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惜

    和心大的烛间不同,日向兼清直到现在,依旧有些难言的微妙兴奋。

    就在他的身边,烛间抓着被子躺在那里,纤长且有力的大腿从被子的白色波涛中露出,黑色的发丝如同自美神的发梢剪下的丝线,云雾般弥散。

    她阖着眼,随着呼吸的起伏,那大气瑰丽的面容也会产生细微的变化,毫无防备地袒露在他的眼前。

    可她为什么会这样信任自己呢?

    兼清并不为她忧心,只是有些微的疑惑,如春风般划过心湖,抬手撩起她的一抹发丝,吻在唇边,他垂下眼眸,那无所依的焦距却准确的印在了她的颊边。

    她的睫毛颤了颤,却并未醒来,而是蹙了下眉,越发深入地埋在被子的柔波里。

    任由发丝滑动,却并未放开,兼清因她孩子气的举动扬了扬嘴角。

    她并不需要担心,因为他绝不会背叛。

    只不多时,他神色微肃,披上外袍,小心地离开了房间,走出一个转角就遇到了家族里的忍者。

    “怎么了?”他平静问,那忍者的虽然勉力维持冷静,眼底却到底带上了一点荒谬与慌张,压低了声音道:“千手……扉间大人,前来拜访,他……马上就应该到了。”

    “嗯?”兼清蹙起了眉,沉默了几秒,略一点头,大步走向了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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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扉间心底恼火。

    就在昨日,醉酒的余波让他不堪其扰。

    哪怕所有长辈大叔都不再用看后辈的眼神看他,同龄人都露出了惊叹佩服的神色,他仍然花费了一些时间,才从羞耻心中拔出脑袋,和那些忍者交流商讨。

    而后,就又被拉到了酒桌之上!

    这并非他没有自制力,只是不希望姐姐参与这种活动,那么他就必须要挺身而出。

    可就这么一天,他的姐姐就又不知道被哪里来的野狼叼走了!

    “没事的,扉间大人,烛间大人心中有数!”朔月这样说着,根本不在意烛间到底在哪,可是觑到早上扉间怒火中烧的神色,还是猜测道,“或许,在兼清大人那里?昨天晚间的时候……额,扉间大人,您等等……等等呀!”

    千手扉间根本不想等!

    日向兼清在众人面前造成那样令人难堪的误解,恐怕就是让姐姐顺遂他的心意。

    这样的男人,简直比奈良鹿玄还要令人厌恶,比宇智波斑还要令人痛恨。

    维持着理智与冷脸,哪怕心中的火焰像是即将蓬勃而出的火山,他仍旧保持了基本的礼仪,只是那礼仪在看见日向兼清截然不同的神采之后,就全然化作了更加爆裂的火焰。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昨日之前的日向兼清静则静矣,却就像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死水。

    而今日,他却像是旧木焕发出新芽,点点绿色就在那沉静的海洋中翻飞。

    简直……就像是吸取了烛间的血液,反哺了自身的妖魔一般。

    火焰灼烧着他的心,面前摆放着茶点,旁边还有日向家的忍者作陪,他却再也坐不下去了。

    “感谢日向家的款待,但是近日事务繁忙,千手一族也需要家姐主持,所以,我还是早些去见她比较好。”

    兼清眉头微动,并不因为扉间压抑的怒火而感到奇怪,只道:“她……还在休息,你不妨先稍待一会。”

    扉间的眼角扎扎实实地跳动了一下,他盯着面前的兼清。

    余光中,那作陪的日向家忍者却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听不到自家家主的荒唐之语。

    这下,扉间彻底明白一件事。

    日向家……根本就是藏污纳垢!

    嘴角彻底挂了下来,他在那忍者诧异的目光下站起身,俯视着日向兼清,“抱歉,虽然这是日向家,但我觉得,要找寻我的姐姐,并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吧。”

    日向兼清眉头微蹙,沉默了几秒,才道:“……不是需要经过我的同意,而是这时候,你并不……”

    话语并未说完,他望着眼前的失却了灵动的扉间轻轻一叹,亦动作敏捷的起身。

    “兼清……大人?”那作陪的忍者愣了一瞬,再凝神去看身边的千手扉间才发现,这位扉间大人居然已经变成了分·身。

    他心中顿时冒出了一个想法,‘千手兄妹真是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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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忍术脱身的扉间知道自己在白眼之下躲不了多久,可这片房屋都是千手一族规划的,他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兼清的房间?

    至于姐姐被藏在另外房间,这样轻视她的事若是真发生了,那么日向家大概瞬间就会取代宇智波一族,成为千手扉间最厌恶的家族。

    目光直直向着那间房间,他几乎能够听见姐姐的呼吸声,眼前却突然闪出了一个人影。

    那是日向兼清。

    他的面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波澜,接着近身阻拦的间隙,拉近了他,低下了声音:“扉间,这并不是适宜的时间。”

    而扉间脑海里只闪出了一句话——‘你凭什么叫我扉间?’

    可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的教养以及现在更迫切的心思。

    那就是找到头脑犯晕的姐姐,并且把她带·回·去!

    “日向大人,适不适宜,并不是你说的算。”他的眼神越发锋利,顿了一下,才试着缓和语气,“感谢您为家姐提供住所,我这就……”

    “咔哒”一声,打断了扉间的话,也让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越过日向兼清的肩头,看向了纸格门那边。

    一手拉扯着纸格门,一手遮住了自己正在打哈欠的嘴,他的姐姐千手烛间像是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一样,连眼角因哈欠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都显得如此寻常。

    这“寻常”就像是打火石击打出的火星,让扉间心中的火焰腾得炸裂。

    就在这火焰即将爆发的一瞬间,烛间睁开了那双惺忪的眼睛,黑色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像是欣喜于他的到来,连嘴角也带上了讶异而愉快的弧度。

    “嘿,扉间,你来啦?”

    仅仅一句话,扉间将怒火忍了下去,可那双红色的眼睛倒依旧像是在骂人。

    烛间装作没看见,看了看远方的天色。

    “啊,是到了回家的时候啊。”她说着,对着兼清笑眯了眼睛,低了低下巴,开朗的声音就低低传来,“那么,可多谢款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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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扉间脆弱的忍耐力,烛间并未在日向家多留,而是急匆匆带着扉间离开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们回到千手家,扉间就已经忍耐不住,找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停步望向了她。

    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刀剑,与他的眼神一比,连泉奈和斑的怒视都不算什么了。

    烛间打了个激灵,挺直了身板,睁着大眼睛,状若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弟弟。

    “怎么啦?怎么又生气啦?”

    扉间盯视着她,压低了声音,但那怒火可遮掩不住,“是你应该要和我解释怎么回事吧?!”

    “啊?”烛间眨了眨眼,故意道,“就……那么回事呀。男的……和女的。”

    她伸出了手指,勾搭在了一起,扯开了嘴角,还想要和自己的处·男弟弟开玩笑,“就这……额。”

    手指被他仅仅攥住,几乎让她有些发疼,扉间眼中的火焰越发旺盛,那咬紧的牙齿几乎要将嘴里出现的人嚼碎。

    “千手一族,不需要姐姐你这样付出。日向家,也不需要这样才能拉拢,那些卑鄙的家伙……”

    “唔?”他的声音像是快要爆炸的竹筒,烛间有些意外。

    之前扉间醉酒时说出的话,她也只以为是胡话,毕竟就连水户那样认真的男人,喝醉了也会缠着她不放。

    可现在看来,扉间似乎是认真的。

    ‘这是怎么了?’她觑着扉间的神色,小心道:“那个,扉间,或许这不是卑鄙……而是两厢情愿呢?”

    两厢情愿?

    这四个字犹如惊雷,让扉间的眼眸又瞬间凝聚在烛间的身上,也让她越发无奈起来。

    “扉间,我只是夜不归宿一天而已,就连父亲恐怕都不会在意呢,这也是我的私事,你若是在意,就不能装作看不见吗?”她苦笑着说。

    在上一世,她可没发现扉间是这样在意。

    啊……或许正因为那个时候,她嫁给了水户,所以他才会安心?

    而现在这样,或许在扉间看来,是自己被占了便宜?

    思绪飞快划过,她又说:“如果你觉得是我吃亏了,那也大可不必呀。如果是你情我愿的话,就谈不上谁吃亏啊。”

    她这样说,也是这样觉得的。

    两世为人,哪怕是斑,她也只觉得两人仿佛,从没有再怕过任何人。

    对于别的女性和女忍者来说,也许难以决定自己的人生,可她的人生和意愿就是她的,谁也未曾夺走过。

    再退一步说,即便她在某件事上吃亏,那也不会妨碍到什么大局。

    这不是骄傲,而是早已尘埃落定的笃定。

    可扉间似乎不这样觉得。

    他猛地拉扯着烛间的手,顺势挨近。

    三年过去,弟弟扉间的高度足以需要她仰视,而那双眼睛及他的神色也让她看的越发清晰。

    “那我就问问你,”他厉声问,“如果是我,如果……是我和其他家族的女孩有染,又不负责,你会如何看我?”

    ‘哈?还能这么比的吗?’烛间讶异地张大了眼睛。

    可她的诧异却被扉间误解了。

    就这她的神色,他重重点头,斩钉截铁道:“就是这样!无论是宇智波斑,奈良鹿玄,日向兼清,他们或者面貌出众,实力强大,智慧足以称道,可他们也不过和阴沟里的老鼠差不多。

    “姐姐……你,为什么不更爱惜自己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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