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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又在欺负陛下了免费 我的放荡校花依依

”萧景睿目光坚定,分毫不让,“誉王也好,太子也罢,你要选择什么样的立场,你要偏向谁,那是你自己的事,父亲都不管你,我更加不管。可苏兄是局外人,就算他手握天下第一大帮,是个可倚重的奇才,你也不能完全不问他的意思,就虚言相邀,玩弄一些小手段来迫他卷入纷争。即便苏兄只是个陌生人,你这种作法都有违做人应有的品性,更何况我们这一路相处,好歹也应该有点感情了吧?”谢弼从来没有见过萧景睿这般言辞凛冽,何况自己又理曲,气势自然便低了几分,嗫嚅着辩解道:“只是见见娘娘而已,又没有要决定什么…”“只是见见?”萧景睿冷笑道,“若不是冲着苏兄这满腹的才学和他江左盟宗主的身份,娘娘无缘无故见他做什么?
  
  若是接见时娘娘代誉王招揽示恩,苏兄该如何反应?娘娘若有超乎寻常的贵重赏赐,你让苏兄接还是不接?你未得苏兄同意,便无端陷他于为难之地,这样做可还有分毫朋友之义?”被他这样厉言责备,谢弼脸上有些挂不住,满面羞惭,额前迸起青筋。萧景睿见他这般形容,又有些心软,放缓了语调徐徐“二弟,家里一向靠你辛苦打理,我很少帮你的忙,这是我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巩固谢家的荣耀和门楣。可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这样对待朋友。今天的事若是被豫津知道了,他也会骂你的。现在我陪苏兄回雪庐,至于娘娘那边…我想以你的机智伶俐,应该可以搪塞过去的。”说罢他返身拉着梅长苏,头也不回就走了。谢弼呆呆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叹一口气,到底也没敢再追过去。
  
  回到雪庐之后,梅长苏仍是在惯坐的树下长椅上落座,萧景睿亲自给他斟上热茶,移了个木凳在旁边,默默陪他坐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梅长苏眸中眼波轻动,落在了萧景睿的脸上。这位有着双重身份的年轻人此刻又恢复了他平时的温雅感觉,表情柔和,目光清澈,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激烈与坚定,但梅长苏看着他,心里却无法平复刚才所感受到的震动。本以为早已了解了他,看透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单纯亲切的孩子,竟然还能带给他惊奇。虽然现在去见并非自己所愿,但真的见了,也未必就不能应付。可被萧景睿挡在身后,听他不遗余力地维护自己时,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感动。对于友情,对于做人的品德,这个年轻人有着他自己简单而又不容更改的原则。如果天下的人都象他这样,那么这个世间也许可以美好许多。
  
  只可惜,太多的人做不到这一点,包括自己…“苏兄,请你不要生谢弼的气…其实他并没有恶意的,他只是一向支持誉王,又太仰慕你的才学”萧景睿摸不准梅长苏表情的含义,有些不安。“本来你是为了远离江湖纷争才到金陵来的,结果现在却让你遇到这种麻烦…”
  梅长苏微微一笑,仿佛一道清泉流过林间山石,让人陡生幽雅宁邃之感,心中浮躁立消。他伸手拍了拍萧景睿的膝盖,低声“生气是不至于的…我知道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理由,谢弼也是这样。只不过大家都太为自己考虑了,世间许多烦恼也就因此而生。江湖也好,朝廷也罢,何尝有什么两样?北燕大渝为了夺嫡刀光剑影,我们大梁又岂会例外?”“你当初来金陵之前,就说过要隐瞒身份,”萧景睿垂着头,很沮丧的样子,“我明明答应了你,却没能做到…”
  
  “这怎么能怪你?追其根源,是我忘了让飞流小心…”萧景睿摇摇头“苏兄不必为了让我好受,故意装着没看到真相。经过今天的事后,我们都应该明白,就算飞流昨天没有与蒙统领狭路相逢,谢弼也会将苏兄的身份告知誉王的。只不过经景玲在酒楼那一嚷之后,恐怕不仅仅是誉王,连太子殿下也已知道有苏兄这样一个人物来到了金陵…”“不如我们连夜逃出京城吧?”梅长苏为了放松气氛,开了一句玩笑“景睿,这种时候你可不能袖手旁观,要陪我一起逃哦…”“苏兄!!”萧景睿哭笑不得地叫了一声。“好啦,别担心。”梅长苏笑着拍抚他的背心,“即来之则安之,车到山前必有路嘛。现在他们都在拼命招揽人才,既然已经不幸被他们看中了,再逃回江左去,只会把麻烦也带回去,白白被盟里的人骂我招灾惹祸的。还不如留在京城看看热闹,等他们多观察一阵子,自然就会发现我其实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到时就算我想凑上前去,人家也不屑得要啦。“
  
  萧景睿虽然明知不可能这么简单,但还是忍不住被逗得一笑,心中的郁闷也随之一扫而光。幸好拒绝觐见的事最终也没有引发什么风波,娘娘与霓凰郡主很安静地起驾离去,看来谢弼的手腕的确不凡。当晚吃饭时场面也很平静,宁国侯和莅阳公主都没有提起任何关于雪庐客人的话题,谢弼更是闷闷的,只吃了半碗饭就回房去了。萧景睿随后过去探望他,他也没有向哥哥发火,只是拜托萧景睿替他向苏兄再道个歉,之后便借称身体不舒服,早早就睡了。第二天言豫津又过来找大家一起去玩,结果惊奇地发现每一个人都好象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大热闹没有看成,立即捉住萧景睿进行逼问,可折腾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名堂来。幸好他最后总算想起明天就是霓凰郡主择婿大会的第一天,一定要养精蓄锐,向打入琅琊高手榜的目标进行冲刺,这才停止了折磨自己的好友,恹恹地回府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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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宫城朱雀门外,巍巍筑着一座皇家规制、朱梁琉瓦的赞礼楼,名曰(迎凤),自第三代帝起,大梁皇室中诸如婚礼、成年礼等庆典活动,均在此举行万民朝贺的仪式。霓凰郡主虽非宗室,但功震天下,威名烁烁,在大梁朝廷中所受到的特殊礼遇一向胜过公主。这次她的择婿大会,地点自然而然也就定在了迎凤楼。一个月前,皇帝命工部派员,于迎凤楼前的巨大广场上建了一座平台,环绕平台搭了一圈五色锦棚,以供贵族们起坐,普通官员及其他有身份的人散坐于棚外,再外面一圈是经过核查和准许可以进来远远观看的平民。而一般的老百姓,当然就被挡在了关防之外,无缘盛会,只能守在远处听听消息,聊以解闷。虽然能亲眼目睹大会全貌的人毕竟是小部分,但这桩事体的重要程度是不言而喻的,甚至可以说全天下的关注目光,现在都已经全部投向了朱雀门外的那座平台上,等待着即将开始的这场最惊心动魄的角逐。
  
  而他们之中的胜利者,将会得到的是全天下最难征服,但也最优秀的那个女人。以宁国侯府的地位,自然是锦棚里的坐客,同去看这场大热闹原本也是大家约好了的,但由于这两天风波频生,萧景睿有些拿不准是否还应该带着梅长苏出现在那么公开的场合,一时颇费踌躇。不过对于他的烦恼,当事人梅长苏却一点也不在意,既不表示要去,也不说不去,而是一面象看戏似的瞧着萧景睿在那儿踱来踱去,拧着眉头盘算考虑,一面快快活活地逗着飞流玩。
  
  “飞流啊,你想不想学拍一下就能让蔺晨哥哥笑个不停的手法?”“想学!”“学来干什么呢?”“拍他!”“可是飞流想学的话,就必须要回答一道题,答对了才能学。”“问!”“把一根很长的竹竿竖起来,竿头上挂着一顶帽子,如果不把竹竿弄断,也不许放倒,我们飞流怎么才能把帽子取下来呢?”“跳起来拿!”“可是竹竿很长哦…”“飞流跳得高!”“可是竹竿长到连飞流也跳不到那么高哦…”“跳两下!”“假如飞流不会跳呢,怎么去拿?”“爬上去!”“可是一爬的话,竹竿就会倒了。”“钉在地上!”“假如飞流不会武功,钉不动呢?”“大风!”“让大风吹下来是吗?”“是!”如果当时没有刮大风呢?”“等!”“如果等来等去,一直都不刮风呢?”“要刮!”“你是说,总有一天会刮风的对不对?”“对!”
  
  “哎呀,我们飞流真聪明!”梅长苏高兴地抬起手,飞流立即在他身边蹲下,依偎过去让他轻轻拍抚自己的脸,虽然表情仍是冷如坚冰,但眸中却充满了敬爱之意。萧景睿看着这两人,只觉得满额暴汗,全身无力。“我们太吵,打扰你思考问题了吗?”梅长苏笑着问。“……”“飞流啊,”梅长苏捧起飞流的脸揉了两下,“我们小声一点说话,景睿哥哥在想事情哦…”“苏兄…”“你在想什么事情啊,这么晚了还不出门!”随着这句抱怨出现的,当然是国舅公子言豫津,他今天穿着藕合色的新衣,头扎束发银环,显得十分英俊帅气,站在雪庐门口,理直气壮地叫着,“快点走啦,再过半个时辰连皇上都从正乾殿起驾啦,你还在罗嗦什么呢?”萧景睿叹一口气“我在想今天该不该去?”
  
  “当然要去!虽然今天轮不到我们上场,但好歹是报过名的,怎么都要去观察一下将来对手的情况吧。”“我不是说我,我是说苏兄…”“苏兄就更要去了,这么大的热闹你不带苏兄去看,那让他在京城里玩什么?還有我已經幫苏兄報名。”萧景睿仍是神色沉重,将昨天的麻烦大约说了一遍,“这种场合,所有重要人物都在,苏兄这一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言豫津歪着头也想了片刻,哈哈大笑“就是这样才应该去。要是让苏兄呆在雪庐里,难保太子和誉王不会托辞来拜访,到时候谁先来后来,谁说了什么送了什么,那才叫解释不清楚呢。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刚好让苏兄把该认识的人全都一齐认识了,乘机表示一下不受延揽的态度,这样就说不上谁捷足先登了,以后反而便宜呢。”
  
  梅长苏停止了给飞流整理发带,抬头赞赏地看了言豫津一眼。这位少爷本是不爱谋略的人,却总是能一针见血看到实质,不能不说是有天赋。“你说的也有道理,”萧景睿本也是不爱琢磨这些权谋之事,今天为了梅长苏才想了一早晨,脑袋早就想疼了,言豫津这番话立即将他说服,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好多,“如果苏兄不准备什么了,我们就走吧?”“不用了,我今天不用北比賽。”梅长苏扶着飞流的手站起来,“飞流又不去求亲,打扮什么呢,走吧。谢弼在院外也该等累了。”“咦?你怎么知道谢弼在院外?我刚才没说吧?”言豫津大是奇怪。“猜的。”梅长苏简洁地笑,当先走出雪庐,谢弼果然等在院门外的一株老柳下,见他们出来,忙迎上前去。
  
  “苏兄,昨天是我…”“何必多说呢?”梅长苏的笑容清淡柔和,并无一丝愠恼之意“我并不介意,你也不要再记在心上了。”两人相视一笑,果然都不再多言。萧景睿一方面兄弟情深,一方面对梅长苏敬爱有加,此时瞧见他们芥蒂全消,仿佛满天阴云散开,又回到了他所希望的和睦中,当然是欢喜异常,满面都是笑容。梅长苏看在眼里,面上虽未流露,但心中却暗暗叹惋。乘马车到达朱雀门后,这里已是人流如织。满城的高官显贵几乎已倾巢而出,一时间三亲四朋,上司下属,乱嘈嘈地互相寒喧行礼,宛如到了市场一般。一行人将梅长苏护在中间,也是一路左右招呼个不停,直到进了棉棚区方略略好些。
  
  言家和谢家的棚子并不在一处,但由于宁国侯和莅阳都随驾在迎凤楼上,所以言豫津直接就坐了过来,说是跟大家挤在一起热闹。飞流今天并没有忽隐忽现的,而是一直都紧紧挨在梅长苏身边,盯住每一个有意无意靠近过来的人,冷洌的气质连旁边的三个贵公子都觉得有些心头发寒。拜景玲公主昨日所赐,至少锦棚级的人物大多都已听说了关于一个少年护卫的惊人之举,所以一路上好奇探究的目光一直没有停过,只是畏于飞流阴辣的煞气,目前还没有人敢过来直接打扰他。近午时分,迎凤楼上突然钟罄声响,九长五短,宣布皇驾到来,楼下顿时一片恭肃,鸦雀不闻,只余司礼官高亮的声音,指挥着众人行礼朝拜。
  
  从锦棚这一圈向上望去,只见迎凤楼栏杆内宫扇华盖,珠冠锦袍,除了能从位置上判断出皇帝一定是坐在正楼以外,基本上分辩不出任何一个人的脸。不过对于那些楼上人而言,情况自然又不同了,居高临下俯视四方,视野之内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时司礼官已引领今天预定要进行比试的前五十人上了平台,参拜皇帝,一一报名后方下去,按抽签决定的顺序与配对,正式开始了较量。梅长苏身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宗主,对于各门各派的武功却是见识广博,如数家珍,非常人所及。同棚的三个年轻人时时询问,他也耐心地一一解答,尽管台上的比试目前还未达到精彩的程度,但棚内的气氛却十分地热闹。前三场比试刚结束,本来就知道绝不会少的访客终于来了第一个。不过令大家吃惊的是,这个访客却是一开始想也未曾想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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