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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周,聂南峥主动联系了她,把她带到一个酒局。
男人恢复能力强悍,宋满打算问他的手臂哪天拆线,想陪他一起去医院,见面才知他手臂完全好了。
这次的酒局是在一家会所,原以为是两人单纯喝酒,到了才知道是一大群人聚会。
会所在市区比较热闹的地方,大隐隐于市。
装修非常古典华贵,走进大门的那一刻,从雅致的亭台楼阁,到碧瓦朱檐,都让人耳目一新。
包厢分为两个隔间,一面是可以用餐,另外一面是唱歌的地方。
有服务生推开包厢,混乱的嘈杂声瞬间传了过来,尤其是许珀的那声喊:“那谁,你玩赖!喝酒!”
对面那人笑了笑,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聂南峥接到一个电话,低声告诉服务生去门口接人。然后他推着包厢的门,虚扶着她的腰进去:“先吃点东西吧?”
宋满点点头:“好。”
他应该是没吃饭过来的,下午到学校接她,面上没有太大表情形容倦怠。
“酒想喝就喝,不想喝随意。”
宋满没有异议,跟他坐到隔壁的侧厅,有服务生拿着菜单来点单。
等待的间隙,她向里间看,发现这是一间一体式的包厢,靠近窗户的位置,有一个泳池,有人大屏幕前唱歌,有人摇骰子,还有人在游泳。
有两个男人抬着一个女生要朝泳池里推,女生穿着正常的连衣裙,大声尖叫说我不会水,两人充耳不闻,用力把她扔下去。
泳池里站着一个男人,笑得肆意妄为,是上次在茶会所见过的江川。
有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拿着话筒冲江川开玩笑是的说:“川哥,你别呛着人家小姑娘。”
宋满莫名想起那日在茶会所,江川怀里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孩,才过几日这人又恢复这副德行,有些抑制不住的反胃。
菜还没上齐,杨继推门进来了,侧头看到两人,随意打了声招呼:“待会儿摇两把?”
聂南峥随意嗯了一声,把筷子递给宋满,说:“不饿也少吃点。”
他似乎看出来她今天胃口不大,当然,聂南峥本身不太爱吃东西,他常常每样东西简单尝两两口,开始放下筷子看着别人吃。
宋满说:“你也吃一点吧。”
他眼里漫上笑意,把木瓜西米露朝她面前推了推:“你该多吃。”
“为什么?”她傻问。
聂南峥的眼神略过她锁骨下面的方向,语气隐匿着几分温柔:“太瘦了。”
宋满这才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一抹红晕瞬间爬上脸颊,她拿起汤匙,嘴里嘟囔:“你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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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聂南峥带她和许珀玩游戏。
那日品牌晚宴,圈里盛传聂南峥为一个女人打了聂渊,从此无人敢惹宋满,许珀这帮人似乎把她纳入圈子,开始和她玩闹。
宋满清楚他那一拳不是为了自己,大部分原因是穆辞雪。
心里正想着穆辞雪,穆辞雪就推开包间门进来了。
她像模特一样,个头高,大概有175左右,今日意外地没有穿深V,穿了一条宽松的阔腿裤,上面搭配一个无袖吊带,显得更加高挑,风尘味一淡,气场强了不少。
穆辞雪没管另外一拨人别人喊她过去喝酒,让服务生拿了一个皮质方凳,坐到了聂南峥对面。
当时宋满和聂南峥坐在一起,正在和许珀还有他旁边的女孩摇骰子,许珀输急眼了,硬拉着宋满不让走,说今晚一定要赢她。
宋满和白星璃学会两招,但只会最简单的摇骰子,太复杂的不会玩。
只能又陪他摇了两把,许珀又输了。
男生开始耍赖,像个小学生:“不行,五局三胜。”
宋满说:“输了你怎么样?”
许珀叫嚣:“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宋满微笑:“你要是做不到呢。”
“还没玩呢,口气挺大。”许珀嘲笑完,二郎腿换了方向,好像怕她偷看是的。
宋满笑意更大:“来吧。”
聂南峥默然看着这场赌局,垂眸听着两人闹腾。
穆辞雪倒是饶有兴致地探过头,忽然觉得宋满和聂南峥以前的女朋友都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呢,她说不清楚,身上那种劲儿劲儿的感觉挺迷人。
许珀一只手用筛盅把筛粒瞬间拢到一起,熟练地手法一看就知平日没少玩,不像宋满一粒一粒把筛子装回去,生疏地让人心疼。
最终五局三胜,宋满赢了。
许珀胜负欲爆棚,气得大叫,宋满笑倒在聂南峥怀里。
穆辞雪拍拍手,让宋满说惩罚。
“喝杯炸弹吧。”宋满说。
“小姐姐也太仁慈了。”旁人有人听见后,喊了一声。
炸弹其实很简单,一杯啤酒炸一口洋酒,对于许珀来说不算什么。
许珀赶紧喝完,不肯放过去她:“再来。”
宋满无奈:“你又玩不过我。”这话带有挑衅意味,聂南峥侧头看了看她,手抚上她的软腰,眼中有化不开的宠溺和缱绻。
许珀受不了这种耻辱,自然不乐意:“我要是贏了你呢?”
“那我就喝三杯炸弹。”宋满说。
“我要是赢了……”许珀想了想,“你连唱三首歌。”
可能是看在聂南峥的面子上,许珀的筹码不算大,宋满玩得起,她把筛粒一颗颗放回去,弯眉一笑:“你要是输了,连续听我使唤一个月。”
“南峥哥,你可听到了啊,这可不是我招惹她的啊。”许珀冷笑,作出一副一定要赢的架势,筛盅敲得桌面嘭嘭响,“来来来,还能怕了你?”
结果,宋满连开三次,甚至让了他一把。
许珀灰败着脸坐在沙发上,“筛盅小王子”的名称恐怕不保,宋满捂着嘴笑倒在聂南峥怀里。
后来很多年后,她的脑海里总能想起那副画面,她像一个陷入热恋的小女生依偎在男友怀中,用别样的方式撒娇,只是没想到那时聂南峥那日面带倦容,是被自己的订婚事宜牵制。
还没开始的一段感情,他早在思虑如何离开,原来良辰美景当为虚设,最终竟都付与断井颓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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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玩了一个多小时,宋满开始心跳加速,不正常的燥热感从心底散发出来时,以为是酒精过敏的反应,并没有当一回事。
接着,她稀里糊涂地和穆辞雪合唱了一首歌,到底是什么原由记不清楚了。
当时许珀答应她一个月内给她当牛做马,她转念一想,许珀吃亏了,还是打算给他唱一首歌。
选歌时她拿过另一只话筒,递给穆辞雪,问:“一起吗?”
穆辞雪下意识看了眼聂南峥,随即微笑接过话筒。
那首歌宋满是靠在聂南峥怀里唱的,直到他站起来,她的歌也才唱到一半。
后来宋满是如何看到他在会所的走廊上抱着一个陌生女孩亲昵的呢?她完全记不清了,只是摇摇晃晃走回包厢,思维混乱不堪,开始耳鸣。
到了凌晨三点多。
半梦不醒地躺到酒店床上,太阳穴断断续续地在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宋满坐起来,开始回忆晚上的事情。
这家会所的楼上是酒店,景色很好,窗外能看到通火通明的北城地标式建筑楼,很多人玩够了,会直接带着女伴上楼。
投影仪正在播放一部电影《罗马假日》,是上世纪拍出来的黑白电影,奥黛丽赫本饰演的公主出逃,遇到贫民,与之相爱,很经典爱情片,她望着黑白跃动的大屏幕,神情茫然。
聂南峥走了进来:“醒了?”
“我怎么了?”宋满轻晃脑袋,神经还在微疼。
聂南峥递给她一杯水,单手撑床:“你不记得了?”
“我好像喝多了?”她酒量虽然不好,但不至于断片,和穆辞雪的那首歌还没唱完,头就晕得厉害,她隐隐觉得不对,“还是……喝错东西了?”
“你不傻啊。”他下结论。
宋满想起那个被扔下泳池的女孩,掉下去在水里扑腾,江川把她捞起来箍在怀里……
那瓶兑好的伏特加,本来是给那个女孩喝的,宋满唱完歌后,许珀站起来鼓掌,服务生递上了一杯酒,许珀顺手给了她。
透明的扎壶,用雪碧混合在一起,谁都看不出里面有东西。喝纯洋酒的有幸,没有沾到那一扎壶兑好的伏特加……
电影到了尾声,女主角的台词在房间里回旋:
(I have to leave you now. I’m going to that er there and turn. You must stay in the d drive aromise not to watch me go beyond the er. Just drive away and leave me as I leave you.(我现在不得不离开你。我要去那个角落并且转弯。你必须留在车内并且开车走。答应我不要看我走过那个角落。只要开走并且让我留下就像我离开你。)
他们在这低迷的台词里对视,聂南峥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身上还穿那件灰色衬衫,质地良好,版型宽松,手腕处松松挽起,露出一截小臂,手腕挂着木质手串,矜贵有质感。
无声的黑白电影静默播放,稀薄的月色旖旎流转,目光对视的刹那,某些情愫乍然上演。
他们像是电影里的人,连对话都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靠近,用手把她圈外怀里,温热的鼻息扑到耳间,痒痒的。
她的耳朵长得像精灵一样,小巧精致,像没开放的樱花骨,害羞时会红到耳尖,不仔细发现不了她细微的情绪变化。
他在低语着什么,薄唇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耳廓,她几乎埋在他的颈间,轻轻喘息着。
七月上,天气微热,房间里的空调似乎没起作用,宋满的手抓上他腰间的衣服,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心生退意。
松香木的气息萦绕鼻息间,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终是扫在她的心尖上,“还难受吗?”
宋满瑟缩了一下,全身发烫,说不出难受还是不难受。
他忽然含住那个樱花骨般的耳垂,舌尖抵住舔舐一圈,宋满全身一颤,像通了电一样从头麻到脚。
“我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