    离开的脚步声不规律地响动。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却填埋了我第一次到这里时没有钥匙的焦急。

    回去后,我在本子上写道。

    如果在现实中遇到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事件,是先一步知道事情发生而做出决定,还是因为自己善良的本意。

    有学生关在体育馆后的仓库里了,我听见黑黑的走廊回荡着他的声音,于是这次特意带上了钥匙,他果然关在那里,时间太晚了,但起码救出了他,救?可以这么说吧,那个男孩什么也不愿意说,唉,向前一步实在太累了,但我确实帮助了他。

    依旧是一通没有首尾的事件,却是属于我的,属于江城子的记忆。再让我回忆自己经历过什么,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件事,虽然他的时间已经很遥远了。

    眼前的男人,全身透漏着一股社会精英的气息。黄色的头发,脸上带着奇怪的眼镜。

    对面的人也没有卖关子,他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我是七海建人,我找你是来询问点事情。”

    “好的。”我惴惴不安,出去给办公室挂上免打扰的牌子,给他奉上茶之后便端坐在沙发对面。

    他是谁?找我干什么?我有些害怕。难道是出版社的前辈,来找我商讨问题?

    他首先礼貌的发言:“我是咒术师,虽然和‘窗’之间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但是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

    咒术师?那是什么?虽然没太懂他他说的什么,大概理解起来,应该是属于组织上的合作伙伴这种。

    我点点头,那可是我收入的重头。

    他问:“你认识吉野顺平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这个学校的的学生,我是这个学校的图书管理员。”

    我应该和他是相熟的,虽然连名字都是锖兔告诉我的。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他拿出几张照片给我看,第一张照片瞬间让我瞪大了双眼

    这是……平纯搂着一个小男生?!!!

    不,冷静冷静,仔细一看,这个男生有点眼熟,而且看环境应该是晚上的拉面馆门口,晚上的话应该是锖兔,平纯九点以后就准备去休息了。

    既然是锖兔,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应该是错位拍摄。

    真是用心险恶啊,我差点以为平纯是gay了,当然,就算是我也不介意了,呵呵。

    后面几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总之我看到平纯一脸傻乎乎的表情和那个男生从电影院出来。

    再次抬头,我已经换上另一种眼神看对面的金发男。

    他不会是私家侦探吧。

    唔,好恶,到底是谁在调查我们呀。

    我提起了戒心。

    “请问你最近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可以随便说说,不用像汇报那样。”

    “情况我已经在报告里写明,如果有问题可以指出,其他事情恕我无话可说。”

    我想我的情绪已经冷淡到已经能看出来的地步了,也希望对面的人能知趣,自觉的离开。

    七海:“既然是这样,那想必映画电影院的惨案你也有所耳闻了。”

    完全不知道!

    我慌神,绷着脸强装镇定。

    “当时你在场,有什么发现?”

    我翻开笔记本,发现大家都没提这件事,导致我一头雾水。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茫然的说到:“不知道。”

    “……我懂了,这次打扰了。”

    他干脆利落的起身,礼节性的告别,离开办公室。

    我完全不知道他来的目的,而且咒术师是什么?总感觉自己一直生活在满是疑问的世界。

    我在本子上写到:今天有一个带着奇怪眼镜的外国人找我问话,说自己是咒术师,问我在映画电影院有什么发现。

    某日再翻开时,又多了几行文字

    奴良:咒术师?应该是里世界的问题,抱歉我在休息,给不了什么好的提议。

    藤原:啊嘞?这不是我和吉野一起去看电影的地方吗?我只记得那天空调正好,电影很无聊,然后我就睡过去了,嘿嘿。

    平纯:最近一直是三点一线,也没时间去看新闻,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千花没发现什么,我想,问题不大?

    再往前翻,是更早时候的发言,其他人在底下有新的留言。

    江城子:有学生关在体育馆后的仓库里了,我听见黑黑的走廊回荡着他的声音,于是这次特意带上了钥匙,他果然关在那里,时间有点晚,但起码救出了他,救?可以这么说吧,那个男孩什么也不愿意说,唉,向前一步实在太累了,但我确实帮助了他。

    千花:你又做梦了吗?我有时候也会有非常熟悉的感觉,像是梦里经历过。

    奴良:事情的先后与我们的行事并没有多大关联,就算有又如何,帮助他人的心是不会变的,良善是我们的本性,要以行为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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