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乡下岳弄了:十个男生整一个女生作文
靠,你小子真不知给你姑留点面子,脸在哪里?再次被碾压的稀碎。
赵小萌怒了:“臭小子,我揍死你!”
赵文轩跳着脚的跑,“姑父,姑父!她又要打我了,爷奶不让我们在外面打闹!姑父……”
赵小萌追了一阵,追不上,小腿肌肉抽疼的厉害,弯着腰揉着自己的腿,呲牙咧嘴。
“赵文轩,你等着!等我腿不疼的……”
“你腿能不疼吗?自从跟我姑父结婚,天天劈叉,走路都不顺溜。嘿~咱也不知是咋整的……”
“赵!文!轩!你死定了!”
赵小萌顾不得疼,拼命去追赵文轩。
赵文轩一手搂着胸前的相机,回头回脑,撒着欢儿的跑,伴着得逞加放肆的哈哈大笑……
方景宇搂着余秋进门,“快走吧,老婆,小心误伤!而且咱们当中最小的那个孩子,啧啧,他少儿不宜呀!”
段御鹏是无奈扶额呀,才结婚三个多月,他就想要装瞎麻木了。
难怪岳父岳母天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
方景宇神补刀,回头对他喊:“鹏鹏不错啊!家庭氛围不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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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走,方景宇对余秋说:“我想想就好笑,鹏鹏是我们4个中话最少的。以前在寝室小光话多,鹏鹏都烦!平时他和林子同班,同进同出时林子相对话少一些。现在他天天跟赵小萌和赵文轩在一起,哎哟哟,我不敢想象……”
余秋:“嗯,互补型”
说着看了方景宇一眼,心想:咱俩不也是互补型吗?你一天说的话比我一星期还多。我也好静,可你够闹腾!
方景宇打开了话匣子,还在自说自话:“不知他父母见了赵小萌会怎么样,他爸妈那样一看就话少,也能互补?”
余秋:“你见过他父母?”
方景宇:“大一开学的时候见过一次,但当时不熟。大二的时候他们又来过一次,请我们出去吃过饭。”
方景宇回忆着,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嗯……他爸很严肃,在军队是首长。他妈妈说话也很直率,言简意赅。他们全家的特点就是能用一句话说完的,绝不会分两句说。要是知道娶的儿媳妇,是头一号的调皮捣蛋,估计都得满头冷汗,眼不见为净……”
诶呦!大哥,被你言中了,真有先见之明啊!
这也就是鹏鹏为什么没有轻易将赵小萌引荐给父母的原因。
一直迂回计划,想为赵小萌营造一个良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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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和余秋最先到餐厅用餐,几分钟后赵小萌他们三人也进来了。
只有刘冬冬和吕泽还在外面,很好,他们两个确实需要单独交流一下。
大家吃的是西餐,各自点好,分了两桌用餐,他们都选的窗边位置,边吃边望风景,自然也就看到外面的两个人。
吕泽和刘冬冬说些什么听不清,只看到吕泽的嘴一直在说,刘冬冬平静的摇了摇头。
吕泽眉目间有无限的忧伤,到后来很急切,但刘冬冬给他的答案只是再次淡漠的摇摇头。
最后,刘冬冬转身往餐厅方向来。
吕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一刻的伤心都从眼眶里溢出来了。
刀尖在心上割划,脚下却依旧跟随着她走进来。
他没有生气,还是很温柔,哪怕是最后一次。
吕泽:“你宿醉,胃肯定不舒服,我们吃面吧……”
他爱的很深,对她没有丝毫的恨。希望她永远幸福,被别人捧在手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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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集体去山泉边钓鱼、网虾,刘冬冬去厨房要来肉,自主烧烤。
捡树枝、架火、野炊,体验农乐和原生态的生活。
男士们是劳动主力,女士们就可以优雅的用餐即可。
太阳转西时就有些冷了,大家张罗着回去,赵文轩说:“别走,我这有相机,照几张相吧!”
这提议不错,于是大家站在瀑布边合影。可惜没带支架,所以就用几块石头垫着,调好角度。
“咔嚓”“咔嚓”昂贵的专业相机,照出了几张比较难看仰拍,死亡角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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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灿烂,满天金霞,山顶冷风嗖嗖,大家都缩着脖子往回跑了。
吕泽说:“冬冬,我们单独照一张吧,这些年没跟你合过影。”
“好呀”
赵文轩刚将相机关了挂在脖子,闻声回头说:“来,我给你俩拍!”
他又低头打开相机。
吕泽说:“不,文轩,用我的手机拍。”
说着,掏出手机,解锁递过去。
赵文轩一顿,但随即明白了,他是想留下这张照片,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赵文轩举着手机找角度,两人靠近。
这一次刘冬冬主动的挽住他的手臂,偏头将脸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亲密、灿烂的笑容,将这美好的一瞬间永恒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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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都很有默契,冻的够呛,跑回休息厅先点杯热饮,有的要热茶,有的要热牛奶,有的要热咖啡,先暖和一会儿……
这时,刘冬冬的电话响了。
她搓了搓有些冻红的小手,将电话接起来。
“喂,妈?”
“冬冬,还在山上呢?”
“嗯”
“听说君涵先走了?”
“嗯”
“别介意,他忙嘛!但对你真的很用心,昨天还特意打电话来询问我和你爸对婚礼事宜有什么要求。”
“嗯”
宽大的休息室,十分安静,只有这7个人,又坐的很近,都能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刘冬冬没有避讳,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接听电话。
电话里是妈妈温和又虚弱的声音:“钻戒选好了吗?一辈子就带一次的,选个自己喜欢的。”
听到这句话,刘冬冬嘴角抿紧,低头时流露一抹凄凉、痛楚。
一辈子一次,选自己喜欢的?
为什么这话如此讽刺,莫名心酸呢?
短短几秒钟,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勾起,是富二代们一贯的娇奢感。
“就那个奥本海默蓝钻吧,一个亿,让他去给我买吧!不花点血本,我可不嫁,呵呵……”
一阵轻笑,看似得意、炫耀,实际她很想哭。
女儿出嫁,这样的大喜事,这样的高富门第,但母亲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丝毫听不出什么高兴。
只有良久的叹息,“唉……你喜欢就好。冬冬,婚期定下来了,不要再出什么变故。”
“妈,多虑了,能有什么变故。”
“冬冬啊,妈这辈子活的太悲哀、太失败,唯一的成就就是你和你哥。妈活不了多久,死前就想看你风风光光的嫁人,把所有人都比下去,绝不能让小人得志!你和你哥就是我一生的心血……”
“妈,又开始瞎说了,医生说你身体没事,就整天胡思乱想的。”
电话那端又是一阵沉默和叹息。
“冬冬,明天就早点回来吧,以后……别再跟那个唱歌的见面了。”
刘冬冬倚在靠背上,一手听着电话,一手摩梭着热茶杯。
她对面就坐着吕泽,很近,又很遥远……
他望着她,而她只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淡淡一笑。
她对待母亲的语气很温柔,很乖顺。妈妈病重,时日无多,做女儿不该跟她吵嘴、顶撞。
“妈,我知道了,今天就最后一次,可以吗?……妈,挂电话吧,好吗?”
“嗯,好孩子,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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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话什么意思?别说当事人心里明镜,就连余秋、方景宇这种毫不知情的陌生人,此刻都听明白了。
这个电话刘冬冬公开来接,就是说给吕泽听的,把他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灭了。
今日就是他们两个最后一次见面,此去经年,“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本来赵小萌还张罗着今晚再战麻将,刘冬冬也说要领教一下秋姐的厉害。
可是这通电话结束,气氛就玩不起来了。
赵小萌的心情都被感染的很低落,何况刘冬冬呢?再强颜欢笑去打麻将也没什么意义。
一时间,大厅里谁都不说话。
半晌后,吕泽清澈幽沉的声音开口:“这有钢琴,我给大家弹唱一段吧!”
“呃,好呀!”
“好”
众人心照不宣,鼓掌欢迎,其实心里都明白他是弹给刘冬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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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琴声从指尖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漫过心间,优美舒缓……
音乐比现实美好太多,充满梦幻,遥不可及。
琴声是心灵的复活,揪动着人心进入肺腑,荡人心魄,身入暗夜,有无尽的情愫漫向天际……
吕泽坐在钢琴旁,悠扬弹奏伴着他的歌声,深情、忧伤。
“夜深沉,梦一场,梦见你白发苍苍,说要带我去流浪。我不犹豫就随你去天堂,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这歌太忧伤了,他的眼眶红了,泪花在打转。
众人都不觉的低下头,默默看着自己的茶杯,听着钢琴的低泣。
只有刘冬冬一人靠在椅背上,凝视着弹钢琴的人,听他诉说的衷情,看他滴落的泪水。
可是她给他的回复,只能是心似湖面,平静无波……
(这女人厉害吧?物极必反,越是不哭不闹、闷不作声,那后期的爆发力才惊人的强悍!)
吕泽转头时,二人相视,他对她微笑了一下,曲调一转变成温暖真挚的祝福。
“愿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安然无恙,愿你的冬天永远不缺暖阳,愿你的明天不再经历雨打风霜,愿你的未来永远热泪盈眶……愿你在60岁的时候他陪你看看夕阳,愿你在冬天有他披件衣裳,愿幸福长久有他伴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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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毕,吕泽轻轻合上钢琴,微笑站起来,一如往常谦谦温润。
“这两天跟大家一起旅行很愉快的,明天还有事,我就今天下山了。”
众人一愕。
刘冬冬没说话,其他人都不熟,更不好说什么。
只能赵小萌挽留:“啊?这么晚别走了……”
吕泽:“不晚,坐索道到半山腰,然后走一会儿,天黑前就能到山底。”
赵小萌看一眼刘冬冬,只有她的话吕泽才会听,但是刘冬冬没有一句挽留。
吕泽:“没关系,那我这就跟大家告辞了,我去拿背包,你们请便,玩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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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后,吕泽拿着背包下来,微笑着跟众人挥手告别。
刘冬冬跟出去送他,两人沉默着一路走到索道口。
天空是淡淡的灰暗,冷风吹着满天的愁云。
他停住转身说:“冬冬,回去吧,这里很冷……”
一路上,风一次又一次的吹乱了她鬓边的发丝,但她没有理会。到这一刻,才伸手勾掖在耳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冷,等你走远了,我就回去了。”
吕泽最后一次凝视着她,忧愁尽在眉眼间。
“你早就对我说过,你有婚约在身,我们两个不可能……我心里明知道,可还是控制不住。就像一个美梦,自欺欺人也好……”
说到这的时候,他语涩哽咽了:“看到你的未婚夫,看到你们手牵手,我很嫉妒,很痛苦,却又替你开心。因为他对你很好,处事待人也很宽容,你嫁给他很好……我能安心,也会死心,真的!真的!”
他伸臂将她抱住,紧紧的抱住。
两个人相识4年,一直以朋友相待,他从未有越举冒犯之时,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天,你让我抱你,我现在抱了……冬冬……祝你们幸福,再见……”
她的脸抵在他肩膀上,终于留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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