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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在公司电梯要你了|老妇的肥田乱耕

景畴行却似笑非笑,接了话,“想是刚醒,被魇着了。待我们进去,她看到了熟人,自然会好。”

  洛玉瑯居然没有阻拦,而是欣然同意,“那,舅舅请。”

  景畴行与庶十四子刚刚前后脚进去,就听到里面的婆子一声惊呼,“两位爷,为何不在外间等候,这如何使得,老夫人还未更衣梳妆呢!”

  音调并不低,房门外的洛玉瑯抿了抿唇,收回了正准备踏进去的左脚。暗自鄙夷,这两人也是心急太甚,就这么想去看景妍凝如今的状况。

  被婆子一声叫嚷,好不容易消停的景妍凝又开始发作,又是一阵摔打和着吵嚷,“你们这些作死的,我还是当家主母呢,这内宅,如何就放了外男进来?”

  进退维谷的景畴行和庶子,遥望了一下门外小花园中的洛玉瑯,后者似乎并没有进来解围的意图。而房内的婆子似乎也因为景妍凝的呵斥有了气性,闷闷地收拾着,并没有搭话。

  景畴行只得轻声呼唤,“妹妹,我是你长兄啊!”

  洛玉瑯的声音又适时传来,“舅舅,还是给母亲留些体面吧,出来稍待如何?”

  这话显然是提醒了景妍凝,让她从懵懂的状态清醒了过来,赶紧躲入了被子中,“你们都是死人吗!”

  这话分明是骂屋内的两个婆子,可景畴行听在耳中,别扭至极,讪讪地退了出去。

  萱和堂一共两进,前进是待客的,中间是个小花园,后进正中就是景妍凝所居的正厢房,也就是景畴行贸然闯入的内室。

  两人退回到小花园后,洛玉瑯居然主动为他们解围,“舅舅,母亲一直这样,时好时坏。方才让舅舅受惊了。”

  景畴行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意欲何为,谨慎地笑了笑。

  等景妍凝终于收拾停当,在婆子的陪同下现身,似乎又挺正常。

  洛玉瑯淡淡看着她,说了句,“母亲,舅舅想接母亲回景家长住,儿子不敢做主,又怕舅舅误会,故而陪着舅舅同来,请母亲示下。”

  景妍凝站在台阶之上,眼神在台阶下三个人脸上不停穿梭。

  “怎么?娶了媳妇,就想赶我走不成?”

  景妍凝的话一出,洛玉瑯立刻无奈地看着景畴行,为表示自己的清白,还摇了摇头。

  景畴行仔细打量着景妍凝,怎么看她都是正常的,“妹妹,老太君十分挂念你,几不成寐,非要我接你回去住上一阵。”

  景妍凝嗤笑出声,弄得场面有些尴尬。在眼光游离过洛玉瑯后,“我哪也不去。”

  景畴行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他身边的庶子按捺不住,主动请缨出列,“姑母,玉霜姐姐如今已入宫为妃,对姑母也甚是想念;侄儿我时常陪在王上身边,已被他问过数次。姑母就当全了我们这些晚辈的孝心,出府走动走动,走活了气血,说不定身体就康健了呢。”

  这话说得实在掷地有声,洛玉瑯不免多看了他一眼,又因为穆十四娘,心中泛起莫名的酸味。

  景妍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不置可否,又似犹豫不决。

  庶子决定再接再励,“侄儿自幼就常听祖母提及姑母,说姑母的聪慧是我等晚辈万万不能及的。侄儿听说姑母自大火后受惊,继而累了身体,苦于自身无能,不能为姑母解忧。现如今不同了,莫说这京中的名医侄儿请得起,就是遍天下去延请名医为姑母养好身子,侄儿都是愿意的。”

  洛玉瑯撇了撇嘴角,淡然看向景妍凝。

  “我的身体我自己明白。”景妍凝转向洛玉瑯,语气骤变,“你为了自己的小娘子能当家做主,就如此急不可待,要赶我出门吗?”

  景畴行见她只拘泥于自己的私利,按捺不住,“妹妹,玉瑯娶了娘子,自然要当家理事。你操劳半生,是时候享享清闲,常出门走动走动,闲话家常了。”

  这话说得实在不够高明,庶子都有些忍不住,“姑母,表兄一向孝道,自然不会忤逆。莫说只娶了一个娘子,就是再娶上几个,也不会让姑母难为的。姑母尽管放心,随我回景家聚聚吧。”

  洛玉瑯一听,眼神立刻锐利了起来,别人不打紧,一直留意他的景妍凝反应最为激烈,直接退回了房内,‘嘭’的一声关了上门。

  听着里面上门栓的声音,两个婆子忍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老夫人又将门栓上了。”

  之后,三个人在小花园里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一个婆子在外面如哄小孩般,哄着景妍凝将门打开。另一个婆子则开始想办法从侧面的窗户中爬进去。

  无奈之余,景畴行决定以退为进,先回去好好商量商量,再行后招。

  洛玉瑯坦然地陪着他们一路去往前院,刚出了萱和堂就看到穆十四娘的贴身婢女迎面而来。

  担忧穆十四娘的洛玉瑯主动问道:“可是夫人有事?”

  婢女回道:“回家主,今日晚间风大,夫人的灯笼熄了,我去就近借个灯笼。”

  洛玉瑯顺着婢女来时的路望去,不远处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沿着这道路尽头就是吴夫人的居所,看来是刚从吴夫人处出来。

  景畴行突然一声轻笑,“这是什么缘份?”

  “舅舅请!”洛玉瑯明显不悦的声音,让他又添了几分得意,“十四啊,十四啊!”

庶子自然明了父亲的意图,因为前事,自己也有些上心,时不时回头张望,拐弯时还不忘停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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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玉瑯虽然目不斜视,但紧抿的唇说明他心情极其不爽。

  景家有备而来,无果而始。

  洛玉瑯在景家父子走后,忍不住感叹,“这个景畴行,一惯如此,一个稍稍得势的庶子,竟让他忘了嫡庶之区。按礼,今日就算他要带这个庶子来,理应有嫡长子陪同才是。”

  洛玉瑯似乎不愿多谈,“景妍凝也是奇怪,无论他们如何游说,她都不肯走。”

  洛老爷则要淡然得多,“她是怕走了,再不能入洛府了吧。毕竟在我这里,她想要的体面总是会有。”

  洛玉瑯想起前事,心说,那场无法挽回的大火之后,她想要的体面恐怕再不能够了。

  一切回归正常之后,以前所有的考量又重新摆在了面前,就算他现在承认自己当时做得过了,但事已至此,错已铸就,自己也因此受了天罚。

  洛府却不能因此受到连累,费尽心机掩藏的不能再让人重新掀出来。

  等他从洛老爷书房出来,月已上中天,走在小径上,月色下鸢尾花透着诡异的光芒,一如他的心境。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明明知道景畴行特意带了那个庶子来,除了他能说会道之外,还有一层意味就是想让他难堪。

  可在他不怀好意地打量暗处的穆十四娘时,自己就是生气了,要不是有诸多的顾忌,真想当场剜了他的眼珠。

  想到这,张望了一下院中的灯火,发现正房中亮着灯,想来穆十四娘已经回来。

  穆十四娘见他一回房,就闷闷坐在软榻上,望着窗外发呆,心知与今日景家来的事有关,默默退到绣架前,想着还是莫要打扰他。

  等洛玉瑯觉得屋内安静得太久,回头看时,她已经埋首绣架前,专注着一针一线。

  “以后晚间,无事莫要出去了,免得天黑不便。”

  穆十四娘抬头,想着自己常常晚间都要去母亲处坐坐的,怎么突然就不成了?

  “母亲从穆府带来的人,一来就被我关了,前阵事多,哪里顾得上,今日母亲要我拿个主意。”

  穆十四娘怕洛玉瑯不晓得前段发生的事,索性从头到尾解释一番。

  “关了这么久?”洛玉瑯想着吴夫人被接来的日子,算起来已有数月之久。

  “嗯。”穆十四娘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事当真被她抛诸脑后。

  “望仕知道吗?”

  穆十四娘摇头,老实承认,“忘记告诉他了。”

  “那明日去公主府走走,商议之后再做决断。”景畴行今日的张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阵子的忙乱,让他对吴越的局势有些断层,得去找望仕好好聊聊,免得落了下风。

  被这两件事一打岔,重新躺回床上,洛玉瑯越发觉得气闷,原本是终生难忘的日子,就这样被人搅和了。

  看着穆十四娘昏昏欲睡的模样,只得安慰自己,稍安勿燥,来日方长。

  总觉得心有不甘,悄悄凑过去,尝了尝她粉嫩光滑的脸,睡眼惺忪的穆十四娘迷迷糊糊转过来,居然始料未及地朝着他唇上印了一下。

  得了如此巨大的奖赏,洛玉瑯欣喜若狂,自然理尚往来,回敬了回去。

  最终让他浅尝辙止的,是穆十四娘的困倦,时机不对,洛玉瑯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他想要穆十四娘与自己一样,感同身受,终生难忘。

  因为先王孝期未完,他俩并未惊动吴夫人,轻车简从,直接去公主府寻了十五郎。

  提前接到帖子的十五郎独自留在公主府等候着他们,听完穆十四娘的话,反倒和洛玉瑯扯了起来,“她不省事,你也如此吗?”

  洛玉瑯心想,你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我和你计较得过来吗?

  还是穆十四娘将话接了过去,“都是我的疏忽,府中事多,我竟然给忘记了。”

  十五郎突然想起,母亲在公主府住了多日,也不曾提起过,想来也是忘记了。

  “自我和公主回京,倒是收到了几封穆府送来的信,我还觉得奇怪,为何总问些一切是否安好的话。”

  “此事,姐夫如何看?”洛玉瑯头次听十五郎唤自己的姐夫,挑眉看了他许久,“远远的打发了,只说逃了。”

  这样不着调的计策,连穆十四娘都看不下去,“身契都不在我们手上,如何能胡乱打发了?”

  “那就继续关着,反正不缺这些粮食。”洛玉瑯的这条计策还是没能得到姐弟俩的认可。

  因为此事,十五郎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姐夫是如何说动穆家主,让他肯同意母亲独自来京?”

  洛玉瑯心想这事又不是我所为,我如何知道,就算同去的护卫可能知道,但自己也不好细问,“我带了人过去,可能是气势太盛,他便答应了。”

  “穆府的信中可曾提到?”穆十四娘察觉到了,仗义地替他解围。

  十五郎回想了一番,“语焉不详,只说要母亲在京中,千万谨慎,莫要损了他穆府的颜面。”

  “望仕,我今日来,还有一事。当初你成亲时,先王是驱逐了穆家主不假。但现在新王上位,景家重新得势,他们会不会重来京城,可就不好说了。”

  洛玉瑯决定借着穆府的事,拉上芜阳公主为自己助力,好应对景家的虎视耽耽。

  十五郎默默望着他,其间游离于穆十四娘身上,目光重回洛玉瑯处时,洛玉瑯直接摇了摇头。十五郎偏头看着他,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不得不说自己十分佩服这位姐夫,姐姐嫁进去已快两年,他居然还能将那场大火所发生之事瞒得铁死。

  到此刻,他已经明白洛玉瑯今日来的真实意图,看来景家仍不死心,想重掀波澜。

  “我觉得姐夫说得没错,人既然关了,在没有想好对策之前,就关着吧。”说到这,觉得这样显不出自己的智慧,又添了句,“即便穆府最后寻上门来,就说她们不守规矩,姐姐怕有损穆府的颜面,只得先将他们关起来,学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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