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没有死

    他在一个堪比铜墙铁壁的房间里，四面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能让他看到外边走廊的场景，这是个监狱。外边还有穿着防毒面具手持枪械四处巡逻的人，密密麻麻的管道贴伏在走廊的顶端，各种高精尖的科技在这里一览无余。

    这个牢房在一开始设计的时候，就是为了关押住那些反抗的超英，所以造的格外精细。阿尔瓦所在的牢房空空如也，他脱掉了上衣在做俯卧撑，身上数不清的伤痕说明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实战派，也的确是上过战场那种。

    和那种只是接着去一线镀层金的二代完全不同 …

    汗水通过他的肌肉流淌下来，镇定的脸上和在埃塞俄比亚的时候完全不同，做到第九十九个的时候，他看到外边的巡逻的人员已经换了一波，过来这里已经一天的时间，阿尔瓦已经摸清这里值班的人数和班次。

    他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将身上的汗水擦干净后，将上衣套上，然后这时候他趴到玻璃窗上，玻璃窗其实就是个保护屏障，里边连接着上百万的电伏，如果强行突破的话，里边的人也会背电的半身不遂。

    巡逻的队伍出列一人，走了过来，阿尔瓦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不得不说这批训练出来的士兵还真是深得他心。

    过来的人丝毫不知情，阿尔瓦背着的手拿着把叉子，这是他将送的餐点里留出来，只要他将这叉子在对方靠近的时候，扔掷在玻璃罩上，那个百万电伏就会通过这个叉子向着玻璃罩内外两边四散开来，到时候站在玻璃罩周围的人都会遭殃。

    握着叉子的手青筋暴起，眼看就要蓄势待发。

    隔着防毒面具的眼睛对上阿尔瓦的视线，走道里的警报突然响起，所有灯光关上，只剩下红色的警报灯在不断旋转着，与此同时，管道释放出来的浓烟让一切视线变得不可见。

    这座牢房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在管道里会储藏一定浓度的麻醉毒烟，所以这里巡逻的士兵脸上都会带防毒面具。

    巡逻士兵队伍的队长朝着队友，举起手掌，先张开五指然后又紧握成拳，意思是让他们分散行事。

    烟雾中，红色的警报灯能让人看清空气漂浮的雾气，而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倒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穿着同样服饰巡逻队伍的出现。

    阿尔瓦站在玻璃罩后，拿着个记录本，默默的在上边防备的性能上打了个大大的叉，这个牢房的设计他有所参与，所以接着这次从新闻上死遁，他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完善这个牢房的工作中去。

    刚从记录本中抬起头，阿尔瓦就感觉到有人现在玻璃罩前。

    替换的巡逻队伍纷纷向两旁退开，中间出现的一人，他将面具摘下来，一张惨白荒诞的脸，正用着戏弄的神情看着他，小丑丝毫没有被麻醉烟雾给影响的样子，早几年自残的时候，他已经对市面上一切麻醉药产生了抗药性。

    但是那又如何

    只有疼痛才能让他如此上瘾

    “他有话告诉你”，小丑很明显是过来传话的

    “有人在芯片议案上投了反对票”

    会议的视频内容放了出来，阿尔瓦看到在反对方和赞成方数量持平的时候，一直没有举手那个人投了反对票，乔治…亚伯，他属于安全部，要是顺利的话，在明年大选之后，安全部副部长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小丑将一个折叠的纸张放在了阿尔瓦面前，“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名单，当初编辑名单的时候，首先剔除了不属于任何联盟的超英，然后对默默无名，实力不强，没有任何背景的超英进行保留。”

    “但是呢…”，小丑打量着这座牢房，虽然比起阿卡姆的要干净上许多，但是让他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小丑摇摇头，他评判一个监狱的好坏，居然牵扯到归属感上去了。

    ”还是有漏网之鱼“，小丑说出一个名字，“艾森尔，他是乔治的儿子”

    阿尔瓦在纸张上找到艾森尔的名字，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一开始他们审核名单的时候看到艾森尔的姓氏平平无奇就将他放了进去，谁知道他竟然随了母姓。

    旁边的人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提醒小丑，注意安排时间，麻醉的时间就快要过了。

    “投票要经过三次，我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阿尔瓦似乎早有准备，“关键就在于艾森尔，为了不让芯片注射到他身上，乔治保护自己的儿子投了反对票，要是艾森儿在我们手上，那么…”

    阿尔瓦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小丑临走的时候，对阿尔瓦评价了这个牢房，“你还别说，这里看上去比阿卡姆还要难搞”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这个房间的电伏比起其他牢房要高出许多，防逃跑的机关也比其他牢房的多，一开始你是打算将谁关进来”

    在阿尔瓦的瞳孔倒映中，小丑脸上的笑越来越癫狂

    只因为阿尔瓦回答的那句

    “The Batman”

    阿尔瓦在“沙漠之水”的消息没有隐瞒多久，毕竟“沙漠之水”是秘密重点项目之一，这里以后关押的可能都是体质异于常人，要么在智商、在超能力等各方面格外突出的人类，而关押的罪名依据，建立在是否具有控制个人行为的道德准则以及是否危害公共社会的评判标准，简而言之一切解释权皆在官方。

    而之所以将这个监狱取名“沙漠之水”，是因为采用能屏蔽任何定位的干扰系统，以及耐火耐冷物理抗性达到顶峰的建筑材料，难找、难逃是这个监狱的详细特写，所以这不就和沙漠里的水源一样吗！

    尼克在直播中知道了阿尔瓦那个电话，对于阿尔瓦出事而上边的人没有惊慌，所以尼克有了一个猜测，阿尔瓦的行踪，上层其实是知道。

    在调查阿尔瓦的项目的时候，尼克注意到了“沙漠之水”这个监狱，因为芯片议案的推迟，所以“沙漠之水”迟迟没有投入使用。

    ”不好意思，尼克先生，你没有权限查看关于沙漠之水的监控内容。”，技术部的人本来已经调取出来沙漠之水的监控，但是旁边一个人匆忙过来，将这边的电脑给关上了。

    尼克看了下他的工牌，开玩笑的说了句，“这里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

    “您可以向上级申请”，那人打着官腔的语气让尼克没一顿好气，“你知道我的上一级是谁吗？”

    还上一级，再往上打电话，尼克的电话怕不是要打到白宫去了。

    尼克也没有多做纠缠，从技术部离开后，刚才那个调取监控的人旁边的同事来了句，“我先去上个洗手间，你先帮我盯着。”

    “早点回来，一会还有个会议，别到时候又挨批”

    技术部屏幕正在筛选从全国可能会危害到国家和公民安全的信息，一旦发现不对就可以迅速找到信息源去，所以除了的电脑智能检测，还需要人工及时处理关于的内容出现预警的信息。

    从技术部办公室出来后，那人来到洗手间，上了下洗手间，然后洗手的时候将一个U盘样式的东西放在洗手台上。

    他前脚刚走，一只手就将那个U 盘拿起来，尼克若无其事的从洗手间里出来，然后口袋里放着的东西正好就是刚才放在洗手台的U 盘。

    回到办公室之后，尼克将这个U 盘插入电脑，里边就是关于“沙漠之水”的监控，情报部的那个人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尼克曾经帮过他，所以在尼克找上他的时候没有拒绝。

    尼克是个人脉很广的人，可以说任何一部门都有他认识的人。

    更准确来说是欠了他人情的人

    “沙漠之水”的监控有一段的缺失，尼克对比了下同个文件时间线的长度，少了一小段，但是时间轴上的时间却没有变化，“这段监控被人编辑过”，帮忙查看的同事和尼克说道，“你尝试一下，能复原到什么地步。”

    大概十几分钟后，对方按下回车键，经过系统修复的监控，拍到了在烟雾里出现的人，玻璃罩上倒影，让尼克看到张熟悉的面孔。

    尼克将这个充满怪诞的面孔截图下来，发送给凯瑟琳，发送给她之前，先编辑一条信息，“关于一场议案的会议，他们邀请你参加。”

    “我让阿福过去”

    毕竟阿福在军情六处呆过，知道怎么和官场里的人打交道，而凯瑟琳则是要整理下手里的筹码，想办法把杰森弄回来。

    下一秒，尼克传来的个文件，凯瑟琳点开那张转动缓冲的图片，这张图片让凯瑟琳改变了主意。

    图片的内容是玻璃罩里边的人和外边的人对视着，一个当然是凯瑟琳的老熟人…小丑，另一个就是在这个事件中起到关键人物的阿尔瓦。

    “我会亲自去的”

    得到凯瑟琳的确认答复后，尼克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变暗。

    三天后，会议开始…

    会议选了个隐蔽的办公室，外边的守卫森严，在确认了“沙漠之水”的情况后，尼克一直在让人确认各个参加会议高层的安保情况，截至到会议开始前，尼克派去的人都和尼克确认这些人的行踪。

    议案会议已经是第三次举行了，前边两次已经裁定一次通过一次不通过的结果，所以这一次至关重要。

    一项议案的通过可能会伴随着高层的失踪出事，这种前车之鉴尼克不是没有见过。

    在会议室的门前，尼克和其他人确认抵达高层的情况，发现这其中还是少了一个人，“乔治还没来吗”，尼克询问，带着蓝牙耳机的安保摇摇头，他们带着墨镜目视前方，警戒的看着周围。

    尼克走到一旁，安排两个人去楼下等着乔治过来接应，然后又打电话到了乔治办公室那边，“乔治先生一个小时前已经出发了”

    挂断电话后，会议的其他人员已经开始陆续到齐。

    凯瑟琳从车上下来之后，带着阿福通过安检进入大厦，布鲁斯打量这座大厦，有过武装力量试图定点打击这个大厦，但是在执行之前被这边安全部给发现，好几场动荡都在悄无声息中解决，而这座大厦也是众所周知官方喜欢开会的地方。

    他们通过安检后，搭乘上电梯，有认识凯瑟琳这张标志性面孔的工作人员，他们看着现在这个哥谭最富有的寡妇，美艳的面容上写满了野心两个字。

    虽然对外宣称是过来参与一些高科技项目的投资，官方对于韦恩科技不少产品相当有兴趣，据说会有政策上的支持。但是凯瑟琳心里清楚的很，她这次过来，是因为韦恩家族的养子杰森托德即将成为一代芯片的实验体，那么身为养母的凯瑟琳，就要在实验正式开始前作为知情方出现，听对方说明一些关于实验和芯片的注意事项。

    也就是免责声明

    刚在楼下安检的时候，阿福身上一些小型武器被交了上去，但是随后进来的其他人，他们带着的人是身上都显而易见带着防身性质的武器。

    其他人能带，而凯瑟琳不能带

    防着的是谁，答案显而易见。

    凯瑟琳用手将她耳边碎发给挽到耳后，耳垂上带着个大小适中的祖母绿耳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电梯里，就凯瑟琳和阿福两个人，布鲁斯却知道她在和别人说话。

    “我随时能入侵大厦的网络”，联络器里传来了迪克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今天会议上一定会有杰森的行踪。”

    “不抛下点诱饵，鱼又怎么会上钩”，凯瑟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电梯正好到了。

    从杰森被带走之后，官方的人就一直对杰森的行踪保密，为的就是怕有人将他劫走。

    不瞒你说，凯瑟琳的确是有这个打算。

    从电梯出来后，尼克在外边等着凯瑟琳，“那个截图你查的怎么样了？”，尼克和凯瑟琳并肩而行。

    凯瑟琳看到下周围带着墨镜的安保，压低声音，“杰森在埃塞俄比亚的时候曾经告诉我，那的稀有金属正在被开采。”

    “这有什么联系吗？”，尼克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因为埃塞俄比亚没有技术和资金的支持，早早将开采权放了出去，高价购入的是莱克斯集团。”，凯瑟琳长话短说，“而稀有金属可用作的零件，屏幕，甚至是芯片的制作。”

    芯片？稀有金属？莱克斯集团？阿尔瓦？

    这些零碎的线索突然串了起来，尼克突然明白，“你是说…”

    安保推开的门咯吱一声，制止尼克把话接着说下去，凯瑟琳趁着参加会议前几天，将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从一开始埃塞俄比亚就是个阴谋，将杰森引过去不是第一步，而是阴谋的中间，杰森只是起到个承上启下的关键。

    开采稀有金属，才是他们的第一步。

    阿尔瓦在研究位置上呆的好好的，突然回来说没有人支持是不可能的。

    但是凯瑟琳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小丑在里边起到一个什么作用，要是说他因为对蝙蝠侠的执念对杰森下手还情有可原，但是联想到拳击场在为开采稀有金属打掩护。

    小丑和莱克斯卢瑟又是为了什么合作？！

    进入会议室后，所有人看着他们，凯瑟琳按照工作人员引导，入座了放着她名牌的位置，会议桌的人坐的刚刚好，但是在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空了的位置，空的位置还有两个，看到这凯瑟琳不禁有些好奇，她侧着脸和坐在一旁的尼克询问，“还有谁没来吗？”

    “空的位置一个是乔治亚伯，另一个没人。”，听到凯瑟琳询问后，会议桌上有人解释了这个问题，但是其他人脸上在提到这两个人的时候，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不屑的神情。

    “爬到这个位置的人，都是令人尊敬的”，尼克反常的反驳对方一句，“不能因为他不在就抹杀了他拥有的功绩”

    “还是在座哪一位没有受到过费蒙希德的帮助，查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费蒙？布鲁斯突然有了印象，他在后来还升了安全部部长，没想到在之前的时间线竟然遭遇了仕途挫折，费蒙还想把丽娜给弄到安全部培养，这个想法布鲁斯给很明确的拒绝了。

    在场的人对于费蒙发生的事情都心知肚明

    费蒙在高层里边算是老油条了，费蒙去过一次研究所后，在第一次议案投票中，直接投了反对票。但是就在他投反对票后的几天，暴出来因为后台插件，造成了公民的信息泄露的相关丑闻。不仅如此，官方官网更是频频被黑客袭击，所以费蒙被调离原有的岗位，就像是当年的阿尔瓦一样。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负责会议流程的工作人员直接进入到下一部分的内容。

    "费蒙告诉我，他过去的时候，研究所正在对找来的超英志愿者进行试验，那时候超英芯片还是个保密项目，所以找来的人都是都是具有身体自动修复，或者是精力强于他人的超英，用的名头就是药物研究，看着那些人和小白鼠一样在被试验，上到四十岁，下到十五岁。费蒙觉得这一切就是个错误。“，尼克屏幕上还在连接研究所的间隙，和凯瑟琳说出了费蒙在研究所看到的东西。

    屏幕上出现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那岌岌可危的发际线和他教授的身份很是相称。

    凯瑟琳和布鲁斯对这个人可不会陌生，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胸口那挂着个工牌，工牌上写着”科恩“的名字。

    与此同时，凯瑟琳耳环上的联络器传来了迪克的声音，”定位到位置了“

    凯瑟琳抚摸了下耳垂上的耳环，然后状似无意的看了阿福一眼，阿福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隐藏在阴影处，只是等到门口的安保听见掉落的弹珠后，刚一低头，门后边就走出来个人，再抬头的时候，身后早就没了人影。

    尼克看了眼凯瑟琳身旁空了的位置，凯瑟琳看着投影上正在介绍研究所的内容。

    然后坐他们两附近的位置一个男人，疑惑道，“凯瑟琳小姐，带来的人呢？”

    “我让他在楼下等我，进来的时候我就只是一个人。”，凯瑟琳回应，那人又看了尼克一眼，尼克反问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个人了，我是和凯瑟琳一起进来的。”

    那人回想了下，因为凯瑟琳进来的时候还有别的工作人员，他也记不清凯瑟琳身边到底有几个人了。

    阿福去了洗手间，他进了隔间后就将门给反锁，然后从洗手间隔间的水箱后，拿出早些时候还没进入会议室之前放在这的电脑。

    他刚打开电脑屏幕联络上迪克，然后根据入侵研究所的系统，对每个房间进行查看。

    ”我现在过去“，迪克那边背景音很明显变成了引擎声，看样子他已经出门了。

    阿福查看监控的时候，神情突然一变。

    ”除了我们，研究所还有别人“，阿福拉近镜头一看，”是那时候和杰森少爷关在一起的人“

    斯奈特移动的时候，正好研究所的摄像头要对准了他。

    凯瑟琳听到阿福汇报来的消息，“他要被发现了”，阿福询问凯瑟琳，凯瑟琳听出了阿福的言外之意，看来不止我们一伙人在研究所找东西。

    开着会百无聊赖的女人，这才打起精神！她纤细的手指在耳环上敲动了几下，这是肯定的意思。

    布鲁斯看出凯瑟琳想搞事情的状态，这参与的人越多，水就越浑，自然他们把人带走的时候就没人发现。

    而投影里科恩发现研究所防火墙的攻击信息，他无法调取出关于研究所的所有监测摄像头。

    “等一下，我这…”，科恩正准备打断会议。

    尼克接着他的话，“我们这么多人等着，还是按流程走吧…否则耽误了这次，下一次会议凑齐这么多人可能就要下个月了。”

    这话让会议桌上的人都认同的点点头

    凯瑟琳和尼克对视一眼，布鲁斯看着屏幕里科恩的发际线，都想替对方感慨一句，你混到博士还是搞不过这两个人，他们领导当多了，是资深借口转移话题专家，有一百个理由让你按照他的思路往下干活。

    科恩想了一下觉得对方的话没错，就把防火墙的事情让别人盯着，自己接着和他们介绍芯片现阶段的实验状态。

    研究所里，斯奈特若有所感的看了下墙上的摄像头，发现摄像头动了下就没动后，松了口气。

    “你确定那个主宰芯片就在那个地方？”，联络器里传来了杰森的声音，上次斯奈特将手表还给杰森后，杰森就给了个联络器给他。

    斯奈特现在觉得杰森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光是听声音就像揍他一顿。“反正你现在被关着，能找主宰芯片的只有我！”，斯奈特单方面把杰森那边的声音关掉，意思是说杰森只能听见斯奈特的单方面输出，而自己说话对方却听不到。

    杰森第一次觉得老头子把联络器弄得那么高科技干什么，然后靠在墙壁上抱着手，其实研究所的关着他们这些实验体的地方，和“沙漠之水”那个监狱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个要更小一些。

    外边两三个研究人员看了杰森一眼，然后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这几天为了和斯奈特正常联系，杰森就故意在那些研究人员面前自言自语，那些研究人员让他，“不要乱搞小动作。”

    杰森耸耸肩摆摆手，“我就是在背书，我还是个学生。”

    学生这个词用在杰森这张无辜的脸上很是贴切，但是如果再加上他脸上不怀好意的坏笑，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个不安分守己的坏学生，能惹女生喜欢的那种坏男生。

    看着他的研究人员除了自言自语外没做别的事，也就随他去了。

    从带进来研究所那刻，杰森就一直在检测着身体数值，就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在他的身体注入芯片，杰森配合着他们的流程，看似安稳的表面，他来到研究所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搞清楚这个芯片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在蝙蝠洞里见过不少高科技，但是这个研究所的设备以及芯片编程提取稀有金属的技术而言，已经是超出地球太多水平，所以他心中有个猜想，这里的科学技术并不是属于地球的科技。

    杰森手上拿着只有半块的芯片，那天海德被小丑取出芯片后，芯片一分为二，掉落的二分之一芯片就在他的周围，他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芯片带走。

    但是几天时间过去，杰森发现剩下的这半个芯片竟然有自动愈合的功能。

    明明只是金属，却像是带有记忆一般开始复原出完整芯片的模样。

    “找到了”，联络器里斯奈特压低自己兴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