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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最后一排搞我*叫出来啊叫出来我就放过你

钱三摸了摸鼻子,抓着烤鸡的手满手都是油。却一点不介意的拍了拍春妈妈的肩膀,“好心”安抚道:“春妈妈莫生气!”

  春妈妈一巴掌拍了回去,钱三灵活的躲过,一巴掌打了个空。

  “满手脏兮兮的别碰老娘!”春妈妈骂道,“你这瘌痢头的王八羔子,诳我呢?作甚?眼下是连一般的姑娘都没兴趣了,去盯杨大人后院的夫人了?也不怕叫人知道了伸根手指弄死你!”

  钱三笑嘻嘻的听着春妈妈的喝骂,被老鸨骂骂咧咧的骂了一通之后才嬉笑着开口道:“没有没有,我顶多对杨大人的女儿感兴趣,夫人就算了……”

  “想得美,做梦呢你!”春妈妈指着钱三的脑袋骂道,“也不撒泡尿镜子里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这种谩骂他可听的多了,连问候家里祖辈的话他听了都能面不改色,更何况这种话?

  有谁见过放高利的不被骂的吗?

  不过春妈妈这骂人的功力可当真是非比寻常,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烤鸡都吃完,喝完两壶茶了,才消停了下来。

  待骂的差不多了,春妈妈两眼一翻,瞪向钱三:“你来干嘛?又打什么主意?”

  钱三摸了摸鼻子,转了转眼珠,笑着瞥了眼一片狼藉的花月楼大堂道:“春妈妈这里还没修缮完?我记得先前不是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吗?”

  这工匠偷工减料、浑水摸鱼的事确实常见的很,不过春妈妈是什么人?这般精明的,近些时日钱财又来的少,不盯紧那些工匠才怪了。

  既然如此……这大堂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甚至瞧着似乎更乱了,毕竟上一次那中间的梁柱可是还没塌的。

  “郑公子带人来砸过了。”春妈妈默了默,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她不过是想多赚些钱财罢了,哪知道翻车翻得这么狠,以往送钱的狗大户转眼翻脸不认人。

  “那你把小柳绿送给他就是了啊!”钱三不以为然,“消消气就是了,一个小柳绿不行,不是还有小鹅黄,小雪白什么的吗?且先把郑公子安抚了再说!”

  “你当老娘不懂?”春妈妈冷哼道,“小柳绿我当场就要送了的,郑公子不要!”

  她又不是什么好人,就想赚个钱财,就如先前小柳绿被郑公子赎回去会不会给郑公子戴绿帽这种事她不会管一样,小柳绿都把郑公子得罪狠了,再把小柳绿送给郑公子会是什么下场她也懒得管,只想先把郑公子安抚了再说。

  “大抵是受了刺激,就连我楼里最招人喜欢的小雪白我都准备忍痛割爱了,他都不要!”春妈妈骂道,“他说了,只想叫我花月楼不能再开出来害人。”

  所以才修缮好了,又被郑公子带人砸了。

  好家伙,没想到以往同是花月楼常客的狐朋狗友还挺有血性的。

  钱三想了想,继续出馊主意:“居然连小雪白都不要,那兴许是刺激太过,你不如换个小倌……”

  这种事还挺多的,话本子里不就有吗?刺激太过,转了性了,突然发现小倌也不错什么的。

  春妈妈“呸”了他一口,骂道:“钱三,你是看我过的不好,诚心来气我不成?”

  总之,眼下的问题就是郑公子不会让她这花月楼开下去的。这些年虽说也攒了不少银子,可如今墙倒众人推,赔进去了一大半,再这样下去,养老都成问题了。

  所以,她一直想捞一笔大的,之后花月楼还能开自是最好的,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回老家养老就是了。

  而这笔大的,她也已经找到“金主”了。

  春妈妈斜眼看了一旁剔牙的钱三一眼,冷哼:“你这瘌痢头好戏看完了?还不快滚!”

  钱三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坏的很,可做坏事时最忌讳有个同样是坏人的同伙了。毕竟自己就是个坏人,春妈妈太清楚自己只要有好处必然会随时随地的反手一刀捅回去了。

  是以这件事,春妈妈没打算叫钱三知晓。更何况,这才多大的事,用得着同人合谋?

  钱三带着人被轰出花月楼之后顿了顿,瞥了眼门口那颗歪脖子树,树叶隐隐绰绰间似乎站了个人,不仔细看还看不清楚。

  那是曾经给过他拳头的小午壮士。

  他已经来过花月楼了,接下来就轮到小午壮士了。

  钱三挥了挥手,拿出一包银钱叫打手们分了散去了,而后便优哉游哉的去找小桃红去了。

  他现在也算是姜四小姐的自己人了吧!都跟小午壮士配合了呢!

  小午没有理会抬头看他的钱三,只是专注的盯着花月楼里的动向。

  待到钱三走后不久,花月楼里便有个知客探出头张望了一番,眼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出了花月楼,而后骑马向城门的方向奔去。

  小午顿了一顿,旋即追了上去。

  ……

  这几日姑苏城内杨二夫人的遭遇惹得不少人同情,连带着对烟花周都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责怪和敌意。

  不过这一切同正在衙门里认真练字的吴有才无关。

  一篇文章抄完,吴有才放下笔,看着工工整整的字迹松了口气,而后才抬起头记起了正在对面安安静静捧着茶水喝茶的女孩子,忙道:“姜四小姐,我这衙门里委实没什么意思,姜四小姐可要去外头转转?”

  姑苏城可以玩的地方可比宝陵多不少了。

  “没事,还挺有意思的。”姜韶颜从怀里摸出一只镯子,看着里头的碎金,笑了笑,道,“挺有意思的。”

  话音刚落,一个小吏便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指着门外,道:“吴大人,有人在外头击鼓鸣冤,说要报官!”

姑苏城还有人报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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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门口的鸣冤鼓多少年没被人敲过了?大周初定二十年,江南道诸城即便有什么事发生,那也是小事,远不到要动用鸣冤鼓的地步。

  可但凡要动用到鸣冤鼓的,定然是发生命案了!

  闻讯而来的百姓将姑苏衙门的审案大堂围的水泄不通。

  匆匆忙忙换上官袍,戴上官帽的吴有才也在小吏的簇拥下来到了前头的审案大堂。

  虽说突然响起的鸣冤鼓叫大家吓了一跳,这其中就包括吴有才。不过在初时的慌乱之后,吴有才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姜四小姐在呢,他有什么可怕的?

  在宝陵城还没升过堂的吴有才万万没想到到了姑苏城居然升堂了。

  在百姓的注视和小吏的簇拥之中坐了下来,吴有才一敲醒木,咦?醒木呢?

  因着姑苏县令也有一两年没有升过堂了,醒木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小吏匆匆忙忙回去后头一通找,终于在后衙的书桌下找到了垫桌角的醒木,拿了过来。

  拿到醒木,吴有才一敲醒木,升堂了。

  ……

  一片“威武”声中,那击打鸣冤鼓的百姓很快被带了上来。是个样貌寻常的汉子,无病无灾的,瞧着身体还挺健壮的。

  众人好奇的看着那半点不像被人欺负,倒有些像他欺负旁人的汉子,等他开口。

  “大人,小人王瓜,是宝陵城人。”

  这吴有才在巴掌大的宝陵城好歹是个县令,自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听他开口自称宝陵城人,底下围观的百姓有些诧异,心说:难道是宝陵城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才跑到姑苏来了?

  不过这个叫王瓜的接下来的话却叫众人惊到了。

  “小人是为一桩人命官司来的。”王瓜说道,“受我们春妈妈所托,为她好姐妹花嬷嬷讨回公道,好叫她地下有知能瞑目。”

  地下有知能瞑目?果然是人命大案了!众人精神抖擞的听着王瓜接下来的话。

  “我们春妈妈是宝陵花月楼的妈妈,自今年中元节来连做噩梦,以至于无法安然入睡……”

  其实做噩梦是因为那个时候钱三“死了活活了死”什么的,王瓜心道。

  不过既然是春妈妈说的,那便照着春妈妈所说背下去便是了。

  “梦到了已死多年的好姐妹花嬷嬷一身凄苦的站在那里,说她死的好惨,叫我们春妈妈为她报仇……”

  堂下认真听着的百姓没来由的一个哆嗦。

  明明是大白天的,明明是衙门前听正经案子,怎么好似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说鬼怪故事一般呢?怪吓人的!

  不过旋即有人感慨了开来:难怪宝陵茶馆这般有名了,一个寻常的青楼知客都能把案子说的跟说书一样,这可能就是天赋吧!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宝陵这地方兴许就是专出说书的。

  吴有才听的也很认真,没有打断王瓜的话:姜四小姐说了,让他认真听人家将话说完的。

  “我们春妈妈梦醒之后一开始以为是花嬷嬷到了下头没钱了,烧了好些纸,还找了和尚念经什么的,却依旧没用。也直到这两日翻东西时突然记起来花嬷嬷在青楼失火去世前不久曾经来信给她。诸位也知道,我们宝陵花月楼一贯是个宾客盈门的,妈妈素日里事多,根本是忘了这一茬……”

  这个有消息灵通,近些时日去过宝陵的百姓在堂下小声的将花月楼狗大户翻脸的事说了出来。

  众人恍然难怪近些时日不忙了,有功夫惦记旧事了。

  “我们妈妈找出了那信,才发现花嬷嬷当年去世前着人送给她的那封信里似是一早便预感到自己即将遭遇不测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花嬷嬷便连人带楼,同楼里的姑娘、小厮、知客什么的都死在火里了。”王瓜说道。

  此话一出,堂下一片哗然,当即有百姓惊呼了起来。

  “莫用说了,这死的定然不简单,必然是被害死的!”

  众人连连应和,便在这档口,有人开口了。

  “连人带楼都被烧死的嬷嬷?这样的事莫说江南道了,就是整个大周也没见几件吧!怎么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一般呢?”

  这话一出,正在应和的百姓突地一静。

  不过片刻的安静之后,很快便有人出声了:“这……这岂不是前两日传的沸沸扬扬的杨二夫人……”

  前两日杨二夫人的过往被传开,众人怜惜不已。

  连带着那对好赌成性的父子以及逼迫杨二夫人,毒打杨二夫人的青楼花娘都被人挖了出来。

  那好赌成性的父子眼下已经藏着掖着不敢见人了,那青楼花娘也已经死了,是连人带楼烧死的,前两日外头都说是天谴……

  可眼下,这天谴……呃,有这么巧的天谴吗?

  难道那青楼老鸨还能预示到天谴不成?

  这莫不是不是天谴是人为吧!指不定就是人干的,况且杨家……杨家的权势真能做到的吧!

  王瓜带着花嬷嬷临死前寄给春妈妈的信展开给众人看:信里头也是些大白话,花嬷嬷担忧不已,总觉得自己即将遭遇不测。一个心狠手辣,身子康健的老鸨开始想着退下回乡下养老什么的,显然有问题。

  前两日还在对杨二夫人的遭遇表示同情的众人旋即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虽说杨二夫人挺可怜的,那老鸨也不是什么好的,可卖她的是她父兄,又不是老鸨,老鸨出了钱的。便是……总之,也不至于连人带楼被烧死吧!要知道楼里除了老鸨还有同样可怜的姑娘,还有小厮、厨娘什么的呢!真真可怜!”

  众人议论纷纷。

  吴有才不为所动。

  姜四小姐说了,让大家说。百姓的想法就是要大声说出来的,陛下都广开言路呢,他姑苏城自然也不能堵着不让大家说话了。

  眼见吴有才没有开口打断自己的话,王瓜心道:这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吴有才,有跟没有一个样,于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们春妈妈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眼下还在整理花嬷嬷以往的旧物,便先遣小的来报官了。”王瓜大声说道,“就怕不是天谴,是人为呢!”

  站在堂下吃着干果的姜韶颜忍不住笑了,她回头看了眼站在人群后脸色微变转身便走的杨家管事,心道:这还当真是……

  那句“还在整理花嬷嬷以往的旧物”显然就是说给大丽听的了。

  也不知道大丽听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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