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内殿里,苏南星看着沉睡的苏白芷,心情愈发沉重,她来到床边,弯下身子试着呼唤:“芷儿,芷儿……我是大哥,你醒醒!”

    “没用的。”白月站起身来看着苏南星说道:“我已经试了无数遍,根本毫无反应……”

    “怎么会这样?”苏南星心急如焚。

    墨言在床边坐下,他小心翼翼的握住苏白芷的手,指尖轻轻摩擦着她腕间冰凉的肌肤,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心疼。

    前天离开时,一切都还是好好的,他的芷儿还在对着他笑颜如花,为何现在会变成这副模样。两日不见,曾经鲜活灵动的人,现在仿佛随时都会化作一缕轻烟消散……

    墨言缓缓抬头,漆黑的眼眸中翻涌着滔天的怒意,他看向白月和跪在地上的春香,声音低沉而压抑:“我只是两日未来看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我也不知为何突然会这样?”白月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惑:“你也知道,这些日子我们都陪在芷儿的身边,一直都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大家慢慢也都放下心来,七星塔里最近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我就回去了两天,谁知今早上一来就成了这样。”

    墨言的目光重新落回苏白芷身上,他知道这一切不能怪白月和春香,更相信她们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苏白芷的事情,可看着眼前躺在床上沉睡的人儿,心情压抑的无法呼吸,心口就像灌了铅一样堵的疼痛无比。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拨开苏白芷额前散落的碎发,眼眶泛红,声音几近呢喃:“芷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苏南星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看着春香问道:“你再仔细想想,这两日,可曾有什么人来过?或是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

    春香微微一怔,思考了片刻,泪眼婆娑的说道:“没有别人来过,一切都如往常无疑。御医在确定姑娘身体无恙后,姑娘就不让他们来了,又过了几日,姑娘说身体无恙,药吃多了也不见得好,所以随后药也停了。”

    春香顿了顿,又补充道:“要说异常,也就是这两日,姑娘似乎看着有些疲惫,昨晚休息时,姑娘还叹气来着,奴婢们问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姑娘却说没事,后便叫奴婢们都退下了,谁知今早上就成了这样。”

    哎……苏南星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落了空,他见春香卑微的跪在地上,心里有些不忍,说道:“你起来吧!”

    “是奴婢没守护好姑娘,奴婢有罪!”春香跪在地上哭泣着不愿起身,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会更好过一些。

    苏南星上前拉起春香:“没人怪你,我们都相信你的忠诚,别哭了,芷儿会没事的。”

    春香连连点头,抹着眼泪说道:“嗯!奴婢相信,姑娘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人,好人平安一生,姑娘一定会没事的。”

    墨言没有说话,一直在观察着苏白芷,此刻苏白芷呼吸轻浅,周身不见半点中毒迹象,唯有体温感觉比常人低了几分,此刻她宛如一尊沉睡的玉像一动不动,毫无任何反应。

    突然,墨言指尖骤然收紧,想起半月前猎场上苏白芷为黎皇挡下的那枚暗器。虽然御医验过,都说无毒,可如今想来,针对九五之尊的刺杀怎会如此简单。

    此时,白月也想到了这一点,眼前一亮连忙说道:“会不会和之前的那枚暗器有关?”

    “排除一切嫌疑,只有这个可能了。”想到赫连鸿墨言就觉得心中怒火焚烧。他愤恨的说道:“该死的赫连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沉睡中的妹妹,苏南星心痛不已,想着几天前还答应了爹爹,迎新年时一定会带着芷儿回家团聚,可谁知现在芷儿又陷入了危险之中,而自己作为兄长却毫无办法,苏南星自责不已,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看着有些崩溃的墨言,他只能强稳心神,假装镇定的说道:“阿言,你别急,还是等御医来了再说?说不定会有办法。”

    门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院首王仁杞带着几名御医院最顶尖的御医鱼贯而入,苏白芷身上的伤一直都是他们这些人负责,他们曾信誓旦旦的跟黎皇保证,说暗器无毒,苏白芷没事,可现在突然出现了这种情况,一个个早已吓得心惊胆战,干脆把王院首也请了过来。

    紧急时刻,也没太多的规矩,王仁杞上前搭上苏白芷的脉,苍老的面容瞬间凝固,片刻后他缓声说道:“脉相平和,气血畅通,分明是安睡之相……”

    “不可能?”墨言说道:“那有人会睡着叫不醒的,还有她的体温,这分明就有问题。”

    王仁杞看着墨言说道:“少阁主,你莫急,听老夫说完,苏姑娘的脉相无异常,老夫不会把错,若不信,诸位同僚均可验证。”话落,其余几名御医轮番上前,皆是面色凝重的摇着头。

    看着一筹莫展的御医,苏南星急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郎御医叹了口气说道:“这人受伤了好医治,生病了也好医治,哪怕无法医治,也会知道有个原因,可现在,苏姑娘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脉相上看一切体征都正常,就算是身体的体温有些偏低,却也不知到底是何引起,这让我们无从下手啊!”

    墨言看着王仁杞满眼的祈求:“王院首,你是御医院的院首,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两位莫急。”王仁杞安慰着两人,摸着胡子想了想说道:“老夫从医几十年,还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相,明明身体有恙,可脉相上却毫无体现,这到底是为何?老夫还要再琢磨琢磨。”

    就这样,几位御医围在一起商讨起来,片刻后,郎御医提出:“不如用银针刺穴试试,或许可行。”

    其他几位御医听了,也都点头同意,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银针泛着冷光,王仁杞屏气凝神,找准穴位,在苏白芷身上几处大穴的位置,一根根扎下。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紧的盯着床上的苏白芷。

    此刻的时间仿佛都凝固了,最多也就是一柱香的时间,可大家却都觉得仿佛过了很久。

    只见,在众人的期待下,苏白芷的眉头轻蹙,睫毛微微颤动。

    “醒了!醒了!”墨言激动不已,连忙在床边坐下,声音里都紧张的带着哭腔,紧紧的握住苏白芷的手,叫道:“芷儿,芷儿。”

    苏白芷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紧张的墨言和长舒一口气的哥哥,边上还有眼眶泛红的白月。

    苏白芷张了张嘴,声音很是虚弱:“你们……怎么都来了?”

    “你可算是醒了!”白月吸了吸鼻子,眼睛里泪花闪烁,满眼的关心,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委屈:“你再不醒来,我们都要被你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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