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杰森结束联络后，凯瑟琳的私人手机有人打进电话。
凯瑟琳讲电话的神情有些专注，斯蒂芬听了一耳朵，“今天要去…”，“替我包扎好”，像是买了什么东西正在和别人对接，然后他一转头，发现布鲁斯看着凯瑟琳，一动不动的样子。
“你们什么情况”
“她不会知道你…”，斯蒂芬正想念上几句，阿福却突然看向他，“法师，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刚才进来的时候斯蒂芬就盯着没人的地方，现在说的话又像是在对一个别人看不见的人说话。
斯蒂芬望了下天，“我在背咒语呢”
“您要知道这玩意一天不背就陌生，到时候就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斯蒂芬眼角的余光还在看着布鲁斯所在的位置，而他盯着女人打电话的侧脸，就连刚才斯蒂芬和他说话都没有回应。
斯蒂芬又回头看了下阿福，老管家的状态也很明显有些不对劲，平日里阿福能够从容不迫的应付所有事情，但是现在他所有事情都做得漫不经心的，根本没有先后次序，就好比现在桌子还没收拾完，就跑到厨房去，在厨房呆了没多久又出来。
一般能让几个人同时状态不对，说明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间发生过能够足以影响他们的事情。
“10月13日”，斯蒂芬看了眼手机上今天的日期。
等到阿福正好又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斯蒂芬开口问了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布鲁斯走过去站在凯瑟琳的身旁，她站在窗户边，窗帘正好遮住外边投射进来一半的阳光，光影在她脸上流连着，勾勒出她清瘦深邃的轮廓，这段时间凯瑟琳这个韦恩夫人在对外处理事情的时候给人都是从容的态度。
但是带有恶意的采访还是不少，尤其是在猜测关于韦恩集团遗产的分配，各种带节奏的内容层出不穷，尤其是从韦恩夫人和两个养子的关系入手。
就在八卦新闻的豪门连续剧已经出到了，为了把持住集团的管理权，她已经将两个养子扫地出门了。
而实际上凯瑟琳先是将集团里蠢蠢欲动搞事的人扫地出门，成功清除不安定因素后，在所有人意想不到中直接让迪克和杰森空降集团。
作为凯瑟琳的处事标准，能让别人做的事情绝不会自己亲自上，要把身边能利用的资源都利用起来。
尤其是看到两个崽在家晃悠，她就要去集团上班的场景下。
凯瑟琳大手一挥，“ 我们韦恩家绝对没有坐吃山空的富二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电话里的声音是个沉稳的男人，”其实我可以让人送货上门的，您就不用亲自跑一趟了“，他是花店的老板，昨天的时候凯瑟琳就打电话过来和他们订了一束鲜花，所幸她买的都是店里边有的品种，不然来不及给她搭配出来。
“没事，我今天碰巧要出门”，凯瑟琳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今天的日子有些特别，所以她是一定要出门一趟。
她单手拿着电话的时候，手上还拿着张名片，名片上是个花店的名字，”克亚的花园“，这张平片是在书房里的抽屉里边，一个棕色的卡包找到的，那时候清点书房里布鲁斯留下的东西发现了这张卡片。
当看到这张名片的时候，凯瑟琳突然想起她婚礼上的花也是从这家店订购的，这家店本来也快要倒闭，可是在婚礼之后这家店还在继续营业，据说是得到了新的投资，注资人是谁不言而喻。
想起婚礼，宴会上用红玫瑰铺成的海洋，那种弥漫在空气里的花朵香气，凯瑟琳时至今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或许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物是人非。
凯瑟琳抓着电话的手不由得有些用力，布鲁斯看到她发白的指尖和有些失神的面容，相处多时的默契，他已经能感受到凯瑟琳此时此刻的心情。
昨晚上半夜的时候，凯瑟琳从床上惊醒，从床上光着脚走到浴室之后…
浴室半掩着的门后，传来了水流和哭泣的声音。
布鲁斯站在外边，有种无力感
他什么都做不了
也改变不了他已经去世的既定事实
当初在面试的时候，作为第二次重新认识凯瑟琳的那天，见到她第一眼起，布鲁斯就在想为什么这个女人身上会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哀伤，就好象一朵被雨水打湿的花苞，仿佛再也开不起来。
阿福感觉到了凯瑟琳的沉默，这段时间以来庄园的其他人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阿福却觉察凯瑟琳在隐瞒她的身体情况。
虽然看着和之前布鲁斯还在的状态差不多，但是凯瑟琳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那种压抑的情绪到了今天似乎已经抵达了一个爆发点。
“有这样一个实验记录，如果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情况太多，要么说明年纪大了开始回忆之前的事，要么就是需要看望心理医生”
阿福突然提到斯蒂芬，斯蒂芬欲言又止，冷飕飕扫了布鲁斯一眼，要不是因为和他说话，自己又怎么会被阿福给发现。
斯蒂芬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家管家也太敏感了吧，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凯瑟琳被阿福一打岔，刚才低落的情绪消散了许多，“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刚认识的医生，他自己开了家诊所，不过我们要提前预约“
“我不需…”，斯蒂芬刚想拒绝，对方伸来的卡片上边标着“心灵诊所，托马斯埃利奥特”
下边还有个小标题，“无论是外在美还是心灵美，我们都能做到满分”
斯蒂芬正奇怪这三无小诊所她怎么会认识，结果看到名字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心神领会的点点头，“我正好需要…”
旁边阿福将调查好的资料给他拿过来，只见上边打印好的关于”心灵诊所“开业到现在的一切记录，原本那个诊所之前是个废弃的医院，医院不大也就三四层楼的面积，因为地点偏僻加上一些闹鬼的传闻，给这个诊所所在的地方增添了不少诡异的色彩。
起初的时候，这个医院在房地产网上寄卖了好几次，前两次的主人一个是开发商老板，一个是医院的集团，开发商老板本来做医院做的顺风顺水的，就是接手这个地方后，开始各种意外接踵而来，先是拍到的地皮被人隐瞒的地层下陷，根本无法打下地基在上边浇灌建筑，原先的商业广场开发也随之流产，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开发商老板的资金链一下子被抽空，最后和法院申请破产保护之后，那个废弃的医院又重新进行拍卖，第二个医院集团更离谱，拍下这个废弃医院后，先是上市的药品被人举报临床数据造假，股票大幅度下跌，然后集团所属的几家子医院，被人查出了擅自摘取逝世病人的健康器官贩卖，最后整个集团被查封。
综合以上情况，那个废弃医院就再也没有人接手…
直到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出现
埃利奥特家族在哥谭富豪榜上是排的上号的，凯瑟琳他们调查出关于托马斯的情况里得知，托马斯接手家族企业后，在六年前的时候将企业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而他转身进入医科大学就读，从资本圈离开后，很多人就再也没见过托马斯。
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
斯蒂芬看到资料里，从诊所出来后，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那张脸和布鲁斯的一模一样。
换而言之，他很可能就是之前顶替布鲁斯签下《芯片条约》的人
斯蒂芬正想着什么时候过去调查一趟
“圣殿出事的时候，来了两个巫师协会的人”，凯瑟琳像是想起什么，上楼之前和斯蒂芬问了一句，“魔法组织的存在是不是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他们的人可以随意穿梭”
斯蒂芬没觉察出凯瑟琳眼中转瞬即逝的深意，他没有迟疑的回答，“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
听到斯蒂芬的回答，凯瑟琳看了眼古董钟上的时间，觉得自己到了出门时间。
凯瑟琳刚往台阶上走了两步，斯蒂芬正想喊住她，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一杯热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您要和夫人说的事是要紧事吗？”，阿福试探性的问道。
斯蒂芬有些疑惑这个老人家想要干什么，长话短说的回答，“也不是很着急，就是一些巫师协会的烦心事”
“过了今天再说”，阿福和蔼可亲的脸上连眼角都往上勾了勾，“作为报酬，今晚的菜谱由您来定”
想起阿福的手艺，斯蒂芬这样一个不注重口舌之欲的大法师，都恍惚了几分，他当机立断回答，”成交“
然后又问出了心理的疑问，”虽然事态不紧急，我待会再问也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斯蒂芬看向老管家的目光，两个人就在楼梯下站着。
楼上的房间里
凯瑟琳将一条黑色连衣裙拿出来，因为孕妇身形的原因，所以选了那种比较宽松的款式，与之浓烈对比的她上了一层妆，红色的唇形对比身上的黑色显得就像是在夜里，被月光照耀着飘落在地上的玫瑰花瓣。
纤长的手指将口红放下，她打开首饰盒将里边的祖母绿戒指带上。
装扮完成的女人站在窗边看了眼天色，聚集的乌云正往天的一边赶着，空气里有种潮湿的气味。
看来是要下雨了
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阿福将雨伞伸给她，凯瑟琳和斯蒂芬打声招呼，“我有事出门一趟，你先随意在庄园坐坐”。
简单交代完成之后，凯瑟琳走到电梯旁边，直达庄园的地下车库。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斯蒂芬看到电梯里边站在凯瑟琳身旁的男人，布鲁斯跟着她一起出去。
“今天是老爷和夫人的结婚纪念日”
阿福看了眼挂在大厅里的结婚照感慨的说了句，他似乎陷入某些回忆里，”那天还真是热闹…“
斯蒂芬终于明白这个老人家拦着他的原因，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日子里就不要再烦心别的事了。
”抱歉，年纪大了总是有些唠叨“，阿福收回视线后转身离去。
古董钟这时候响了好几下
在这空荡的大厅里，斯蒂芬觉察到这个庄园里边的人那小心翼翼，不想被人发现的寂寥，那寂寥就像是好了的伤口，伤口已然愈合，可是看到那条疤痕的时候总会时不时想起受过伤的疼痛。
不在庄园的其他人，也没有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迪克前脚和杰森私聊，后脚他们发现一件不妙的事，“你还在研究所／你还在基地？”，两个人一口同声的在联络器里吼道。
迪克身后是带回来疗伤的几个芯片实验体，基地里就剩下艾伦和他，戴安娜和亚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联络不上了，哈尔还在纽约执行任务，现在人手根本不够。
他可不放心这些有特殊能力但是心性不明的人在基地晃悠
杰森手上是科恩给他的红头罩设计图，这东西是科恩研究出来为了让实验体提高身体各方面能力，但是又能最大程度摆脱芯片对寄生体的控制的，更别提那已经降低到忽略不计的副作用。
因为红头罩的诞生，主脑这小东西不知道有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了。
现在这两玩意在研究所闹的不可开交，要不是杰森还在看着，现在只怕是已经跑到外边为所欲为！
“兄弟，你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杰森先发制人，“你就放心让凯瑟琳一个人呆着”
迪克他们都了解凯瑟琳的性格，“她估计自己跑去墓园了”
“让你早点从研究所回来，你就是不听！“，迪克吼了句，艾伦在里边好奇的张望过来，迪克压低声音在走廊里，然后拿着联络器往旁边挪了挪，直到确定里边的人看不到他。
”杰森你在研究所那么久，是要写论文当教授吗？！”
听到迪克这么说，杰森嘴快像是开了十倍数一样，“总比某些人霸着位置，效率还那么低的好！前脚芯片计划一出，后脚就在阿卡姆被人当成猎物追杀”
两个一米八几点男人吵的不可开交，抓着对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
最后谁也不让着谁，拉黑对方三四次后这才冷静下来。
等到他们能心平气和坐下来的谈的时候，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迪克觉得作为兄长，还是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重新确认了对方好友申请。
”你打算一会怎么和凯瑟琳说“，迪克先问了句。
杰森说出自己打算，“我想让她给自己放假放假，最好出国去旅旅游，看看海吹吹风之类的，再不济还能去时装周买买东西。”
“我觉得不行”，迪克仗着对方看不到自己表情，挑挑眉头，“她现在就需要转移注意力，而且怀着孕去国外陌生的环境不太方便”
“别光说我，你计划怎么和她说“，杰森打断迪克的滔滔不绝。
迪克想起家里的猫，”我打算和她一起去动物救治中心在领只小动物回来，猫已经有一只了，再养只狗吧，猫狗双全，小动物一定能治愈她的心“
“不管用”，杰森看了眼在他桌子上推水杯的猫，果断找人背锅，“一看你就是没养过的人，家里那只白猫独占欲很强，要是养了它之外的宠物，只怕它会把别人挠的看不出原样，这样凯瑟琳就更烦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桌子上的白猫原本只是手痒想推推杯子几下，这下直接光明正大的将杰森桌子上所有东西给扒拉下去。
杰森强忍住想强行把这只小祖宗抓来薅一顿的冲动
两人一顿交流后，互相挂断了联络。
黑色的车从城郊的主车道开出，驶出几公里的距离后，成功后汇集到进入到城区的车流之中。凯瑟琳开着车，感觉到天上的乌云好像就压下来，豆大的雨滴打在车窗上，她刚打开雨刮器，淅淅沥沥的雨就冲刷下来。
哥谭的下雨天就像是把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雾气之中，路上的行人的可视范围都开始变得有限，在雨中只能看到建筑物朦胧的轮廓。
“根据州政府出台的最新公示条约，检测人体健康的芯片计划因为不可控的原因暂停研发…”
车辆收音里传来今日最新的电台新闻
“多人目击的袭击案件，警局发言人两小时前接受采访给出了具体答复，这是一个具有发病快、攻击性强的传染病，其原理和狂犬病类似，我们将会不惜余力将影响降到最低，至于最终的传染病致命性如何，还要等到传染病研究学家出具具体的病例报告和数据”
雨水冲刷在车上斑驳光影倒映在凯瑟琳的脸上
布鲁斯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因为在驾驶过程中带有情绪，危险性也随之加强，再加上恶劣天气的原因。
“我不在，真是一个能管得住你的人都没有”
车里边装载着智能AI，基本上从庄园地下车库出来的每一辆车子都经过改装，定位器和智能AI 系统是标配，中配的后备箱还装载医疗物资和攻击武器，顶配就是蝙蝠车那种水路空三栖。
新闻还在接着播报，“根据哥谭市政的最新招标计划，将实现…”，主持人专业的语音还没播报到一半，就被插进来的信息提示声给打断。
“信息语音播报”，因为现在路况不明朗的情形下，凯瑟琳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查看信息。
智能AI 语音将信息联络人的名字念出来，杰森和迪克信息一前一后的传送进来。
“凯瑟琳，很抱歉不能和你一起去墓园，等到我从研究所出来，我们一起动物救助站领养只小动物怎么样，就领养只狗吧，充满治愈性的小动物总是能治愈我们，在这种充满治愈的生活里慢慢才能去抚平一切“－杰森
看似感情充沛实则全是技巧的朗读声音接着下一条语音播报
“集团接下来项目都是我负责，联盟基地的事情我也已经安排的差不多，接下来三个月我是脱不开身的，就是可惜意大利时装周邀请函我去不了了，家里你最有品位，凯瑟琳你要不帮我去意大利买些东西回来“－迪克
比起杰森打直球的感情真挚，迪克这甜言蜜语就是春风细雨。
但是凯瑟琳和布鲁斯两个人脸上同时流露出一种是那味，但是总感觉内容和人对不上号的疑惑神情！
正猜测着，阿福的电话又打进来， ”有宠物救助站打来进行信息确认，迪克少爷联系不上您的意见是…？”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想领养小动物的是迪克，庄园附近出现什么流浪动物，都是迪克过去喂猫粮狗粮，能救助的就给送到救助站去，杰森除了对家里的白猫会耐心点，就没见他对什么其他动物有兴趣。
“哦还有，有张邀请函寄过来，上边是…”，阿福还没说完
凯瑟琳就接着往下说，“是杰森的名字”
杰森线上打游戏的时候，认识个高奢集团家族的小儿子，因为对方太菜了，带飞他好几局后，那种超季高定限量款和不要钱一样往庄园里寄，虽然也有对方父亲知道和自己儿子做朋友的是韦恩家的人的原因。
结束通话后，凯瑟琳和布鲁斯不约而同的说出一句话，“我就知道！“
去往墓园的有几条线路，凯瑟琳因为一些别的原因绕了原路。
车子抵达市中心的时候停下了
她打着伞从车上下来，在一家店外推门而入，店里边是暖黄的色调，驱散掉少许雨季带来的寒冷，萃取咖啡的浓郁香气让人提神醒脑，原本有些烦躁的心平复了许多。
凯瑟琳从店员手上接过一杯热饮，杯子的标签上糖度显示的是“全糖”，今天这种日子她还是喝点甜的比较好。
嘴硬的女人心虚的关掉了腕表上的血糖监测仪，心安理得的喝上一口。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腕表早就被阿福给偷偷改过设定，就算是人为操作给关上，后台的数据还是会第一时间传送回庄园。
从凯瑟琳的日常饮食中，经验丰富的阿福就知道，她和某个人一样是十级嗜甜爱好者。
稍不留神血糖就会飙起来那种
平日里也就算了，孕妇血糖高可不是开玩笑的。
凯瑟琳喝了几口解解馋，就理智回笼的把热饮放下了。
她撑着伞走出咖啡店，一出去泼洒的雨滴就溅落在裸露的脚踝上边，在咖啡店门口的人正在躲雨。
因为气质太过突出的原因，加上孕后期凯瑟琳原本美艳的面容柔和不少，旁边的人盯着她在雨中远去的背影。
这个热闹的商业区前边有个广场
他们看到
撑着伞的女人，在雨中走了一段，在那个十几米高的雕塑下，整个画面融为一体。
站立姿态的男人被披风笼罩着，自然垂直的双手，让雕像整个人都在披风之下，带着面罩的人只裸露出下半张脸。
雕像略微倾低着头，像是看到前边一点的空地上，或许这个雕像的意义，也在说明蝙蝠侠一直在俯瞰着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