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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闺女五岁半|是不是没搞你又痒了吧

他问陆诗秀,“为何陆小娘子会知道黑云膏,并且断定知味楼的菜肴里,是放了黑云膏的粉末?”

  陆诗秀垂眸,道:“说来也是凑巧。前些日子,我与家人一同前往白云庵拜佛。谁料无意间吃到了一家加了黑云膏粉末的肉燕摊子。我夫君见多识广,一口便尝出不对来。我们设法从那摊主手中拿到了一些黑云膏粉末,交予县衙。”

  说到这里,陆诗秀就想起已经被衙门关押了好些日子的张瑞荣。

  不知怎么的,她鼻头一酸,眼泪就要下来了。

  陆诗秀吸了吸鼻子,把泪水重新憋了回去。

  “夫君他遭到县衙怀疑,已经因此事深陷大狱。我与他两个兄弟,为了将他救出来,正想办法。谁知道却碰上了知味楼的事。”

  “如此说来,倒也是巧合。”

  章彦涵叹道。

  陆诗秀点点头,“不过种种巧合相加,偶然的事也成了必然。掌柜的,不知道您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章彦涵沉默不语,半晌才道:“要用黑云膏,我是断断不会允许的。所以也就只能麻烦陆小娘子了。请你尽快开发新的菜品出来。我们既然味道上赢不过人家。那在品类上,总得略胜一筹。”

  陆诗秀道:“这事我省的,掌柜的只管安心。”

  她垂下眼帘,转了转眼珠子。

  “不过我想与掌柜的商量一件事。”

  章彦涵还没从知味楼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勉强笑了一下,让自己应对。

  “不知陆小娘子,想让我帮什么忙?”

  陆诗秀缓缓吐出一句话,“将计就计。”

  章彦涵深感困惑,“何谓将计就计?”

  陆诗秀将自己的猜想一一告知,接着道:“既然那下家是打着通过我,将黑云膏流入怡和饭馆的主意。那我们就不妨假装着了他们的道。”

  为防隔墙有耳,陆诗秀附耳过去,将自己的心思对章彦涵说了个通透明白。

  “事成之后,想来就是县太爷也得嘉奖怡和饭馆一番。而知味楼,怕是要就此封店。”

  陆诗秀轻笑,“我就先恭喜掌柜的,往后在谢阳镇独占鳌头了。”

  章彦涵哈哈大笑,“陆小娘子,不曾想你的鬼主意还真多。好,就这么办!”

  一旁没听见两人方才言语的章小公子满脸都是懵的。不过他见自己父亲如此高兴,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只要父亲拿定了主意,不再像之前那样整日垂头丧气。那自己也算是没白请陆娘子过来了。

  章小公子站起来,郑重地向陆诗秀行了一礼。

  “有劳陆娘子为我父亲分忧,替怡和饭馆解围。”

  陆诗秀侧了下脸,让阳光洒在自己的侧脸上,显得尤为迷人。

  “小公子至孝之人,我还没夸掌柜的有个好后生呢。”

  几日后,怡和饭馆推出了一项活动,新品试吃。只要来客点了新出的菜品,不仅可以享受新品免单,还可以整桌饭菜全都打折的活动。

  陆诗秀心道,这章掌柜,果然是商人。能狠得下心做这样的活动,不知这回要赔上多少家当。

  一时之间,怡和饭馆人满为患。众人对陆诗秀和怡和饭馆联手研制的新菜品纷纷赞不绝口。

  “只是……新的菜虽然好吃,还是比不上知味楼的菜肴鲜美啊。”

  很多人来了第一次后,就没有再来过第二次。

  知味楼的生意照样不减反增,并没有受到怡和饭馆半点打击。

  章彦涵并没有气馁,活动继续砸钱做下去。他就不信,自己拿出全部身家,也耗不下去。

  章彦涵已然抱了破釜沉舟之心。陆诗秀那边也不含糊。

  三日之后,那挑担的小哥果然如约而至。

  “小娘子,我又来啦。上回送你的祖传秘方调料你可用了?效果如何?”

  陆诗秀自然没有用,不仅没有用,甚至还给在大牢里的张瑞荣给送了过去,让他见机交给县衙。

  不过对小哥自然要说早早就用完了。

  “你那祖传的秘方调料,果然名不虚传。我不过是加了一点在菜肴里,味道立刻就变得鲜美无比。看来往后,得和你多多买一些才是。”

  “哦对了,这回我打算将这调料赠一些与怡和饭馆。往后啊,你只要跟着我,就有大把的钱赚。”

  那小哥喜上眉梢,“小娘子果真要将我的调料卖进怡和饭馆?那可算得上是大客户了呀。这样吧,小娘子这回要多少?我给你便宜些。”

  陆诗秀报了个数,数目极大。她主要是想看看,这小哥到底能拿得出多少,还窝藏了多少黑云膏。

  小哥笑道:“不过区区数斤,我这里尽有的。小娘子,咱可先说好了。因是我祖传的秘方,所以价钱上,是便宜不了多少的。不过我可以再额外送小娘子一两,如何?”

  陆诗秀一口答应。

  她看着那小哥掀起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箩筐,里头有数个坛子。

  小哥拿出一个坛子,“里头装了三斤,足够小娘子和饭馆用了。”

  陆诗秀数了钱,递给他。却问道:“那往后我要是用完了,上哪儿找你去?”

  小哥说道:“我.日日走街串巷,都是在谢阳镇。若小娘子欲买调料却找不到我,便只管往四角胡同去,落日后,我就回家了。家里存货还有的是。”

  陆诗秀“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有劳小哥了。”

  挑担小哥又挑着担子离开了。

  而跟了他三天的紫棠,在人走之后,才出现。

  “这人寻常不出门,只在家磨粉。目前为止,尚未找到他的上家究竟是谁。”

  紫棠有些沮丧,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谨慎,自己丝毫没有线索的发现。

  陆诗秀安慰他:“起码现在事情已经有了进展。”

  她福至灵心地想到:“会不会他家有密道?晚上吹灯后,通过密道去到别地,而后再进行交易?”

  紫棠细细想了一下,“我的确在他吹灯后,就放松了警惕。嫂子说的,倒也有这种可能。待我今夜再去探一探。”

  陆诗秀说道:“不,你白天去。白天人多,可以混进去。他夜里会不会前往密道还两说。你先白天查探一下,若真有密道,我们再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总之,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章彦涵的身家再雄厚,也挡不住流水似的花销。而还在狱中的张瑞荣,才是最牵动陆诗秀身心的。

  她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张瑞荣能早一些出来,好一家团聚。

  陆诗秀对紫棠和青鸾说道:“等夫君出狱后,我必要大办一场宴席,请周遭的邻居都来吃饭。好给他去去晦气。”

  紫棠和青鸾忍俊不禁。

  “嫂子说的是。我们这就去接着查探。”

县衙的大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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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一浩看着桌上的一坛子黑云膏粉末,还有一个包裹着黑云膏粉末的油纸包,不由笑了一声。

  “不愧是被王爷看上的女人,当真有几把刷子。不过短短几天功夫,就找到了下家。”

  程一浩凑近面无表情的张瑞荣,扬了扬下巴。

  “不如我招她去府衙,做我的手下如何?日日帮着我查案,何愁有不破的案子。”

  张瑞荣一巴掌拍开他,“少来这一套。”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桌上的黑云膏粉末,一言不发,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的小娘子在外奔波,而他却在牢内枯坐,一点忙都帮不上。

  也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是否都还安好。

  自己的小娘子这几日,有没有好好吃,好好睡。是否因为过度劳累,眼下生了一圈青黑。

  程一浩把手拢在袖子里,照样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紫棠已经同我接上头了。说那下家的家中,确有密道。该密道通往城外。恐怕这批窝藏黑云膏的犯人,就在城外的某处。”

  张瑞荣垂眸,凝神想了想,“不妨先从庙宇查起。”

  程一浩挑眉,“哦?王爷何出此言。”

  “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疏忽。也越好藏东西。再加上本朝素来对佛门宽容,多加庇佑。就是庙宇掺和到这种事中,本王也不觉得稀奇。”

  程一浩抚掌而笑,“好,那就依王爷所言,我令人去密探庙宇。”

  这一瞬间,程一浩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

  那时候他与摄政王一同在王府密商国是。而张瑞荣素来冷静自持,总能一语中的,堪破事件的要害。

  不过那都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程一浩有些怅然。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张瑞荣淡淡地问:“程大人打算将我羁押到何时?”

  程一浩摸着下巴,“唔——等这件案子了了之后吧。再以无罪的名义,将王爷你放出来。”

  他似乎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来。

  “王爷可知,为何这次我会来到谢阳镇?”

  张瑞荣扫了他一眼,“不是来查案的嘛?”

  “非也非也。”

  程一浩竖起食指,摇了摇。

  “我会过来,乃是因为县令密报。想要将王爷你当作是替罪羊,速速了结此案。我心有疑虑,才走了这一趟。不想,却在狱中见到了王爷。也算是我俩的孽缘?”

  “的确是孽缘。”

  程一浩接着说道:“依我看,这次谢阳镇的案子,不仅牵扯到了佛门,恐怕与县令也脱不了干洗。”

  这引起了张瑞荣的兴趣,“哦?说说看。”

  他倒是知道本朝县令纵容自己的小舅子,在谢阳镇欺男霸女。但为何要将自己作为替罪羊推出来?他可是见过自己的令牌,应当猜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才对。

  有了这一层关系,竟然还如此胆大包天。

  莫非……

  “莫非他与陈太师有所勾结?”

  程一浩点头,“他是太师门生之子,天然的太师党。先前你用令牌暴露了自己,他早已将消息传入京城。恐怕将你作为替罪羊一事,也是太师授意。好叫你在没回京城之前,就先死于非命。”

  张瑞荣有些奇怪,“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一浩冲他挤眉弄眼,“那是因为端阳公主要来了啊。”

  张瑞荣的脸,在一刹那有些扭曲。

  “端阳要来?来哪儿?谢阳镇?”

  程一浩抚掌大笑,“不错,公主殿下正是要前来谢阳镇,好与你这旧情.人会会面。”

  张瑞荣闻言有些恼怒起来,“什么旧情.人。我与公主清清白白。你莫要毁了公主的清誉。”

  程一浩撇嘴,“恐怕公主殿下压根儿就不想要这样的清誉。她可是巴不得成为王妃呢。如今王妃已有人选,连孩子都有了四个。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身娇肉贵,哪里能做小。我看呐,王爷往后的日子,必定过得十分精彩。”

  张瑞荣这下是真的慌了起来。他怎么都想不到,端阳公主竟然会为了自己,到这穷乡僻壤的谢阳镇。

  他不知道,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即便这个男人对自己无心,也心甘情愿,肝脑涂地。

  张瑞荣说道:“我倒是小看她了。太后会愿意放她离开京城?”

  “太后当然不乐意了。”

  程一浩促狭得笑道:“但是皇上下了旨意,让公主殿下代为出巡。这样,公主殿下不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出宫来找你了吗?”

  张瑞荣咬牙切齿地说道:“多年未见,陛下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竟然如此纵容端阳。”

  “这有什么办法,他们可以亲生姐弟。更别提在当年宫变之时,端阳公主为了护着陛下,险些连命都要丢了。血缘再加救命之恩。陛下对公主殿下可谓是予取予求。就没有不答应的。”

  程一浩见张瑞荣的脸色越来越差,决定见好就收,不再逗他了。

  “这些黑云膏粉末我就带走了,让底下人封存起来。王爷在牢里继续委屈几天。依我看,用不了几天,王爷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了。”

  程一浩走后,张瑞荣独自发着呆。

  他想起自己的过往,是那样的辉煌。可想的最多的,还是在那个有些破败的小家里,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光。

  再想起那个甩不脱的牛皮糖端阳。张瑞荣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觉得自己能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现在的平静生活,一定会被打破。

  不,自从牵扯到黑云膏这件案子中后,他平静的生活就已经被打破了。

  张瑞荣知道程一浩是什么意思。他希望自己能够重回京城,执掌大局。

  可现在的大局,还是自己能执掌得了的吗?

  陛下已经成年,不需要摄政王了。自己若是就这样归野山林,兴许还有一条命能苟活。

  可一旦回到京城,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起来。

  自古没有几个摄政王,是有好下场的。

  何况自己还与天子是异姓。

  张瑞荣的眉头微微皱起,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后,才松开眉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他不想让陆诗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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