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排众议

    闻抒堂内

    祈君觞正坐在堂前。

    堂下是丞相杜衡,司空卢纶、太史令刘老,当听见祈君觞要花大量的人力无力修筑西南边的浊河的堤坝,三人都很疑惑,特别是司空卢纶,近些年未曾对西南边的浊河投入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

    “君上,这些年未曾出现过如此情况,何不将这些金钱备用今年的旱季,近些年来旱季日盛,粮食短缺。”

    此刻一旁的太史令也按耐不住了,连忙说道:“近日,臣夜观星象,未曾发现有何异动,根据星夜所指,今年依旧是旱季,这修筑堤坝不是背道而驰吗?”

    “是啊,君上,如今千祁国库空虚,连连征战,虽是疆土拓宽,但是军队也是耗费了许多的钱财。”丞相杜衡说道。

    祈君觞微微皱眉,没有任何不快,看着案前的三人,微低着头,都对自己要修筑堤坝一事持反对意见,脑海中依旧是浮现着昨日她的眼神,一边是多年的臣子,一边是敌国的圣女,祈君觞未曾犹豫。“孤怎么说,你们便怎么做。”语气中带着君王的威严和不可抗拒。

    丞相杜衡站了出来说道:“臣听说昨夜圣女急忙求见,如今君王之举是否跟圣女有关?”

    祈君觞笑了笑:“你是不信孤,还是不信圣女?”

    “在阴冥看来她是圣女,对千祁而言留下她,不过是为了敬畏过去的预言,这天下是君上一点一点的打下来的,难道就为了一个刚来的敌国之女,便要如此耗费千祁的财力和精力?”杜衡说的慷慨激昂,言语中都是对千祁的视若珍宝,就是这样一个忠于千祁的臣子,曾经弃自己的恩师,来到祈君觞的身边,他信的是可以给千祁带来光明的君主,他忠的是千祁这个国家,与这世事无关。

    “孤要的是天下,孤信你们,也信她,不仅仅是因为预言的力量,而是孤不会给任何人骗孤的机会。”祈君觞说道。

    身后的盛穆听到这话,后背生出一阵寒意。祈君觞起身继续说话:“如今十巫桥已断,圣女用莫邪剑换取了一个承诺,阴冥再无卷土重来的机会,即便他们出了巫咸山,那也是血溅三尺,孤不仅仅是千祁的王,还是这天下的王。”

    原来祈君觞从未放过阴冥,三人对视后低着眼眉,不敢说话。

    祈君觞此刻下了台阶,走到三个身前:“丞相、司马、太史令都只是官职,谁做,谁适合做,那就要看是谁来做,但是千祁永远姓祈。”祈君觞说完,三人连忙跪在地上,说着自己的不是。

    祈君觞扶起杜衡,让其他两人一同起来。“千祁要的不都是天下早日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吗?当初你不也是为了千祁负了你的恩师,小情小爱抵不过家国情仇,这不都是摆在眼前的道理吗?是,孤是听从圣女的预言来修筑堤坝,但是这天下不都是在千祁的掌控之中吗?包括圣女,那还担忧何事?”

    “君王说的是,是臣等愚昧。”杜衡连忙说道。

    祈君觞看着一旁司马卢纶说道:“这工程必须按期按质完成,到时候孤会派监察官亲自监督,时间会检验一切。”

    “臣一定肝脑涂地。”司马卢纶说道。

    祈君觞继而又看向最后的太史令刘老,年逾五十,观星之术经验丰富。“刘老,今年你的观星之术都很准确,但是并非不肯信你,正因为信你,所以今日宣你来到这里,一是打消你的疑虑,二是日后你也多了一个观星比试之人,如遇对手,何尝不是一件快事。”祈君觞说道。

    “是是是,君王说道极是。”

    祈君觞说完转身,继续说道:“如若圣女之言未能成真,那祭奠圣池的也只有圣女。”毫无感情的说完,手却不由自主的攥出汗,看着自己的王位,从王到皇,这下面流淌的血,谁还会过问谁的名字,成王败寇,只不过不能有任何输掉的机会,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才行。

    良久,待三人离去,空荡荡的闻抒堂内只剩下祈君觞、盛穆和近侍官,祈君觞静静坐在案前,案前是早已冷透了的早膳,他未曾用过一口,他看着案前的奏疏,案前的朱笔,阳光滑落的那一瞬间,似乎自己在梦里一般,这些年的世事变幻,甚至与自己毫无关系。年少的孤独和冷落全都化作战场上的血雨腥风、刀剑横飞,有的是想不到的刺激和拼搏,那时候他从未怕过,到如今依旧未怕过,这诺大的皇宫,这万里河山,这统一,自己必须实现。

    思绪随着四月天草长莺飞,回忆构建的只有仇恨和一往无前。

    盛穆站在身后,大气不敢出,近侍官则是小心翼翼的低着眼眉等待君王的命令,三人就这样在闻抒堂内,任意随着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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