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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老妇人成视频在线播放播-办公室高潮的小莹

你赶紧走吧,老夫不想跟你这个十一岁的小娃儿一起消磨时光。
  
  晟王府世子歪着小脑袋露出小虎牙,模样可爱得不得了,“不只承通的父王母妃担心您,昨晚用膳时,祖母提起这两日没见您锄草,二姐说您感风寒染了咳疾,家里人都担心着。小姨还说若不是她现在不方便出门,定要过来探望您呢。”
  
  小草怀孕已有七月,确实不方便出门。敬国公点头,心里隐隐地不痛快。
  
  因为柴严晟家这坏小子将家里人点了个遍,独独没提秦氏!他是故意的,还是当时秦氏的心思全在大黄狗或贵太妃身上,没听到自己生病了?
  
  想他堂堂敬国公,在秦氏眼里竟连只老狗都比不上,李奚然倍感无力,又不甘。
  
  柴承通是个小人儿精,他看着敬国公微沉的脸,知道敬国公再想啥了。他给自己点了个大大地赞,第一步,成功!
  
  下边是第二步。柴承通拉着椅子,往敬国公身边凑了凑,与他分享自己的小秘密,“李爷爷,承通今日来,还有一事——承通最近打算出趟远门。”
  
  李奚然垂眸看着柴承通晶莹透亮的眸子,便顺着他的意思问道,“承通要去哪里?国子监的课业又不顾了,你父王同意?”
  
  “书还是要读的,而且随时、随处都可以读。”柴承通含糊了国子监,略过父王,总归有母妃替他顶着,父王不足为虑,“承通要去龙虎山上清宫,给师祖贺寿。”
  
  师无咎过寿?李奚然从未听小暖、千叶和灵攸说起过此事,觉得这小子是来诓他的,“你师祖高寿几何?”
  
  柴严通回道,“一甲子。”
  
  李奚然哼道,“数十年前老夫与他相识时,他便已过了甲子之年!”
  
  老夫信你个鬼!你们一家子除了灵攸,就没一个靠谱的,尤其是你小子!
  
  是吗?柴严通以为六十已经很老了,原来师祖还要老。于是,柴承通好商好量地问敬国公,“那就八十?”
  
  师无咎的年是他定的?李奚然不再看柴承通那张让人无法生气的小脸,开始品尝他带来的茶叶,“你究竟要做什么?”
  
  柴承通很会查颜观色,见敬国公真不耐烦了,立刻说出来意:“承通去给师祖过寿为真,邀请李爷爷同行,也是真心。师祖前年偶然提起李爷爷,说您五行重火。因为火克木,所以您种的庄稼才长不好。上清宫乃是南部十三州木灵汇聚之地,李爷爷不妨与承通同去,承通定请师祖旺一旺您的木运,一文钱都不用李爷爷花!”
  
  木旺了,就能种好庄稼,种好庄稼就能得秦氏的赏识……
  
  李奚然还真有那么点意动……
  
  第二步达成,开始第三步。柴承通按照母妃的教导,决定把此行的目的升华一番。因为母妃说过,敬国公这样的老臣和死要面子的老顽固们,最是喜欢高大上的由头。让他们起了私心,再送顶高大上的帽子一戴,买卖准成!
  
  他这张小嘴儿,不仅完美遗传了他母妃的优点,更继承了他父王善学良记的本事,比他母妃会咬文嚼字,“近几年,在李爷爷的努力之下,胥吏之困已寻得通途,已见明朗。纵观全局,此时何事最重要?”
  
  不待李奚然歪楼,柴承通就自问自答道,“银子!国有银则国壮,民有银则民丰。当此万象更新之际,未免新政夭折,承通愿行走四方,为天下人谋利,为李爷爷解忧!”
  
  这小子能将赚钱说得这么清雅脱俗,比他娘亲高了可不止一个档次。李奚然虽感叹晟王妃后继有人,却不打算与他同流合污,“你谋你的利,与老夫何干?”
  
  柴承通端出蒙学堂夫子的架势,“纵观古今,举新政者多不得善终,为何?”
  
  李奚然……
  
  “因举新政,必更旧习。若更旧习,必被因循守旧之官吏、读书人所不喜,被其刀笔相迫。官员怨声载道不死政务,百姓跟着受累,身处草莽之间的百姓看不到新政带来的益处,只会跟着抱怨。百官恨、举子痛、万民怨,居上者自然怨之。新政受挫,举新政者诛!历数前朝……”
  
  柴承通引经据典,口若悬河,痛陈史实后,泪眼汪汪道,“李爷爷辛苦十数载推行胥吏革新,可甘心一腔心血,付之东流?”
  
  李奚然提醒道,“推行新政的不止老夫。”你伯父、你老子和你表叔也是主力!
  
  柴承通用力点头,“李爷爷说的是,举新政的上有被李爷爷感动的皇伯父,下有父王、卢伯伯、安歌叔和一众热血朝臣。承通实在不忍大伙汇聚若涛涛江河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承通愿行走天下,为万民谋安康!”
  
  李奚然气笑了,如今天下太平,让晟王府小世子出去见见世面受受苦也好,“你还邀了谁共谋‘大事’?”
  
  成功!
  
  柴承通小虎牙全露,“还有赵书彦叔叔和长歌叔叔。”
  
  “华安歌的二弟,华长歌?”李奚然追问。
  
  “正是。您觉得如何?”
  
  “甚好。”李奚然点头,赵书彦精通商路,华长歌更是经商奇才,有他二人引导,不怕这小子走上歧路。
  
  柴承通的笑得如同财神爷,其光芒令日月无光,星辰失色,“嗯!李爷爷,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当爽快干脆,您收拾收拾,三日后咱们就启程。”
  
  李奚然失笑,“你不是来探病,让老夫好生安养的?

自小,李奚然便觉得自己跟同龄的男孩子不一样,那些男孩子玩得很开心、很喜欢的事,譬如斗蛐蛐、爬树掏鸟窝,他都觉得无趣。是他的问题,还是别人的问题?
  
      李奚然将疑惑告诉母亲,母亲说,“因为娘的然儿聪明,比他们想得多、看得多,所以想要快活起来不容易。他们的快活是假的,然儿经过努力获得的快活才是真的。”
  
      想得多、看得多就很难快乐吗,什么才是真的快活?才六七岁的李奚然不明白,不过他没有继续问,只恭敬地躬身,“多谢母亲教诲,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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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母对聪慧又懂事的儿子是极为满意的,她又添了一句:“你这样,很好。”
  
      为什么好呢?这个疑惑直到他十二岁,李奚然才想明白:那些想得少懂得少的人,快活来的容易,消散得也容易。这样的快活不能吸引他,他要的是长久的快活。
  
      什么是长久的快活呢?
  
      彼时刚刚接触黄老之学的李奚然认为是超然于物外,才能得绝世逍遥。但他的父亲敬安伯不准他超然绝世,因为他是家里的独子,李家的兴旺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敬安伯四处求人,费钱费力地将儿子送入皇宫,为皇子们做伴读。所以,从踏入皇宫正南门的那天起,李奚然瘦弱的肩膀就担起了兴家旺族的重任。
  
      在京城朝官之中,敬安伯算不得一流二流;在诸位皇子面前,他这个“小小”敬安伯的“聪慧”儿子,更是不值一提。
  
      在皇宫的南书房内,李奚然屡番受挫后更加冷静自持,也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他要获得快活就要比所有人都聪明,然后成为下一任君王的左膀右臂,让李家飞黄腾达。
  
      他默不作声地坐在南书房的最后一排,一边刻苦读书一边冷静观察皇子、世子们数月,最终选定了不受重视的二皇子,作为他“效忠”的对象。
  
      彼时,无人认为二皇子能得天下,但李奚然就是坚定地觉得他能。李奚然将李家的快活,寄托在他的身上。
  
      李奚然暗中协助二皇子,这个过程中他见识了太多的不堪,更加不快活。不过越是不快活他就笑得越开心,因为他要让人以为他很快活。他做得很成功,就连父亲和母亲都觉得他很快活。
  
      为了得到多疑的二皇子的信任,已经靠着儿子的计谋,成为敬安侯的父亲将长女嫁给二皇子为妃;为了帮二皇子拉拢江南望族,敬安侯夫妇给儿子娶了江南周氏女。
  
      洞房花烛夜,李奚然面含微笑,用喜称挑起盖头,见到了自己的妻子。
  
      周氏含羞带怯地抬头匆匆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去。李奚然看着她十指紧张地攥在一起,又缓缓抬起头,向自己展现她最好的一面。
  
      周氏很美,眸子里闪着的光芒示她很满意这门亲事。她当然应该满意,周家再有钱也不过是商贾,他李奚然是敬安候的世子,是名扬京城的青年才俊,周氏嫁他是高嫁,他娶周氏是低娶,各取所需罢了。
  
      李奚然不难为她,他含笑为她递上合欢酒,“夫人远道而来,辛苦了。”
  
      周氏颤巍巍地接过酒盏,眸子里尽是激动和羞怯,与他饮下合欢酒,成了名正言顺的敬安侯府世子夫人。
  
      周氏在女人里算是聪明的,她很好强,要求她自己和身边人处处做得妥当。既然她喜欢,李奚然便给了她身为女人最大的体面,他院内的事都依着她,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
  
      二皇子登基,帝号建隆。李家跟着兴隆了,李奚然成了宰相,姐姐成了皇后,父亲被封敬国公,李家成为京城柴氏外最尊贵的府邸。
  
      拿到敕封的圣旨时,父亲激动得双手颤抖,母亲和周氏相拥而泣,李奚然却无比平静。因为这些是他该得的,这些年他为建隆帝使尽手段,染了无数鲜血,助他登上皇位。
  
      高处不胜寒,对建隆帝来说是,对他李奚然来说亦是。
  
      所以,李奚然依旧不快活。不过此时他早已看透,这世上除了废物,没有谁是真正快活的。他李奚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应该让人觉得他快活。
  
      李奚然冷眼看着趋炎附势的程无介靠着献美人一步步爬上来,看着清王家败人亡,看着王时卿触碰建隆帝的逆鳞,家破人亡……他心中全无触动,因为愚蠢就要付出代价,要成功就要不择手段。不管旁人如何,他李奚然依旧是建隆帝最信任的臣子,是当朝的左相。
  
      他也有行善时,不过那是为了拉拢人心罢了。李奚然看着众人忙忙碌碌虚与委蛇,就像是小时候坐在墙头看墙外的小孩子大笑大哭,又蠢又无趣。
  
      四十岁那年,他忙忙碌碌却总不满足的妻子周氏,生生把自己累死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蠢笨或选择负责任,周氏当然也不例外。李奚然不是没劝过她,可惜她听不进去,李奚然深知世人的固执,周氏听不进去,他便由着她。
  
      周氏去世后,母亲问他填房之事,李奚然说孩子们太小,他再娶怕委屈了孩子,母亲含泪应了,给他添了两个懂事的丫鬟。
  
      不再娶,一方面是为了孩子,另一方面则是李家已无需在通过与其他家族联姻巩固权势地位,他不想再委屈自己,放个蠢笨的人在屋里。他在外已经够累了,不想回到自己房中时,依旧撑着,不得放松。
  
      周氏去世七年后,母亲才看透了他不愿再娶真正心思,焦急又无可奈何。母亲说,“你就是看得太明白了,人活在世,有时候不必这么明白。”
  
      李奚然含笑不语,若不是他够明白,哪来现在的李家。
  
      嘉和三年的琼林宴上,李奚然发现新科状元陈祖谟,是个善于利用机会的聪明人,没有寒门举子常见的酸腐和固执。他看透了这一点,朝中几个聪明人也看透了,都晓得陈祖谟个可用之材,而且用起来定会相当地顺手。
  
      谁知,被众人看好的陈祖谟被富贵迷了眼,接了礼部尚书送的歌姬,又亟不可待地休妻再娶承平王那个蠢货的蠢霸女儿柴玉媛。
  
      在李奚然看来,陈祖谟娶柴玉媛无可厚非。但他错在既然休妻,却做得不干不净,留下后患,终被下堂妻和弃女拖累,大好前程变做众人口中的笑话。
  
      待见到陈小暖后,李奚然才明白不是陈祖谟蠢,而是他这个弃女更聪明、够狠。陈祖谟那点小聪明,在陈小暖面前不值一提。
  
      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生养这样狠厉聪明的女儿呢?李奚然对陈祖谟的下堂妻升起了淡淡的好奇。
  
      待见到秦氏时,李奚然却很失望。因为他发现秦氏是个比一般女人还蠢笨的女人,笨到让李奚然怀疑陈小暖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为此,他还专门派人去济县调查陈小暖的身世。
  
      陈小暖家的狗,在她的郡主封地内刨出了清王的坟墓,令建隆帝又惊又怒。建隆帝欲派人前去南山坳探查实情,李奚然主动请缨。因为他觉得陈秦两家、南山坳、清王以及陈小暖、晟王之间都大有关联,他要掌握主动,让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次去南山坳,李奚然知晓了秦氏和陈祖谟之间的往事,对这个女人升起了一丝欣赏:她虽然蠢笨,但却是个好母亲。
  
      随后,李奚然又发现秦氏虽然笨却不蠢,因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笨所以把家里的事都交给陈小暖做主。这么做,她没有一丝难堪,也没有一丝不甘,在这一点上,她与周氏不同。
  
      周氏蠢笨,但内心却不服气李奚然的母亲的管教,周氏的好强,也有与母亲攀比之意。母亲是少有的聪明人,哪是周氏能比的。
  
      像这样的女人非常少见,李奚然觉得陈祖谟舍秦氏娶柴玉媛,蠢不可及。从此时开始,李奚然开始注意秦氏。
  
      秦氏的快活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提,但她却过得有滋有味,李奚然将这归结于她没见过大世面,不晓得什么是真正的体面。但当秦氏富有几十个田庄,成了晟王的岳母时,却还是不像别的女人那般穿绫罗披绸缎,使奴唤婢,频繁出入各府,炫耀别的女人难以企及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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